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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秦玉然外放的修为,孙长老知道自己并不是对手,讪讪地站在一边,眼神阴毒地看了她一眼。
秦荡脸色只是变了一瞬,随即调整回来,赶忙拨开身边的侍卫亲自迎上前,就要代替林月搀扶秦玉然,只是秦玉然明显不领这个情,冷哼一声,一挥袖便将秦荡整个身体震了出去,秦荡站立不稳,还是被侍卫搀扶住才堪堪站好。
这实在是半分面子都不给,秦荡面上挂不住,眼中极快地划过一丝狠厉,随后又是一脸泰然,态度也是愈发恭敬:“不知姑婆此番出山,不然侄儿一定亲自前去迎接。”
“行了,天天这副嘴脸,你不累我都累”秦玉然看都不看他径直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了,秦荡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秦玉然抬眼斜他:“听说你把林太宰关起来了”
“是,林太宰意图谋反,大理寺卿正在查,已经暂时收押。”秦荡态度恭敬道。
“一派胡言谁谋反林太宰都不可能谋反你忘记太祖祖训了吗不疑林家你这些年怕是空长年龄不长脑子”秦玉然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当着众人的面骂了起来。
秦荡脸色一黑,语气也没那么恭敬了:“我们已经在林太宰家里搜出了他和敌国的往来书信,这会不会反可不是姑婆说了算,证据确凿的事情,任何人不得包庇。”
“哼”秦玉然冷哼一声,“那敌国书信到底为何,怕是你比谁都清楚,早在你登基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心胸狭隘,容不下人,必然难堪大任,果然在林家这些老臣的帮持下坐稳了皇位,就开始打压忠良,要不是皇兄当时只剩下你一个儿子,我说什么都不会扶持你上位”
秦荡脸色一下子黑了,他生平最讨厌别人说自己无能,而且那通敌的书信的确是他安排的,大多数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人人顾忌着皇帝的面子都不会明说,最后拆了自己的台的竟然是自家人
第269章 碎脉
这叫他如何不恨
“姑婆,您不问世事太久,这世道如何变化,怕是已经不太了解了,孤知道太宰夫人是您师兄的徒弟,但是今日证据确凿,为了不让秦家的江山落到旁人手中,孤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以林太宰所犯罪行,杀之不足以平民愤,孤正是念在其先祖有助太祖开国之功勋,这才留了他们一条命,就连他二人的独子林明,孤也待他如旧,只是这林太宰,孤不会放。
“好,好,好,”秦玉然怒极而笑,连说了三个“好”字,站起来猛地一磕拐杖,“你这是赶我走这叶凉是我当年随太祖及一干能臣一起打下来的,连太祖都不能赶我走,你倒是长出息你当我是想回来看你这扶不上墙的烂泥吗我是为了我秦家的江山”
秦荡呵笑一声:“姑婆明鉴,孤定无赶姑婆走之意,只是姑婆说的也有失偏颇,这叶凉现在的皇帝,是孤。”
秦荡道:“姑婆是要越俎代庖,替孤处理国事吗”
林明在一边看着这一幕,越发觉得秦荡简直蠢到了家,也替太祖皇帝不值,他们林家会有今日举动,全是被秦荡逼得不得不如此,夹缝中求生,任谁也不能长久地忍耐下去,何况是林家这样曾经辉煌过的世家。
而秦玉然可以说是整个叶凉的支柱,当今皇帝整个人耽于权势,整日费尽心机和大臣们耍心眼,自身修为方面疏忽的可以,大宗门看不起叶凉这样的小国,自然不会联姻,小宗门又护不住叶凉,其他国家不敢进犯的主要原因,就是叶凉有一个修为已经是碎脉巅峰的太上长公主坐镇。
即使这个长公主全年在山里修炼,几乎不问世事,可是仅仅是她活着,就被其他国家忌惮着。
这秦荡怕是安稳惯了,竟然忘了这叶凉的立国之本,直接对着秦玉然挑衅起来。
秦玉然冷声道:“我就问你一句,你今天,非要逼着林太宰反了吗”
秦荡此时立场倒是十分坚定,也放弃了像平日一样狐狸似的说话只说三分,剩下的七分让人去猜,他直接而果决地道:“林太宰谋反已成定局,再无回旋余地。”
“砰”的一声,又是龙头拐杖砸地的声音,大殿里坚硬的大理石地面被深深地砸出一个坑,可见秦玉然气的不轻,只是还不等她说话,大殿里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随后就是惊惶的一声“哥”
林明本来在好好看着这场戏,胸口忽然闷了一下,随即便感觉到自己的经脉从胸口开始,一寸一寸地剧烈疼痛起来。
这痛处来的快速而强烈,只是一瞬间,林明额角便流下了冷汗,只是这痛楚竟然从胸口开始蔓延,渐渐蔓延到全身无一处不疼,就像是他全部的经脉慢慢被高温融化一样,林明咬紧了嘴唇,声从齿缝传出来,他整个人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慢慢地滑坐到了地上。
最先发现他异常的是一直和他交换着目光的林月,起初林月以为他只是累了,毕竟他们已经赶路好几天,又是刚回来便来了宫里,林明脑子里更是半刻不闲着,来见秦荡之前还记得叮嘱自己去找秦玉然
疲累几乎是理所应当的事。
只是林月越看越不对劲,直到林明冷汗淋漓地倒在地上,林月才惊叫了一声“哥”一瞬间出现在林明身边接住他下坠的身体。
秦玉然的火气被这变故打断,转头看着兄妹俩:“这是怎么了”
秦荡和孙长老交换了一下眼色,林明疼的都有点神志不清,林月感受着他软绵绵地靠在自己身上,急的都快哭了:“我我不知道啊,忽然就这个样子了太师叔,您帮帮我哥啊”
秦玉然进来的时候其实便已经注意到了林明,当时只是觉得这是个很有天分的年轻人,年纪轻轻竟然已经到了铸脉中期,如今看他这痛苦的样子,秦玉然心里也是已经,随手拿了林明一只手把上了他的脉搏,越摸脸色越沉。
孙长老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一掌掀飞,这一掌和先前手下留情的一掌不一样,孙长老被掀飞出去后直接晕了过去,秦玉然招呼了两个人帮忙扶着林明:“跟我来。”
秦荡不敢拦着,脸色阴沉地目送着他们,不过随即想到了孙长老的那一掌,知道不出意外的话,林明以后就是个废人了,心情又舒畅了些许,嘴角一勾,便回身继续看孙长老去了。
林月一路跟着,她年纪小,遇见事情最容易六神无主,看见他哥惨白的脸,甚至连呼吸声都清浅了不少,看着甚至没什么生机,简直都快要哭了。
秦玉然一边走一边解释着:“我看刚刚那老头像是万兽宗的人,他们宗门以驱兽见长,也是唯一一个能拿到美杜莎蛇发的毒的宗门,你哥哥怕是中了这毒。”
林月闻言脸色煞白:“中了这毒会怎么样”
秦玉然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经脉尽化,熬过来的话,永远地成为一个不能修行,甚至身体都比普通人更差的废人。”
林月惊叫一声,一路上忍着没落下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秦玉然也觉得可惜了这么一个天分极高的好苗子,见状竟然没有呵斥,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事儿是秦落默许的,秦落是他秦家人,且是目前为止秦家的单传血脉,她实在是不能在这个时候说什么,只是在心里对林家觉得对不住,林明是林家独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更是逼着林家反,实在让人忧心。
林明此刻正感受着凌迟一样的痛,痛的他五感尽失,甚至神智都有些恍惚,疼的狠了的时候甚至有一种超脱的错觉,好像那疼不是自己身上的一样。
第270章 逢凶
只是本能地想着,林府始终记挂在他的心里,此时心智薄弱,自然是在口中喃喃了出来。
“凤宫”
林月抹了抹眼睛把耳朵凑在他的唇边:“哥哥你说什么”
“凤仪宫”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林月眼睛一下子红了。
“他说什么”碎脉巅峰的修为听力自然不一般,虽然二人的互动声音不大,前面开路的秦玉然还是听到了,见状侧头问了一句。
“凤仪宫,哥哥说凤仪宫,娘娘被关在那里。”林月哽咽了一下后答道。
她只是不忍见到林明生死关头,仍然心心念念着林家的一切,因此看秦玉然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殷切:“哥哥他这次遭逢此劫,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若是他就此还请太师叔带哥哥去见母亲最后一面”林月跪在秦玉然面前,声泪俱下。
秦玉然平时便十分喜欢林明的母亲,不然也不会林月一请便跟着出山,何况这事本就是她秦家理亏在先,因此闻言没有半分犹豫,直接一转身带着他们往凤仪宫走去。
皇宫就是这一点好,耳目众多,什么消息都能以极快的速度传遍整个皇宫,不管好的坏的,秦玉然回来的消息也是早早地传到了凤仪宫,皇后心里稍微转了一圈,联合秦玉然暴躁地脾气和对秦荡丝毫不给面子的前车之鉴,便知道此番来者不善,只是秦荡身居高位惯了,习惯了高高在上与颐指气使,再让他像当太子的时候一样忍气吞声地韬光养晦,几乎难如登天。
可是皇后不一样,在秦荡的多疑中仍然能在他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在后宫里呼风唤雨,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一听说秦玉然朝着这个方向过来,立刻换了身朴素的衣服,把脸上的胭脂头上的首饰都去掉,一早就站在凤仪宫门口迎接。
这也是秦玉然看到她之后并没有直接批评她助纣为虐的原因,她身量本就娇小,此时素面朝天地往那里一站,看着十分单薄憔悴,见到秦玉然之后也是毕恭毕敬:“姑婆,您回来了。”
半句不问为什么回来,也不问为什么来了凤仪宫,只是往她身后看了一眼,关切道:“这是林太宰的公子吧,看起来不太好,媳妇这就传御医。”
说话亲昵,举止得体,也没什么逾越的地方,所有把林家往造反的路上逼迫的事都是秦荡做的,秦玉然也不好对着皇后撒气,便对她点了点头:“我带这孩子来见他母亲。”
皇后笑了一下把他们往里面引:“太宰夫人确实奉陛下的旨意在我这里做客,媳妇这就差人去叫她,这几天她一直便念着林公子,想必见到了一定是极度开心的。”
一转头便对贴身女官吩咐:“把太宰夫人给本宫请过来,就说太上长公主和林家公子小姐到了。”声音威严,半点没有对着秦玉然的巧笑嫣然。
那女官领了吩咐去了,殿中剩下的几个人各怀心思,见林明站的辛苦,皇后吩咐给林明找一个偏殿休息,秦玉然抓住林明的手,源源不断地往他身体里输送灵力,却全部入泥牛入海,了无痕迹林明的经脉已经被破坏的无法形成灵力回流。
秦玉然皱眉看了一会儿正要收回输送灵力的手掌时,忽然感觉到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把她的灵力悉数排了出来,若不是她撤手及时,怕是此时已经被冲回来的灵力打的受了伤。
林明只觉得一瞬间身体痛到极致,一声痛呼响彻大殿,落在刚进门的太宰夫人耳朵里,让她一下子红了眼眶。
只是她毕竟是归云宗门人,直到此时依然不忘礼节,进来后先是给秦玉然和皇后请了安,礼数周全而无可挑剔,只是目光一直黏在了林明身上一样,口中声音带了哭腔:“师叔,明儿这是怎么了”
太宰夫人坐在床边,看林明满头冷汗脸色煞白,显然正在经受着难以想象的折磨,只觉得自己心疼的心都要碎了,向来坚强的人眼泪却一下子滑了下来。
这一哭让秦玉然愧疚难当,好好的少年公子,而且在修炼上极其有天分,就这么被秦荡默许着毁了经脉,她不由又在心里把这没有远见心胸狭隘的秦家后人骂了一遍。
秦玉然知道此事躲不过去,闻言便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只是她毕竟是秦家人,把秦荡从里面摘了出来,只说是林明遇见了一个不怎么要脸的碎脉初期修士,被打成重伤。
太宰夫人哭得不能自已,闻言眼中迸发出强烈恨意:“万兽宗如此猖狂,是欺负我归云宗和林家无人吗”
秦玉然对她的恨意能理解,只是寄希望于她能关心则乱,不要联想到秦荡身上去。
可是能在林家出现危局之前便洞察一切并且早做准备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太宰夫人吴嫣,出山之前便已经名动天下,其中与她的智谋不无关系。
只是此刻她却不能说什么,只是咬牙把血往肚子里咽。
皇后也在此时安慰:“林夫人不必忧心,本宫已经差人去请太医,太医马上就到,林公子吉人天相,必能逢凶化吉。”
秦玉然点头不语。
太医来的很快,且见多识广,几乎是瞬间变确定这是美杜莎蛇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