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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家仆看到唐昭遇,正要上前行礼,唐昭遇挥挥手,示意免了,转身向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唐昭遇思虑良久,临登车方道:“得薛公子相赠名茶,我自然也要为薛公子所求之事尽一份力。”
薛蘅喜道:“请唐典御赐教!”
唐昭遇按着手上的盒子道:“薛公子,你看这个严先生,他于你,或许大有用处。”
薛蘅闻言大喜,“请唐典御指点。”
“听此人言谈,对医药是十分有研究的,却不似我等御医,过分看中医术之私用。你我皆知,有容乃大,想是民间大医。”
“唐典御目光如炬,我是知道此人的,年前在天桥下义诊,那些穷苦病人皆称他为神医。”
“是了,此类民间大医都是有自己的独到用药之法,若他愿意助薛公子一臂之力,薛公子所求之事大有可成。”
“多谢唐典御指点,若事可成,必当重谢!”
“我这是为薛公子的小龙团茶进言,薛公子不必再谢了。如此,我先走了,预祝薛公子一切顺遂!”
“借唐典御吉言了!”
目送唐典御离开,薛蘅转身向严世真走去。
“严先生好!”薛蘅躬身向严世真一礼。
严世真正与众人聊的兴致高昂,闻言抬眼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年轻人。“你认识我?”
“严先生在天桥下义诊,薛某慕先生高义,曾与云小姐共捐药材。不想今日在此得遇先生,不知是否有幸邀先生一品清茶?”
严世真打量着眼前这个彬彬有礼的年轻人,想起云姝之前说的话。“哦,济世堂的东家?”
薛蘅淡笑,“正是,在下薛蘅。”
“严世真。”
“不知能否与先生一叙?”薛蘅诚恳道。
严世真想,此人慷慨施药,生硬拒绝也不好,还是看他有何事吧。遂点点头,“请。”又回头对那帮家仆道,“我家少爷出来了,告诉他,我在楼上哈。”
“好嘞,您放心。”众仆感佩严世真的医术,这会儿都服帖起来。
“谢啦!”
“严先生请。”
“请。”
雅室内,薛蘅再次奉上名茶。
“果然好茶。倒也不负盛名。薛公子也是烹茶好手啊!”严世真放下茶盏道,“只是不知薛公子请我来,所为何事?”
薛蘅放下手中的茶盏,“严先生直言相问,薛某也不便隐瞒。”
“那请薛公子直言便好。”
“事情是这样的。薛某见严先生医术高明,必有神技妙方,所以想向严先生购买秘制药方。”
“济世堂已经是京中最大的药房,坐堂大夫也极高明,怎么会想到向我购置秘方?”
“薛某感念严先生的为人,便不再相瞒。宫中近期将在民间挑选供奉御药房的药料,而我济世堂有意获得这一殊荣。”
“济世堂在京中久有盛名,必然能拔得头筹。”
“严先生过誉了,薛某希望严先生能帮助一二,必感激不尽。”
“薛公子过于看重严某了。我不过是一游方大夫,我所制之药都是为贫苦百姓的贫贱之病,怎么能有资格进献大内呢?”严世真一口回绝。
“严先生不能再考虑考虑?薛某必定重金相谢。”
“严某多谢薛公子的认可,也为那些穷苦之人感谢薛公子慷慨施药。可是就严某本人来说,本是一游方之人,黄白之物带着甚是不便,也无意求索。”
“严先生。”
“薛公子,严某言尽于此,薛公子若无别的事情,请容严某先行告辞。”
“严先生!”
“告辞。”严世真不再多言,起身离开。
江阔见严世真推门出去,自己公子满面失望的在后面追出来,终于在门前定住。“公子,这严先生未免过于高傲了。”
薛蘅望望对面的雅室,不由自哂,“与人打交道这么多次,今天竟然败在一个小姑娘手下。我终究是不足啊。”
“公子何出此言?这些年来,公子的作为江阔都看在眼里,公子不要妄自菲薄。”
薛蘅转入雅室,江阔跟进来。
“那云小姐都能说服严先生,我却不能。”
江阔哑然。
“江阔,你说,云家的那个小姑娘是如何说服这个严先生的?而且今天你也看到了,这个严先生如今与那个云小姐关系如此亲密,如父女一般。”
江阔想了想,“那严先生在天桥底下义诊多日后,云小姐才去请他上门医治她的母亲。据那日看诊的病人说,那云小姐排了很久的队,严先生看到她,就要赶她走,但是那云小姐说了几句话,严先生便停止义诊,随那云小姐去了。只是那人也说不清楚,究竟云家小姐说了什么。您说,他们会不会之前就认识?”
“你又想太多。云侍郎家的小姐怎么会随意抛头露面,认识一个游方郎中?还不是家中无人,急于救治她母亲,才去求他的。也怪我,今日过于心急,什么都没准备便请严先生叙话。”
江阔也努力想想透其中的关窍,可是公子都没头绪,自己又怎么想得通。
薛蘅揉揉太阳穴道:“想那云小姐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而我只想到动之以利。那严先生若看重利益,就不会在天桥下义诊。唉,是我失策了。刚才那严先生走时,面色不善,怕是已给得罪了。”
“那怎么办?”
薛蘅叹了口气。那严先生既然答应自己的饮茶之邀,想来自己施药之举,还是在严先生那里留有几分好感的,可是自己急于求成,把这些全给毁了。终究是年轻,处事经验不足,心中只想着晓之以利的生意经了,这会儿才想明白。
“迂回着来吧。”薛蘅起身理了理袍子,“如此我们便回药堂吧。另外,你去把对面雅室的账目,替唐典御一并付了。”
“唐典御不是执意不愿意让我们付吗?”
“又说傻话。若真是把账目留给唐典御结,我下次还怎么见唐典御?”
“公子所言有理,我这就去。”
“我在楼下等你。”
“是。”
严世真只是在茶楼短暂的叙话,待下楼后,楼下原本聚集着的李申刘唐家的仆人不见了。
第五十一章 八卦源起
严世真正着急云姝去了哪里,李光慌忙凑上前。
“严先生。”
严世真看到他,急道:“唉,你在正好,我家公子哪儿去了?”
“云公子与我家公子他们去了宝相寺,申佩他们陪着呢。我家公子特意让我在这里等严先生,免得严先生担忧。”
严世真定定突突跳起的心脏,近来最怕云姝忽然在他面前不见了。“如此便好。走了多大会儿了?”
“严先生刚上去,云公子他们就出来了。”
“那我们快去找他们吧。”
“严先生这边请。”
严世真和李光转入宝相寺内,里面熙熙攘攘,上哪去找那几个掉进人海没个影子的小萝卜头啊?往来的各色人等让严世真心里愈发乱。云姝大概是第一次再这样杂乱的地方混迹,不看着她,真不放心。
“他们有说先去哪里吗?”
“这倒没有。”李光耸耸肩。
“你倒是个不担心的!”严世真忽然有些生气。
察觉了严世真克制的怒气,李光正色道:“严先生请放心,我家公子很是看重云公子,一定不会让他有任何闪失的。还有申佩那样老成的人跟着呢,您尽可放心。”
“申佩也是看护他家的公子,哪里顾得上云树?”严世真有些要爆发。
李光本来觉得这个严先生是个潇洒豪放的人物,可是只是一会儿看不到云公子,竟然焦虑成这样,看来这个云公子对他极为重要。“申佩还想着您给他父亲诊治呢,必然会对云公子用心看护的。严先生请宽心。不如我们去高处看看,应该更容易找他们。”
严世真不再跟李光置气,拔腿就往最近的楼上跑去。
由于云树从没来过宝相寺,李维翰带他从大三门开始逛起。云树见了很多珍奇异兽,欢喜的不行。实在是他一直没能出门,对什么都新鲜。
唐安盛抱起一只小猫,给云树看。那猫却是一双蓝色的眼球,只是看那双眼睛,云树就觉得这是只极为英俊的猫,忍不住伸手抚了抚。那只猫却冲她呲牙,亮爪子,把她吓一跳。
李维翰冲唐安盛拍了一巴掌,拉云树去看那些刚出生不久,毛茸茸的小兔子,耳朵宽大低垂,绒毛极长,简直绒球一般。云树看得离不开眼睛,只觉得好想抱在怀里揉揉。
李维翰看他喜欢的样子,小声道:“我妹妹就很喜欢这种兔子,你喜欢吗?要不要我买给你?”
云树还没来得及回答,刘承熙耳朵尖,听到了,嗤笑道:“维翰,云树是男孩子,怎么会喜欢这么柔弱的小兔子?我看,还是那边的苍鹰更有气势。”
云树脸红的看着李维翰,李维翰脸颊也绯红,两人有些尴尬的相视一笑。
“苍鹰太野性了,不好养。这个,这个,”申思尧也抱过来一只小狗,“看,我们有尖牙、利爪、还很可爱,以后也会很凶猛!”
“凶猛?你开什么玩笑?你没看笼子里那两个大的那小短腿?”唐安盛大笑道。
“你懂什么,凶猛是一种心态!是吧,思尧?”刘承熙拍着申思尧的肩膀笑道。
“没看见,没看见,本少爷就是觉得它很凶猛不成啊?”申思尧不再那么老成,反而和那两个杠上了。
李维翰不理他们,拉着云树去看笼中的狮子。云树没见过如此威猛的动物,眼中的兴奋混着一丝惧意,捂着胸口,像是安慰自己道,“如果它能小些,应该也很可爱。”
“云树,我说你一个男汉子,怎么看物件就找可爱的呢?像我们思尧学学,要挑凶猛的!”刘承熙也跟了过来。
“云树又没说错,那小狮子确实很可爱啊,就像本少爷刚才那只爱犬一样!”申思尧不服气的插嘴,又对云树道,“你要是喜欢,本少爷送你一只小狮子。”
“你就嘴硬吧!”刘承熙道。
“不不,谢谢思尧的好意,我从没养过这些动物,怕,怕把它们养死了,我还是看看就好。”云树第一次随他们叫他思尧。
“公子好,公子好。”唐安盛拎了只绿毛鹦鹉过来,那鹦鹉还念念有词,“公子好,公子好。”
“它竟然会说话?”云树大为惊奇的凑过去,又问鹦鹉,“你叫什么名字?”
鹦鹉继续道:“公子好,公子好。”
刘承熙凑在李维翰耳边道:“我看这个云公子很是好哄,你是看上他哪点好了?对他这么照顾?”
李维翰给他翻了个白眼儿。“本少爷喜欢,不行啊?”
“维翰哥,你喜欢这鹦鹉?”唐安盛跳过来。
刘承熙喷笑。
李维翰脸红起来,不理唐安盛,拉起云树走了。
“我说错话了吗?”唐安盛一脸懵逼。
“维翰喜欢的不是你的这只鹦鹉,是云树。”刘承熙趴在唐安盛耳边细声道。
唐安盛惊得张大了嘴巴。
“你这话被维翰听到了,不怕他灭了你?”刘承煦声音很低,还是被申思尧听到了。
“啧,咱们兄弟悄悄话,你可不能告诉他。再说了这也不是我说的,刚才他自己承认他喜欢,你们又不是没听到。”
“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对天发四。我们都了解维翰,你见他对谁这么好脾气过?就是对他妹妹,都没这么耐心。”刘承熙八卦道。
“那你死定了。”申思尧冷冷道。
李维翰见那三个没有跟上来,回头却见三个脑袋凑一块,不知道嘀咕些什么。刘承熙心虚的抬头,正看到李维翰的目光,立刻绷紧了嘴巴,故意东张西望起来。
“维翰,承熙说。。。”申思尧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刘承熙捂上。
“我说,我们去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好弓箭。”
李维翰是个爱好弓箭的,明知道刘承熙没说什么好话,这会儿也不跟他计较。“云树,我带你去看那些弓箭,刀枪,好不好?”
“好。我还没有近距离接触过那些兵器。”云树满脸兴奋。
李维翰笑起来,“走。”
看李维翰不与他计较,刘承熙松了口气,瞪了申思尧一眼,“说好是咱们的悄悄话的。”
“我看你是皮痒了,这样的话也敢说。你早晚会因为你这张嘴挨揍的!”申思尧像个大人似地语重心长道。
“就是,这话可不能乱说。云树是个男孩子,你这样说,维翰兄一定饶不了你!”唐安盛唯恐天下不乱道。
“还有你,早晚因为你这不好用的脑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