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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龙女们不约而同的以心电感应相询。
白衣少女摘下面具,微微一笑:“你们的母亲。”
“不对,你不是——”
“你是骗子~!”
“杀了她!”
面对群妖的骚动,少女面不改色,举手轻挥,空中闪过一道冷电,仿佛利刃切开苍穹。一名龙女首当其冲,登时被拦腰斩断,鲜血漫天溅射,晶莹剔透的液滴里透出一星玫瑰红,仿佛点了胭脂的冰雨……“这就是证明,还有谁不服气?”少女傲然喝问。群妖认出这是货真价实的天妖实力,吓得花容失色,噤若寒蝉。
少女见群妖慑服,抿嘴一笑,娇声喝道:“跟我来!”顿足催动巨蟒腾空而去。龙女们面面相觑,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了上去。
汽车停在水瓶座医院门前,泰勒指挥护士把高翔和艾玛抬进急救室。若兰牵着君瑜的手迈出车门,不高兴的撅着嘴。
“君瑜姐,为什么一定要急着回去呢?再多呆几天,我和高翔陪你一起走不好嘛。”
“不行啊,我还有一堆工作呢,”君瑜从新买的大衣袖筒里探出手来,捧着若兰的粉靥笑道,“好好照顾高翔,咱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噢……”若兰知道她确有重任在身,不便挽留,只是依依不舍的牵着她的手。
“对了,不要告诉高翔我参与了今次的事件。”
“为什么呀?”若兰迷惑的望着她。
君瑜避开她的注视,不太自然的笑道:“不想他背负太多压力。”
“也是哦,”若兰心有同感的说,“如果我干了丢人的事儿,也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走吧,我送你去机场,天气不错,散散步如何?反正不远。”
“好啊,难得来一次巴黎,抓紧最后的时间逛逛街也不错。对了,那个笑话,也讲给我听听好吗?”
“什么笑话,我记不得了。”
“少装糊涂啦,就是你在酒窖讲给高翔的那个。”
若兰拉了拉围巾,把火烧似的脸颊藏起来,扭扭捏捏的说:“那个笑话……蛮无聊的,简单的说呢,就是一个少女半夜回家,路遇暴徒,危机时刻一过路的大妈挺身而出,虽然救了少女,自己却遭到歹徒强暴。”
“嗯,颇有趣嘛。”君瑜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后来呢?”
“后来……大妈的英雄事迹上了报,引起公众关注,一片赞扬之声,有个记者前去采访大妈,问她见义勇为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大妈就说……就说……嘻嘻嘻嘻~”若兰嗤嗤羞笑,上气不接下的说,“她说……‘俺也没有旁的念头,就是想啊,这点好事可不能全便宜了那个小骚娘们儿!’。”
君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高翔听了以后怎样?”
若兰冲着手心哈气,出神的看着蒸汽凝成小水滴。
“他笑了。”
第四集 屠灵
第十四章 洗脑(上)
仿佛噩梦的延续,高翔从昏迷中醒来,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特殊护理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显得份外冷清。高翔坐在床上,回忆几天来的经历,不禁有些后怕。慌乱的撕开纽扣,身体还是原来的样子,冷血天妖哪里去了?他还会回来吗?高翔不知道,也不愿意深想。那个魔鬼夺走了他的身体,控制了他的意识。高翔依稀记得少女在自己身下呻吟,陌生人的鲜血染红了双手。他祈求这都是噩梦的残片,然而低头看表,增长了一倍的灵能数值分明在说——那都是真的。他杀了很多人,夺走了他们的灵力珠,变成更加强大的妖怪。许多张惊骇的面孔在眼前晃动,模糊而陌生,只有一个人特别的清楚,含泪的眼睛让他心中刺痛……“艾玛……”高翔不由得喊出声来。
“哟嚯~命挺大嘛,伤得这么重还有心思念叨女人。”笑盈盈的脸儿忽然挤入眼帘,纤手伸到额前试探体温。“臭家伙,艾玛真的那么好,做梦都想着她?”
高翔捉住她的手,仿佛找到了依靠。“我好像干了对不起她的事……”
“你也干了对不起我的事啊。”
“……没有吧?”高翔望着她的眼神好似受惊的兔子。
“仔细想想。”
“绝对没有!”
“记性挺好啊,哼!”若兰气乎乎得扶他起床。“没事了,跟我走。”
高翔结结巴巴的问:“去警察局?”他已经做好接受审判的心理准备。
若兰笑着摇摇头,告诉他是去院长办公室。
高翔跟着若兰走出病房,觉得头重脚轻的,好像在陆地上步行的鸟儿。打开乘电梯,迎面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走出来。
“菲利普~”高翔下意识的打招呼。
那人迟疑的看着高翔,“我们认识吗?”
高翔微微一愣,歉意的笑道:“对不起,我好像认错人了。”目送他下楼,不由得皱起眉头。若兰拉拉他的手,“发什么呆,走啦,去办出院手续。”
高翔勉强保持镇定,告诉若兰稍等片刻,匆匆跑进洗手间,随即锁上门。拉开百叶窗向外望去,楼道进出口处都有穿制服的人把守,一辆豪华轿车停在楼下,几个保镖簇拥着一位大腹便便的秃顶老人走进医院大门,在前带路的巴黎警方的首脑人物。高翔闭上眼睛,回忆曾在手术台上见到的某个人。信手在立在墙角的旧报栏中翻了几下,居然找到那位老人的大幅特写:查理议员获选为巴黎新任市长。
高翔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略一思索,拿出纸笔匆匆书写,几分钟后把写满字的两页纸折成长条。出门后交给若兰,请她代为保管。
“写得什么秘密呀?”若兰好奇的问。
“备忘录,”高翔的笑容显得有些神经质,“等一下我从病房出来,你一定要记得把这张纸条还给我。”
高翔走进院长办公室,发现泰勒也在,叼着雪茄冲自己不怀好意的微笑。林医生坐在写字台对面,报纸遮住他的脸。
“请坐。”
高翔不安的坐在林医生对面的椅子上,正想开口,扶手突然弹出铁环,扣住他的手腕。高翔吓得跳起来挣扎,几乎掀翻椅子。泰勒闪电般扑上来死死按住他的肩膀,林医生丢下报纸,面无表情的举着注射器走过拉:“别害怕,我们只想帮你忘记痛苦。”针尖刺穿经脉血管,推入四十毫克麻醉剂。高翔牙齿咬得咯吱响,身体剧烈颤抖,流出的汗水立刻凝结成冰。
“他很生气,当心,可能发生妖变!”
泰勒按住高翔的颈动脉,送出一道血族灵力,使他猝然昏迷。擦着冷汗笑道:“再让他发一次疯可不得了。”
高翔大口喘着粗气,瞳孔渐渐扩散,终于失去光泽,瘫软的倒在椅子上。泰勒把一个洗脑专用的头盔扣在他头上,比着尺寸说,“好像小了点,要把头发剃光吗?”
“真要那么干,他醒过来一定会怀疑我们动了手脚。”林医生打开电源,连椅子带人推进一个酷似烤箱的大容器。电脑屏幕上显示出高翔大脑组织的立体图像,林医生输出一道灵能,冲入洗脑仪器,使得高翔的记忆单元以更明晰的方式排列出来。
“这块,这块,还有这一块,通统杀掉~”泰勒用鼠标圈住电脑解析图上的记忆片断,按下删除键,与冷血天妖相关的记忆通统抹消。
“不愧是水宗林家,洗脑比洗个澡还方便,瑞克,这些年你没少干这种勾当吧?”
“不比你更多。”林医生冷冷的说。
“有件事我很好奇,为了帮这孩子免罪,你到底付出多大的代价?”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和政府签署一份为期二十年的无偿服务合同,”林医生摘掉手套,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啜饮着美酒,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泰勒,为什么帮我?若不是你动用了在政界的关系,就算我拿出全部家当军方也不会放走高翔这个人形原子弹。”
“呵呵,想让水宗欠血宗一个人情,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让艾玛失去亲手报仇的机会,高翔这个混小子,竟敢欺负我妹妹……哼,艾玛会让他付出代价的,那丫头狠着呢。”
“不得不承认,你是个好兄长。”
“你也是个好父亲,瑞克,为了女儿,你付出得远比我为艾玛所做的更多,二十年的免费服务意味着什么?享受这份福利待遇的官僚们至少会延长二十年阳寿,我没说错吧。”
“没错,但是有一点你我都很清楚,高翔能带给林家的好处,远比我为他付出的更多。”
“这就是我尊敬你而又憎恨你的原因,瑞克,说到狡猾,我一辈子也不是你的对手。”
“因为你不会老,永远是个毛头小子,况且你也不吃亏,只有高翔活着,你才能拿回灵皇宝藏图。”林医生又拿出一只高脚杯,“不想来一杯吗?七二年的波尔多。”
泰勒舔了一下干巴巴的嘴唇,开心的说:“谢谢,我正琢磨着要不要主动开口讨你一杯酒呢。”
“小伙子快醒了,等一下你送他出去,然后叫贝蒂进来。”
“我说瑞克……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太残忍了吧?”
“这是我的工作。”
“真有你的……不要我留下帮忙?”
“贝蒂很乖的,她不会反抗。”
不知过了多久,高翔猛然惊醒。睁眼一看,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墙壁,穿着雪白制服的林医生,医院里特有的福尔马林气味。
“林伯伯,我怎么了?”
第四集 屠灵
第十四章 洗脑(下)
“还记得那块石板吗?”
“记得……我发现里面隐藏着惊人的妖力,正在记录的时候好像被人撞了一下,之后的事情就记不得了。现在几点了?”
林医生低头看表,告诉他确切的时间。
“这么说,我已经昏迷了十四天?”
“不算久,我们检查过石板,里面藏有一种人类未知的细菌,被吸入肺中后会造成呼吸困难,缺氧休克,”林医生面不改色的扯谎,“你的运气不错,挺过这一关就没事了。”
“细菌样本还在你手里吗?”
“军方拿去化验了,我相信他们不会告诉我结果,当然也不会把剩下的样本还给我。”
“这样啊……很抱歉给你添麻烦。”
“这是我应该做的,别忘了,我们是一家人,高翔,你还没有叫过我爸爸呢。”
“……对不起,我从小没有父亲,一时间很难习惯这个称谓。”
“不用勉强,你和若兰结婚以后会习惯的。”
高翔起来换上衣服,离开病房。迎面看见若兰走来,多日未见,她看上去竟有些憔悴。
若兰看到高翔捂着太阳穴走出来,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避开护士的视线悄悄把纸条塞给他,走进病房。
若兰关上们,怯生生的贴着墙角站着。看到爸爸正在从一支玻璃瓶里抽麻醉剂,立刻摆出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爸爸……我就不要了吧……”
林医生没理女儿,从容而淡漠的工作着。
“我发誓不会把这几天的事情说出去!请相信我!”若兰含着眼泪说,“洗脑手术会杀死好多脑细胞,你不会希望女儿变成傻瓜吧?”
林医生忍俊不禁,挥手把针管丢进垃圾筒:“贝蒂,不用洗脑你就已经很傻了,看在你去世的母亲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吧。”
“老爸万岁!”若兰欢呼着扑到父亲怀里,猴子似的挂在他身上撒娇发嗲。
林医生冷漠的脸上罕见的露出苦笑,即便身为父亲,女儿那丰腴惹火的胴体同样具有难以抵挡的杀伤力。好不容易把女儿从身上拽下来,林医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有功夫向老爸撒娇,不如多哄哄你的未婚夫,不然等他被贝那克斯家的小姐抢走,你哭都来不及。”
“唔!说得也是……老爸拜拜。”若兰亲亲父亲的脸,兴冲冲的去找高翔。
高翔坐在候诊室的角落里阅读自己写下的备忘录,过去一星期里发生他身上,或者说由他亲手主导的那些血腥恐怖的事,都有简明的记载。作为一个有罪的人,他应该为自己的行为忏悔,然而当时他的人类意志并不总是清醒,况且刚刚经过洗脑,重新拾回的记忆好像回忆昨天夜里的梦游,恍惚迷离,暂时无法把幻觉和现实梳理清楚。高翔看着自己亲手写下的记录,感觉像在看别人的故事。
另外一张纸条是若兰交给他保管的。若兰看了他的备忘录,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遭遇,也留下同样一份日记,视角当然是她本人,两相对照,高翔对这次事件总算有了比较全免的了解。看见若兰面带笑容走来,便把两张纸条一起撕碎,看得出来,对方已经不需要那份备忘录了。
若兰走进候诊室,看见高翔坐在角落里发呆。知道他心情不好,故意不提过去几天发生的事,肩并肩的贴着他坐下。
“呼~总算结束了,高翔,老爸让你明天再来一次。”
“嗯。”
“干吗没精打采的?”若兰晃晃他的胳膊,“出去散步吧,后天一早我们就要飞回灵山,享受巴黎浮华迷醉的夜生活就只能趁现在了。”
高翔勉强一笑:“这几天好像一直生活在梦里,夜生活什么的大可不必,我已经醉得够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