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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总是用这么好听的声音勾引我?”荒泯不愧是上古异凤,竟然从一个“哦”里面听出勾引的成分了。
这次通话,一打就是四个小时。
言语越来越挑逗煽情,后来荒泯估计是用太过丰富的想象力把自己的火点着了,不知在另一边做了些什么,情_欲的意味再明显不过,各种声音混杂,几乎到了让人听不下去的地步。
可惜,丑门海是什么人?
“摔电话”这个词就从没有出现在软柿子的词典里过。就算没有约定,她的脾气也好到从来没有主动挂过别人电话。
只要别人还在说,她就端着话筒听,绝对的规矩老实。
然而自己不能总是躺在原地听,丑门海只得把色_情声讯台夹在肩膀上,一边听一边懒洋洋在地毯上蠕动,直到肚子瘪瘪的才焦虑起来。
“我听得出,你的呼吸也不规律了……其实你也……对不对?”那边荒泯敏感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可惜没有察觉到真正的原因。
灵漆刚才吭哧吭哧地背着小书包跑远了,丑门海饿得没办法,只好再把轮椅推出来代步,在节省能耗的状态下四处找吃的。
“荒泯……”她轻唤对方的名字。
“嗯?你需要我去找你吗?”荒泯嗓音里带一点诱惑狎昵的音调问道。
“我……”丑门海羞涩得难以启齿,吞吞吐吐地问:“我可不可以一边听,一边满足一些正常的生理需要……”
“我觉得空虚……我好饿……”她放软态度哀求。
“小海……你简直要逼疯我……”荒泯的声音喑哑,呼吸更急促,间或带着衣料摩擦的声音。
那就是可以的意思了?丑门海自己得出了结论。
于是,在客厅里,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少女正在削苹果,满足自己的饥饿感;而她耳边的大橙子电话里正传出淫靡的喘息声。
在卧室里,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少女正在玩老虎机,充实自己的无聊生活;而她耳边的大橙子电话里正传出下流的□声。
趁着荒泯在另一边冲刺到最后关头,丑门海还能抽空偷偷地把苹果核拎起来给大橙子看,全当杀鸡儆猴,吓得大橙子瑟瑟发抖。
“……那边不止是荒泯。”丑门海一边玩,一边偷偷告诉自己。
不可以让他生气。不管是为了谁。
荒泯沉于肌肤贴近的温软承欢,情意毫无保留交付与遥远不可触摸的人。
她满脸懵懂自在,刀枪不入,任对方一厢情愿痴缠。
只有在闭目抬首时,不敢与任何人分享的不安才会一闪而过,自问一句,那边的女子究竟是谁,为何如此静默无声?
这种辗转与忧虑,也只能留在静止之中,以免黑暗的情绪会引来黑暗的存在。
荒泯折腾来折腾去,折腾了好几回。
最后,没有脾气也没有桃花命的丑门海一边翻看《老年保健大全》,一边抱着话筒好意规劝了一句:“百岁老人总是这样那样,对身体不太好,容易中风的。”
低喘声如掐断一般消失了。
电话那边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死也死你身上!
“啪”那边电话被摔了,只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一句好话让人家生气了——不过既然对方先挂的,丑门海终于心安理得放下电话。
“小秋!”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喊:“我要吃饭!”
“我要我的小书包!!”
回应她的,是“咚咚咚”的敲门声。
“你们敲什么门啊——进来就是了。”饿昏了头只能拿水果垫肚子的丑门海不满地挪动到门口,把门豁然拉开,正好透过走廊镜瞟到三只小猫趴在背后的露台外面甲板上。
与此相对的,一个高挑娇嫩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带着几分藏不住的嘲弄看着自己毫无光彩的脸。
“刘小姐。”她尴尬地把面瘫表情转换成平静脆弱的模样:“哥哥他有事去楼下了,您能改天再来吗?”
刘鹤下巴微微扬起,浓密的微卷睫毛更衬出细嫩的肌肤,因为混血而深邃的五官勾人心弦,美丽得像是世界的中心。
在甲板之外,三只小猫也正在对刘鹤品头论足。
“又来找瞳雪,真不害臊!”小秋气呼呼地说。
“嗯,”灵漆赞同:“连抱着大橙子在地上打滚都不会,一点也不可爱的人。”
“她不是来找瞳雪的,我看她就是来找丑门海麻烦的。”呆呆好像很有经验地分析起女人的心理来。
果然,“我不找瞳雪,”少女黄莺般的声音如同淙淙清泉砸在石上:“瞳小姐学识渊博,能不能替我解答一个问题?”
“刘小姐尽管问。”丑门海平和地笑笑。
刘鹤眼中闪过锋利的光芒,用柔美的声线尖刻质问:“兄妹乱伦算什么罪?”
“什么意思?”听了一整天电话的丑门海被一句话问懵了。
“什么意思?嗯?”
刘鹤抱臂偏头重复,娇媚慵懒地笑问:“瞳小姐,你是怎么勾引你哥哥的,说来让我学学吧?”
……
片刻的沉寂后。
丑门海讷讷道:“你想对刘隼先生做什么?”
……
一阵比刚才更长的沉寂后,刘鹤的脸慢慢变色了,柳眉直竖,狠狠推搡了丑门海一把,怒斥道:“你少装傻!”
丑门海被一推之下撞在门板上,花形门把手正好磕在腰侧,让她皱起了眉。
“刘小姐……自重。”她痛吸一口气,轻声道。
见无人出面劝阻,刘鹤斗志更高,咬牙切齿又搡了她一下:“叫我自重,你自己怎么不自重?和一群男人一起厮混,不知廉耻!别以为你有多受欢迎,那些人也就是在旅行中憋得久了,看上你能随便交出身体罢了!”
说着说着,女子口不择言地侮辱起丑门海来。
“你其实很高兴吧?”
“很得意是不是?”
“连自己的亲哥哥都拖下水,你还是不是人?”
刘鹤说到这里,已是怒不可遏!
“瞳雪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栽在你手上!”
听着刘鹤的指责,一滴眼泪从丑门海的眼睫滑下面颊。
她苦涩一笑,凄然道:“其实,我根本不是瞳雪的亲妹妹……”
大部分时间都诚实老实的丑门海难得的胡诌八扯的时间开始了。
她不是这个时空的人,自己的世界已经到了末日。
末日时分,无数丧尸在地面流荡,陨石带着火球一个一个砸在早已被核武器毁坏的荒墟中,焚烧着半腐朽的干瘪尸体。
那时的她在种田,田里有青椒茄子,红红的西红柿,还是咕咕嗒嗒会下蛋的芦花母鸡。
天上陨石乱飞,她在温馨平淡的田间地头睡着了。
她一觉醒来,已经在一个崭新的身体上。
因为瞳雪深爱着妹妹又不能逾矩,这□体更换了灵魂,他终于可以得偿所愿。
感情会让人失去理智,强要了自己之后瞳雪才意识到既然灵魂已经易主,他唯一得到的也不过是妹妹的身躯罢了,又有何意义。
于是,瞳雪想到一个残忍的办法,对自己无比温柔,终于自己沦陷了。
这样,拥有妹妹身体的崭新灵魂重蹈覆辙地爱上了瞳雪。
然而,不过是替身。有一天,瞳雪知道了海神,于是想到了让海神复活自己妹妹的计划。
自己在门缝里偷听到瞳雪的计划,只觉得天塌地陷,但还是希望瞳雪能够幸福,决定成全对方。但是,自己已经明白了真相,便无法向原来那么黏着瞳雪,渐渐与对方疏离起来。
瞳雪怅然若失,表现在行为上就是不断地折磨她。
最终,两个人面对海神,瞳雪终于明白了自己早已爱上了这个新的灵魂,那是一种与过去畸恋所不同的,不需要任何血缘牵绊的情意,他的爱早已重生……
可是,自己已经不能像没有裂痕般与对方复合了,现在两个人,几乎不再相见,就算遇上了也不过是瞳雪在强迫自己承受他一厢情愿的欲_望……
总之,这是一个集合末日、种田、穿越,替身,爱憎离合,虐身虐心的故事。
为什么内容如此繁杂?因为丑门海不知道刘鹤的口味。
在这种更多选择更多欢笑的状况下,即便是飞扬跋扈的刘鹤也听出了神,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红着眼圈硬摆出刚才那种气势汹汹瞧不起人的骄傲样子。
“我才不管你有什么苦衷,离瞳雪远点,你配不上他。”
“是你的话,找那个宋先生尹先生都是可以的吧?总之,瞳雪我要定了。”
美丽少女的哼了一声,耀武扬威地走了。
刘鹤走后,丑门海趁着难得的空闲补眠去了。
三只小猫坐在一起叽叽喳喳,开起会来。
会议的总体思路就是从荒泯和刘鹤两人中,挑一个报复回去。
自然是刘鹤了。
“丑门海这么好欺负的人,只能靠我们保护了。”小秋抱着胳膊深沉地看向窗外。
“这个女人真坏。我们去吓唬她吧?”灵漆也愤愤然了,咬着自己的小爪垫使力气。
“挠花她的脸,哼哼。”呆呆。公主病玻璃心。艾薇尔骄傲地弹出厉爪。
于是,三只小猫偷偷地溜出去,半小时后,满身灰土的小猫终于溜到刘鹤的卧室。
“她的屋子好难进……”小秋郁闷地叹气,问:“你们俩怎么样?”
它回头看呆呆和灵漆,两只猫不知去哪里了。
“这也能跟丢,你们真……”
话说到一半生生刹住。刘鹤带着病态的愉快笑容,正死死盯着自己。
“太好了……我要把这猫的尸体挂在她门口,给她一个惊喜。”
说完,刘鹤一把抱起小秋,轻轻抚摸着它琥珀与黑色相见的软毛,嘴角上是一弯诡异而又冰冷的微笑。
突然,她双手死死的掐住猫的脖子。
卧室里帘幕低垂,暗淡的光线下,虎皮花纹的小猫倔强地睁着眼睛,前后腿都在不停挣扎着。
被扼住脖子,几乎要被扭断,猫儿的目光还是疏离甚至怜悯的,一丝乞求的感情也没有。
刘鹤没有从中得到任何强者对于弱者的凌驾感,怒火更盛,尖叫着咆哮:“去死吧!去死吧!你和你的主人都是一个德行的!都给我死!”
吼叫着,刘鹤大笑起来。
小秋的颈骨发出碎裂的声音,它毫不动摇地对着笑得病态而狰狞的女子怒目而视。
作为影使,被实体化不代表有生命。
“想笼络我?没门。”它鄙视地看着对方。
在它除了八卦之外匮乏得过分的生活中,大壮妈就是这么频繁对待大壮爸的,而这时的大壮爸总是会流出甜蜜的泪水偏头看向远方。这证明,这是一种示好示爱的极度亲近行为。
终于,在小秋眼里,这场僵持以对方的“放弃”告终了。
“这次又耍什么把戏?”它困惑地感到已经扼断自己身躯颈部手颤抖着松开了,指甲也变成妖异黯淡的深紫色。
刘鹤无可遏止地嘶笑着,心中已经惊惧万分,却还是停止不了这僵硬急促的笑容。
呼吸渐渐艰难起来,泪水爬得满脸都是,痛苦地一头栽倒在地。
无数的画面在瞬间汹涌而出,像是怜悯一般让垂死的人知道真相。
“我要与刘启文呈亲子序列的DNA。”在海神面前,她这样许愿过。
“我还想要瞳雪……”声音,清晰仿佛刚刚发生。
天之娇女,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一旦出现了便成了辗转反侧的心魔。
只可惜,她现在最需要的不是爱情,是氧气。
……
猫毛,是刘文启致命的过敏源。
这是个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然而不管被深埋于何处的秘密,都会顺着血脉的河流传承下去。
这一点,便是被血脉记住了。
“我带了一只暹罗猫上船,如果你不对猫毛过敏的话……”
“谢谢夫人,我喜欢猫。”
难怪自己与瞳雪走得越近,呼吸越急促……那不仅仅是心动,却被自己的情绪遮掩了。
“刘先生,你的纽扣。”
刘隼不接,讳莫如深地看着递过来的小巧物件。
原来,哥哥早已知道……
并且,静候她的死亡。
绝望与窒息,同时淹没了她。
“瞳雪已是杀伐之神,一个弃子竟然想让其倾心?”
一个无形的身影口中发出低沉的冷笑,凝实成了一笺纸条。
“立命分明又在寅,最怕凶星缠命真,若逢计孛难逃走,必定虎咬丧其身。”
“死人无情,虎咬绝生。”
小秋趴在女子不再起伏的胸口上,用尾巴蹭着没有气流的口鼻,希望这个和先和自己笼络感情又跟自己玩装死的女人赶紧起来。
琥珀色带着黑色花纹的毛皮,粗壮的四肢,在阴暗处包含着所有阴晦的瞳仁。
瞳孔失去神采的最后一刻,好像看到一只老虎,在黑暗中俯视着她,静静等待机会给喉咙上致命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