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要喝水。”
“好。”余宏起身去倒水。
“焕梨,传饭吧,我要在床上吃。”云树双目无焦的对床外笑。
“是。”
余宏端水过来。
“喂我。”云树微张着小嘴,闭上眼睛撒娇道。
余宏沉默着给她喂水。
云树喝了水,缓缓道:“看不到也没关系,一样有人照顾我,以后也不用与你提刀相见了。师父虽然更疼你,但总不会逼我去送死。细想想,这样还真不错。”
余宏丢开杯子,握住云树的手,语无伦次道:“会好的!那个方大夫说只是暂时的,我们用过药就会好起来的!还有你义父,你义父就要来了!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云树以往流波溢彩,会说话的一双妙目,如今失神无焦,都是因为他!拖着病体赶去见他,他却气得她从马上坠下去!!
云树笑了笑,“我逗你的,当然会好的!这回,我装的够像吧?”其实她心里也没谱,就算义父来了,估计也是那样,看那一分运气了……
不过,她这个傻瓜心里倒是真的松了口气。
余宏紧紧抱着她。“嗯,你吓死我了。”他只希望她说的是真的!
云树捧着他的脸,“给云爷笑一个,宏哥哥的笑容是能让星月失辉的喔!”
余宏扯扯嘴角,“你什么时候开始自称云爷的?”
“在扬州,你走的那天。”时间具体,回答干脆,过往的一点一滴她都记得。
余宏沉默了。
“你错过了很多,以后还会错过更多,等云爷遇到一个好的,云爷就要嫁人了。云爷的嫁衣都备好了!只是还不知道那么漂亮的嫁衣,穿给谁看……”云树很想看看余宏此时的表情,可是她两眼一抹黑。
如果有一天,他赶回来接她,发现她嫁给了别人,他大概会想杀了那个人……可是她的幸福快乐,一点一滴都是那么不容易,他大概会怕她伤心,下不了手……
一顿饭吃的很安静,云树胃口还好,毕竟几天没吃东西了,如今还有人贴心的一口一口喂。
用完饭,吃过药,云树歪在靠枕上,“读书给我听吧?”
“想听什么书?”
“都好。”
卧房的书架上,余宏随手抽出来一本唐传奇《红拂夜奔》。红拂为什么要夜奔?他自己立在那里看了起来。
云树也没叫他,听着他极淡的呼吸声,她又睡着了。
她是在憋闷的呼吸中醒来的。“唔”捶了捶身上的人,推开他,“你在做什么?”
“我看了本书。”
“什么书?”
“《红拂夜奔》。”
“就知道你没看什么好书。”
“眉儿,我想看你穿嫁衣的样子。穿给我看好吗?”
“不要。”
“眉儿,嫁给我,我带你走,好吗?”他的思绪被那本书点的像是着了魔。他一直是处事明利果断的,可是在吻过她之后,在她身上一再的犹豫不决,一再撤销前面的决定。
云树愣怔了一下。“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跟你走,你什么都别想做了,只剩下照顾我了。还有,义父和师父会伤心的。”
余宏的热情被云树一盆冷水浇个透心凉。
“是我糊涂了,你躺下,好好睡吧。”
余宏要扶她躺下,她却抓住他的手臂,“你看,西墙上有幅牡丹图,是我母亲最喜欢的。你去把画摘下来看看。”
余宏不明白云树为什么忽然让他去赏画,但他还是过去了。摘下画,刚要走却注意到墙上有一个暗格,上面一个钥匙孔。
云树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它。”
余宏接过钥匙,打开暗格,里面一个小匣子。
“把它拿过来。”
云树摸索着打开小匣子,又推到余宏面前。里面是一叠整整齐齐的银票,面额均是一千两。
“这是我嫁妆的一部分,一共十万两,现在也用不着了。你十多年没有回真国,回去的路一定不好走。走的时候就带上吧。”
“眉儿?”
“我没有奉师命去杀你,你就要好好活着,做你想做的事,绝不许死在别人手里。”
“眉儿……”
“上次你走,什么都没带,师父又提刀去追你。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躲开师父的,但一定没少受苦。我帮不了你别的,盘缠一定要给你带足了。”
二百五十四章 学会男人的朝三暮四
“眉儿,我不需要这些。”
云树摇头淡笑,“这些银子虽不多,希望能帮你一二,是我的心意。”只凭借一个十几年前的身份和智谋,他的每一步得多难!
云树说完,自己躺了下去,侧身向里睡了。
余宏收了匣子,挂好画,在云树身侧和衣躺下。
云树转过身,“美人计没用,我也不准备再用了。让焕梨带你去客房睡吧。”
“我只想在你身边多待会儿。”
“何必……”
“我要走了……”
“现在?”云树刷一下睁大了眼睛,她以为至少要等天亮。
“可以再抱抱你吗?”声音里是请求。
云树忍不住抬起手,余宏将她揽入怀中。然后他就一直静静的抱着她,许久都没松开。云树也不想让他走,也就没有让他松手,反而闻着他的气息,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醒过来,发现仍然被某人圈在怀里,云树才察觉自己上当了!
提起拳头就捶,“你这个骗子!”
余宏被捶醒,声音惺忪道:“我是要走的,我大前天守了你一夜,前天又守了你一天一夜,昨天又守你一天,我,不小心就睡着了……我,我这就走。”
云树停下拳头,拉住他,目色空洞,面上带着惭愧。
“我,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师父未必今天来,你用完早饭去客房睡吧,我差人去城门口守着。”
“那可不可以不去客房?我在云宅的每一刻都想在眉儿身边度过。”余宏趁机无赖道。
“我就知道你是个骗子!出去!”
“你就那么讨厌我在你身边?”余宏语气落寞道。
“我……我要净手……”云树声音还是软了下来。
“那我去叫焕梨。”像是唯恐云树改口,他快速的撤出去找焕梨。
饭后,喂云树吃过药,他装模作样的在云树身边睡觉,还带着均匀的轻鼾,实则,一直都在看着云树一颦一蹙,一呼一吸。就像小时候她常常忽闪着大眼睛,努力去捕捉他的每一丝情绪,撒娇卖乖,温柔暖心,努力让他开怀。
云树连着睡了太长时间,反而睡不着了,听着他的鼾声,以为他睡熟了,忍不住抬手去摸他的脸。这张脸几年没见了,现在回来了,可是她看不见了。摸着摸着,眼泪忍不住滚了出来。
为什么想要留住的都留不住?
余宏本想继续装睡,可是见云树怕吵醒他,哭的隐忍痛苦,忍不住吻着她的眼睛,声音低哑道:“别哭了,对眼睛不好。想点开心的,比如,我还在,云爷可以将没占回去的便宜,接着占回去。”说着吻上了云树的唇。
云树费力推开他,生气道:“究竟是谁占谁便宜?宏哥哥你现在怎么变的这么赖皮?”
余宏松开云树笑道:“你知道,要管理那些兵痞,可要比他们无赖的多才行。我也是不小心才这么赖皮的,情有可原嘛。”其实是故意的。
“我以前一定认识了一个假的宏哥哥!”
“谢谢那些年有眉儿!”余宏说的郑重,握着云树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我很高兴现在和眉儿在一起,不是以哥哥的身份。”
“我不高兴!你不仅把我哥哥弄没了,还老是欺负我!”云树蹙眉噘嘴虎着小脸道。
她不知道她那个样子有多的可怜可爱可心可意。
“那你来欺负回去。”
余宏抱着云树,又一个翻身,云树便趴在了他身上。
云树实在不喜欢这个姿势,很尴尬!手脚并用,要往床上爬,却被牢牢抱住,气的她又开始捶余宏。
“明明又在欺负我!”
余宏却被她越捶越开心。望着她又气又急,却活色生香,美丽无比的面容,“眉儿,欺负我……”
“我没有,明明是你……”云树抗议道。
“欺负我,眉儿~”余宏继续用声音牵引着她,蛊惑着她。
云树停止锤他。
“欺负我~”
“眉儿~”
云树不知道是受他的声音蛊惑,还是后背上的大手在悄悄用力,她的身子一点点低下去。她的嘴唇触到了迎上来的温柔唇瓣,被牵引着,一点点,一点点沦陷,沦陷……
脑袋又陷入层层叠叠的眩晕中,呼吸变得沉重,气息变得灼热,她觉出身下某处的异样感受……她想要翻身下去,可她不受控制的还想要更多,她渴望在眩晕中沉沦……她喉中气息不畅,如梗如噎,当她摸索着学会调整这气息后,她的声音就成了低低的呻吟,似难受,又似无限压抑的欢愉。
余宏的嗓子更沙哑了,“眉儿,要我吗?”
“要,要~嗯~”
她有些不受控制的在他身上扭动着身子,却依然无法化解身体里的酥麻微痒的渴望,难受的微蹙着眉头,狠狠的亲吻着他的唇。当他的唇也无法化解这渴望,她的唇开始在他的脸上,耳际,颈间游走,她要找一个突破口……
余宏粗重的呼吸也变成了拖长的低低呻吟,屋子里的气息暧昧极了。
云树要去扒他的衣服时,却被他紧紧按在怀里,不许她再动弹,心脏狂跳,喘息道:“眉儿,我怕你后悔。”
“不,不后悔,要你。”云树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便在他的颈间亲吻着。
“唔~眉儿~嗯~你会后悔的……”他按她在怀里,他用一丝清明阻拦着她,他的身子却被她的唇瓣撩的几乎控制不住……无处发泄的她,甚至在笨拙的啃噬着他的颈间。
“笃笃笃”,敲门声不适宜的响起。
云树有了一丝清明,整个人半抬着头定在余宏身上,不敢再动弹。
是焕梨的声音,“爷,赵君山来看您了。您要见吗?”
云树在额上雪色纱布的衬托下,面颊通红,气息不稳,发丝微乱,有几缕还被薄汗黏在面颊上,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余宏替她道:“好好招待他,就说眉儿用了药,睡下了,让他改日再来。”
焕梨等了两息见云树没有说话,方道:“是。”
有了上次的场面,不叫她,焕梨也不敢随意进入卧房了。
云树想起刚才她在做什么,说什么,羞臊的从余宏身上翻下来,一直滚到床的最里面对着墙,面壁思过。
余宏也没有整理被云树扯乱的衣服,而是扯过被子给她盖上,隔着被子抱着她。
“以后要知道谁是在勾引你,不要跟谁都那么亲近。”
云树呜齉道:“你为什么要勾引我?”
余宏勾唇,“我喜欢眉儿。”
“你又不娶我,干嘛要勾引我?”
“我不是不想娶你,我是怕现在娶了你,不能护好你,还要牵累你受伤害,可是我又舍不得你跟了别的人。”
话说得倒是坦诚,等待与煎熬都推给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贪心?”
“从我知道眉儿的好。”
“宏哥哥,你几岁了?”
“二十二,怎么了?”
“我要是像你这么大,想把一个像我这么大的少年哄上手,而不想负责,宏哥哥的手法我学会了!”
“你!”
余宏松开她,从床上起身,穿鞋,整理自己的衣服,去妆镜前梳理自己的头发。
忙了半天,云树听了半天,两人都一声不发,最后余宏来到床前,声音平静道:“我走了。”
“谢谢宏哥哥以身相授,我以后一定好好用!慢走不送!”云树置气道。
余宏气得拔脚往外走,后面传来云树清晰的呜咽声,“我总算知道月姐姐说的,什么叫男人朝三暮四,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我以后都记住了!”
余宏顿住脚,望着云树悲伤、美丽,又无焦点的眼睛,立时就心软了,声音也低软了下去,“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云树转过身,不理他,却呜呜哭起来。
余宏没骨气的又回到床上,轻轻拍着她,“是我错了,你别哭了。我……我不走了,我多陪你几天,别哭了,好不好?”
云树哭的更厉害,“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还回不回得来?你干嘛还要招惹我?我今年十五,我已经有一半的时间是在等一个人,以后我还要用多少年再去等一个人?还是到死都是我一个人?”
她一直担心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