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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翔浑然不知死到临头,还在那里振振有词:“话不能这么说,思念是一种很微妙的心情,想念一个人,包括想念她的音容笑貌,也包括想念她种种好处,做饭打扫虽然只是你众多好处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类,却是家里不可或缺的,女仆虽然可以做饭打扫,可不见得象你一样温柔漂亮……”
“得了得了,就你会说,马上过来接我回家,这些天可把我累惨了,一步也不想走。”
“没问题。”
“顺便带小静一起来,好几天没见,真有点想她呢。”
高翔记起前车之鉴,去医院的路上特意提醒安静:“一会儿见到大姐,如果她问你有没有想她,你可千万要回答有想。大姐工作很辛苦,需要一点安慰,明白吗?”
安静正在吃泡泡糖,听了高翔的叮咛,啪的一声把泡泡吹破。善解人意的说:“你放心,同样的错误我不回犯第二次,况且今次我真的很想她呢。”
“小静真乖,不枉大姐那么疼你。可是啊,刚才这些话你不要告诉灵素,不然她会吃醋的。还有,如果大姐问你这些天去了哪里,就告诉他呆在家里哪儿也没去。”
“去野外抓坏人的事也不能说?”
“当然不能,她要是知道了准会大发雷霆。”
“可是……”
“我知道你不喜欢说谎,但是今天不妨事的,毕竟是四月一日。”
高翔把汽车停在医院门外。若兰穿着一件长及膝盖的鲜绿色套头毛衣,乱蓬蓬的长发慵懒的披在肩头,站在阳光地里夸张的打哈欠。听见车喇叭,慌忙抬手捂住嘴巴,以免被人发现不雅。看到是自己的车子,欢天喜地的跑过来,外套下摆露出浑圆白嫩的大腿,在毛衣和乱发的衬托下,看上去很像一根飞奔的水葱。
“病人怎么样了?”
“他们运气不错,遇见妙手仁心的本小姐,命是保住了,不过损失很多灵能,少说也得休养个三年五载才能恢复健康。”
若兰一上车就开始诉苦,说这些天熬夜加班,治好了别人,自己倒快累病了。小静适时地送上一束玉兰花,甜甜的说:“若兰姐姐辛苦了。”
若兰捧着鲜花,受宠若惊的问:“这花是特意送给我的?”
“嗯,喜欢吗?”
“喜欢死了,小静真好~”低头在她脸上亲了又亲。
高翔摘下太阳镜,对着后视镜竖起大拇指。小静看到以后,也对冲着后视镜吐舌扮鬼脸。
“小静,这些天你们没出门吧?我在医院里很担心,怕高翔带着你到处乱跑。”
“哦,我们去了夜总会,还在台上表演脱衣舞来着。”
“啊!?”
“就是中央竖着一根细长钢管的舞台。”
“……高——翔——”若兰正欲抓狂,发觉安静笑容可疑。
“骗你呢,哪会去那种地方……”
“想不到你也会开玩笑。”若兰微感惊讶。
“偶尔的嘛,况且今天是愚人节,说什么都不会被怪罪吧。”
“那是、那是,走,找个地方痛饮几杯,这些天可把我闷死了。”
“若兰,你不能喝酒,变成狼人就麻烦了。”高翔提醒道。
“怕什么,我一不会乱跑,二不吃自己人……要是喝醉了,就抱着小静呼呼睡觉。”
“……真要那样,小静会做噩梦的。”
“胡说!”若兰抚摸着脸颊,自恋而又自我陶醉的说,“变成狼人以后毛茸茸的,抱着睡觉多舒服呀,好象毛绒玩具一样。”
“实话跟你说,多数人更愿意抱着光溜溜的东西睡觉,不信你去玩具店看,芭比娃娃也好,充气娃娃也好,一律肤若凝肪吹弹得破,哪有什么狼人娃娃……”
“闭嘴——好好开你的车!”
都说女人嬗变,若兰也不例外。不久前还向高翔抱怨家务活干的太多,形同女仆,可是一到家就往厨房钻,兴致勃勃的料理丰盛大餐。高翔很体谅的说,“你也累了,还是先休息吧,晚饭叫外卖就好。”
“看到心爱的烤箱和平底锅,我就一点也不觉得累了。”若兰不容拒绝的说,“把这些天积攒下的脏衣服统统交出来,等一下我来洗。”
“没有脏衣服。”
“岂有此理!那……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洗!”
“何必呢,早上刚换的……”
“让你们脱下来就脱下来,哪来这些废话。”
高翔和安静面面相觑,只好听她的安排。安静把衣服丢进洗衣机,正要加水,高翔阻止道:“别插手,洗衣是大姐的爱好。”
“爱好洗衣服?真古怪……”
“一点也不古怪,女人多少有点神经质,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调剂,比如打扫,洗衣,购物,或者无缘无故的大吵大闹。”
“就是书上说的‘歇斯底里’?”
高翔摸摸她的头,笑道:“差不多啦,看来你也够格当心理医生。”
晚上,若兰烧了一桌好菜,招呼大家吃饭。
“灵素姐在睡觉,我去叫醒她——”
“不用了,她还得睡一阵子。”
“可是她从昨天晚上就在睡,这样睡下去不回出问题吗?”
“没事的,灵素有一种特异功能,能把睡眠时间储存起来。她多久没睡了?”若兰问。
“之前忙着办案子,一个礼拜没正经睡觉。”高翔说。
“难怪呢,这一觉她至少要睡足两天两夜,咱们先吃,等她睡醒正好赶上明天的晚饭。”
安静听了她的话半信半疑,感叹道:“这家人可真怪,跟你们比起来,我就算很正常的小孩了。”
第七集 Ω战争
第十三章 吸能体质
安静没有被喝醉的若兰抱着睡觉,可她还是做了噩梦。
第二天早上起床头疼恶心,早饭一口也吃不下。若兰给她量体温,不得了,高烧38度;急得要送去医院,安静却不愿意,一来不想给她添麻烦,二来觉得感冒发烧不是什么大病,吃点药就好了。
若兰拗不过她,看着她喝水吃药,脸色稍好一些才去上班。谁知下班回来一看,病情却更加严重了。高翔去了学校,灵素在家却不懂得照顾病人,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见若兰回来,仿佛抓到救命稻草:“大姐,你可回来了,小静病得很厉害。”
若兰摸摸安静额头,体温正常。“给她吃药了吗?”
“喝了感冒冲剂,看样子不管用。”
“发病多久了?”
“不知道啊……我刚睡醒,正打算去厨房找吃的,忽然听见她在卧室里惊叫,吓得赶紧跑来看。”灵素语无伦次的说,“小静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怎么呼唤她也不肯睁眼,满嘴梦话,好吓人哪。”
若兰贴在小静胸口,倾听心跳。心律时快时慢,脉搏异常微弱。若兰当机立断:“我这就带她去医院——”
“我也去!”灵素跑出去穿鞋。
“你留在家里,如果高翔回来,告诉他我们在医院。”
灵素看着若兰的眼睛,迟疑的问:“小静不会有事吧?”
若兰没有立即回答,叹息道:“希望没事。”
火速到了医院,若兰立刻给她做全面检查。没有病毒感染的迹象,内脏机能也很正常,为何昏睡不醒?她找不到答案。正束手无策时,灵机一动,摘下手表戴在小静手腕上,接着按下测试灵能的按钮。
指针抖动数下,迅速朝零点位置跌落……若兰的心头剧震,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从第一眼见到安静时她就发现这女孩灵能高的离谱。后来经过测试,得知她拥有一万两千点巨额灵能,除了高翔,她从未听说有人拥有如此之强的灵能。
高翔的巨额灵能是写念的基础,安静的灵能同样没有攻击力,但是也不具备战术性。宛如一池深不见底的清水,没有丝毫杂质。这些灵能不像她天生所有,倒像是后天注入的。
ANOLE总部把安静托付给若兰之时交待了两项任务,一是治愈心灵创伤,问出灵子加速器的秘密,二是解开她体内巨额灵能之谜。
两个月来,若兰定期给安静做检查,测试灵能变化。记录显示,安静的灵能具有增值趋向,每天都会增加一点点,到昨天为止,已经突破两万大关,这些灵能是从哪里来的呢?若兰仍不确定。她很早就觉察到靠近安静时会被她吸走灵能,但是损失不大,即便把她身上的灵能全部抽走,也不足以抵消凭空增加的八千点灵能。
若兰曾经询问高翔和灵素,是否感觉到灵能被安静吸收。他们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但损失的灵能不过两三百点,睡一觉就补充满点了,因此一直没往心里去。
灵能是灵能者生命力的量化体现,通常情况下不会有剧烈起伏,小静的灵能每天都在莫名其妙的增加,也就意味着她的生命力极端不稳定。现在担忧变成了现实,她的灵能正如泄洪般消逝,脸上笼罩着死亡的阴影……若兰使出浑身解数,不断将自身灵能输入安静体内,辅以水宗灵药,试图遏制灵能流失。紧张的治疗持续到深夜,终于见到成效。灵能跌至一百点以下便达到平衡,随后缓缓上升。等到高翔闻讯赶来探视,她已经从昏迷中苏醒。
“做了个噩梦,好可怕……梦见成群结队的乌鸦在陌生的城市上空盘旋,啄食路人的眼珠儿,我拼命跑,拼命跑……可是乌鸦就在头上追,无论如何也躲不开……”
“没事了,乌鸦被甩在梦境里,现在你安全了。”若兰摸摸她的额头,疲惫的微笑着。
“若兰,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小静。”高翔体贴的说。
“也好,这里就交给你了。”若兰给高翔施了个眼色,起身朝病房外走去。高翔跟出去问:“她怎么了?”
“异常灵能衰落,原因不得而知。”
“这也不算大病,我也经历过类似的体验。”高翔记得初次使用灵枪时就碰到过这种状况,当时还吓了君瑜一跳呢。
“我也希望这是意外状况,可是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好在她已度过难关,灵能正在稳步提升,休息几天就会恢复正常。”若兰揉揉干涩的眼睛,有些难以启齿的说,“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小静恐怕不能跟我们住在一起了。”
“为什么?”
“难道你没有发现,她的身体就像一块磁石,不断从周围吸取游离的灵能。”
“我知道,可是她吸取的并不多,我们相处快两个月了,还不是好好的。”
“那是从前,经过这次病变,天知道她的吸能效率会否增加……”
“这件事你报告总部了吗?”
“还没有,如果上头知道,准会下令将小静隔离囚禁。”
“我不能接受这种事,太残忍了!”高翔毅然决然地说。
“我也不希望事情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但是……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小静恢复健康,不再发生类似病变,一切都好说。至于今次的意外,我会隐瞒下来。”
“辛苦你了,当个好妈妈不是一件容易事。”高翔叹息道。
若兰双手扶着他的肩膀,苦笑道:“谁让我天生的劳碌命呢,注定替人操心到老。”
“别这么说,我也有替你分忧解难啊,”高翔勾起若兰的下巴,调皮的笑道,“你发愁的时候特别美,但我还是喜欢看你开心的样子——来,笑一个。”
“去,没正经~”若兰在他胸口锤了一拳,柔声道,“快去陪小静吧,我在隔壁病房小睡一会儿,下班时叫醒我。”
高翔送走若兰,回来拉开房门,不禁一愣。安静悄无声息的站在门口,双手背在身后,出神的凝望着窗外。
“在想什么?”高翔靠近她身后,轻声问。
“为什么来看我,你不害怕被吸走灵能吗?”
“不要胡思乱想……”
“若兰姐姐对你说的话,我听到了。”
“小丫头有长进,学会偷听啦。”
安静绷着脸,严肃地说:“没跟你开玩笑!一直以来,谢谢你们千方百计地保护我,关心我,可是……我不能继续留在你们身边了……”说着,掩面啜泣。
高翔摇头叹息,轻轻将她搂在怀里。“傻孩子,你想得太多了,在这个家庭里,你永远是受欢迎的。”
“我也喜欢你,喜欢若兰姐和灵素姐……可是这不能成其为伤害你们的借口,”安静哽咽的说,“我是个不祥的孩子,爸爸因我而死,我不想你们也遭到不幸。”
“你信命运?”
“我不信,可是……”
“我也不信。哪怕我的同学好友因我而死,无数人因我惨遭横祸,我仍然不相信所谓的命运。”高翔拥抱着小女孩颤抖的身躯,柔声说,“我曾经想过自杀,可是转念又想,倘若结束生命,岂不是连纠正错误的机会也没有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厄运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偶然,二是敌人。对于偶然,我们只能苦笑着熬过去,毕竟它不会专门针对我们,对于敌人,我们需要的是坚强和反抗。”
“我的厄运是哪一种呢……”安静枕在他肩头,幽幽的说,“我睡觉很少做梦,但是每次噩梦过后,身体都会变得特别虚弱,爸爸在世时,会带我去公园散步,去看展览会,还告诉我以后做了噩梦,就去人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