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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令她担忧的是,哥斯拉这个孩子,不仅是人龙混血,还是霍华德家族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对孩子的血统有什么影响。
“母亲,您不是?”
绘梨衣脸上带着红晕,有些疑惑,在妲蔻丝的记忆中,她和哥斯拉公爵的孩子,明明是在精灵女王的药物操作下,才消失的。
但现在怎么又想要孩子了?如果需要继承人,之前那个先生下来不好吗?
莉莉丝叹了口气,“之前没跟你说,是怕你气不过再出逃,你们的孩子并非是精灵族的灵药抹去,而是被一种更狠毒霸烈的药物给杀死了,而那种药,是你在回来之前,就吃过的,只能是人类世界的人给你下的。”
陆晨面色阴沉,他一下就猜到了是谁,只能是那个已经被自己砍死的库斯拉王了。
这家伙自己没有子嗣,又怕哥斯拉公爵的后人有想法篡位,在得知妲蔻丝怀孕后,便坐不住有了小动作。
只是他有些奇怪,妲蔻丝没说,连连哥斯拉公爵都不知道的事,那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他感觉自己可能杀得有点草率了,说不定库斯拉王还隐藏了什么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都过去了,我会保护好她的。”
陆晨叹息着摇头,为剧情人物的悲催默哀一秒,只是精灵女王后面的想法,他和绘梨衣恐怕是办不到了。
先不说他们是探索者,要不了多久就会离开这个世界,就算他们能常住,他和绘梨衣也不会有孩子。
神血的诅咒不是虚言,或许他本身能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就已经是个奇迹了,而奇迹之所以被称之为奇迹,是因为只有一次。
“没想到我们精灵族居然会有公主嫁给人族的王,真是造化弄人。”
精灵女王有些感慨,又道:“你既已经是人族的英雄王,嫁娶之事自然就按照你们的规矩,虽然你们早已偷尝过禁果,但还是要办仪式的,妲蔻丝可不会无名无分的跟着你。”
陆晨笑着点头,“这是自然,只是要等边疆稳定,再议此事。”
他和绘梨衣已经办过一场婚礼了,但异世界的皇室婚礼,听起来倒也挺新鲜。
“行了,走吧,我女儿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莉莉丝摆了摆手,一幅赶人的样子。
陆晨行礼后,拉着绘梨衣的手朝外面走去。
在莉莉丝的守望下,陆晨带着绘梨衣共乘安纳留斯,离开了艾希尔大森林。
风吹动着这位女王的发丝,眼神悠远,“希望这场永无止境的战争,能够被你所终结……”
第五百零四章:哪有人不怕死
密室之中,陆晨盘膝坐地,手捧一块赤红的水晶。
淡淡的赤红能量环绕周身,斗气游走上下。
他手中拿着的是龙之谷送来的一件秘宝,名为赤龙之心。
对于龙族来说,这东西就是个蕴含强大火系能量却不能吸收的宝石,因为它们龙族没有修炼这种说法,只要长大就可以了。
而哥斯拉公爵父母钻研出的无名斗气,带有一定赤龙的特制,又是可修炼性的功法。
不出陆晨所料,这件史诗级满评分的能量石道具,对他的斗气修炼有很大帮助。
他在艾卡大陆去过不少地方,其中以艾希尔大森林的“灵气”最为充裕,但远不如他此时抱着这块赤龙之心修炼的效率。
和绘梨衣返回长城后,除了第一天他晚上他进行了绘梨衣打自己脸后的家法处置,后续的日子都在密室进行修炼。
长城的日常操练都由古兰汀负责,战事来临,便由绘梨衣通知自己出关。
一晃就是一个月过去,他的斗气突飞猛进,修炼至了五阶,现在的裸装无称号属性如下。
体质:75点
力量:75点
敏捷:75点
精神:70点
魅力就不提了,陆晨对自己比深渊领主的魅力还低有点残念。
倒是绘梨衣的突破让他惊喜,而且他感觉绘梨衣好像皮肤变得比以前更好了,任何上等的绸缎都无法相比,只有他懂。
而令他感到吃惊的是,他现在不使用暴血,和绘梨衣打起来,居然还有点打不过……
绘梨衣最近很自得,终于体验了下在小切磋中力压Godzilla的快感,在上面的感觉,就是好。
陆晨推开房门,外面绘梨衣已经备好了饭菜,虽然他从不挑食,但不得不说,还是绘梨衣的做的饭最好吃。
月余时光过去,科雅帝国已经平静了下来,各地的征兵训练也在有序的进行,这个难熬的冬天也将要度过。
北境的人民无不对新王歌功颂德,家家户户都吃得饱穿得暖。
在灾情度过后,陆晨颁布法令,让平民都分到了自己的田地,安心的去种地,并且北境人民,在这第一年无需纳税,休养生息。
他和绘梨衣“微服私访”过两次,百姓们的幸福指数的确在上涨,但也并非没有压抑。
因为任谁都知道,如今长城只有百万守军,分散到广范围后,就没多少人了,若是深渊再次大举入侵,即使是战无不胜的英雄王,也不一定能守住。
绘梨衣手托香腮,自己并不动筷子,三千青丝随意披散,美眸看着桌子对面暴饮暴食的男人,嘴角带着柔和的笑。
她们是异世界的旅人,分分合合,却又有难得的宁静。
她喜欢冒险,但没那么喜欢争斗,只要看着对面的人吃饭开心的样子,她也就高兴。
“Godzilla。”
绘梨衣轻声开口。
“嗯?”
陆晨嘴里还塞着一种牛肉,停下了动作。
“没什么?”
绘梨衣眼角带着笑意,“只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陆晨嚼了两下把嘴里的东西吞下去,笑道:“今天要再出去看看吗?”
“他们会有意见吧?”
绘梨衣犹豫道,毕竟长城的统帅不能总偷溜出去。
“无妨,只在临北城逛半日。”
陆晨道,临北城距离长城很近,有状况的话,他随时可以折返。
就是这样平静的日子,他闭关后偶尔会和绘梨衣在长城附近走走,看那山那水,看那人那事。
不闭关修炼斗气的时候,他会在军营中练刀,会指点一些将领战斗技巧,详细了解各军团的战斗状态。
这段日子,陆晨也算搞懂了军阵技能的原理,就是通过大量的训练,配合默契,将斗气统一发挥。
这种能力很强,尤其是在大规模的战争中很强,斗气的集体爆发,就像他曾经见过的那惊天一剑,有着横扫千军的能力,可以对敌军进行大规模的杀伤。
但也有一定的弊端,那就是局部范围内杀伤力不足。
不够锋锐,不够狠,不够快,也就是说,靠着大军的军阵合击,是不可能伤到界限以上的强者的。
他原本想要依靠军队,对深渊进行谋划反攻,取得界源石,但此时看来不太现实。
长城的这点军队抵御深渊的下一波进攻都难,更别说打进去了。
有些事终究只能靠自己,来突破那层界限。
……
血月在长城北方高悬,南方的大日初升,像是希望和绝望在分庭抗礼。
新一年的开春,长城的军队仍没有来得及补充完整,而深渊的大军……却来了。
长城最靠北的部分,离殇关,由陆晨率五十万大军并破晓之剑镇守。
深渊大军浩浩荡荡,一望无际,在那赤色的土地上,自尽头处像是有源源不断的深渊生物涌出。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此番深渊攻其一点,那是数十倍的兵力差距。
陆晨检阅军队,站在高处,一身黑色大氅被风吹得发出瑟瑟响声,“怕不怕死?”
各军团的将士各个神情肃穆,目不斜视。
陆晨手指向南,“看看这片大地,这片刚刚被深渊蹂躏过的大地。”
他声调低沉,音量却足以让全军听到:“还想再来一次吗?”
“是耻辱,不想!”
一名万骑长红着脸率先开口。
“不想!”
“不想!”
越来越多的士兵们咆哮着喊道。
陆晨转身,弑君出现在手中,指向北方,“那就……死战。”
他自城头跃下,站在城门前,看着那如潮水般涌来的深渊大军。
城门开,身后是三万破晓之剑,城头的将士们也都开始加装守城弩。
北方的乌云被风吹开,天光下,一袭白衣立于城头,风姿绝世,手持鼓槌,伴随着号角声吹响,战鼓擂起!
古兰汀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天,深渊再临之时,新王迎来的第一战。
城下英雄王统帅三万破晓之剑,带头冲锋,城上当时无名无分的王后,白衣素裙临世,亲自擂鼓。
艾卡大陆历16031年2月15日,英雄王御驾亲征,于长城离殇关大战深渊一千五百万大军,斩杀深渊霸主一位,长城守军,死伤无算。
硝烟退去的战场上,陆晨坐在一块凸起的大石上,看着北方天空的血月,有些沉默。
“大帅,统计出来了。”
古兰汀浑身染血,站都有些站不稳,来陆晨身边汇报道。
“如何?”
陆晨淡淡开口。
“离殇关守军死亡二十一万人,重伤残疾八万人,另外……凛冬军团长奎因侯爵战死。”
古兰汀说道后面,也顿了下。
这位贵族侯爵,终究守住了他们的家风,死战到最后一刻,凛冬军团上下,因为最后出城帮城头守军缓解压力冲杀的那一次,几乎团灭。
“我知道了,按我之前说的办吧。”
陆晨疲惫的摆了摆手。
是他对奎因下的令,那是几乎必死的任务,可这个小时候娇生惯养长大的侯爵大人,眉都没皱一下,就带着十万凛冬军团的弟兄们去了,回来的不足三千。
人力有时穷,月狼族也不是无穷的体力,他用弑君也杀到了极限,难以回天。
他的天赋觉醒任务第二环完成了,长城也守下来了,却感受不到喜悦。
他感受到脑后传来的柔软温暖,绘梨衣从后面抱住了他。
陆晨看着不远处地面被腰斩的一具男人尸体,“我还记得他,切尔斯,二十岁,家住北境胡布尔村,是一名优秀的斥候,跟我说话时总红着脸很紧张。”
绘梨衣抱着陆晨,很安静,只是嘴唇轻轻抿紧。
“当时我本着了解下北境人民的想法,就和他聊过两句,我问他你这么年轻,是刚入伍的吧?他说自己原本是个猎户,之前深渊生物涌入北境,家里人基本都死完了,后来逃到布轮城,被奎因收留,就报名参军,加入了凛冬军团。”
“我说打仗很危险,你家里是不是还有人,你年纪轻轻,又没有军伍经验,不怕死吗?他说他很怕深渊生物,但老婆临死前说让他照顾好小儿子,他带着儿子躲进了山里,老婆被深渊生物撕碎吃掉了。”
“他带着儿子躲躲藏藏,好不容易逃到了布轮城,当时其他城都不让难民进,是奎因侯爵给了他条生路,他就觉得自己还有几把子力气,想要出出力,保护布轮城,就是保护自己儿子。”
“我问他,既然北境已经收复了,有没有想过回去领片地,带着儿子好好过日子。他只是摇头笑了笑,说家里的臭小子也会走路会说话了,街里邻坊都很好,他放心,就跟着我一起守卫长城吧,他不想那种事再发生。”
“我问他,怕不怕深渊生物,他有些强撑,看得出来,还是怕的,可最后他挺直腰板说自己不怕,我问他那你就不怕死?”
“他腰板挺得更直了,说他不怕死,为人类,为帝国,为保护儿子而献身,成为一名长城的战士,他觉得很光荣,最后他又犹豫的说,军队福利很好,他就是死了,儿子也会被供养长大,现在北境也不饥荒了,他觉得只要深渊不再进来,儿子就能幸福的生活一辈子……”
陆晨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不远处的那具遗体,“可我在最后那次出城时,战斗中的余光看到他了,就如他现在脸上定格的那般,他死前,恐惧极了。”
他将弑君插在身旁,声音平淡,“哪有人……不怕死啊。”
温热的液体低落在陆晨额头,陆晨转身,擦去绘梨衣眼角的泪痕。
牵着对方的手走过战场,看过那些他熟悉的面庞。
有的年轻,有的年长,有的家中已无人,有的还有人等着他们回去。
都是好汉子,都……死了。
……
三日后,离殇关向南十五里,望月坡,立起了密密麻麻的碑林。
陆晨手捧一碗酒,洒在土地上,转身看向离殇关的守军,“这里有着百万墓碑,有些已经有了名字,还有些是空的。”
下方的战士们神情肃然,眼中带着淡淡的悲意。
“规矩就是规矩,三族各守五百年,先辈守得,他们守得,我们……就守不得?战事如此,战死如此,想留遗言者,可来此刻字。”
陆晨说着,转身手上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