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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话题把整个氛围都凝涩了,严世真换了话题。“你炼了这么多年的丹药,有什么秘诀或者窍门不?”
“有啊。六成硝石、两成硫磺、两成木炭,炸起来更容易。但是硝石放置的时间长了,或是受潮了,便不容易发生爆炸。你若想强化爆炸,还是多加些硝石。”
“这样啊。那。。。”
辛坦之说着话,思绪变得深广,忽然跳出来的念头,让他禁不住打断严世真的话。“我觉得两军交战,若能用上这个,就太好了!世真,你好好研究!”
“你的炼丹经验比我足,要不要来帮忙?”
“那个,我去看看宏儿,你也说他性子太冷,我多跟他说说话。”说着就要走。
“有眉儿在呢。唉,你急着走干嘛?唉,跟你说话呢。”
“你先研究着,我再琢磨琢磨。”辛坦之说着,人已经拐过屋角。
“这人,几年不见,脾气怎么奇怪起来了?”严世真郁闷道。
辛坦之并没有去看余宏,而是进了旁边给他准备的屋子。
真国!真国!他虽修道多年,提起真国,仍想将其撕得粉碎!不,似乎随着时间的流逝,真国带给他屠家灭族的仇恨不仅没有淡化,反而愈发强烈!
他曾在父母族人的尸身前起誓,此生一定会为他们报仇雪恨!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一事无成!一事无成!辛坦之握起的拳头把骨骼挤压的咯咯响。
隔壁,云树捧了厨娘备下的吃食给余宏。
“宏哥哥,你饿了吧?义父说你身上有伤,这是特意给你准备的饭食,你试试看,合不合胃口。”除了给母亲奉药,给义父捧茶,云树还从没对谁这么照顾。
余宏刚想说不饿,腹中空空的声音便回答了云树。
云树的小脸笑开了花,“看来我这饭食捧来的很及时。”
余宏面前的小桌上是一大碗香气扑鼻的鸡汤面,汤色浓白,面片莹润,鸡肉细细撕成条,还有几片青菜叶子飘在上面,色香味俱全,让人为胃口大开。
“义父说,多吃些鸡汤之类易吸收又有营养的食物,有利于你的伤口快速愈合。这是用去了鸡皮的鸡子炖了一个多时辰的汤,又用白浓汤汁来煮了面,营养又美味,宏哥哥,你多用些。”
见余宏看着她,并未开动,云树抓抓脑袋又道,“宏哥哥,你不喜欢吃这个吗?”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照顾?”
云树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问,盯着他的眸子,却看不出其中有什么情绪,面上就更没有情绪可以捕捉了。“宏哥哥是我师兄啊,而且你这一身的伤,都是因为要护着我的缘故,我理应好好照顾宏哥哥。”
她说的也没错,这个小不点儿既然如今成了自己的师妹,若是处处对她设防、拒绝,怕是师父知道了会不高兴。
“宏哥哥是不习惯我在旁边吗?那我先去厨房,厨娘刚熬好了鲜藕红糖蜜膏,也是对你的伤口好的。我一会儿拿来给宏哥哥冲水喝。”
余宏心道:鲜藕,这时节,山村之中竟然用的了鲜藕,济阳城的云家,不一般啊。
“宏哥哥?你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让义父来看看?”云树见他愣愣坐着不动,有些担心道。
“我没事,谢谢你树儿,你先去吧。”
这个师兄,明明一身伤,明明痛的昏死过去,却一直喜欢对自己说“我没事。”既然不是真正的没事,却总对自己说没事,并不是与宏哥哥的关系真的好到他不想让自己担心,那便是轻轻的拒绝与疏离。想想参同宫中他的眸色,云树忽然慧至心灵,明白过来。
虽然第一次遇见一个人,几次三番拒绝自己亲近的好意,云树却毫不气馁,甚至越挫越勇。在云树的印象中,余宏与黎歌不同,与李维翰不同。当她看到这个人,便莫名心疼,莫名的耐心。安慰自己道:宏哥哥大概还不习惯,慢慢就会好的。
“那宏哥哥慢慢用,我先出去了。”
余宏点点头。
云树挑帘子出去,又进了厨房。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都没有今天往厨房跑的勤。厨娘名叫花娘,花娘要替她捧点心和茶水都被她拒绝了,说是师父和师兄初来,自己要照顾周到。让花娘拿一些高丽栗糕和雪花酥送到李大家中。
云树用小托盘,捧了花娘新做的高丽栗糕和雪花酥,来到辛坦之房门外,轻声道:“师父,您休息了吗?”
“眉儿啊?进来吧。”辛坦之听着云树为余宏忙前忙后的备饭,心中为真国燃起的怒火逐渐消弭。
“厨下做了些点心,我给师父送过来,也不知道合不合师父的口味。”云树一张笑脸,眉眼弯弯,说不尽的可爱乖巧,只是腮边的几抹划痕莫名的滑稽。
辛坦之笑起来,“眉儿竟这般乖巧?”
云树宛然一笑,“师父先尝尝糕点可不可口?”
辛坦之拿起一块栗糕,尝了一口,笑道:“甜而不腻,栗香浓郁,很好,眉儿有心了。”
“我住在这白树村,丫鬟都没带,只有一个厨娘和一个洒扫仆妇,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还请师父海涵。等过几日云管家过来了,我让他安排个丫鬟来。”云树歉意道。
“师父与你师兄这些年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并不需要人照顾,眉儿也不要为这事费心了。”
师父虽然拒绝了,想是怕麻烦自己,这件事还是要问一问义父,只是这小小的院子,数间屋子,怕是不够住了。
“师父觉得这屋子,布置的可还好?如果有不习惯的地方,师父一定告诉我,回头我让人重新布置。师父饮食上有什么喜好,也尽可吩咐厨娘,我已经交代过了。眉儿想让师父和师兄尽可能的住的舒服、舒心,不要觉得拘束才好。”
这个小小的孩儿,事情考虑的这么周到。想到严世真对她的重视,也有些明白了。这般贴心的小棉袄,谁能不心生怜爱?也就宏儿的冷性子,一直待她冷冷的。
“都很好。”
辛坦之从怀里掏出一个式样简单金属扳指样的东西,却比扳指窄些,上面却嵌了约一指长的锥子样的东西,其实也不是嵌上的,而是浑然一体。
“眉儿既认我做师父,我也没什么好东西送给眉儿,这个是当年为我孩儿做的,现在就送给眉儿防身用吧。”
“师父把这么宝贵的东西送给我,眉儿怎么敢收。”云树听到是师父爱子的物品,忙推却道。
“他不在了,用不到了。”辛坦之说到这里,勉强一笑。“收下吧。以后功夫没学好,就不要到处跑了。你义父总是担心你会出什么事。”
云树不敢再推却,以免惹得师父伤心,便伸手接了,“眉儿知道了。谢谢师父厚爱!”
此时的云树尚不知道,这枚防身戒指,将会在不久之后,救她于围困之中。
九十三章 你家公子很凶吗
“知道怎么用吗?”
云树看看戒指,又看看师父,摇摇头。
“这只是枚防身戒指,不是什么厉害暗器。你力气小,要想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赢得生机,就要攻其不备,一招制敌。若不能一招制敌,便再没有机会了。明白吗?”
云树似懂非懂点着头。
“太阳穴在中医上,称为‘经外奇穴’,在武术上,又被称为人体的‘死穴’,是人的身体上非常重要的穴位。这是因为,太阳穴所在的位置是人的头骨最为薄弱的地方,穴位的下方是脑中大血脉。一击下去,会致人昏迷或者死亡,这取决于击打的力量。因为你力气不足,戴上这戒指可以助力。这一招十分狠辣,若非生死攸关之际,没必要如此狠辣行事。”
“眉儿知道了。”云树小脸上,满是郑重。
辛坦之勾了勾唇角,“知道太阳穴在哪里吗?”
“太阳穴位于头部的两侧,眉梢和外眼角中间向后一横指凹陷处。”
辛坦之在自己额头两侧指出位置,又在云树的额上的位置,让她感知一下。然后将戒指套在云树右手中指上,大了一圈,辛坦之觉得有些尴尬。
“眉儿还会长大的!”云树忙“保证”道。
辛坦之笑笑,“等你宏哥哥身体好了,师父一起开课,这些日子跟着你义父好好学医术。”
“眉儿谨听师父教诲。”
“去吧。”
“眉儿告退。”
云树出了辛坦之的房间,收好戒指,又往厨房去。拎了一壶茶水,端了一碟点心,又往后院去。
“义父,渴了没?眉儿来送茶水喽!”云树怪舌道。
严世真停下手中的忙碌,接过云树手中的茶壶,温热正相宜,对着壶嘴喝了一口,润润喉咙。
云树放下点心,去井边沾了水端了半盆水,湿了帕子给严世真擦脸。她自己的花脸在厨房的时候,花娘帮她洗去了。
严世真对忙碌的云树笑道:“安顿好你师父、师兄了?”
清凉的帕子,笨拙的小手,严世真享受着小女儿的照顾。
“算是吧。义父,我们这小院是不是仆妇不够用?要不要让海伯再安排两个来?还有,若再安排人来,这小院是不是不够住了?要不要在后院再建几间屋子?”
收拾好后,云树从碟子里拣了块点心,送到严世真口中,严世真笑容愈盛。
“好一个小当家!”想了想道,“丫鬟仆妇倒是不用了,你师父修道多年,并不习惯丫鬟仆妇伺候。只是往来济阳城跑腿的小厮,倒是需要一个,与云管家联系,或者与京城的益生堂联系,才方便。既然是跑腿,就要再养马匹。我想着让你师父教你弓马骑射,你可有兴趣?”
“有兴趣,有兴趣。”云树忙不迭的点头。马上的飒爽英姿,她岂能放过。
严世真宠溺的笑着,“那便还需要给你和你师父,师兄也备上马匹。这后院还需要再盖几间屋子,还需要一个养马的马夫。这样,我们这个院子就热闹多了。不过这个先过些日子,等义父研究完这个。”严世真指指身前的摊子。
“这个那么危险,义父为什么想要研究它?”云树担心道。
“没事,将量按比例缩减了,不会有事的的。”严世真安抚她道。
一个习惯的养成,不是那么容易,可是若时刻提醒自己,那便是一个习惯的开端。可能最初的时候,这提醒不是温柔贴心的,甚至是冷淡拒绝的,但它都会在心间化成一股细风。只要这样的念头跳出来,便预示着,我心中的风,悄悄吹向了你。
余宏吃完了面,想到云树刚才说还要用鲜藕红糖蜜膏给他冲水。虽然并不想让她来,可是只要她记得,就还是会来的。等了好一会儿,云树都没有进来,于是神差鬼使自己去了厨房。
给李大送点心的花娘回来,看到厨房里的余宏,吓了一跳。
这个少年虽然神色冷冷的,并未对自己展露笑颜,可是,毋庸置疑是好看的。“厨房太乱了,余公子,需要什么?吩咐我就行了。”花娘热忱道。
看到花娘的那一刻,余宏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没什么。我把碗送过来。”指了指案上的空碗。对花娘点了下头,就要出去。
“余公子等一下。”花娘忙道。
余宏停下步子,“怎么了?”
花娘从架子上拿起一个小罐子,捧过来,“我家公子交代,让给余公子熬制的鲜藕红糖蜜膏,说是有利于烧伤恢复,让您冲水喝的。”
余宏接过来,“谢谢了。”
“不用,不用。”花娘拘谨道,“都是我家公子吩咐的。余公子若有饮食上的偏好,尽可告诉我。我还是会做些菜品的。”
“我没有什么特殊偏好,大家吃什么,我也吃什么便好。我叫余宏,并不是什么公子。”
花娘闻言吓了一跳,“那可不敢,您是我家公子的师兄,我怎么能够直呼您的名讳呢?”
余宏看她脸上的惊吓不像装出来的,想了想,“你家公子,对你们很凶吗?”
“嗯?”花娘没想到他会这样问,面色微变,“那,那倒不是。公子平日对我们还是很好的。只是,家仆就是家仆,我并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
余宏见她这般谨慎,便不再说什么,拿着鲜藕红糖蜜膏出去了。心里却在琢磨,难道这个云树,人前人后,还是个两面派?这样想着,不由对云树又冷淡几分。
云树从后院回来,要给他冲蜜糖膏的时候,余宏便在床上装睡。
云树并没有察觉出什么,便回到自己屋子里研究医术去了。
在严世真内调外敷的治疗下,余宏身上的伤愈合的很好,体内的余毒也得到清除。
余宏虽依旧冷冷的,可是这些日子,却很认真的观察了云树。在师父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