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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男女之情，再反常都有可能。
“该死的。”
齐长老绷着脸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之前好不容易清晰地状况，突然被姜毅闹得更糊涂了。
这个姜毅到底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如果是其他势力的人也就算了，直接拿下验查。
可姜毅偏偏成了炽天界的人，还获得了重要地位。在外面，姜毅还有圣人级的强者，以及名震北方的恶人谷杀手部队。
在没有完全把握之前，他真的不敢乱碰。
毕竟事情牵扯很大，涉及到先祖那里。
“怎么办！怎么办？？”
齐长老走来走去，最后站住。
想要试探姜毅，还是得用慕容靖的办法。
不惜代价的请一个涅槃石的主人过来，以凶手为名，当着姜毅面直接处死。
前提是，慕容靖那里能咬紧牙关。
第963章 洞察人心
“父亲，您回来了。我……我是被姜毅拖着出去的，就出去了一会儿。”
赵世雄回到石殿，发现父亲正坐在那里，连忙行礼。
凶灵候挂着锁链，默默冥想。
“姜毅……他……他把青狱传人慕容靖抓回来了。”
赵世雄很无奈。先是古华二皇子，再是万道神教刁冷锋，现在又是青狱传人，他们凶灵候府都快成姜毅的私人囚牢了。
“因为何事？”凶灵候声音沙哑冷漠。
“他想给红馆的幽梦报仇，就是之前从红馆抢回来的那个花魁。我说他没有资格，他竟然当众宣布要娶幽梦。”
“她的事真跟青狱有关？”
“但愿跟青狱无关吧。”赵世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姜毅明明很精明，却总是犯冲动。
一个花楼女子而已，至于吗？
那可是人间狱啊。
真要是闹起来，他们凶灵候府都难以收场。
姜毅把慕容靖带到了庭院里：“你是现在就给我解释，还是死撑几天？你是主动给我解释，还是等我用点手段？”
慕容靖恢复了冷静，瞥了眼树荫下面坐轮椅的陌生男子，才道：“姜长老，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胆量。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之下，竟然敢把我这个青狱传人拿到凶灵候府。”
“我们在太阳宫刚见面的时候，你还说喜欢我这样的性格，快意恩仇，真性情，而且很男人，现在怎么了？？
我们就都别废话了，告诉我玉石的情况，还有为什么要杀幽梦全族，把她们扔到这里又是因为什么。”
“我没必要跟你解释，你更不敢把我怎么样。我提醒你一点，做事不要太过分，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
“你不是研究过我吗？只要被我划进敌人的范畴里，你就离死不远了。”
“死？？你还想杀死我？姜毅啊姜毅，你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做无知者无畏。”
“你太看得起你了，就算双方不是仇人，我杀了你，人间狱也拿我没办法。”
“呵呵，你可以试试。”
“试试？”姜毅直接从空间戒指里翻出个丹药：
“姜毅，你可别胡来。”慕容靖表情微变，说来就来？
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丹药，但他现在正处在生死境的关键时期，不能随便服用丹药，否则真的是会要命的。
姜毅把玩着丹药，冷冷道：“想知道炽天界里最近发生了什么吗，想知道索玉堂做了什么激怒了界主吗？
全是它的功劳。
它叫妖灵焚血丹，是灵魂境九重天用来拼命的丹药。
只需要一颗，就能把境界强行提升到生死境，彻彻底底的释放潜力，最高能逼近涅槃境，然后自爆而亡。
索玉堂偷偷炼了几颗妖灵焚血丹，想要用它来害我，结果牵连到了界主，我们险些丧命。
这也是我为什么突然进了生死境的原因。”
慕容靖紧紧盯着丹药，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这种丹药，好像还真听说过。
姜毅盯着慕容靖：“我不会直接杀了你，但我可以用它让你自己死。到时候由炽天界亲自出面，跟人间狱做个交易，这件事情就能轻易平息。你信不信？”
“人间狱就算能答应和解，你们炽天界也会付出大代价，为了一个花楼的贱人，你值得吗？”
“还在跟我谈值不值？你好像还没看清楚形势。”
“姜毅，你到底是在为个花楼女子复仇，还是在发泄自己的怒火。”慕容靖突然盯紧姜毅的表情。
姜毅冷笑道：“我是在为她，发泄怒火。”
“是吗？你真的会喜欢上一个花楼女子？你见了一次面，就因为所谓的承诺她得罪霸王府？你会为了给她报仇，得罪人间狱？
省省吧，你如果真是这么冲动的人，不可能走到今天。
你其实是在发泄自己的怒火，你是在调查玉石的秘密！”
慕容靖强势反击，留意着姜毅微妙的表情变化。
然而，他情绪激动下的主动反击，却在意识深处混杂着自己的真实想法，这种想法正好能被树荫下的纳兰清镜捕捉到。
姜毅翻出涅槃石，在指尖把玩着：“这块石头还有秘密？”
“别装了！你自己很清楚玉石里面有什么秘密！”
“怪不得呢。”
“怪不得什么？”慕容靖心头微动，盯紧姜毅。
纳兰清镜眼眸里月华闪烁，趁着慕容靖‘激动’的微秒机会，窥探着内心深处的真实反映。
“怪不得邵荣华……”姜毅拿着玉石，若有所思。
“邵荣华跟你说过什么吗？”慕容靖神情凝重。
邵荣华算得上是人间狱风云人物，也是邵家重点培养的顶级传人，前段时间奉命过来配合齐长老，结果没等几天就被撤回去了，好像遇到了某种特殊的意外。他来的时候还特地问过齐长老，只是齐长老缄口不言。
难道邵华荣泄露了涅槃石的秘密？
姜毅突然收走玉石，盯住慕容靖。
慕容靖被姜毅突然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憷，立刻警惕起来。
姜毅嘴角一勾，朝着慕容靖的脸上撒了把药粉。
之前的丹药，被他不知不觉握成粉了。
这不是真正的妖灵焚血丹，而是能激发血气的普通丹药。
吓唬人用的。
“啊！！”慕容靖惊叫，疯狂地拍打脸颊，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这种药效非常猛烈，界主就是因为误吸了一点，差点丧命。慕容靖，祝你好运了。”姜毅转身离开，故意对纳兰清镜道：“替我看住他，什么时候求饶了，什么时候喊我送解药。”
“有解药？”
慕容靖情绪刚一激动，药效迅速刺激全身的血气。
这不是妖灵焚血丹，但是刺激血气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浑身燥热，皮肉红润，灵魂、情绪，都受到牵连，开始迅速躁动。
“混蛋，混蛋！你这个混蛋！”
慕容靖赶紧盘坐在地上，努力地压制着，但是实力被激发起来便迅速的躁动，滚烫的烈焰汹涌而出，如同火山喷发般冲天而起。
越是想要控制，情况越是严重。
他开始慌乱，开始恐惧。
越这样，躁动也越强烈。
从正午到傍晚，再到深夜。慕容靖痛不欲生，像是要被烧透了一样，浑身的潜力也被持续的激发出来，反复多次都要暴体而亡。
一直折腾到第二天的凌晨。
慕容靖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血气灵魂等等终于平息了。
虽然很虚弱，很疲惫，但至少活过来了。
他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有种劫后余生的恍惚感。
“妖灵焚血丹，不过如此。”
良久，慕容靖抬起虚弱的眼皮，看了眼树荫下的男子。
纳兰清镜默默地看着他，无动于衷。
慕容靖缓了缓，虚弱的撑起身子，挪到了旁边的石桌旁，服用了几颗简单的调理状态的丹药，看着纳兰清镜：“你是个废人？”
纳兰清镜还是不说话，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点点明光，就那么一直看着慕容靖。
慕容靖也不再理他，一边调理身体，一边考虑着自己现在的处境。
该怎么应付姜毅。
又该怎么试探姜毅。
还有姜毅说的邵华荣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在这里默默考虑，真实的想法也清清楚楚的反馈到了纳兰清镜的意识里。
第964章 彷徨
一连五天下来，纳兰清镜都在树荫下坐着，‘看守’慕容靖，窥探慕容靖。
慕容靖没等来姜毅，渐渐放松了警惕，开始思考更多地秘密。
在纳兰清镜面前，他的思考，相当于坦露！五天后……“你是聪明，他是精明。”
“你善于算计，他擅长生存。”
“你在跟他玩游戏，他在跟你弄生死。”
“你，可惜了。”
纳兰清镜留下句话，转着轮椅离开了庭院。
“什么意思？”
慕容靖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离开，心里嘀咕还以为是个哑巴呢。
姜毅等在外面的林地里，推着纳兰清镜离开。
“查的顺利吗？”
“我能确定六点。”
“第一点，他对你有很深的怀疑，但是他还没有直接的证据。
第二点，他开始筹备计划，要进行最后的验证。
这个计划，应该还很歹毒。
第三点，玉石对于人间狱非常重要，有专门的组织负责。
玉石的数量很多，每颗都受到秘密的监控。
第四点，他只是来协助的，他不属于这个组织。
但他对这个组织很好奇，也很忌惮。
第五点，他们现在只是在调查你，评估你跟玉石的关系，还没有向组织汇报详细情况。
至于人间狱最终的态度，也是要在那个组织得到汇报后，详细评估再做决定。”
姜毅推着纳兰清镜走在幽静的林间小路，默默的思量着。
玉石的数量竟然有很多，还受到秘密组织单独监控？
由此可以推断，邵清允早已猜到他会重生，也一直在等待着。
虽然涅槃石的方法不算精明，但相对稳妥。
玉石就像是鱼饵，只要鱼饵够多，总能钓到鱼。
而且，以他对邵清允的理解，既然采取措施了，应该还会有其他的办法，也在做着其他的筹备。
慕容靖还没有正式确定，也没有向组织汇报，说明组织那里只是知道他，还没有真正的盯住他。
但慕容靖有计划了？
还很歹毒？
这个需要特别注意了。
纳兰清镜道：“第六点，青平商铺的负责人应该还在城里。”
“这一点能百分百确定吗？”
姜毅眼前一亮。
只要能找到那个人，就可以严刑拷问，死死咬定人间狱就是屠杀幽梦全族的罪魁祸首，然后对人间狱发起挑战。
主动挑战人间狱虽然很冒险，但绝对是无奈之下最有效果的方式。
纳兰清镜道：“我反复确定过了，应该就在他们住的地方。”
“嗯……纳兰，我给你讲讲我现在的情况，你帮我分析分析，我其实对挑战人间狱有些顾虑。”
姜毅推着纳兰清镜默默走着，说着现在的处境，以及玉石的秘密。
纳兰清镜认真听完：“我的建议也是主动出击。”
“能说说理由吗？”
“你习惯被动吗？
有人天天想着窥探你的秘密，你岂不是坐立不安。”
姜毅笑了笑：“那倒也是。”
“如果选择被动，你会处处被动，在被动中等待幸运，祈祷他们没有发现秘密，然后自己撤走。
但结果，不是你控制，而是他们。
如果选择主动，你就处处主动，主动中寻找希望，至少最终结果，你是可以争取的。”
姜毅缓缓点头，这话说到他心头了：“还有别的原因吗？”
“你想到的那几点就是理由。
如果真要我再说一个，我感觉你内心深处，很期待跟人间狱对抗，而且你早晚要跟人间狱对上，这正是个契机。”
“但我真的有顾虑，我怕弄巧成拙。”
姜毅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愿意跟纳兰清镜讨论。
可能纳兰清镜的安静性格，让他很舒服，也可能是这件事上他真的需要个‘旁观者’谈谈。
“你是顾虑，还是在害怕？”
“我真不怕她，只是现在还不是面对的时候。”
“什么才是时候？
她又有什么可怕的！”
纳兰清镜随意的轻语，却让姜毅沉默了。
是啊，什么时候才是时候，结盟九天神教？
还是等完成各种筹备？
所谓是时候，岂不是真正做好面对天下的时候？
那一刻恐怕要等到我登临百族战场。
邵清允又有什么可怕的？
她既然在等他，就是要杀了他，是要复仇！无论怎样，她好像都没有必要立刻就公然宣告天下，因为那样一来，各方皇道都会猛扑过来，她连个渣滓都得不到。
所以在前期，邵清允只会跟他厮斗，寻找机会，实在不行了，才可能昭告天下。
纳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