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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至。”
“风至！”
“风至云散！”
“风至云散。”两人所用剑法一模一样，让观战之人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是两个相同的人在交战。
战场之中剑道狂风肆意吹起，烟尘霭霭之中两道人影平静站立，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
两人都出自名剑宗，虽然所学习剑法大有不同，但名十三剑两人皆都习得。想用这剑诀，分出胜负明显是不可能的，二人只是想试探出对方此刻的剑法实力罢了。
“两人衣袖都未受伤……”余冬作为行家，自然看得透，知晓两人只是在相互试探。
钟离白凝神一看，轻声道：“不对。”在其声音响起时候，余冬发现，夜如明胸口之上的衣服赫然有两道剑痕。
夜如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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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了眼胸口两道浅浅的剑痕，心中沉重了几分。他本以为就剑法而言，自己天赋绝对在任言生之上，但此刻看来并不是。
任言生看了看手中剑，盯着夜如明开口道：“夜师弟，看来这百年的时光，让你的剑变慢了。”
夜如明不答，眼神中似有太极虚影浮现，轻声呢喃道：
“河瀚无极。”
顿时，无尽银河天上来将夜如明包裹在其中，光雾氤氲，若隐若现的身影随着脚下诺大太极图的浮现，让人终于看清了其脸庞。
人族年轻一辈看着夜如明法身皆为不解，都以为是某种神秘神通。经过身边前辈们的介绍后才知晓，这乃是夜如明自己所创法身，河瀚无极！
此界与外界隔绝，对于这法身的排名自然是不知晓的，但见其所散发的威能，任何人都知晓此法身非凡。
看着顷刻之间将法身用出的夜如明，任言生脸上难得浮现出了忌惮之色，低吟道：“终于开始认真了么。”
“今日就让我来看看！你这法身威能几何！”一声大吼，任言生身边烧其熊熊烈火，火呈墨黑，似能将空间都烧来扭曲。
这还不算完，任言生身后出现一火焰之门，随着大门打开，一个站立在莲花上的，三头六臂巨人从门中走出。
三头六臂巨人从中走出，仰天长啸一声后在其身后出现一轮神环，爆发出无尽彩霞，璀璨夺目。
看着那神环的出现，夜如明皱眉道：“你果然也凝出了至尊法身！”
那神环的气息远远超出九阳之力，自然只有至尊阳才可以做到。
“你都可以，我自然也能！”任言生说道一声，融入到巨人体内。那巨人似收到任言生指挥一般，脚踏大地，“嘣嘣”巨响之下向着夜如明冲去。
夜如明见状脸上戾气浮现，不躲不避，脚踏星辰将天人七踏发挥到了极致，迎面向着任言生冲去。
在夜如明催动天人七踏后，那巨人的脚步似乎变得更为沉重，速度变缓许多。随着进入夜如明法身领域内后，其速度再降一层，让在巨人体内的任言生皱起了眉头。
夜如明渺小的身影与任言生最终碰撞在一起，那一刻饶是上方交战的大圣都将目光看了过来。
“这气息……夜如明！”夔族大圣狠狠说道。
在众人惊呼之时，只有平阳凌看得最为清楚，看着眼前的云无敌轻声道：“想要爆发生命最后的璀璨么……”
然而，回应他的乃是云无敌凌厉的剑气，云无敌闭口不答地与其激战在一起。
下方二人相持不下，巨大的手臂与夜如明周围无尽星辰硬撼在一起爆发出无尽火花，让观战众人屏住了呼吸，想要看下到底谁更强！
任言生看着夜如明，张口嘲讽，“燃烧自己体内龙血才能和我一碰，夜师弟你老了。”
夜如明不答，咬牙坚持着。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无力再去说话。正如任言生所说的那般，他能与其交战皆因为燃烧了体内应龙血。
见死死坚持着的夜如明，任言生面露狰狞大吼道：“夜师弟，再见了！”
随着其话音响起，巨人一只手上浮现一柄长剑，向着夜如明横腰斩来。长剑被混沌炎包裹，似要将空间都切割开一般。
混沌炎无物不烧，刚触碰到夜如明身边的星辰便将其法身点燃，然后将那无数星辰尽数摧毁，那巨大长剑也以摧枯拉朽之势朝着夜如明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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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状，夜如明本双手握剑的手变为单手。他颤抖着举起手，对着那斩向他的巨大长剑一抓，那长剑上的混沌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解开，化为黑雾飘散而去。
然那长剑依然夹带着恐怖力量向着他斩来，看得他头皮发麻，不愿硬接。
于是乎，面对失去混沌炎的长剑，夜如明大呵之下将前方巨人撞开，刚想要逃离时候其身体一顿，瞳孔猛然地一收缩，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待夜如明反应过来时候，那巨大长剑已经来到他眼前，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夜师弟！”
“嘣！”的一声，夜如明被长剑斩来倒飞出去，狠狠地落在盘岭城城墙之上。
城墙众人连忙看向深坑，余冬在这时候飞了过来，急呼道：“夜师弟！”
“咳咳咳……”伴随着阵阵咳嗽身，夜如明站了起来，嘴角鲜血止不住地流下。
余冬连忙把其扶起来，想要说些什么，但看见夜如明的容颜，让他一下愣在了原地。
此刻的夜如明浑身虽然散发金雾，然而头发再次变得花白，脸上皮肤变得褶皱起来，宛如老朽一般。
任言生大笑，嘲讽道：“夜师弟！你身体已经不行了！”
余冬握紧了双手，刚才夜如明本可以躲开那一击，但不知为何其愣在了原地，迎面挨了任言生全力一击。
听到任言生嘲笑后，余冬终于了然了，夜如明老了，本就是舍命一战，刚才那一瞬间他的身体已经不能同以前一般，做出快捷的反应了。
一想到此，余冬抓着夜如明肩膀，双眼红润道：“夜师弟，别打了，够了。”
看着眼中泪花在打转的余冬，夜如明虚弱一笑，“余师兄无碍，我还可以再战。”说完夜如明拖着受伤的身体，再度向空中飞去。
看着苍老的夜如明缓缓飞来，任言生心中一凛，不由觉得有危险靠近一般。
“今日就是死，我也会带着你一起死。”夜如明漠然地看着任言生，低声说道一句。
“你这个身躯，如何和我斗？！”任言生嗤笑道，不知道夜如明有何底气说出这般话来。
夜如明看了看自己干枯的手，再看看手中低吟的血渊，只见他深深叹息一声，虚弱至极地自言自语起来，“我能斗，我还能……”
看着低头呢喃着的夜如明，任言生脸上闪过异样，随后再次变得狰狞与决然，“让我送你一程吧，夜师弟！”
“明十三剑！第十三剑！天地初开！”
看到任言生将名十三剑最后一剑用出，余冬连声呼喊夜如明逃离。但夜如明低头傻傻站在原地，只是将其干枯的手颤巍巍地举了起来，用剑指着任言生，似在等待着什么。
看着原地不动的夜如明，任言生眼中闪过无数情绪，最后神色一狠，向着夜如明刺去！
这一剑乃是名十三剑最后一剑！天地初开，唯有一剑！被这一剑打中，夜如明再强，当场也会被一分为二，死无全尸！
就在众人以为夜如明放弃了的时候，夜如明猛然抬起头，朗声吼道：“我还能斗！还未结束！”
随着夜如明一声大吼，天地雷鸣，他周身的灵力迅速汇集化为数万长剑发出辚辚响声！
身影所致，剑影缭绕，所见之处，绝无敌手！
此乃剑心：万剑归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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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八章 竭尽全力力不从心
“这！”
“剑圣！我人族又有剑圣出世！！！”无数用剑之人感受到自己配剑的低吟，发出阵阵惊呼声。
“如明！”上方云无敌看着下方如老朽一般的夜如明，高呼道：“最后一战！便要璀璨！即使身死亦可无憾！”
“是，老师！”夜如明这一刻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笑着答复道。
任言生看着眼前的夜如明，不怒反笑，“哈哈哈哈哈，这才是你！在巅峰中将你击败才有意思！”
“夜如明！我看你如何破我这一剑！”
看着那开天一剑，夜如明神色凛然，将万剑归宗剑心催发道极致，举起长剑呢喃道，“长明剑诀，决一，无归。”
随着夜如明呢喃声响起，漫天长剑纷纷低吟，化为恐怖剑意融入血渊之中！血渊似感受到满天剑意的加持，兴奋地颤抖着，散发妖异之光！
那三头巨人持剑奔赴而来，带起滚滚浓烟，在众人瞩目之下同夜如明碰撞在一起！那一刻任言生只感有万道剑意冲击着自己肉身，有无数个长剑从自身穿透一般。
任言生心中顿时惶恐道：“这便是万剑归宗吗？！”
尽管心中不安，他但还是咬牙坚持着，毕竟任谁都可以看出，夜如明身体已是风中残烛，随时可能就会衰弱下去！
看着碰撞在一起的二人，所有人紧张地脚趾扣紧，双手紧握不敢眨眼，死死盯着上空中的两人。
只听夜如明一声怒吼，任言生猛然地向后退了一步！竟然不敌那老朽般的身影！
“夜师弟！”看到此景，余冬发出欢呼，心中激动难以言表。
夜如明就是如此，每当众人陷入困境时候，他总是能制造奇迹！余冬他相信，这一次他这个师弟也一定可以！
但事与愿违，只见夜如明“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气息瞬间低靡无数！
任言生看准这个时机，手中剑技大发光彩，将夜如明这恐怖一剑劈开！之后其从巨人体内一步飞出，挥舞着手中长剑与夜如明激战在一起！
天空中留下无数鲜血，让人族一方心中升起悔恨与自责。因为这血并不是受到剑伤所留下的，而是夜如明抑制不住体内伤势而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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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空中的夜如明嘴角鲜血不止，却依旧坚持着挥动手中剑与任言生对撞，响起无数铿锵声。然他终归不是全盛之时，即使百般努力，身上也慢慢地浮现出诸多血肉模糊的伤口。
相比于任言生愈发凌厉的剑气，夜如明的剑气则显得有些后劲不足，尚未完全靠近任言生身体就被其体表的剑罡所阻挡了。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夜如明已经败了，但他还在坚持着挥动这手中长剑，让下方人族看着一阵心痛。
“够了。”任言生冷然说了一句，猛然一挥手中剑将夜如明击飞了出去，余冬见状连忙上前抱住夜如明，死死抵抗着那股可怕的力量，同夜如明倒飞而去，最终在距离地面五丈的距离终于停了下来。
余冬虽然被这一击打来有些许气血翻滚，但其来不及调整自己伤势，连忙看向夜如明笑着说道，“夜师弟，够了，你做的很好了。”
夜如明闻言，不甘地睁大双眼，干咳一声并未见有鲜血喷出，似乎其体内已经没有血液了一般，其潸然泪下道：“对不起余师兄，我败了。我没法帮陈师兄和宁师兄报仇，我……”
所有人族听见夜如明的话心中百感交集五味杂陈，纷纷叹息一声向着夜如明躬身，心中暗自说道一句：对不起。
看着满脸沧桑，皱纹满布，切像孩子一样哭泣着的夜如明，余冬似哭似笑地安慰，“没事，不哭不哭，师兄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任言生看向夜如明，心中一软，厉声说道：“今日我虽胜，但也知晓胜之不武。你无需在我眼前自杀，好好享受你为数不多的时光吧。”
说罢任言生自顾自地朝着妖族后方走去了，虽然他获胜了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索性回去疗伤去了。
夔族大圣见状狂笑不止，将南麟王一脚踢开并说道一声，改日再战！之后便同平阳凌等人离开了。
…………
所有人看向夜如明无不叹息，曾经的英雄现在就这样静静躺在地上。
正如任言生走之前所说，夜如明虽然还未完全死去，但已油尽灯枯，活不了多久了。其现在身体的状况，任何人前来都无力回天。
这一刻，夜如明的生平事迹浮现在许多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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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天骄夜如明，圣墟大败凤天，阻止妖族独吞龙凤传承的阴谋；在独孤星墓地一行独占鳌头，一曲无双震惊两宗。
之后的宗门大比，砥砺前行，越境重创钟离白，勇夺积分第一；南境服役十年间，在一卫中历经风雨，孤身卧底妖族，夺取古地传承。
两族大战爆发，妖族设下擂台战欲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