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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天医凰-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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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若选了你呢?”

    “我便不离不弃。”

    “他选了别人,你不会伤心吗?”

    “那又如何?他不在乎。伤心,还是喜欢,便都是我一个人的事。”

    “你这不是有了答案。”

    “可,可我问的是男子。”

    “大概是一样的。”

    其实很不一样。男子只要有能力,甚至可以像收藏一样,拥有各样的妻妾。喜欢的多看看,不喜欢的就丢到一边,权当养个玩物。只是妻妾成群,未必有一个能得男主人的真心。

    于男子而言,真心是否有所寄托,并不重要,把尽享色与欲当成人生一大乐;女子却更多的是给予真心,要求对方报以真心,得不到时,便会生出各种怪异阴暗的心思。

    若眉儿真能像她说的这般洒脱,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为什么是大概?”

    “我又没有经历过。”

    “原来是这样。那宏哥哥经历的时候,可以说给我听吗?”

    “。。。”

    年少时的心智言语往往是简单、诚挚的,可是真到面临抉择的时候,却也未必会如此简单。那便会结成一层又一层的遗憾,遗憾远远多于如意,才是人生。只是现在的他们都不知道。

    长安巷,李宅内。

    因为前一天云奇送来了云树的贴子,李竹英夫妇好一番忙碌,把三个儿子,连带儿媳与两个孙子,一个孙女都叫回来,一时间清冷的李宅热闹非凡。

    云树刚跳下马车,就被李竹英捉住,激动的揉揉发髻,按按肩头,口中絮道:“树儿来了!真好!怎么瘦了?在村中住着还是受苦了。”

    云树唯恐冷落了余宏,另一只手牵着他不松手。“舅舅,我很好,身体结实着呢。这是宏哥哥,你见过的。”

    李竹英只是见到云树高兴坏了,忽略掉了她身后的余宏,被云树执着的扯住,才注意到自己疏忽了另一个客人。“宏儿也来啦,好!好!”

    李竹英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瞥到李明思,拍拍脑袋,“树儿,这是你大表哥明思,二表哥明成,这是你大表哥跟前的窈儿,源儿,二表哥跟前的崖儿。”

    外祖家的人相貌都是极好的,虽然舅母容色普通,却丝毫未影响到三位表哥。为父母发丧时,虽都见过,可是那时云树伤心的一塌糊涂,也顾不得记人。这次舅舅激动之下,再次为她介绍了一遍,也是极好的。

    大表哥如今已有二十四,身量高拔,相貌堂堂,面色红润,神貌昂扬,看起来很有一副家国天下在胸中的气质,如今已与舅舅一样是个举人老爷了。身边偎着五六岁的大女儿窈儿,玉雪可爱,牵着三四岁的源儿,机灵活泼。

    二表哥刚弱冠,是个秀才,一身书生的青衫,很有青青子衿的风采,怀中幼子崖儿正在牙牙学语,萌软可人。

    三表哥明然也是个秀才,虽身子瘦弱,最是爱笑,从看到云树就一直弯着月牙般的眉眼,他很是喜欢这个小表弟。

    云树依着舅舅的介绍,大表哥,二表哥,三表哥的一通拜,完了还不忘向众位表哥介绍余宏。

    今天来看舅舅是一方面,她也想带余宏感受一下亲人间的热闹,如果他能与三表哥明然谈到一块,那帮师兄交个同龄朋友也是极好的。都是孤寂的人,自己能有一分热闹,便与师兄共享一份。

    众人见礼未毕,一直在厨下忙着的李徐氏从院中冲了过来,“怎么不进屋?都杵在外面做什么?”拍着李竹英的手臂嗔怪道:“你也是乐傻了!”

    “确实乐傻了,快进屋,进屋。”

    两个妇人捧了茶盏进来。

    李徐氏介绍道:“这是你大表嫂,这是你二表嫂。”

    云树依言望去。那个被称为大表嫂的身姿丰腴,面色团白,笑起来大方爽利,一看就是个能干的持家妇人。而被称为二表嫂的身量偏瘦些,眉眼秀雅,举止温柔。

    云树虽是客人,但在正儿八经的礼节上,与表嫂虽然是同辈,毕竟年岁长于她,如何当得起对方亲自捧茶。想了想,约是那两百亩充作祭产的田地的功劳了。不过如此没有财物的龃龉,和和乐乐,亲亲热热的一家人,倒是很让人暖心。

    云树忍不住看了看余宏,对他暖暖一笑,这份暖心,也想分给他。

    见过礼后,云树让云奇把礼物都搬过来。

    上次来舅舅家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买了一通不伦不类,心意满满的礼物。这次是云管家准备的,合家都有。其中舅舅、表兄与侄子侄女的礼物是双份的,有一份是以余宏的名义给的。意思是云树很是看中这个师兄,希望舅舅与表哥们也多多照顾她这个师兄。

    舅舅与三个表哥的极品文房四宝两套和一套最新的科考用书,舅母与表嫂的各两对金发钗,四匹云锦。不过舅舅多了两套古玩摆件,一幅李姓书画大家的《沐雨图》,舅母多了一套赤金头面。几个小的都是一个金锁,一个玉锁。

    云树虽然觉得金呀玉呀的,没有街上买的小小玩意儿有意思,可是舅母的表情,比上次激动多了,而舅舅对那幅《沐雨图》,看得热泪盈眶。

 一百四十九章 另一个余宏

    《沐雨图》中坡石上雨竹四竿,下生兰草数丛。

    竹叶繁茂下垂,将细雨淋洒下的雨竹风姿表现得十分自然。竹的枝叶用双钩法,笔法劲健工细,以汁绿敷染,叶尖略施赭色,青翠欲滴。利用留白表现雨后竹叶上的水珠。端的是大家笔法!

    竹有君子之德,蕴藉自然之性,是外祖所爱之物,更是寄托了舅舅与母亲的兄妹之情。

    其实,云树上次来舅舅家胡乱送礼,回去后也着意翻过历年的礼单。以云家的家资和与李宅的关系,以两人之名送这样的礼,这礼也不算厚。

    只是感情不够深厚,送了过于厚重的礼,倒容易让人生出不应该的心思。尤其是云树刚回来时,就打压了李徐氏这样的心思,她不能自己再撩起她们这心思。

    余宏起初不知道带来的礼物里面,还有云树为他谋划的心思,云树这般维护他,他心中是暖的。再看看众人,又不由为云树担忧。

    云树带了个师兄来看舅舅和表兄,还替这师兄备了几乎同等礼物,她待表兄都没这般亲厚。众人面上神色多变,不知心里是如何作想?

    这也怪不得云树。她回来这半年多,陪她、教她、护她的都是余宏,除了与三表哥打过几次交道,舅舅去看过她两次,也就是血缘上的关系了。而对余宏师兄,除了照顾他衣食住行,财物上倒也没给这么多,看来以后要对义父、师父、师兄再好点。

    余宏不知道云树现在的想法,只是云树不惜在唯一的一脉血亲家中,为他捧了这么大的脸,他也不能再摆着了没有表情的脸,让云树下不了台,乃至因为他而在这一家子心中留下疙瘩。

    要消了这一家子人心中初生的芥蒂,只能证明自己值得云树这般看重。

    于是,云树瞠目结舌的见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余宏,就像脱落结霜的表层壳,走出一个活色生香的人。

    余宏本出自真国皇族,真国兴起之后,仰慕中原赵国的物华风流,对贵族子弟有粗略的中原文化教育,且这半年多来,余宏细细研读了云树带过去的好几大箱书。虽然与秀才、举人谈不了专业的科举文章,但也博览诗词,熟悉人文地理志,胸怀天下,言谈极具趣味又谦恭有礼,舅舅和几个表哥都被他吸引了。

    云树望着余宏,眼看他眉眼染笑,长袖善舞,左右逢源,流光溢彩的大眼睛中,由震惊逐渐演化成仰慕!在她有限的人生经历中,这般风流人物,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人!而这人还是平常最善舞枪弄棒,以冰山脸示人的师兄!

    引得大表哥李明思连连问是否参加科考?在听到父母早亡,未有经济助力参加科考后,连连替他惋惜。而余宏又抓住机会询问科考文章之事,言辞神态恳切,说的云树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下年就要赴考。几个专业科考人员七嘴八舌的给他建议,好不热闹。

    云树捧着白皙的小脸趴在桌上,面带笑容,心里满满的欢喜。这便是她带师兄来的目的,只是这场景远远超过她的预想。

    临走时,醉意微醺的二表哥甚至邀请余宏参加他们下次的诗会。

    余宏保证,若那时还在城中,必赴诗会。二表哥甚至让云树多留余宏一段日子。

    马车上,云树看着因喝了酒面颊绯红的余宏傻乐。因余宏毕竟是个少年人,虽然谈天热络,李竹英并未敢让他多喝,此时的余宏扬起醉颜,对云树粲然一笑,“你傻笑什么?”

    云树笑愈盛,“宏哥哥喝多了吗?”

    “并没有。”

    “没有啊?没有很好。”

    “什么好?”

    “今天见到了另外一个宏哥哥,自然非常之好!”

    “还不是因为你以我的名义准备了那贵重礼物,却不提前告诉我。”

    “我想让舅舅和表哥们好好待你。”云树温柔一笑,柔嫩白皙的小脸上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认真的盯着余宏,“我想我拥有的每一分热闹,都能分给宏哥哥。”

    这样情谊深厚的话,却让余宏失了笑意,微微皱了下眉头,又皱了下眉头,原本在嘴边想要告诫云树的话,又转回去。

    “你总是这样待我,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这是余宏第二次问云树这个问题。

    数月之前,在县城的那个破旧巷子里,他第一与云树认真对话的时候,云树就曾剖白过对他的全心信赖和关心。数月的相处后,他虽然决心把云树当妹妹看待,悉心呵护、教导,可是幼时的经历让他难以安心看待别人待他的好。

    云树不明白,为什么数月相处下来,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因为宏哥哥待我好啊!”

    余宏目光沉沉,又不说话了。并不是所有他诚心相待,诚心依赖的人,都会这般回报他的好。

    云树不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可是余宏的脸色确实说明那话是有问题的。师兄是块万年冰山,不知道他早年经历了什么,哪怕热忱、小心的待他,仍然会碰到他的伤心事。她心中焦灼,可是又不敢问,怕揭开他陈旧的伤疤,他会更伤心。

    “我对张景说,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目光要往前看,我也这样对自己说。我知道要做到并不容易。若那痛苦之源是心中日渐成长的魔鬼,因为关心、在乎我的人,我一直努力要将它封印起来。”

    是啊,心硬一点,再硬一点,就不会为那已经过去的事情伤怀,不过那时没人在乎他,他是为了护好自己,逼着自己硬下心肠的。自己也在这样教导这个小丫头,可是这个小丫头却怀着一腔孜孜不倦的好心,一点点撬开他的封印,让他一再失神伤怀,而今天喝了酒,这心之弦愈发的易波动了。

    余宏看看坐在对面的小小云树,就是她眼中的神光,就是她一次次诚挚的为自己着想。

    或许,真正的解决之法并不是封印,而是以饱满的生命状态化解心魔,可是这更加不易。

    余宏揉揉云树的小脑袋,微微一笑,“你有心了!”

    在外人看来,云树是个懂事的小大人,能做出许多让成年人都自愧不如的事情,可是在他这里,云树就变成了给点阳光就会灿烂的小孩子,明媚的笑颜化作一轮耀眼的小太阳,不遗余力的为他照亮昏暗的心境。

    不久之后,当他发现这轮小太阳不是仅仅为他而闪耀光芒后,他体会到一种全新的感受,只是不明白那是什么。

    马车行到古旧阔大的云宅前,云奇打开帘子,云树率先跳下马车,却并没走开,而是踮着脚,十分卖力的抬着一只手,要扶醉意熏熏的余宏下车。

    虽然李竹英不让三个儿子轮番与他喝,可余宏是第一次喝酒,还是上了头,脑袋是醒的,只是脚下有些浮。被云树的样子逗笑,很给面子的将手递到她的小手中。

    云树笑嘻嘻的正要牵着醉酒之人往门内走,却被一个嘶哑粗重的声音叫住,“云树!”

    云树被吓了一跳,循声望去,路对面的一驾马车中探出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脑袋。

    云树眨眨眼睛:曹金蕊?

    将余宏交给云帆,自己向路对面走过去,脸上皮笑肉不笑,“表姑母怎么这会儿来了?”

    曹金蕊愤怒的嘶哑道:“我早就来了!”你家门房说你不在家,不许我进门。不过这句丢面子的话忍住没说。

    云树觑着曹金蕊头上厚重的包裹与微红的双颊,想是还在发着烧,面做关切道:“表姑母风寒这般严重,怎地还出来吹冷风?表姑母年纪轻轻,可要保重好身体!”

    云树明知道曹金蕊大冷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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