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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我没跟外人说过。”
“跟我过去。”
东煌如影带着如烟赶到了天宫的顶层，拜见坐镇这里的副宫主东煌圣苍。
“这个姜毅，是那个姜毅。你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东煌圣苍拿着手里的玉笺，看着进来的两个侄女。
东煌如烟嘻嘻笑道：“我们是想先查查怎么回事儿，再向您通报嘛。”
“这可不是小事。”东煌圣苍摇头，宫主不在，他忙着处理天宫的重要事务，并没有太注意到各族‘孩子’们之间的打斗，直到今天看到姜毅的表现，才感觉事情有点蹊跷。
没想到，刚回天宫，南部那里的消息就送到了。
如果不是下面的人感觉情况有点特殊，首先呈送到他面前，他都不知道黑暗王国的武侯竟然跑到了五十万里之外的北方。
东煌如烟赶紧跑过去，给东煌圣苍揉着肩膀，撒娇道：“我们只是好奇姜毅为什么来这里，没想到他变化这么大。”
东煌圣苍拿她没办法，把玉笺放到桌上：“看看吧。这个姜毅真是不安分。”
东煌如影接过来，仔细查看，表情渐渐精彩起来。
“怎么了？”东煌如烟赶紧凑过来。
玉笺上的内容非常详细，从无回圣地跟离火圣地的争斗，到大衍圣地的插手南部危机，从永恒圣山事件，再到无回圣主哭闹中央祖山。
不仅是关于姜毅的消息，还有相关的所有消息，都清清楚楚的记录在玉笺里面。
但是，南部天宫送来的消息是，姜毅应该随着无回圣主返回罗浮了，没有任何姜毅意外北上的记录。
如果不是东煌如影派人询问，南部那里都不知道他们正在‘严密监控’的姜毅出现在了五十多万外的北方。
“他竟然得到了永恒之灵，怪不得到了至尊圣纹。”东煌如烟恍然，这就解释得通姜毅为什么实力暴涨了。
永恒之灵，也就是朱雀妖魂花，是古地那里最珍贵的灵宝，百年出现一次，连神教都期待着兰诺他们带出来。
没想到，竟然落到姜毅手里了。
兰诺为什么没跟他们说这些？对了，他们被软禁了。
东煌如烟问道：“兰诺今天看到姜毅了，她没认出来吗？”
东煌如影摇头：“她们的身份很隐秘，不会跟进去的圣地弟子接触的，应该不认识。”
“倒也是。”东煌如烟没多想。
“他竟然敢残杀玄月皇朝的天才，还差点把皇子公主给杀了。他哪像是圣地弟子，简直是头野兽。”
东煌如影摇头轻叹，玉笺里的内容跟姜毅那天跟她说的话没有半点重合。
也就是说，那家伙全程都在骗她，没有一句是真的。
可怜她还感觉五成真五成假。
这是圣地弟子？
这就是个流氓无赖！
东煌如烟突然道：“你们说，天麟圣地会不会知道姜毅？”
东煌如影道：“天麟圣地应该关注过西部圣地事件，但距离还是太远，他们了解的不全面，也不会想到无回的姜毅会跑到北方。”
“把玉笺给我，消息封锁，不要外传。”
东煌圣苍考虑过了，如果姜毅身份暴露，皇室就有了理由强行拿下姜毅，就算直接处死，都没有谁阻拦。
因为姜毅是圣地弟子，插手皇朝事务就是死罪。
何况他还杀了皇甫家和苏家的长子。
但他们神教那里还要调查姜毅，在等着他回黑暗王国。
“叔父，我们到底要查姜毅什么？”东煌如烟小心翼翼的问道，先是黄金羊，再是副教主，神教竟然为了一个姜毅，如此大动干戈。
“你们现在还不需要知道。下去吧，以后有事先来问我再做决定。”东煌圣苍也不知道神教到底要干什么，因为那里传来的消息非常含糊，连宫主都琢磨不透。
东煌如影道：“叔父，还是要查查姜毅为什么来了北方，又为什么跟乔家这么亲密。”
东煌如烟也道：“是啊，太亲密了，都不能说亲密了。乔万年为了保他，那架势都恨不得把乔家赔上。”
“今晚清平苑，你们跟姜毅接触，探探他的口风。”
“这恐怕很难，我试试吧。”东煌如影摇头，这个男人满嘴胡话，看起来很正经，其实最不正经。
皇甫家族！
“饭桶！都是饭桶！”
“晚宴马上要开始了，你们连姜毅是谁都没查到？”
皇甫家族的山顶，族长皇甫承运大发雷霆。“他杀了我儿子！他杀了我的长子！我竟然都不知道他是谁？”
皇甫族人跪倒一片，诚惶诚恐。
平常他们想要查个人，直接到恶人谷那里开个价，用不了三天，保证会把详细资料送到你手里，但是恶人谷那里竟然没有任何关于姜毅的消息。
而且，他们之前感觉姜毅很快就要死在擂台上了，所以查的并不用心。
谁知道姜毅竟然在今天的排位大比上夺走了他们皇甫家族的第一，杀了他们的传人。
连全力培养的女婿，也被姜毅‘名正言顺’的拿走了。
皇甫月婵向前道：“父亲，您先息怒。如果我们查不到，其他家族也查不到，但越是这样，各家族乃至皇城所有势力，都会努力追查。
姜毅的身份隐瞒不了多久。
如果您实在等不及，我们可以用最直接的方式，抓乔家的人！
乔薇儿、乔无双，甚至是乔灵韵，从她们嘴里逼问姜毅的身份和秘密。”
一位族老赶紧道：“月婵，不要冲动，现在挑衅乔家就是违反排位大比的规矩，也是冒犯正在压着怒火的皇室。”
皇甫月婵冷艳的脸上却闪过一丝狰狞，低着头道：“抓乔薇儿！找十几个男人，狠狠的凌辱她，套出姜毅身份之后，把她扔回乔家。
乔家虽然会很愤怒，但他们需要考虑乔薇儿的名誉，姜毅更要考虑他未婚妻子的名誉，所以……他们只能忍，不敢声张！”
族里很多老人都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皇甫月婵。
这丫头疯了吗？
竟然会想出这么恶毒的注意。
“父亲，您如果答应，我天亮之前就能把姜毅的情况，呈送到您面前。”皇甫月婵确实有些疯了，她哥哥死了，她男人没了，她现在恨死了姜毅，也迫不及待想要发泄心里的怒火，乔薇儿就是最好的猎物。
皇甫承远眸光闪烁，某一瞬间，突然就要答应了皇甫月婵。
但是，乔家最近表现很强势，真要是那么做了，就算乔家真的不敢声张，也绝对会做出疯狂的反击。
为了个身份资料，不值得这样冒险。
唯一还坐在那里的皇甫雄杰忽然道：“恶人谷的恶人王叫什么名字？”
“恶人王？”众族老们接连抬头。恶人王从开始至今，好像更替了四位，到现在是第五位。但是每位恶人王都身份神秘、行踪诡秘，各方了解的消息少的可怜。
别说叫什么了，都很少见到真人。
像这次公然现身演武场，实属罕见。
不知道皇甫雄杰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皇甫承远道：“二叔，你想说什么？”
第626章 耳光响亮（1）
“姜毅是个活生生的人，还是至尊圣纹，性情残忍又好杀，怎么可能会‘查无此人’，没有任何生活的痕迹？”
“除非，有人故意封锁消息！”
“各族调查姜毅的时候，首选就是去恶人谷。
如果那里故意封锁，我们当然查不到。”
“恶人王行踪诡秘，从不轻易现身，这次竟然在出现在排位大比上，直到姜毅赢得比赛才离开。”
“他是看比赛的，还是去看某个人的？”
“他是去看姜毅的，还是去保护姜毅的？”
皇甫雄杰轻言慢语，仔细的分析着。
众人面面相觑，好像很有道理啊，难道姜毅跟恶人谷有关系？
“姜毅为什么霸道嚣张，无所畏惧，又为什么满身杀气，谁都敢杀。”
“说明他生长的环境就是如此！”
“也说明培养他的人就是如此！”
“乔家之前很低调，为什么在姜毅加入之后，突然就强硬起来了。
连乔万年都敢直面人皇，当众扬言脱离古华？”
“说明姜毅给他们带来了底气，而这个底气不可能只是个隐世强者，而是某个强大的势力。”
皇甫雄杰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姜毅出身恶人谷，恶人谷又跟乔家秘密联合了。
皇甫月婵道：“李寂呢，姜毅为什么要抢走李寂？”
“我只是猜测到了这种可能性，没有证据，但我们可以把它分享给人皇。
皇室虽然没有动过恶人谷，但不是因为不想，而是皇室需要有这么个势力来经营管束皇城的地下世界。
只要恶人谷老实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给皇室添乱，不碰他们不能碰的事情，皇室就能忍受他们的存在。
但是，如果恶人谷不懂规矩，触碰皇室底线，皇室绝饶不了他们。
就像八百年前的那场大清理。”
皇甫雄杰看着皇甫承远：“只要你把猜测转告人皇，人皇自会警惕，并彻查到底！”
皇甫承远沉思了会儿，缓缓点头，还是二叔想的深想得透。
他们刚参加完排位大比，不宜直接跟乔家对抗，如果人皇能亲自出手，再好不过了。
如果查到姜毅真跟恶人谷有关，到时候姜毅必死，乔家更会受到牵连。
也就等于报仇了。
皇甫月婵眉头紧皱，继续低着头。
长辈们有他们的顾虑，有他们的做事方式，但她不想这么忍着、等着。
大哥死了、男人丢了，连她自己都差点被乔灵韵杀死，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
她想报仇，她想发泄。
怎么办？
该怎么办！如果要出手，必须要尽快，而且要彻底！入夜后，皇宫开启南侧宫门，迎接各族进清平苑。
“乔家还没到吗？
该来的都来了，他们在磨蹭什么？”
“呵呵，怕各家族围攻他们吧。
今年排位大比，乔家可是出尽风头了。”
“他们怕围攻？
他们现在可是第一！我之前不理解乔万年为什么公然挑衅人皇，现在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乔万年早就对姜毅的情况了如指掌，也就对第一势在必得，所以啊，呵呵，脾气要跟上实力。
别等比赛结束后，空有第一的排位，撑不起第一的地位。
你们看，这么一闹，谁还质疑他们的地位，谁还敢事后挑衅？
连人皇都得好好伺候着，别等将来伺候不周，真的要离家出走。”
“咦？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哈。”
“呵呵，你当各家族的族长是白当的，都精着呢。
乔万年这一手玩的漂亮啊。”
“乔家是风光了，皇甫家惨了。
这些年为了把皇甫正天的圣纹提到至尊级别，可是绞尽了脑汁，到处搜集珍贵资源。
好不容易做到了，结果人没了。”
“皇甫家族为了培养李寂，也是下足了精力。
现在倒好，也落到别人手里了。”
“还有苏家，钟离家，惨啊。”
“唐司图死里逃生，连败两次，恐怕要留下阴影了吧。”
“姜毅会到吗？
我听说大皇子亲自邀请他了。”
“大皇子当然得邀请姜毅，他现在可是古华新生代里最强者，名副其实的风云人物。”
“没实力的装逼叫傻逼，有实力的装逼叫牛逼，你看姜毅，真牛逼！现在各家厌恶他，只是因为很不适应，三五个月后，说不定都得主动跟他结交呢。”
“前提是，他要能活到三五个月后。
你当唐司图那群人真会善罢甘休？
现在比武刚结束，他们不敢做什么，一两个月后，你等着吧。”
各族的子弟们早早到场，三五成群，热闹的议论着。
除了皇甫家族、苏家、唐家、钟离家族四大家脸色阴沉之外，其他的都谈的热火朝天，还频繁望向宫门处，期待乔家人入场。
连天宫、八宝琉璃宗、逐鹿书院等势力的宾客们也都准时来到了清平苑，跟各族子弟交谈，打探着姜毅的其他情况。
“姐姐，姜毅怎么还不来？”
兰玥他们躲在角落里，穿着朴素，毫不张扬。
“别着急，他会来的。”
兰诺带着面纱，指尖轻抚着手镯。
手镯是她的空间容器，看起来晶莹剔透，光华细腻，实际上是用一条长达万米的山林锤炼而成的。
里面有山有水有林木。
稚嫩的泰坦巨蟒正在里面肆意的嬉闹，横冲直撞，到处破坏。
万灵血树则‘长’在了它身上，汲取着血肉之力，演绎着它的第一个禁咒。
“我们要直接公布他的身份吗？
嘻嘻，我想看他们所有人脸上的表情。”
兰玥兴奋地搓着小手，有些迫不及待了。
兰胤冷笑：“作为圣地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