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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是何地？
如若用阴阳来分辨万物，那夜如明所在世界便是阳，归墟则是阴。
那是帝君天王都不愿意轻易涉足、长期停留的地方！
夜如明与柳书对视一眼，然后看向轩辕尘一，问道：“帝君，归墟怎么了？可是因为灵路的异变，归墟也发生了某种变化？”
“归墟的确是发生了某种我们无法预料的变化，但是否是因灵路而起，此事还不得而知。”
柳书听罢，追问道：“师尊，归墟到底发生了何事，能让你露出那等表情？”
轩辕尘一叹息，看向夜如明问道：“你可知为何明邪将你交予我前只是给你留下一封信，而并未亲自同你说起此事？”
夜如明摇头，？？？？？？？？？？？？？？？？此事他也觉得古怪。
如若明邪要他去镜界，直接现身告诉他便是了，何必留下一封信呢？
轩辕尘一缓声道：“因为明邪找上我之后便离开了此界……他没有时间去见你，于是只是留下了一封信。”
“离开了此界？！”，夜如明皱眉，“什么意思？是离开了这宇宙的意思吗？”
“非也。”，轩辕尘一道：“明邪帝君去了归墟。”
“归墟？！”，柳书叫出了声，“师尊您的意思是，明邪帝君活着去了归墟吗……”
“是的。”，轩辕尘一答复道。
“我滴妈啊……帝君就是恐怖，竟然能活着进入归墟……”
听柳书感慨，夜如明忍不住问道：“什么意思？明邪帝君他为何会进入归墟？你们口中活着进入归墟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归墟只有死人才能进入？！！”
轩辕尘一摆手，道：“我先帮你解答第一个问题。明邪之所以会进入归墟，乃是因为其当年降临灵路救你之时，他发现了一些端倪。”
说道端倪，柳书脑子闪过当年灵路的各种细节，最后沉声道：“您值得是那龙纹法阵？！”
“哦？”，轩辕尘一诧异，“你竟然当时看出来了……”
柳书挠挠头，实话道：“弟子自然是看不出来的，是清如许认出的。”
“哦，是那丫头……”，轩辕尘一露出了然之色，随即又道：“不错，那古怪的龙纹法阵才是链接此界和灵路的关键所在！”
“您口中的龙纹法阵指的是那祭坛上的阵法？”，夜如明道：“其中不止法阵，还有符文的存在，但皆颇为古怪，不似此界之物。”
轩辕尘一微微颔首，道：“自然不似此界之物，龙纹法阵与龙符早在百万年前便随着十方涧渊的失踪而消失了……”
提起十方涧渊，不要说夜如明就是柳书这个在仙域长大的世家公子都不甚了解。
于是，柳书开口道：“十方涧渊？师尊，曾经真的有这一方势力的存在吗？百万年前？我听坊间说十方涧渊是在十多万年前消失的……”“十方涧渊是真实存在的。”
轩辕尘一斩钉截铁地回答后，继续道：“不仅仅存在，而且曾经十方涧渊的强大超出你们的想象，当年仙神双方联手才可以与之抗衡……至于谣言说十方涧渊乃是十多万年前消失的，那都是杜撰，以讹传讹来的……”
柳书恍然点头，想想也是，那些说道十方涧渊之人恐怕根本不知道真的有此地的存在，自然张口便来了。
相比于柳书，夜如明的注重点明显不一样。
“仙神联手？”，夜如明惊讶不已，道：“曾经仙神不是敌人？！”
轩辕尘一道：“曾经的仙神尚且合力才是十方涧渊的敌手，哪儿还有时间内斗？要我说来，所谓的仙神大战都是闲的蛋疼的。”
听到轩辕尘一这也评价仙神大战，夜如明与柳书当即哑然。
二人心中道：如此重大的战役，竟然被您评价为闲着蛋疼，可真是……
对于二人所想，轩辕尘一并不在意。
其继续道：“知晓当年事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人，百万？？？？？？？？？？？？？？？？年时间足以抹掉任何记忆与痕迹……”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柳书轻声问道，显得有些小心，这等秘密柳书他最爱听了。
轩辕尘一看了柳书一眼，直接将柳书内心看破，不过其最终将当年之事说了出来。
“事实上，早年间此宇宙的尊者不是只有二个，而是三个！除了仙尊与神尊，另一个便是十方涧渊之主，也是万龙之祖的溟涧龙尊。”
听到这里，只见柳书浑身一震，额头瞬间留下丝丝冷汗，他不由地想起他与清如许见到的那条黑色双翼龙……
此时，轩辕尘一看着柳书，沉声道：“不错，或许正是你与清如许看见的那一尊灭世之龙。”
得到这一答案，柳书整个人陷入呆滞之中，不能言语。
一旁夜如明听闻此，面露困惑地看向柳书，问道：“什，什么灭世之龙？你和清如许看到的？什么时候？！”
闻言，柳书回个神来，并将他与清如许当日所见告诉了夜如明。
听罢，夜如明问道：“那两界石呢？当日没看你带出来啊。”
柳书白眼，骂骂咧咧道：“臭小子，你想我死是吧？我光是摸了一下两界石人就石化了，你竟然还想我把那破石头带回来？！我现在严重怀疑，如若当日不是那灭世之龙出手，我与清如许便回不来了……”
说着说着，柳书一阵后怕，他觉得自己当时与清如许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敢去摸两界石。
夜如明见状，讪笑道：“别激动，别激动，我就说说……”
轩辕尘一打断二人，道：“当然我只是怀疑，毕竟明邪与苍山月并未在归墟中找到溟涧龙尊的踪迹……”
“苍山月？那又是谁？”，夜如明问道，这名字他可是第一次听见。
“苍国国主，天王之一的苍天王。”
听到轩辕尘一介绍，夜如明呼吸一顿的同时有些兴奋。
曾经的他，哪有资格知晓这些人物的名字？
但随着他变强，他或许还没有资格望见其项背，但已经隐隐追上了其的脚步！！【去】
第六百三十七章 蚁多亦可食象
感慨一番，夜如明问道：“为何此次苍天王也去了？”
“因为神尊比任何人更关心溟涧龙尊的生死……”，轩辕尘一沉声道：“要知道，当年十方涧渊的消失便是出自神尊之手……”
“什么？！”
“卧槽？！”
两惊叹声响起，夜如明与柳书没想到这秘密那么刺激。
不给二人消化时间，轩辕尘一又道：”你们可听说过补天之事？”
此事夜如明倒是知晓一二，其身上身负阴阳霆霓纹，平乐与愁眉同他说起过此事。
“听过，传闻当年天地初开之际，深渊现于虚无，吞噬万物。这时候天降神石，填补了缺口，这正是后来人们口中的补天石……”
“不错。”，轩辕尘一点点头，道：“你身负阴阳霆霓纹，想来是那符文之灵告诉你的吧。事实上，这所谓的深渊便是后来人口中的，归墟……“
”归墟竟然是这样形成的……“，夜如明与柳书呢喃着，感慨不已。
下一秒，？？？？？？？？？？？？？？？？轩辕尘一继续道：“而百万年前，归墟再度裂开，深渊再现人世，这次即使三位尊者拼尽全力亦无法将其补全！危急存亡之际，神尊骤然出手，以十方涧渊充当补天石将整个十方涧渊封印丢入了归墟之中，由此归墟之缺完全补上，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听到这里，夜如明问道：“听您这么说来，十方涧渊不似普通大陆，竟然可以充当补天石将归墟口堵住……”
“十方涧渊当然不是普通之物，其是结合了混沌之气所形成之地。十方涧渊不仅仅是溟涧龙尊诞生之地，更是此界龙族之巢！那片大陆本身便蕴含着创世之力，自然是不凡了。”，轩辕尘一缓缓道来。
柳书皱眉，道：“听您这么一说，这十方涧渊乃是溟涧龙尊的家啊……神尊将其当作补天石，那溟涧龙尊会答应吗？”
轩辕尘一笑着摇摇头。
“换做任何人都无法答应吧……所以这才有了后来之事情。”
“神尊提出此方法的时候，溟涧龙尊自然是不可能应允的，因此二人不顾眼前之灾大打出手，打的是天河动荡，群星粉碎！就按当前的危害程度甚至已经超过深渊本身！毕竟就算深渊吞噬万物那进度也是极为缓慢的，而二人的交手，用灭世二字形容都不为过……”
夜如明与柳书听到这等隐秘之事，对后来之事更是好奇的不得了，满脸期待之色。
二人连忙催促道：“您继续说啊，后来呢？谁赢了？”
见二人如此八卦，轩辕尘一狠狠盯了二人一眼，继续道：“单打独斗，最晚跨入尊者之境的神尊自然不是溟涧龙尊的对手。最后是仙尊出手与之联手，这才将暴怒的溟涧龙尊按了下来。”
听到这，柳书震惊，喃喃道：“这溟涧龙尊如此神通广大，竟然也神尊都不是其对手……”
“溟涧龙尊作为应龙之祖，天地初开便已经存在的超级巨擘，其底蕴自然是我等无法估量的……不过，就算这样，在两位尊者联手之下还是落败了下来。”
轩辕尘一嘘唏一番，又道：“大战之后；仙尊本以为神尊与溟涧龙尊已经淡定下来，但没想到神尊趁着溟涧龙尊重伤，将其同十方涧渊一同封印，然后一起当作了补天石丢进了归墟之中……”
“我靠？！”，柳书惊呼，面露佩服地说道：“神尊不亏是神尊，这耍诈都那么果断！”
本来柳书对于神尊一直虽说尊敬但一直无感的；但听到了其的战绩；竟然钦佩起来！
所谓臭气相投，在此时柳书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听闻此，轩辕尘一摇摇头，轻声道：“这不是耍诈，这在神尊看来是一石三鸟之举。”
“怎解？”，夜如明问道，
“神尊一直想创造他内心中的世界，成为此界唯一的“天”！可想要做到这一步，溟涧龙尊的十方涧渊便是最大的麻烦！”
“抛开溟涧龙尊不谈；其麾下的十方涧渊拥有着世界上最强种族，龙族！想要称霸，这龙族与溟涧龙尊，非除不可！”
话已至此，夜如明二人如何还不明白？
溟涧龙尊受到重创；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如若错过了这一次，神尊只怕再等千万年也等不到了。
将十方涧渊连同溟涧龙尊一同送入归墟，不仅仅消除了龙族并且灭掉了实力强大的溟涧龙尊；更是消除了归墟带来的危害；这不是一石三鸟又是何？
夜如明蹙眉，问道：“但是，神尊就那么肯定溟涧龙族与那十万涧渊的龙族会死在归墟吗？”
“当然。”，轩辕尘一道：“这就说回我们最初的话题了，生者是不可能活着进入归墟的。归墟不是灵路，其中的规则是完整的。如若生者进入，当即便会化为灰烬。”
轩辕尘一这么一解释，夜如明就更困惑了。
他问道：“那为何还要我们去找寻归墟魂？岂不是无用？”
柳书见夜如明这般问道，嫌弃地瘪嘴，开口道：“笨！说活人不能进入！但不代表你的仙识不能进入啊！你将仙识依附在你捕捉的归墟魂上，不久可以进入了吗？”
轩辕尘一点头，“对的，正是有了灵路才让你们进入归墟变成了可能。”
“你们？”，夜如明一愣，“帝君您可以直接进入其中吗？”
“啊啊啊啊啊啊！”，夜如明的问题引得柳书咆哮：“你怎么那么呆啊？！帝君天王如若不能进入，那明邪帝君与苍天王怎么进入其中的呢？帝君与天王的手段，你懂不懂？！”
被一顿数落，夜如明连连点头，一副委屈模样。
一旁的轩辕尘一见状，耐心为其解释道：“成为帝君与天王，仙力中会有着微弱的其他力量，这股力量可以让我等超凡脱俗，跨出生死之列，所以我等可以短暂进入。”
“跨，跨出生死之列？”，夜如明小心翼翼问道：“我多问一句，是我理解的那种超脱生死吗？”
“是的，除非深受无法逆转的伤害，否则便是真正意义上的永生。”
夜如明骇然，他本以为就算成为了仙神终究会迎来寿命的终结，只不过时长时短而已。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真的存在超脱生死之人。
“到底是蕴含了什么？竟然有这等伟岸之力。”，夜如明问道。
轩辕尘一沉声道出一字。
“逆。”
夜如明蹙眉，“逆？”，
“是的。”，轩辕尘一道：“我们是这样称呼它的，只有能动用逆的力量之人才配称之为帝君与天王！而能彻底掌控逆的人，我们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