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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要变成普通蟒蛇的模样,就必须不断地燃耗力量,发出天火的热度,甚至有时热力要达到广域世界的力量级别。如果变成鞭子,释放出的力量更大,就连普通的广域存在也能摧毁。
丑门海正好借它的热度当武器了。
丑门海出去之后,男人在床上变成原身,幸福地翻滚,尾巴甩啊甩的,后腿对着天花板乱蹬,把被子搅得满地都是,枕头踹得漫天都是。
瞳雪滚了半天还不过瘾,又抱着一个枕头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地傻笑:他感觉太幸福了!
用罢早饭,走路太多的丑门海窝在瞳雪怀里睡回笼觉。
瞳雪用手肘架着上身,斜靠在榻上给丑门海揉肚皮,方便自己随时亲吻她。
就在这温馨的饭后相处时刻,门被人彬彬有礼地敲响了。
“开门去吧,估计是孙大壮的表哥来了。”瞳雪温柔地敦促丑门海接待客人。
“昨夜是我糊涂,大半夜的,表哥怎么可能来,肯定是选个合适的时间。”
丑门海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去开门。
“表哥你好。”她拉开门的同时手已经探出去,要与来人握手。
手在半空中尴尬地停住了。
“……你好。”丑门海对着面前气度不凡的男人点点头,双手抄在袖子里。
男人这才伸出手,做出握手的姿态,声音朗朗,带着天生领导者的气势与自信。
“你好。廖氏公司,陈灵。”
丑门海和对方的手掌一触即分,局促的模样映在陈灵眼中有些微的嘲意。
“请进吧。”她退后一步,让出通路。
“女士优先。”陈灵客套道,看着丑门海转身引路,随手关上了大门。
从美丽的洛杉矶到一个中国的二线、甚至是三线小城市,对于陈灵来说是一个噩梦。
污浊的空气,劣质的食物,拥挤的道路,贫瘠的商业环境,落后的技术,都让他感觉难以忍受。都说“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可对他来说,衣锦还乡的感觉很差,他宁肯再也不回到这里——是了,这里是陈灵出生的城市,尽管他很少提及,被问起也只是说“我来自中国。”
他已经到了这里几日,这几天处处受到款待,并没有时间抽身。对他而言,不管是廖氏、还是过去凤氏的分部,人员与资金都可以随意调遣。廖千秋很少分权,能给他这样的权限几乎承认了他在公司无可取代的地位。
这也是为什么,陈灵虽然有些不满公司给自己这样的任务,却还是来了。
廖千秋用自己来找丑门海,必然是听过一些过去的传闻——那些让他作呕的旧事,竟然成了自己得到廖氏器重的借口,实在很可笑。
可自己毕竟是廖姓的外人,用这个借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想到这里,陈灵略有些得意地环视了丑门海简单的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不过是一户住宅的客厅区域罢了。在这种地方办公,真是……寒酸。
但是配她正好。
一张木桌,一张木榻,三五把椅子,墙上挂着一张很丑的咸鱼。地上还有几个板凳。
在这个不算繁华城市中,更是坐落非常安静的角落里,根本没有任何前景。
“请坐吧。”丑门海把客人让到上座,忙活着给他斟茶。
“谢谢。”对方咬字很慢,给了她一个有礼又傲慢的回答。
看完一切陈灵才注意到,房间内还有一个人斜倚在榻上看报纸,只露出一抹灰白色的头发,听到他进门连招呼也不打一声,这让他有了些许不满,所以也干脆不理会那人。
丑门海似乎也注意到了,笑得更加勉强尴尬,似乎快要哭了出来。
这种处在上风的心态让陈灵略微好受了些。“只是些公事,不用太拘束。”他微笑安抚道,并因为丑门海听到这句话后的纠结表情更加得意。
在陈灵进门的一刻,瞳雪便抄起当天的报纸,躺在榻上翻看起来,竖起耳朵等听八卦——
——顺便记仇。
他心里有些胡思乱想。
堕神的事情折腾了约有三年。这个男人二十八了吧?
二十八……丑门海肯定不喜欢了。不过自己似乎超龄了更多……怎么办!
男人一方面心知丑门海对自己的情意,另一方面还是小气巴拉地纠结着。
“你在美国的工作怎么样?”丑门海强作镇定地给陈灵斟茶,手指却有些颤抖。
“赶不上你们中国的工作有乐趣。”美国人陈灵悠然道。
“这样啊……恭喜你。”丑门海努力牵扯出一个笑容。陈灵早就想移居海外,看来是达成了。
陈灵却假装听不懂,讶然问道:“工作没乐趣还需要恭喜吗?”
“是啊是啊,不好意思……我糊涂了。”丑门海只得继续扯皮。
“瞳雪你这个小气鬼,千万别再记仇了……我确实不喜欢他啊……”丑门海一边神色复杂地赔笑,一边在心里暗暗祈祷,心想一定要通知大灰把卧室里的某些器具扔掉。
☆、陈灵(下)
第五章陈灵(下)
陈灵如今已经在廖氏总公司有了一席之地;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取得了廖千秋前所未有的信任。
“你可以说这是一个奇迹;”男人扬眉:“但是奇迹不存在;我却存在。”
“我……我相信奇迹。”丑门海磕磕巴巴地反驳。
“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陈灵嗤笑一声。
他在凤氏忍辱几年,携带着凤千久的全部家业铩羽而归;可谓功勋卓著,职位上升得很快。他早已忘记了曾经的梦想;曾经的卓然孤傲、心比天高的自白,被下属奉承时虽然不屑,却也会飘飘然;更学会处处遵循廖千秋的眼色。
他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过是一时的隐忍;就算是廖千秋也没有资格指使自己,终有一日他会是廖凤宋尹四家的主宰!他会拥有一切权利,漠视一切弱者!——然而,这男子对于权力和力量本身的崇拜,已经淋漓地浇筑在了骨子里。
他和廖珊珊的婚姻只持续了不到一年,随着凤千久的内部脉络已经完全被掌控,他放弃了这个累赘。
在廖珊珊之后,他又结了一次婚,妻子很美亦很贤淑,叫廖怡青,是真正的廖家血脉。
面对娇妻美眷,陈灵没有收心。在他眼中,对于成功的男人而言,拥有女人的数量也是一种力量的昭示。尽管和怡青的婚姻暂时还不可以出状况,每次当他看到漂亮的女子,心里还是想多娶几个。
廖千秋对此很纵容他,说什么这才是俊杰的气魄,放任那些女子和自己暗通曲款,还常遣人陪他去夜店里寻找刺激。
“这些年,不过尔尔。”男人把一切一带而过,谈话的重心放在了事业上。陈灵不耐地想,自己很了解这个跟在身后跑了数年的丑八怪:像丑门海这样的女人,无需对她温柔,只要展现自己的资本,就能让她亦步亦趋了。
他装作不经意地谈起自己的职位,自己的车,自己的房子,谈起华尔街的经济形势,轻描淡写说着百亿为单位的交易和计划,仿佛指点江山。
作为陈灵的听众,丑门海露出土包子一样的羡慕表情,几乎是屏息凝神地听着,时不时微微开口换气,从喉咙里发出几声赞叹。她明显的向往和艳羡,在外人眼中看起来实在有点迟钝痴傻、而且太过心悦诚服,就好似她已彻底拜倒在陈灵的成就之下,显得渺小无比。
“陈灵,你真厉害。”丑门海道。
她的敬畏是有原因的,而原因就在于青山公司寒酸的人员配置。
她很羡慕陈灵的公司有很多员工,而且那些人每天都得上班——不是写上名字的大枕头,也不是写了名字的小木牌,更不是满地的长条条蟒蛇、还有除了秋裤眼什么也不认的大灰。
即便,蟒蛇们都是连眼睛也不能眨的好员工。
如果大灰能当部门经理就好了,可是谁家的经理可以变成鞭子揣在怀里呢?
她陷在一种淡淡的忧伤里,陈灵的嗓音越飘越远。她忽然听到陈灵问自己:
“你现在就在这里落脚了?你——不是也去留学了吗?”陈灵没记错的话,丑门海去了一所排名几十的大学,那种名次是自己根本不屑去的。
“嗯,我的专业不好找工作,自己开了个小公司。”丑门海局促地绞着手指,老老实实回答。
“是啊,起码满足了当老板的虚荣感。”陈灵的嘴角噙着几分笑意,透彻地诠释了丑门海开公司的动机。
“说的是,”丑门海环视四周,歉然道:“没什么员工,让你笑话了。”
“这种日子也不错,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陈灵仿佛忽然又看开了,那洒脱的话语安慰失败者。
“谢谢你,我也觉得是这样。”见陈灵终于有结束话题的意向,丑门海赶紧把冲泡好的茶盏递给他。
女孩手中的瓷盏温润明亮,晶莹细柔,雕琢着暗色的纹路,有山水还有云中虬龙,栩栩如生。
陈灵敷衍地夸了句:“这杯子不错,挺好看的。”
丑门海闻言笑得灿烂无比,很狗腿地附和道:“喜欢就拿回去用吧。”她很高兴青山公司终于有值得欣赏的地方了,哪怕只是个小小的杯子,也算一个良好的开端了。
结合廖千秋送来的夜光杯,她终于明白青山特质毛巾被送不出去的原因了——成功人士都喜欢杯具!从被子到杯子,不仅仅是一个音调的差别,也是一个品位的提升!
陈灵把杯子往回一推,有些嘲弄地挑起一边的眉梢:“丑门海,我已经不是那个什么破烂都要的穷小子了。”
“……啊?……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丑门海嗫喏,声音越来越小。
也许因为太过伤心,又也许因为太过受打击,但也可能是因为确实没听懂。总之,丑门海一脸茫然地看着陈灵。
“算了,说正事吧,我的时间很紧。”陈灵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太过纠缠,他把公司要自己转交给丑门海的档案从公文包里拿出来,用一只手斜拎着递给丑门海。
“打开它。”陈灵说:“里面是廖千秋先生给你的东西。”
“瞳雪,开个锁吧。”丑门海微微叹气,总还是要麻烦瞳雪的。
“乐意之极。”一直在一边看报纸的瞳雪终于抬起头来,微微一笑。
比外观,瞳雪完胜。
在陈灵惊诧复杂的目光下,瞳雪接过档案盒,熟练地对齐了4层32位的密码。盒子弹开,里面有一沓一尺见方的山水画和一张支票。丑门海看到那沓画作,神色微变,一把抢了过来翻看起来,手臂扫起的风把支票扬起,飘飘摇摇落在地上。
审视了那山水图片刻,丑门海把画搁在桌上,轻声说:“钱我们收了,但是这活我们不接,你回去吧。”
“告诉你亲爱的廖总,让他亲自过来,不要牵连无辜。”她正色道,模样神情是陈灵前所未有的陌生。
陈灵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
廖千秋确实嘱咐过自己,不管青山公司接不接,都要把钱留下。
只是他没料到,丑门海真的会拒绝。
是为了这个男人吗?一看就是个花瓶的愚蠢男人?觉得自己找到靠山了?
她凭什么这样对自己说话!
“看你们寒酸的模样,”陈灵怒极反笑:“想留下这笔钱就留下吧,我们公司从不缺这笔小钱,摆什么假惺惺的大道理?”
说话间,刚才的茶盏被陈灵的手肘带倒,从桌案上掉到一把空椅座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丑门海几乎要哭出来了。
高长恭亲手烧的白釉瓷!
茶碗裂了吗?裂了之后的开片感觉会不会像哥窑的瓷器了?太掉价了……
还是说……碎了吗?碎了的话会不会扎到脚?一会儿谁来打扫?谁倒垃圾?
一牵扯到干家务,丑门海越想越心乱,只感觉心里一揪一揪地难受,文件失手落在地上也不去拾,眼巴巴地瞧着那只茶碗掉下去的方向,觉得开口送给别人的东西总不能自己再去翻看,只能默默希望陈灵不要糟蹋东西,自己也不要负责扫地。
“没事,碎了让他扫地,扫帚在门后面。”瞳雪一猜就知道她在惦记什么,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低头把文件拾起来。他一俯身,头发从耳后滑落,伴着无可挑剔的线条与身姿风度,那气度任何人看到都会感到一丝嫉妒或羡慕。
陈灵没有。他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支票上的数字,不知道够不够买一个茶碗。
面对陈灵刹那间空白的神色,瞳雪给出了更加公式化的笑意:“丑门海从没给过你破烂。她只给最好的,只是你不识货。”
陈灵扫过支票,心里一惊,不明白公司到底欲意何为。丑门海的那只茶盏也被他手一抖翻倒在桌上,湿了自己几万美金一件的外套。
茶盏底部的朱砂款晃来晃去,红得晃眼:长乐郡公孝瓘。
“她也是最好的,”瞳雪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