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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风水师,易术命理自然要懂,推演还是会的——萧先生,你的指甲颜色真美,又粉又白,好像是溃疡性结肠炎和慢性肾衰竭症状综合在一起的颜色。”丑门海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答应,她只是回答了第一个问题,而不回应第二个要求。
萧晨知道自己将会是赢家。对着丑门海的讽刺,他不为所动地把名片翻来转去地欣赏着:“青山公司?真是个好名字。都说青山不老,看来还是有些凭据。”
“谢谢你的夸奖,不过你还少说了一句。”
颀长的身材,灰白色的发,非常浅的肤色,柔软却线条坚毅的唇,笔挺的鼻梁,只有眼睛像是丑门海的复制,容姿几乎不似人类的美貌男人挂着疏离的笑容,倚着门摆了一个萧晨不久前才做过的姿势。萧晨想要叫防卫,才想起为了机要的话题,几十人都被支到外面了。这男人既然能进来,外面的人不死也不可能有战斗力了。
“瞳雪!”丑门海愉快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萧晨听到这个名字,瞳仁猛然收缩。他自然听过。
青山不老,为雪白头。
作者有话要说:
☆、瞳雪发威,腹黑散退
第五章瞳雪发威,腹黑散退
瞳雪反手关上门,面瘫着脸坐在丑门海的小沙发上,单人的沙发被两个人一挤,丑门海自然被挤到扶手上去了,只能斜斜地坐着。萧晨进退两难,只得又坐回自己宽敞的长沙发上。
丑门海对着男子咧着嘴做了个也许是笑的动作:“Hi,瞳雪。你怎么来了?”
“饭后百步走,溜达着来了。十三个月二十天五个小时没见我,你有没有觉得冷清?”
“三秋不见,如隔一日。”丑门海实话实说。
“你说反了。”萧晨小声地提醒。
“没有,我只是在表达真实的想法。”
“所以我也认为你一定说反了。”瞳雪点点头,作出总结,对萧晨的印象一下子好了不少。
“确实是有张让人嫉妒的脸,还有些让人望而却步的手段。” 萧晨思索着开口:“听说你们因为意见分歧这几年已经不再合作,没想到是我多虑了。”
“是这样的,瞳雪不让我追求我同学,我就离开了瞳雪去追求我同学。后来瞳雪知道我没追上我同学,瞳雪就回来了因为我不再追我同学。”丑门海主动解释到。
“你说这么绕有意思么……”不是很高兴她反复提起什么同学之流,瞳雪眯起眼睛,向周围的物品看过去,寻找有什么可摔可砸的,最终还是没有发作。
“就因为有点绕口才这么说的,难道不像扁担和板凳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吗”丑门海歪头想了想,纳闷地问道。
“那你慢慢说,我回去了。”瞳雪撇撇嘴,站起来作势要离开。
“萧晨先生能帮我送客吗?我被绑着站不起来。谢谢你。”丑门海有礼貌地请示到。
“你亲自还是送吧,送我回国,这位先生估计不认路。”瞳雪手指一挑,绳索根根断裂,丑门海苦着脸活动着麻木的手臂。
“萧先生,回家洗洗睡吧。”瞳雪拉开门,做出送客的姿态。
萧晨见大势已去,苦笑着说:“我们只是谈生意,到现在我都还没说出来意,你们就让我滚蛋吗?”见瞳雪脸色更加难看,他补充道:“我只是想拜托你们找到点千秋或者一方完整的墨染寒烟,赋予昌荣公司真正的昌荣。”
门“砰”地被关上了。丑门海瞬间站直了身子。“你从哪里听到这两个名字的?”
看到事情有了转机,萧晨稍稍松了口气:“瞳雪,你的身份一直是个谜,有人说你是丑门海养的人形蛊,有人猜测你是某种妖魔,或者是兵解的散仙。我原本不信,今日得见,传闻确实有根据。你刚才是知道丑门海有难,走阴路而来的吧?或者是土遁之法,缩地成寸?”
瞳雪从怀里掏出车钥匙。
萧晨往窗外看去,一辆新车停在门口,看起来刚刚熄火不久。他的脸色变得难看。
看够了对方难堪,他才得意地说:“我是走阴路到一家4S店,买了车开过来的。”
……
萧晨没想到这位和丑门海骨子里一样恶劣,咬了咬牙继续说,“既然如此,你该明白有道行的人可窥神鬼天机。我的老板曾经找过一位会走阴的天师为其观落阴,回来后这位天师神色反常,对所见之事毫不松口。我的老板非常好奇,最后百般劝说,给出多年的供奉,那天师才粗略地提了个大概。他说有一种似丝非丝,似革非革的纸张叫墨染寒烟,只因凡人眼中纸张为黑色,只有知道这就是墨染寒烟的人才能看出那是白纸。这种奇特的纸张是阴司誊写命格所用。那天师说,现在竟有一整方墨染寒烟现在散佚人间。”
“有这种大事……”丑门海的注意力也完全被吸引过去,听到这里她低低惊呼一声。
“其实这件事并没有引起阎君的注意,因为凡人,甚至仙阶低微者根本不能改动或沾染这种命格之纸,否则会遭雷殛加身,当场暴毙,连墨染寒烟也会同时损毁。
“而世间有一杆神物叫点千秋,可让凡人在墨染寒烟上书写却不遭谴罚。
“只要用点千秋在上面书写,就能改人命运,墨染寒烟有一整方,而点千秋却只有一支,如果能座拥改命之笔,有墨染寒烟的人必会拿出来共享;如能拿到完整的墨染寒烟,也相当于有了资格借用点千秋。”
瞳雪点了点头:“这么想没错,可你为什么要找上她?”
萧晨目光落到窗外,过了很久才如实相告:“我们听说你改人命格,猜测两者都在你手里,已准备强夺——不过如果你真的有便不会落到如此凄惨下场。”
他看了丑门海一眼,对方表情没有变化,才缓缓接到:“我本无意再为难你,只是想拿陈灵的安危逼迫你用心寻找,对你究竟能否找到并不抱希望。可当我看到瞳雪的手段后,又觉得也许你们能觅得点千秋。”
“谢谢你的故事,不过你必须要离开了。如果你坚持不走的话,我们离开也行。”看丑门海的神色有所松动,瞳雪抓起她的手腕往门口带。
“瞳雪是和你有约束的狐狸?或者是你的蛊?你也只有这种手段能得到一个人的忠诚吧?”激将的声音在丑门海背后响起:“你们站在一起,还真有点无盐女配兰陵王的感觉。”
丑门海扭头望向萧晨,他的目光直入人心。
“真是一个美好而且对仗的比喻,我今年春节一定会把它写好了贴在门上的。”丑门海一点也不生气:“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们走了。你要是不想走的话房子你留着住吧。现在都晚上了,可我还没吃午饭呢。”
“难道你真的不想改自己的命吗?”萧晨继续劝道:“这年头利益之上,很多修道人都忙着开宗立派,赚取供奉。就算是俗世的天师,也有不少手下有真章的。您与我们合作,可谓是双方受益。我们刚才也没有真的要伤害先生您的意思,只是想看看丑门先生是不是名副其实罢了。”他刻意地忽略如果不符实是不是就杀了干净的问题,
“你根本不用说这么多,一块蛋烘糕就能把她打发了。”瞳雪忽然插了一句。
“给你五秒钟,拿出块蛋糕来。”丑门海也厚脸皮地在一旁摊手等着,另一只手攥在门把上。
“五……
“四……
“三……,
“二……
“一。
“拿不出蛋烘糕来是吧?我们走。”丑门海果然把门又拉开了,一边往外迈步还一边转头恨恨说到:“连两块钱一斤的蛋烘糕都舍不得买的顾客最烂了!”
“寒酸。”瞳雪点头。
……
“我们愿意拿出昌荣公司15%的股份,请你们帮我找这两件东西。”萧晨颤抖着声线说到。他攥紧手心,指甲陷进肉里。
丑门海的脚步缓了一下,回过头来,露出一种怜悯的神色。
萧晨以为她会嘲笑自己,可是他听到的却是瞳雪冰冷的质问:“你到底瞒了什么?”
“你宁可让渡自己的股权也要找到墨染寒烟或者点千秋,是不是因为你知道自己若是完不成任务必死无疑?”
“肯拿你的运道来主公司运道的老板,与你必定亲如父子兄弟,情深意重,又怎么会做鸟尽弓藏的事?”
“请你告诉我,”丑门海拦下了瞳雪之后的质问,迟疑了半晌才问出口,她知道这是面前的男子不愿意想起,不愿意提起,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是不是你的老板——我是说,宋先生——他已经死了?或者说——现在的那个人,已经是个被寄居的空壳?”
作者有话要说:
☆、萧晨消沉了
第六章萧晨消沉了
萧晨闻言,脸颊倏然褪尽血色,显出一种灰败的意味。他慢慢跌坐回沙发,片刻后,男人发出哽咽的喘息声。
丑门海没有想到男人对这件事的反应这么大,无措地和瞳雪对视了一眼,瞳雪猜萧晨或许要把事情和盘托出,示意她稍安勿躁,等着萧晨继续说下去。
“你们猜对了。”
男人眼神空洞,无力地挥挥手:“那人……夺舍宋东祁之躯,又要倾尽公司的产业,寻找改命的法门。你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趁着能走快走吧。若以后有机会遇到高人,请托陈此事,替我为东祁报仇。今日多有得罪,来日我自当以死谢罪。”
瞳雪点了点头:“难怪你要散尽自己的家产去寻找两者的踪迹,不动宋氏分毫。现在看来你不希望宋氏的家业被毁。然而你要知道,江山易主,你现在不过是人臣甚至人仆。宋氏家业,乃至大小性命,是毁是留,其实已经不是你为他做了什么能决定的了。莫要再心存幻想,只因为那人用着宋什么的身躯便把两者的做派会为一谈,自我欺骗没有好结果的。”
萧晨把脸埋在膝盖上,在沙发中缩成小小的一团。他在两年内遭受了接二连三的灾难,都因别人贪欲而起,强取豪夺,自己被逼无奈为虎作伥,只为保住宋家平安。如今被瞳雪点破,才发现自己做什么也是定局,整个宋家都是别人的掌中玩物。最后的一点期望破碎,整个人就如死掉一般。
丑门海一向心软,对这种事最看不下去,走上近前,真诚地对萧晨说:“我三番五次激怒你,你却并无杀机,想也是被逼无奈。萧先生,我认为你不需要再找那两样东西。我看你的命幼年孤苦中年富贵,父母早亡而红鸾星暗淡,在这里没什么牵挂,不如和我们一起回国,我知道有一样东西,可断夺舍之路,抽魄灭魂,正好能为你报仇。”
“涿鹿铃?”瞳雪听到这里神色犹豫,似是想起了不太愉快的回忆。
“对。涿鹿铃一震可驱亡魂,两震可以破夺舍,我想那东西应该还在湘西某处。”丑门海正在慷慨陈词,看到瞳雪不配合,用脚尖踩了踩他的脚面。
萧晨并没有注意,他正沉浸在深深的哀痛之中,嘶声否定到:“我亦想报仇,可我怎么可能弃东祁的产业家人而去……那人和我有个协定,若我做其走卒,会放过宋家人性命,甚至留了些产业给他们度日;若我有二心,要杀要剐还不算什么,他会让宋家人生不如死。我自幼父母双亡,是宋家把我抚养成人,东祁就像我的兄我的父,若我离开此地,那人会立刻侵占东祁最后的产业,欺辱他的家人,若东祁泉下有知,他要如何安宁……我恨啊!”
“难怪他没有在你身上下任何控制的法术,这人不是深谙宋家关节,就是有人背后指使了。”瞳雪打量了萧晨片刻:“这样吧,你去回禀伪宋东祁,就说要和我们一起回国寻找墨染寒烟。”
听到“伪宋东祁”,萧晨愣了一下,总觉得瞳雪根本把对方不当回事,不过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叫法了。他暂时压抑住悲伤,考虑了一下瞳雪的提议,发现不太妥当,他指出:“这样估计行不通,他不会平白让我跟去的,必定安插诸多眼线,随时向他报备我们的行踪。一旦发现不对,宋家大小性命还是难保。”
“眼线什么的随你带,别说眼线,眉笔我也不怕。”丑门海安慰道。“不过我对所有化妆品过敏,让它们能离我远些就尽量远些。”
瞳雪闻言咳了一声:“说正事呢,严肃点。对了,你还可以把陈什么玩艺的事情告诉他,要是你跑了让他灭了那家伙出气。”
丑门海尴尬地笑了笑,像是默许了。
萧晨对她的态度有点费解,丑门海对陈灵的情义不可能是假的:“这个……你就真的不怕他对陈灵动手吗?”
丑门海低头看脚尖,看完自己的又看萧晨的,看完萧晨的又看瞳雪的……
“啊,我的鞋带开了。”她把自己的鞋带扯开,然后弯腰去系。
萧晨无语……
瞳雪也很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比你们更贪婪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