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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西南面的大仓库,也是不知道个中玄虚之外,其他的,风印就没什么顾不到的了。
但是,他现在最最顾虑的,恰恰是这两个地方,未知,才最有可能造成意外,形成变数。
这会他正在缓缓往下溜。
下面这个岗哨,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吴铁军的青衣队,都是必须要解决的。
在风印的心里,吴铁军和费心语所谓的谋划,实在是太莽了。
有些事情,不是讲究公平的,有些人,也不是你掌握了证据就可以抓的。
下沉了大约三十米。
他就像是一只大蜥蜴,身子贴在一根粗大的树枝阴面,稳住不动了。
这个距离,正是最适合出手的距离。
只需要一个腾跃,风印就有把握将那三个守卫,一股脑的同时放倒,无声无息。
但他还需要一个契机。
手心里,早已扣定了一颗小小的石子,静静的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须臾,呼啸声起,最正面的正是吴铁军所率领二十人,一行人大踏步向着这边正门走来。相隔百余丈,在子时的夜幕中,便如行走在浓雾之间的鬼魅魔神,影影绰绰,似有似无。
树上三人登时有所感觉,齐齐转头凝目看去。
亦是在这一刻,风印悄然闪现,无声无息出现在三人身后,手如疾风,三掌分别击中三人脖子,阻经断血,三人齐齐脑袋一晕,风印手一扭,再轻轻一按,三人的身子软软倒落下来,风印快手快脚的一一接住,悄无声息的将三人安置在角落叠罗汉。
神不知鬼不觉。
……
第七十七章 及时制止
风印并没有杀人,他只是用手段,让这三人昏迷一天一夜左右的时间,就对于风印而言已经足够了。
下一刻,风印蹑手蹑脚的来到前哨,手指一动,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裹着一张纸条的石子穿越夜雾,急疾飞了出去。
吴铁军率领青衣队,一路直通通的走过来,一派龙行虎步,气势逐渐积累。
从开始的稍稍担心,患得患失,到最后的将心一横,直接不管不顾,气势已经展现,渐次攀升。
动钱万金,必然会涉及到王三元;而王三元作为守备军的最高长官,怎么会没有严重后果?
这是必须要考虑的。
万一激起兵变,那么就算吴铁军能够将奸细全部连根拔起,那也是无济大局,仍旧是大罪一条,足以开刀问斩,甚至株连九族。
这其中的牵扯实在太大,若然岳州城当真发生兵变,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天南道都将整个放置于两大帝国的铁蹄之下。
门户大开。
或者有人说既然后果如此严重,将王三元撤掉,或者调离不就成了?
但这种事情绝不是表面上看那么简单,利益,党争,政治,高层……很多事情,是无法用简单几句话就能说得明白,也不是想要做就能立即做成,岂是单单一个调离撤换可以解决。
之前不是没有人针对这个问题展开调查。
但唯一的结果也不过是监控更加严格,基本半点都不敢动。
各种利益纠缠,各种官场倾轧,各种权力制衡,是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束手束脚的。
现在,终于轮到了吴铁军这个犟种,来做这个出头鸟了。
所幸岳州青衣此时不仅有吴铁军,还有费心语;这两个位高权重的武勋世家子弟同在一地,同为一事。
一个天不怕地不怕,一根筋的只认原则,没有丝毫变通的犟种死疙瘩型。
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天王老子来了也敢当面骂娘的混账型。
更遑论还有一位在整个彩虹天衣七部都威望很重的功勋元老何必去,而且是提前三年来打前站,将岳州经营成铁板一块的当下……
吴铁军和费心语两人或者没有想那么多;但老成持重亦或者老奸巨猾如何必去,心里却是明镜一般清楚。
就在吴铁军与费心语终于查到了这方面线索的时候,何必去在自己的书房中,由衷的松下了一口气。
眼神中,虽有忧虑,却也有几多的如释重负。
就看这两个小子是不是当真能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混账小子,能够做到什么程度了。
千万不要吃亏太大才好。
但这根钉子,是无论如何也要拔除的。
“此局牺牲难免,而且……是会异常惨重的牺牲!”
何必去脸色纠结,深深吸气。
然后他拍拍手,天南三星无声无息进入。
何必去闭上眼睛,轻声道:“去通知他们,网,已经拉开。”
“是,大人。”
……
吴铁军仍在前进,他不打算玩什么先礼后兵,就是直接上门,直接拘捕。
这叫做男子汉大丈夫,明人不做暗事。
如此一来,他觉得也算是给了王三元面子。
天知道这个脑回路是如何形成的。
先礼后兵起码还有个礼在前,你都直接上门,直接拘捕了,这叫给面子?
对此,就连费心语这种人,都无语到了无力吐槽:“你直接上门抓人家老丈人,不但没有给王三元打招呼,甚至连起码的登门过程都省略,居然敢红口白牙的说什么给人家面子了……吴铁军,骚还是你最骚,老子也要甘拜下风,我现在才明白老子这么牛逼的人,为什么在你手下就只能当个副手。”
吴铁军神情坚决,快步行进仍旧,突然眉头一皱,一个闪身,灵气瞬时聚满手掌,将一枚暗器抓在手里。
聚在他身边的二十人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不俗高手,刹那间已经有十个人翻身上墙占据了有利攻击位置,余下的十个人则是齐齐脚步一错,一个三角战阵,瞬时成型。
虽然是简单阵型,却足以应付从任何方向过来的敌人。
但吴铁军脸色很古怪,一挥手道:“无妨,应该不是敌人。”
他才将那暗器抓到手里,就立即明白了,那是一张裹着一颗石子的纸条,只是来得突兀,更兼速度极快,但说到杀伤力,却几乎是半点也没有。
他摊开手掌,手指拨动,将纸条从石子上缓缓揭开。
手指头上仍旧布满了灵气,乃是为了防备纸上有毒,以防万一。
但那就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白纸,纸上就只得寥寥数语——
“钱家大院戒备森严,后院营房与东南方仓库,怀疑有大量高手驻留;据说这几天,天天大摆宴席……城中名流都在其中;用意不明,或有投鼠忌器之嫌。亦或是挟裹众意;一旦动手,各方打压乃是必然。”
“似乎在等待……若是估计无错,这是一个极具针对性的陷阱。”
“占地如此辽阔的院落,地下必然设有地道,能够被外人测知的部分,多半都是假象。君可悉知。此番行动,还请三思。若君尚有余暇,可于右转三里,三岔路相会。”
落款,乃是一枚小小的铃铛印章。
吴铁军看着这张纸条,突然浑身汗毛耸立。
这个人,必然已经洞悉了自己的全部计划。
虽只寥寥数语,却已道破关窍,否则上面提点的不会这般详尽。
吴铁军亦是身经百战之辈,岂不知谋定后动的重要性,事实上,他的确掌握有钱家三条地道路线,知悉彼端分别通往几座废弃的老宅产业。
但眼见纸条上的提点,好似醍醐灌顶,对方筹划偌久,甚至不惜抛出关联岳州兵马守备王三元这条线,让自己查知,又怎么会被自己轻易查出来数条密道,端的与理不合。
吴铁军将纸条连续看了几遍,沉吟不语。
半晌后问道:“近来江湖高手,有谁是用小铃铛作为信物?”
小铃铛?
众人齐齐满脸懵逼。
“没听说过。”
吴铁军沉吟片刻,道:“收队,今夜行动取消。”
“行动取消?”众人都是愣了一下。
“取消,快速通令下去。”
吴铁军看着前方灯火通明,酒香肉香弥漫出来的钱家大院,淡淡道:“本队正突然感觉,有些困顿了,这两天一直都没有合过眼,需要好好睡上一觉,再说其他。”
如果到这地步吴铁军还想要冲进去,那就简直是傻逼了。
吴铁军目光闪烁,向着远方抬头看了一眼。
他目光所及之处,赫然便是风印刚才藏身之处,落点精确至极,有的放矢。
但他想了想,并没有对此做什么。
对方已经展现诚意,只等自己怎么应对了,若是非要现在就追上去,只会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手下不敢说什么,只好打出信号,通令其他几个方向的人,也都全部撤退。
行动取消。
所有人迅速撤走。
人人都是一头雾水。
队正这么威风凛冽的前来,居然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
大宅中。
一个侍女悄然出现,端着酒壶,来到钱万金身边,一边斟酒一边说了几句话。
钱万金顿时一愣。
眉头一皱,看着整个大厅的热热闹闹,眉宇间闪过一丝凝重。
但他并没有表现什么,只是挥挥手;当做此事没有发生。
但是接下来,所有人都有点感觉,钱大善人的神情,似乎有点异样,与刚才,有点不同了。
“接着奏乐,接着舞。”
钱万金哈哈大笑:“接着喝酒。今天,大家依旧如昨日,不醉不归,醉了就在这里住下。”
“好!”众人轰然应诺,顿时一片热闹更甚三分。
后院,仓库,等地,暗夜中人影闪过。
似乎有细微动静,然后接着一切恢复寂然无声。
……
风印也是无声无息的离开了,悄然赶往三里外,岔路口。
那边同样有一棵大树,但是枝叶相对比较稀疏,不过风印对此并不在意,就在树杈上阴影里一贴,已是影踪不见。
不多时,吴铁军已经到来。
这一次不同于之前的那般光明正大,而是利用各处暗影,好似鬼魅一般的前来。
若不是风印心里早有定见,几乎无能发现吴铁军的踪迹,饶是如此,也有好几次看不到吴铁军的身影,一直到对方到了三叉路口,才终于清晰明了。
想不到吴铁军这样浓眉大眼的家伙,竟然也精通这般鬼域伎俩,谲诡身法。
看来这位彩虹青衣的队正,实力还真是非同一般。
虽然风印一直都知道吴铁军的真正实力极强,远远高于自己,但此际亲眼观视,才有比较实际的感官,果然是盛名之下并无虚士。
吴铁军已经到了三岔路口左近,第一时间目光就锁定了这棵大树。
正要飞身而上,却见一颗石子,适时地从树上滚落下来。
吴铁军见状微微一笑,信手一招,已经将那枚石子收入手中。
打眼一看,果然又是一张纸条。
“不要上来。”
吴铁军愈发满面和煦,笑容里发出发自内心的温暖,低声道:“是风郎中吧?”
第七十八章 提醒
风印闻言陡然一惊,他是万万没想到吴铁军在这当口突出惊人之语,差点没把自己给吓死。
可是,这位吴队正为什么会猜到是自己?!
吴铁军上了树,就在树杈间停下,与风印保持了大约五米的距离,却不再上前一步,只是靠在树身上,低声道:“我悉心排查,确认苗森森此次的行动目标之一,便是风先生你。”
“而纵观整个岳州,甚至整个天南道,够资格出动如此人力,这般代价的,除却风兄弟你,再没有其他人值得如此的了。”
“回想苗森森当初跟我说的话,看似淡然无波,实则尽是以虚掩实之计,他并没有抓到先生,更没有杀死先生;先生这样的人才,苗森森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杀害的。”
“所以当初苗森森说已经杀了先生,吴某压根就没信。”
吴铁军粗犷的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与其打草惊邪,莫如回来用这个消息刺激一波士气,将岳州的大燕妖孽尽都清理一遍。”
“而先生的下落,我也在暗中探查,先生纵然谋定而后动,借火遁脱身,可先生的修为实力,短短时日所能去到的新地界,不外就是这岳州城,苗森森调动人手进入岳州城,甚至不惜暴露钱万金这张牌,愈发佐证了我先生就在岳州的判断。”
“今晚看到先生传讯,我即时取消了行动。不是怕了钱万金,也不是担心中了埋伏,遭了算计;毕竟是早就制定好的计划,自有应付意外的准备,但能和先生重新联系上,更知先生仍旧心向大秦,这一点就比什么都重要。”
“区区钱万金,甚至是苗森森,也万万不能和先生相提并论,渺不足道。”
吴铁军无声的笑了笑。
他也不管风印承认还是不承认,就这么一直说下去。
似乎他已经认定了,这个人,除了风郎中,再也不会有别人。
吴铁军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反而让风印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对方已经都知道了,把什么大实话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