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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说,“不渝,我要是有你这么美就好了。”只有在不渝向她展示出微笑的时候,她才敢抛弃胆怯,回应一个笑容。
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不渝心里暗暗地问。
“你想什么呢?”洛言见不渝半天没有回应,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不渝摇摇头,“没事,我要到里面去看看。”说话间她已经转身向绣楼走去,洛言一把拉住她。
不渝看了一眼洛言拉着自己的手,洛言继而松开,“你就这么贸然进去?”“见招拆招吧,只能这样了。”
洛言无奈的摇摇头,不知从胸口衣襟那里掏出什么东西,轻轻一散,两个人顿时被这种粉末笼罩。
“这什么东西?”
“保护措施,”洛言笑了笑,“这样进去就方便多了。”边说着他自己先进去了。
修缘觉得自己如同被束缚一样不能动弹,韵阕走到他身边,他闻见她身上浓烈的香气,韵阕在他耳边轻语,修缘能感觉到她吐出来的气息,像一阵冷风让他毛骨悚然。
“大家都喜欢我的长衫,修缘公子怎么不喜欢呢?是哪里做的不合你心意?”
修缘闭上眼睛不看她,韵阕像一条蛇一样柔软,手臂搭上修缘的腰间,把长衫轻轻套在他身上,为他穿衣,有意无意的触碰修缘的身体。
“这件长衫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公子肤色白皙,身材高挑,五官又这么俊美,配上这件长衫真是再合适不过了。”韵阕的无骨般的身体手臂在修缘身边围绕,她的声音酥软,一字一句像风一样吹进修缘的耳朵。
修缘突然睁开眼,伸出手一把推开薛韵阕,薛韵阕一愣,修缘依旧平静,嘴边是一抹微笑,“薛姑娘,我谢谢你的好意,只是对于穿戴修缘实在是不讲究,这么好的长衫你还是拿回店中卖给更适合的人吧。”说着,他解开身前的衣扣,一把脱下长衫,长衫在空中飞起,修缘在那奇异的幽香中依然平和,韵阕睁着大大的眼睛愣住了。
他,居然,可以无所动。
“天色也不早了,最近城中出现命案,为了安全,薛姑娘还是请回吧。”
话一出,王氏和莫愁也愣了,王氏刚要说什么修缘笑着看看母亲,“母亲想必也是这个意思,放心母亲,我会一会告诉李管家叫下人送薛老板回去。”
王氏的话彻底噎住了,修缘又看看莫愁,“我房里有只受伤的杜鹃,我要到院子里找材料给他筑窝,要不要一起?”
不等她回答,修缘就拉起莫愁离开,临走时转过身看着薛韵阕依旧愕然的表情,“失陪了薛老板,您去门房等车就行,我这就去叫下人备车送您回去。”修缘带着莫愁离开那房间,一出来,一阵冷风吹进来,修缘回过头看着莫愁,她脸上的红晕依旧,只是没有刚才那不自然的笑容了。
“修缘,这是要去哪?”莫愁见修缘拉着自己直奔他的房间,“不是要给杜鹃找树枝筑巢吗?”“那个暂且搁置,”修缘带莫愁回了房间,一进来,那受伤的杜鹃见到莫愁开始奇怪的惊叫,叫声充满了恐惧。
莫愁忍不住堵上耳朵,“修缘,这鸟怎么回事?”修缘看着莫愁,身上那件异彩的粉色罗裙异常扎眼。
“莫愁,你把外套脱了。”修缘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莫愁一愣,放下堵着耳朵的手。
修缘不等她说,自己上手去帮她解衣裳的扣子。
“等一下,修缘,你这是干什么?”莫愁有些无措,她看着修缘不明白怎么回事。
修缘解下她的罗裙,莫愁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经只着一身白色内衣在他面前。
“你——”莫愁又羞又气,刚要争辩什么,只见修缘已经从她身上把眼睛移开,关注的是那件粉色的罗裙,他把衣服贴近鼻子闻了闻。
果然,是这件衣服的奇香,并且和薛韵阕身上的味道一样,而且,现在李家满院子飘得都是这种香气。
“莫愁,我问你,你闻见什么味道了吗?”修缘用少有的严肃语气看着自己,莫愁白了他一眼,“什么味道,哪有什么味道?”
“一股奇香,你闻不见吗?”
莫愁摇摇头,“哪有什么香味,我不用香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就怪了,修缘皱起眉头,“你闻得见薛老板身上的味道吗?”莫愁眨着眼睛看修缘,“我没闻见啊,她用香料吗?”
修缘觉得更加蹊跷,惊恐的杜鹃展着翅膀要飞,似乎碰见了什么可怕的事物一样,几次挣扎几欲要从桌子上掉下里一样。
修缘走过去小心翼翼拿起那只杜鹃用双手包住它,莫愁厌恶的看着那只小鸟,修缘发现只要那只鸟靠近莫愁它就会惊恐万分,修缘只得先将它放到自己床榻上,放下幕帏,莫愁拿起自己的罗裙刚要穿,修缘一把拦住,“莫愁,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这么艳丽的衣服。”“我现在喜欢了不成吗?”莫愁觉得修缘在和自己美丽的衣服作对,不禁没了好耐性,语气也有些不悦。
修缘莞尔一笑,“我还是觉得你穿以前的那些衣服好看。”
莫愁叹了一口气,拿着衣服的手垂了下去,“修缘,你是怎么了?我想把自己打扮美一点还不是为了你,女为悦己者容,我没有龙不渝美还不能打扮自己了,我不想像以前一样素面朝天的你怎么就那么见不得我穿这些好看衣服?”
修缘一愣,莫愁转过身,这一下,自己也无意间说出了憋在心底的话,她飞快套上那件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修缘房间,“我先走了。”
莫愁一离开,那只惊恐的杜鹃也安静了下来,修缘在原地怔了好一会儿,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蹊跷的事了,修缘走出房间想去母亲那里,路过长廊正见薛韵阕由李管家领着出去,他看着她窈窕的背影,突然,薛韵阕回过头来,仿佛知道修缘在看着自己一样。
修缘正对上韵阕的回眸,那一回头似乎是早有预定的,她还是洋溢着妖艳的笑容,那双眼睛深深地看着修缘,修缘不知为什么在看见她眼神那一刻,心里有种异样。
韵阕将耳边垂下来的头发捋了捋塞进耳后发鬓里,她一直在笑,如同画上的唇角娇俏的上扬,她向他挥了挥手,那得意的笑容似乎预示着什么。
修缘蹙着眉头,韵阕转过身留给修缘一个谜一样的背影。
………………………………
第七十三章 不速之客
修缘走进母亲房间,还没进门就听见母亲哼着小曲,曲声悠扬婉转,门是虚掩的,修缘透过门缝正瞧见母亲端坐在梳妆台前,手持粉黛在自己脸上涂抹,铜镜中的母亲一直在微笑,修缘不禁一愣,母亲知书达理,人前人后都是有礼而拘谨的样子,修缘从未见过母亲如此。
“母亲,我是修缘,可以进来吗?”修缘轻扣了扣门板。
王氏转过身,答了一声,“进来吧。”
修缘这才推门进去,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父亲怎么不在?”
王氏还是对着镜子施抹脂粉,“你方叔叔最近查案子,你父亲跟他去府衙了,他很好奇那件命案。”
修缘点点头,母亲房里又是那股奇香。
“您用了什么香料吗?”修缘站到王氏身后,王氏回过头有点诧异的看着儿子,“没有啊,你怎么问这个?我闻不得香味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修缘更加诧异了,难道母亲和莫愁都闻不见这味道吗?
“你怎么过来了,找我有事吗?”王氏站起身来,修缘注意到她又换了一件衣服,这次是更加冶艳的颜色,她还特意梳妆打扮,与平日里母亲的形象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我想看看母亲在绣坊里又挑选了什么衣服?”
一说到这个,王氏似乎顿时来了兴趣,她笑了笑,“你这孩子,薛老板拿来的那件长衫多好看,你居然不要,现在反倒要看我挑选的衣服来了。”嘴上虽然这么说,王氏还是很乐衷于展示自己的衣服,她拿出那几件罗袍,在空中抖起贴在自己身上笑着问修缘,“好不好看?”
那抖动衣服的一瞬间,香味浓烈了,修缘不禁皱起眉头,这股幽香让他有些不适,但是奇怪的是她们居然都闻不见。
修缘点点头,“好看,但是我记得母亲以前不喜欢这么艳丽的颜色。”
王氏小心翼翼的收起衣服,“我现在还真是喜欢了这些颜色呢,我穿上,衬得人也年轻了起来。”
看母亲的样子,修缘也不知道说什么,他随手拿起一件衣服,丝滑的质地,上面绣着一只妖艳的白鸟,绣的栩栩如生,如同就要从衣服中展翅飞出一般。
只是这白鸟绣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修缘贴近却也看不出端倪,最后只得离开母亲的房间。
秋日夜晚,吹来的夜风已经很凉,想起韵阕最后那个颇有意味的笑容修缘感到后背发冷,整个家都笼罩在一股不能名状的奇怪气氛里。
不渝和洛言从后门进了绣楼,而这绣楼中居然没有人,连做活的女工都看不见,有的只是旖旎的灯光还有弥漫的香气。
“什么味道啊?”洛言厌恶的捂着鼻子。
“是一种迷魂香,”不渝平静的说,“常人是闻不见的,但是这香气入体可以左右人的意志。”
“咱们会被左右吗?”
“这个看修行,”不渝走到他前面,两个人上了楼,这个外表看起来不大的绣楼居然有着幽长的走廊,许多关着的门。
“怎么这么多房间?”洛言也感到奇怪,所有的房门都是一样的,金黄艳红相间的门板整齐的并列在长廊上,“你要探什么?”
“我想看看这家绣坊的主人。”不渝闻见身边一间屋子里传来的一股血腥味,她推了推门,发现门是锁着的。
洛言默契的走过来轻轻在门闩上一点,门就开了,不渝向他点点头,两个人走了进去。
一进来扑面而来的血腥气,不渝和洛言同时捂住鼻子。
屋子空空的,只有一口类似缸一样的容器,两个人凑近一看不由得愣住了,一条血糊糊的像蛇一样的东西在缸里游动,满缸红色如同血一样的液体滋养着这个东西。
不渝感到一阵恶心,这东西没有皮,只露着血肉,在缸中不停的游动。
“好恶心,”洛言也别过头,“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缸的旁边有一个屏风样的东西挂着一件长衫,上面绣着未完成的图案,未完成的图案上飘着一条长长的蛇皮。
不渝走过去看这妖异的东西,她感到后背发冷,蛇皮就在她眼前晃啊晃的,缸里那条没有皮的东西还在游。
“这图案是拿蛇皮绣上去的。”洛言也注意到了这些,他摸着这衣服,“手感还不错。”
这种质地的衣服正和在修缘房里看到的紫灰白龙长衫一样,不渝一惊。
薛韵阕从李家的轿子上下来,她回头对车夫有礼的道了道谢,刚准备进入绣坊,突然觉得不对。
有不速之客,韵阕皱了皱眉头,快步走了进去。
洛言同时也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妖气,他拍拍不渝,“有人回来了。”
韵阕走进绣楼,她环顾四周,空气中似乎蕴含着其他味道,敏感的她已经感受到了,她摸摸发髻依旧闲庭信步的上楼,脚步声清晰的回荡在楼阁中,走上二楼,所有房门依旧整齐的关着,她睨着眼睛看了看,嘴角上扬一抹诡异的笑容。
“看来我这小小的绣坊还来了大人物,不速之客,欢迎光临这里。”她的声音在安静的楼阁中传递。
不渝和洛言就躲在其中一个房间里,两个人透过门缝向外看,虽然看不见韵阕的脸但是她全身艳丽的颜色已经足够刺眼。
“这女人还真嚣张,”洛言在不渝头上小声说道,“我已经用了隐藏气味的东西了她还是能感觉到咱们的存在,看来也是道行不浅。”
不渝努力透过门缝去看,她想看薛韵阕的脸,因为她想辨认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韵阕拍了拍手,突然从四面八方飞过来一缕一缕彩色的东西,如同烟雾一样的各种颜色妖怪从房间飞出来到韵阕身边围绕着她。
不渝和洛言转过头,那缸里游动的东西也冒出头,闭着眼,张着嘴,样子十分作呕。
“我觉的我要吐了,”洛言摇摇头,指着缸里那个东西对不渝说。
“她要把这些东西召唤出去。”不渝攥着的手沁出了汗,“这东西一出去我们就暴露了。”
“那就别让他出去,”跃跃欲试的妖怪从缸中冲出来张着血盆大口向不渝和洛言飞了过来。
不渝和洛言同时施法,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屏障顿时阻挡了这血淋淋妖怪的袭击。
而这些不知是什么的妖怪纷纷涌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