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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了。”夜如明呢喃一声，死死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直到二人彻底消失在眼中才转身朝着岔口左边走去。
夜如明所有的表情云瑶都看在眼里，虽然同样困惑不已，但由始自终她都未开口询问，而是将不解埋在了心里。
夜如明带着云瑶回到了府邸，此刻正是夕阳落山之时，云瑶回家后轻声道：“近日你太累了，去休息吧。平日都是你做饭给我吃，今日也让我露两手。”
夜如明摇了摇头，拉着其来到了庭院外的峭壁之上，随后坐了下来。云瑶心中不解，但还是在其身边坐了下来，然后挪了挪娇躯靠近夜如明，将头轻放在了其肩膀之上。
“你怎么了？”云瑶问道。
她知晓每当夜如明有心事的时候就喜欢独自看夕阳或者皓月，并不愿意向他人吐露心声，只是默默地自己承受着。
夜如明笑着吐出一口气，说道：“师姐，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什么梦？”云瑶好奇问道。
“梦里我失去了很多人，浪费了很多光阴，我很心痛，但我无能为力。”夜如明微微叹息，苦笑着说道。
云瑶将头抬起看着夜如明，眼中柔情似水，“那你尽力了吗？”
夜如明点了点头，“我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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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二章 无需胜天但且尽力
“如若尽力了，那便无需过于自责。人定胜天只是人们心中的执念，最终能不能胜过我不知晓，但我觉得一个人只要尽力了，哪怕失败了也没有关系。”
云瑶说完两眼放光地看向夕阳，那一刻其的笑容让夜如明痴了，只见她继续说道：“凡人世界里，大多数人为了功名利禄奋斗一生，能最终修成正果之人又有几多？难道那些失败了的人就该自责一生吗？我觉得不是，他们同样很了不起，不是么？”
夜如明点了点头，好奇道：“师姐可曾有过梦想吗？”
云瑶死前，曾告诉过夜如明她只想安安静静地生活。但夜如明此刻更想知道眼前云瑶的梦想，所以才这般问道。
云瑶不假思索，开口道：“有啊！曾经我想成为如同飘渺女王那般的人物，让世人都高看我。”听到这话的夜如明不由笑出了声，云瑶和飘渺女王气质差了天远，他怎么没想到其会有这样的远大目标。
云瑶白了夜如明一眼，捶打了其肩膀，“喂，笑什么笑，我认真时候同女王也有几分相似的。”说罢，她笑着站起来，神色变得漠然，居高临下地看着夜如明。
夜如明见到此景笑得更胜，一把将云瑶拉道自己身边重新坐下，沉默片刻后说道：“师姐，对不起。”
云瑶似感觉到什么，勉强露出一丝微笑说道：“怎，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不能和你成亲。”夜如明眼中流露出抱歉之意，轻声说道。虽然只是在幻境之中，夜如明也并不想欺骗云瑶。他对云瑶或许心中是喜欢的，但更多是亲情。
云瑶听闻眼神暗淡了下去，低头似在想着什么，想着想着便低声哭了起了。
夜如明看到此景，一阵心痛刚想要安慰其的时候，云瑶抬起了头擦干脸上泪花，强颜欢笑道：“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夜如明会心一笑，伸手将其眼角泪珠擦干，“我有喜欢的人了。”
“她，她对你好么？”
夜如明回想起与平阳澜的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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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她对我很好，但远没有师姐这般。师姐从小便照顾我，与我一起长大，你是我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但师姐，喜欢一个是不是看她对我好不好。”
云瑶轻咬其嘴唇，艰难地点了点头，“那你为什么之前不说。”
夜如明脸上泛起苦笑，轻声道：“师姐，你先听我讲个故事吧。”说罢，夜如明将现实中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云瑶。
“你是说，我活在幻境之中？”云瑶惊呼。
夜如明本想点头，但转念一想，笑着说道：“师姐，我不知晓这是否算幻境，可能对于我而言是的但对你却不是。”
夜如明到达飞升境后，还能被九转玄情阵影响，这让他对于高高在上的仙神的威能充满了敬畏，对于那等大能的能力他是真的无法猜想。毕竟那等人物的神通，早就超过他的认知以外了。
云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急声问道：“你要去找她么？”
“那，那个你喜欢的女子。”
夜如明重重地点了点头，“儿女情长总是被乱世左右，曾经的我和她亦是如此，然此刻我不再愿意，我想要同她一起面对，不再逃避。”
云瑶闻言低头想了想，随后抬头站了起来，举起小拇指说道：“那我们拉勾，我在此等你回来。”
这一刻，夜如明内心泛起涟漪，好想陪云瑶等人就在此地一生。最终夜如明还是将这般想法埋在了心里，同样站起来举起小拇指，与云瑶拉勾承诺道：“如若有可能我定会让你等复活，决不食言。”
云瑶“噗呲”一笑，像从前那般轻敲夜如明头，“我和二位师兄又没有死，何来复活一说。”
听闻此言，夜如明尴尬地挠了挠头，此地一切过于真实让他一时也有一些分不清楚了。
看着夜如明的窘态，云瑶呈其不备轻垫脚尖，深情地亲吻了夜如明的嘴唇说道：“去吧，我等你回来。”
感受着嘴上残留的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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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夜如明心中顿时升起异样之情，强制将心中情绪压制下去后他开口：“好，谢谢师姐。”
说罢夜如明转身准备朝着山下走去，但其没走多久背后便传来了呜咽声，夜如明不敢回头，不停眨着眼睛不让眼泪落下，并出声道：“师姐，我一定会回来的。”
云瑶更咽，泣不成声断断续续说道：“你发誓。”
夜如明背对着她，点了点头，“我发誓。”说罢，他不敢再停留快步向着山下走去。
看着其渐行渐远的身影，云瑶痛哭大喊着：“如明！你一定要回来！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你！”
听到云瑶的呼喊，夜如明脚下步伐更快，他不敢再在此地停留哪怕一秒，他怕下一秒他便会回头，将云瑶紧紧抱在怀里。
直到夜如明跑到了山下，远离了名剑宗之后，他才回头看向远处的名剑宗，露出灿烂一笑：“再见了师姐，再见了师兄。希望以后，还有再见之日。”
与此同时，夜如明面前出现了空间黑洞，他眼中闪过坚毅，大步向黑洞走去了。
…………
穿过黑洞之后，夜如明向着四周看去，发现他已经身处一幽谷之中，身边小溪潺潺流动，时而激起浅浅白浪。
“这是哪里……”夜如明印象中，他从来来到过这地方。
顺着水流走去，回顾四周夜如明发现幽谷峭壁光滑至极，青苔累累，在诸多突出石壁之上有着鸟巢建造其上，时而飞出几只彩羽小鸟，叫声不绝。
起初幽谷颇为狭窄，随着逐渐深入道路也随之变宽。最后夜如明来到了一空旷地带，被陡峭山壁环形围绕其中，上方的阳光照耀而下，落在远处一高台上的竹屋之上。其外有一片竹林，虽然不多但个个生长得清脆，随着谷风吹起，竹林左右摇摆，微微作响。
“那是……”虽然此地夜如明并未来过，但那竹林与木屋可是深深印在他脑力，只见他重重吐出一口气：“看来那便是幽禁圣女所在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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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三章 寒毛直立老祖未死
夜如明本以为九转玄情阵名中带有九字，会经过九次幻境，但没想到他只经过了两层便来到了自己目的地。
当然，这看似毫无危险的两层幻境，已经多次让夜如明差点沦陷、沉迷其中了。
就在此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的夜如明转身看去，只见秦朗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公子，你出来了。”秦朗看着夜如明，那本皱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开，轻呼道。
看着安然出来的秦朗，夜如明微微一笑，放下心来，“倒是厉害，靠自己出来了。”
闻言，秦朗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其实我真不愿意出来。”
一旁的夜如明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轻声道：“我也是，如若再多几层幻境，我可能真的出不来了。”
秦朗叹息后一笑，有些后怕地说道：“还好此阵只有两层，而且似乎并不具备什么攻击性。否则的话，你我二人，生死难测。”
夜如明点点头，对于这一点他也心生奇怪。这九转玄情阵给他的感觉似乎不是一个攻击性法阵，过于柔和。
思索无果，夜如明同秦朗二人朝着木屋方向走去，毕竟那便是他们此行目的地所在。
顺着道路走到竹林之中，恰好刮起阵阵微风，伴随着身边竹林的轻响，秦朗眼神闪过不解之色：“这圣女怎么要住在这等小木屋之内，这幽谷里种植竹林更是颇为违和。”
夜如明回答道：“因为曾经圣女与安定王便生活在竹林之中，想来圣女是为了纪念那段岁月，特意如此吧。”
“你怎么知道？”秦朗转头好奇发问，夜如明苦笑摇了摇头，并未解释，而是加快脚步向着木屋走去。
来到木屋前，夜如明发现屋外的一草一木，晾衣杆都摆放在记忆中的位置。
看到此景，夜如明不由想起了记忆中身着布衣的平阳澜，嘴角上扬轻微一笑。
就在秦朗四处张望之时，一个貌美妇女从屋内走了出来，看着二人诧异问道：“你们……是何人？”
虽然在此地已经被幽禁千年，然该妇女自身气质难以掩盖，抬手间尽显雍容华贵，让夜如明二人不难猜出，这位妇女便是九尾族的圣女。
夜如明连忙向着其一拜，自我介绍道：“圣女，在下夜如明。这位是我好友，秦朗。”
妇女礼貌地点了点头，轻声道，“不必客气，我早已不是什么圣女，叫我聂清便好。两位是如何进来的？又为何事？”
当即，夜如明直截了当说明了此行的目的，“聂清伯母，我是来接你离开此地的。”
“接我离开？”聂清感觉自己听错了一般，“你可知此地是在九尾族内，你如何接我离开？可是云霄让你前来的？他真是糊涂了，让那么小的孩子前来作甚。”
聂清看到夜如明第一时间便感受出他有多大，本能觉得夜如明修为不会太高，于是有些埋怨地骂了句吕云霄。
被小瞧的夜如明尴尬地挠挠头，也不开口解释，暗自释放出自己修为之力来。
感受到夜如明灵力的聂清，惊讶地顿时捂住嘴巴，惊呼道：“大圣之力……”
夜如明笑了笑，解释道：“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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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我是仙修，修为乃是飞升境，对应您口中的大圣。现在伯母相信我所言了吧，我有能力将您安然带出。”
聂清闻言眼中闪过喜悦，随后又暗淡了下去，微微摇头：“哎，就算你将我带出此阵，老祖也绝不会放我离开的。”
夜如明连声开口：“伯母有所不知，九尾老祖闭关多年，已经有数百年没有出来过了。并且聂风族长已经答应为我们拖住九尾族另一位大圣，此行定可将伯母带出。”
“老祖闭关百年？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听夜如明这样说道，聂清斩钉截铁地反驳道。
不待面脸困惑的夜如明发问，她再次开口：“老祖每百年便会来一次这里，指点我修炼，否则我如何可以靠着自己突破到圣人境？”
“什么？”听到这里，秦朗不淡定了，要是九尾老祖没有闭关，此行成功的机率无限接近于零，甚至二人很有可能命丧此地。
夜如明则是皱起了眉头，问道：“每百年来一次？您确定吗？”
那晚，他去找聂风时候特地求证过此事是否属实，也聂风都同他说九尾老祖的确闭关了数百年了，生死不知。
“自然确定，虽然老祖每次前来从不露真容，且只是点拨我一二便匆匆离开。但老祖气息我一眼便可认出，绝不会有假。”聂清沉声说道。
夜如明沉思呢喃着，随后说道：“既然来了为何不露真容，又为何匆忙离开呢？”
就在夜如明百般困惑之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当空响起：“终于有人来了…………”
“是谁！”二人听到声音，立马摆出了战斗姿态，神色警惕地回顾四周。
夜如明放眼望去，只见一披着破烂长袍之人凌空而站，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其身上散发着异样的光芒。
他眉头一皱，轻声问道：“阁下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