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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远处广场的正中心,李渪与沧茫的激战仍在继续中。
凌厉的剑气与狂暴的剑元激烈互拼,已形成了飓风般的潮汐,很快,众人的视线迷糊不清。
因为,李渪与沧茫的交战地点,卷起了飞沙走石,尘烟滚滚,只有从其内不时传拼出的激烈交拼声,证明他二人的战斗已经进行到了如火如荼。
这一刻,除了平台上的府内高层外,就只有少许修为精湛的核心弟子,有实力看清楚李渪与沧茫的战斗。
说实话,好在这个古武广场,地下刻有自动修复的剑阵。
否则,李渪与沧茫的这种破坏性大战,当结束之后,这个广场肯定被毁得面目全非。
突然,所有人神情一振,目光紧锁,全神贯注的看向了场中央。
因为,有道人影,自战斗飓风之内被打了出来,落在地上,直至退了十几步后,这人才勉强站稳。
“是,是李渪,是李渪败退出来了”
“他先前气势如鸿,怎么可能会突然败落”
“你们看,李渪那无敌剑意的三花聚顶开始暗淡了。”
从观战弟子中,传出了滔天般的惊呼。
平台上,许多高层已是眉头凝皱,似乎是看出了什么。
卢执事的眼神阴晴不定:“不妙,入圣金丹已经快压不住那雷劫枷锁了。”
唯有吴总执事这不要脸的老东本,嘴角噙出了得意的狞笑。
“哼,人魔李渪,不过如此。”
手持凛冽宝剑,目光如电似火,衣发飘扬的沧茫,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为了对付李渪,沧茫已是全力以付,连随身宝剑都拿了出来。
当达到超凡境之后,超凡强者与人交战,大多是气剑为主,很少有人拿出随身之剑,除非是拼命决生死的恶战。
李渪发出不屑的嗤笑,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这血不是被沧茫打出来的,而是体内那该死的雷劫枷锁逼迫的。
刚才,已经到了决胜负的关键,可是体内的入圣金丹之力稍微一弱后,便有少许雷劫漏出,伤到了李渪,才致使他落了下风,退飞出来。
这可恶的雷劫枷锁,是天道极数留给李渪的永恒噩梦。
一旦他妄图使用剑元之力,这雷劫枷锁就会对李渪造成致命的威胁。
就算他不动用剑元,如普通人一样,雷劫枷锁也会时时刻刻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直至他死亡才能休止。
天道之威,天道极数,天降厄劫。
李渪仰头望天,目亮如鸿,内心起誓:贼老天,我既然能破除厄道极数达到半步超凡,日后,我也必将你留给我的枷锁完全破除,化龙裂天。
“怎么,看天求保佑打算认输了。”
沧茫目狠,道:“你污辱家师,废我师弟,害我堂弟沧河至今无颜走在家门。今天,我必将你碎尸万断。”
嘭嘭嘭
沧茫再次发难,以他的属性气剑,从地底引爆出近百米高的可怕溶岩。
这些溶岩,受他的牵引控制,绕着他旋转冲天,在几息之后,竟化成了一只蕴含恐怖波动的火焰巨兽。
这波剑武学,比之先前的炎葬凤曲还要强大无数倍,看来是沧茫的压底绝招,他打算趁李渪突然势弱,一次将他灭杀。
“府主,入圣金丹已经开始压不住雷劫,这比斗还是停手吧。”
卢执事连忙朝府主说道,要她制止这场已经不利于李渪的战斗。
“哼,李渪本人都没投降认输,哪轮得到我们这些长辈制止,这不合情理。”
吴总执事这老东西巴不得李渪死在沧茫手里,哪里肯停止战斗。
同时,他已暗底里给沧茫传音:下手要快,不要留活口。
“李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认输。”
见府主没有开口,卢执事已急忙朝台下的李渪呼喊道。
“胆小鬼,懦夫,害怕的话就跪下来求饶认输吧”
沧茫亦是个有心机之人,怕李渪认输,立刻口语相讥,同时,已发动了杀招,溶岩巨兽已包裹着他朝李渪冲杀而来。
“我绝不会让师尊蒙羞。”
李渪朝卢执事说完这一句话后,两脚重重踏地,他的气势再次暴涨如洪水般泛滥。
与此同时,于李渪的周身十米以内,开始无形生风,一道道手指粗细的紫色电花,参杂于风中闪烁。
还有一股股肉眼可见生命气息,从李渪的体内开始喷发。
咔嚓咔嚓
地面的四周,哪怕被溶岩炙烤得通红如火,灭绝生机。
可是,却突然暴生长一条条鲜嫩欲滴,生气澎湃的绿芽藤草。
这些绿芽藤草,生机旺盛如火,不惧高温,疯狂的生长,才眨眼间,便长成了几米甚至更高。
空气中,突然弥漫出芬芳清香的气息,有开花结果的生命之气展露。
“蚂蚱挣扎,你必败亡”
十丈之巨的溶岩恶兽,凶气澎湃,火光大涨,高温蚀人,它的每一步落下,地面已被腐成液体溶浆。
嗷
溶岩恶兽已经逼近,火嘴一张,吞向了仍然一动未动的李渪。
这一旦被咬到吞入,就算是超凡颠峰的修为,也未必能活命。
沧茫对于他这招压底绝学,自信无比,他曾经就是凭仗这一招,击败上代天罡榜上的高手,从而挤上天罡之位。
“好,好恐怖,沧茫师兄的这招溶兽吞天,就算相隔这么远,也让我感受到了一股无力的恐惧。”
“李渪死定了,被这招打中,绝对没有活命的机会。”
“呸,沧茫的溶兽吞天,上次就被柳双双击毁打败。雷劫都没杀死李渪,我不信他会败亡。”
一个压了重注赌李渪赢的府内弟子反驳道。
场中央,当一圈庞大的溶浪四喷而飞过后,溶岩巨兽已经将李渪吞进了其中。
可是,在几息过后,猛然间,却传出了似活物一样痛苦的兽嚎声。
只见,那只溶岩巨兽,其火躯突然颤抖,嘭的一声后,直接重重地压倒在地上挣扎。
同时,在下一息后,溶岩巨兽的体表,开始浮现一团团水浪似的东西,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噗
溶浪爆开,溶岩巨兽的腹部炸开了一角。
只见,一幕紫色雷电图从它的腹部伤口破飞而出。
噗
又有溶浪喷飞,这次是溶岩巨兽的后背,一只青色的幻化鹏鸟,破钻出来。
噗
最后一次,居然是溶岩巨兽的头部如西瓜一样爆开。有一张雪白色的山川花草图飞了出来。
“那,那是什么”
“怎么会这样”
观战的府内弟子,已经惊骇的无已复加,瞳孔凝滞,怔怔望向场中央。
噗噗噗噗噗
只见,一道道手臂粗壮,苍翠如玉,蠕动如蛇的植物,竟然不惧溶岩的恐怖高温,纷纷从岩浆中长出,然后爬向了已经支离破碎的溶岩巨兽。
最后,这些植物藤草,将整个溶岩巨兽纷纷捆实,绕体而生,在几息过后,沧茫的剑武学凝成的溶岩巨兽,分崩离析,四碎而落,被藤草将高温吸尽,化成了普通的的冰冷石头。
片刻后,一个满身鲜血,气息极弱,衣发蓬乱的人影,从藤草的中心倒射飞出,如无根的浮萍,重重的摔在了场中央。
尽管,远处观战的府内弟子,已内心惶惶地猜到了这个结果,可当真的看清掉出来的人影后,仍然呼吸喘重,眼光闪动。
掉出来的人,是沧茫,天罡榜第二十二的名人,败了,再次败了。
噗
沧茫嘴中喷出鲜血,又恨又怒。
因为,头顶三花聚顶,气势时强时弱的李渪,已来到了他身边,重重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
所有人彻底震惊了。
便不是沧茫败了,而是李渪眼神无比的冷漠,手中冰心寒剑光一闪,划出一道死亡的轨迹,扫向了沧茫的脖颈。
李渪不仅打败了沧茫,竟然还要杀了他。
万剑玄府可是有明文规定,绝对禁止同门互相残杀,违者废去修为,逐出府内。
先前沧茫虽想趁势杀了李渪,却不敢明着来,而是以剑武学做为掩饰,那样就算杀了李渪,事后也可推说是失手,不算违犯门规。
必竟,全力比武交斗,失手是难免的事。
可李渪现在的行为就不同了。
沧茫已失去了战力,无力反抗,李渪若是当众杀他,那就是实实在在的违犯府规,肯定要受刑伐的。
“李渪,千万不可,手下留情”
卢执事急忙大喊,要李渪克制,千万不要冲动。
“小畜生,你敢”
吴总执事目红充血,怒发冲冠,杀意如潮水般在狂涌。
第226章 尸魃之心
然而,任由吴总执事这老东西的威胁与卢执事的劝阻。
李渪都浑若未闻,面冷似魔,下手之势未有丝毫停滞。
此时,相距这么远,就算是入圣大能的修为要阻止李渪的行为,也是援手不及。
这一刻,所有人失色。
李渪的狠辣无情再次让所有人为之惊颤。
噗
鲜血飞洒,有血淋了李渪一脸,有只血淋淋地耳朵,被削飞而起。
“啊,李渪我跟你拼了”
从鬼门关走了一个来回的沧茫,突然意识到,李渪不是要杀他,而是羞辱他,这激得他发怒发狂。
噗
然而,李渪却重重一脚跺在了他的面门上,将沧茫五官都踩得变形了。
李渪没有那么傻,会当着万剑玄府的众人之面杀了沧茫。
他要做的,是羞辱对方,不仅要从身体上击败他,更要给对方的内心,留下难以磨灭的耻辱记忆。
坏他的剑心,让他日后修为一途,难过此关,停止不前。
对待敌人,就要全身心的击败对方。
“小畜生,我要活剐了你。”
吴总执事发狂如魔,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杀意,手掌一挥,就要发出入圣的气势,灭杀李渪。
“老东西,想他死吗”
冰心寒的剑锋已割裂了沧茫的脖颈,使得他有鲜血流出。
吴总执事无子无女,对于这个最杰出关门弟子沧茫,视若已出,看到李渪以沧茫的性命作威胁,不得不将杀意强压憋回去。
“府主,你就这样纵容关门弟子胆大妄为吗”
吴总执事这老家伙现在却知道去求女圣了。
可换来的,却是女圣轻飘飘地一句:“李渪,不要太任性枉为。”
女圣虽收李渪入门不久,但对他的性子却有一定了解,知道他不可能做事没分寸。
他现在的行为,纯粹就是为折辱吴总执事,激得对方发怒失态。
“是,师尊。”
李渪满脸讥笑,故意摇头,道:“唉,毫无压力的战斗。这样就赢得了三样需要几百万贡献度的宝物,这也太轻松了。”
说着,他手朝台上吴总执事伸出手。
言下之意自然是:老东西,剑决九幽天雷,步步星雨还有圣元丹快拿来。
“哼。”
吴总执事眼角微微抽搐,怒火直冲脑门。
他堂堂地一介入圣大能之尊,今天竟被一个后生小辈,他认为是蝼蚁一样的东西,戏弄挑逗,还不得给对方价值惊城的宝物。
此恨此怒交织在一起,真是气得他,全身上下,五脏六腑,没有一处能气顺不痛的地方。
更让吴总执事近欲吐血三升的是,受了这种牙都痛得痒痒的恶气,还不能发泄出来,必须得忍着。
吴总执事重重地吸了几口气,将阴沉的目光收敛,然后强行平复剧烈起伏的胸膛,恨恨一甩袖袍,两本古书,一瓶丹药,已经飞向了李渪面前。
“唉,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吧。”
李渪故意气不死人不偿命,表情还带点嫌弃似的撇撇嘴,将东西收进了时空戒内。
吴总执事好不容易平复压下的愤怒,顿时又被挑得如同将要爆发的火山一样,脸红如血,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斗气公鸡一样。
“哈哈哈”
平台之上,有许多府内高层,当看到吴总执事这事所罕见的滑稽模样后,有人竟忍不住,当场喷笑出声。
而且,这就像是连锁反应一样,当一个人憋不住失笑出声音后,其他已经忍得很辛苦的人,皆像被点燃的炸药一样,顿时全部大笑了起来。
与吴总执事素有仇怨不和的卢执事,更是笑得最凶最畅快。
可是,这笑声在吴总执事的耳朵里,那真是在活活的扇他耳光,污辱,奇耻大辱。
“哼”
面青耳赤的吴总执事,脸色激愤到扭曲了起来,他哪还呆得住,飞天而起,同时,在离开前将李渪脚下的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