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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姬家主的建议呢”出乎预料的,却是崔安流接话道。
“三件事”姬无波直勾勾盯着他,“第一,傀儡之心事件幕后黑手,第二,昨夜,赵匡机、李太一两位家主真正死因第三,昨夜混乱之源,突然冒出来的钢铁飞行者,到底是哪家势力”
“嗯,好提议”崔安流微笑点头。
但其实在他心里,却是喟歎一声,天意如此,纵使用尽浑身解数,又能如何如果没有何应物,恐怕他崔安流已经完全掌控理事会了吧可惜可惜没有如果。
回想这几十年,崔安流走过顺风顺水,也经历过危机绝望,不过他一直相信,只要思想不屈服,便没有真正的绝境。
对崔家来说,现在的情势发展当然不是最佳状况,并且在退而求其次的过程中,“无面”这个变数救下张远止,更是让崔家蒙上一层阴霾。
傀儡之心暴露、杀家主事件已经引起怀疑,情势似乎越来越不可控了。
然而那又怎样
崔安流可以死,但崔家不能输。
都是理事会巨头,都是人精,一旦怀疑起来、把前因后果的资讯联繫起来,并不难测猜出真相,所以接下来的简短讨论,各家基本上很快达成共识,而矛头自然是指向了崔家。
“崔小飞手中分明拿着傀儡之心,那傀儡事件幕后黑手怎么不是崔家”
“赵匡机、李太一两位战力超绝,怎么会被钢铁飞行者炸死事发当时,崔小飞以斩杀飞行者之名在赵府、李府,仅是巧合吗”
“崔小飞袭杀张远止,到底是何居心”
“突兀出现的钢铁飞行者,到底是不是来自崔家你又如何自证他们不是来自崔家”
一声声一句句,剑指崔安流
不过崔安流倒是相当平静,静静听完各家的诘问,他缓缓站起身来,先是低头致意何应物,然后环视一周,歎息一声:“各位,小飞自幼智力受损,易于受人蛊惑,这也是我从未将他示于人前的原因。因此,崔某和各位一样困惑,他手中的傀儡之心到底从何而来他又为何要袭杀张家家主”
稍微顿一顿,他眼神一厉:“如此粗陋的借刀杀人之局,各位不会视而不见吧这显然是有人利用小飞之灵智未开,蛊惑他杀人,交给他傀儡之心,从而栽赃陷害我崔家他好躲在暗处,看我崔家与各位厮杀,他坐收渔翁之利”
众人沉默,崔安流接着说:“所以,各位诘问我是何居心称我为傀儡之心幕后黑手,崔安流心如刀绞,含冤莫名这末日世界朗朗乾坤之下,我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中间一颗良心,对得起在座的诸位,跪拜先祖,也无愧于崔家祖上英灵若让我知道谁是幕后布局者,安流纵使拼得九死,也要拉他下水”
其言铿锵,动感天地
何应物看看面无表情的余歌,暗暗撇撇嘴,崔安流这家伙,不世枭雄啊说的跟真的似得。
而圆桌上众人,都面容严肃,不发一言。
“至于赵匡机、李太一两位家主”崔安流突然露出悲戚之情,“两位家主战力超绝,厚德仁心,崔某素来敬仰他们遇害之事,崔某犹如心被挖走,在府中几欲晕厥各位,你们质问我他们两位如此厉害,又为何会被炸死我我又如何知道我又去问谁这真让我满心悲凉,又觉荒唐可笑”
“至于崔小飞为何出现在赵府、李府”崔安流猛捶额头,似乎心累至极,“昨夜,我崔家亦有钢铁飞行者肆虐,我心系同僚,致自己家中于不顾,派崔小飞去协助各位啊而如今各位却质问我,为何两位家主身死时,崔小飞在现场你们在怀疑什么可笑可笑啊每一场火灾,消防员都在现场,你们便要怀疑,这火都是消防员放的吗”
这番陈述,真如杜鹃啼血。
何应物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他知道崔安流九成是在胡说,但人家说的好像也没错啊
他突然悟到一条道理,以后有对峙的情况,千万不要给类似这样的老狐狸说话的机会,这帮家伙颠黑倒白,也太能说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潜入姜府
崔安流的声音仍然响彻小院:“最后一条指控更是匪夷所思,是说我如何证明钢铁飞行者们不是来自崔家吗从什么时候,我们需要自证清白了你说我造反,我便要自证清白你说我随地小便,我便要自证清白你说飞行者是崔家的,崔家便要自证清白从来都是谁主张、谁取证,各位上嘴皮一碰下嘴皮,信口雌黄就让我自证清白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这叫诬小
现场哑然,说到底各家都是猜测而已,哪有什么切实证据,就算得到一具飞行战衣的姬无波也没有证据说这玩意儿就是崔家的。
不过崔安流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不回应
沉默瞬间之后,张远止舔舔嘴唇:“好口才不过,综合各种迹象表明”
“迹象”崔安流嗤笑一声,“证据呢”
“难道我各家就只针对你”
“证据呢”崔安流大喝。
“现场诸人,没人有能力杀”
“证据呢”
完了,这对话没法继续,一般所谓的证据,都是人证、物证,可张远止所说,显然只是推测。
推测当然不是证据。
“崔兄”张远止哪是没脾气的人,他眉毛一挑,“能不能让我把话讲完”
“讲话要证据张兄如果通篇都是把屎盆子扣在我崔家头上,却又拿不出证据,只是可笑的臆断与推测,我崔家又如何甘受你这种侮辱”
“我陈述事实而已赵匡机、李太一死的蹊跷”
“证据呢”崔安流双目圆睁,又是一声大喝。
“证据就是他”张远止啪的一拍桌子,霍然起身,食指定定的指向崔小飞,“证据就是他而今各家都在,审一审他,真相自然大白于天下。”
说话间,他刺啦一声扯开衣服,露出尚未癒合的右胸贯穿伤,手指头重重指了指伤口:“这总是事实,不是推测”
崔小飞茫然的看了看他,又抬起头看看崔安流。
崔安流笑笑,侧过身拍拍崔小飞肩膀,然后轻歎一声转回身来:“这正是麻烦的地方,小飞自幼智力受损,根本根本无法完整的表达。我怀疑是脑部语言功能区受损最为严重,多年来我一直在尝试,可惜收效甚微。”
“那就是说,崔小飞杀人,不用负责任”
“当然不是小飞犯错,监护人全责。”崔安流笑笑,直勾勾盯住张远止胸前的伤口,“我是监护人,我会给张兄一个交代。”
很诡异的,情势陡然间从剑拔弩张缓和下来,张远止轻扣案头:“崔兄也在,不用担心私刑逼供,我等一起问问小飞如何”
“自然可以。”崔安流点点头,“但前提是,我们王中王大人得同意。”
何应物一直默默看着他们争论,闻言他咳嗽一声,点点头:“我没意见。那就中场休息十五分钟,利用这个时间,你们可以和崔小飞聊聊,不用太正式,对这种自闭的小孩,太正式了反而效果不好。”
不管是真懂还是假懂吧,何应物作为新王,总要拿个意见。
不过显然,何应物还很不习惯他的新角色,他总觉得浑身有点彆扭,好在没人对他提出质疑。
与此同时,姜府东南小门,龙飘荡满头大汗,鬼鬼祟祟的带着姬小野以及二十余个小朋友躲在门口墙角。
龙飘荡时不时擦擦汗,显然内心惶恐至极,他不停嘟囔:“姬小野你这是要害死我姬小野你这是要害死我”
仔细数一数,12个小女孩穿着白色连衣裙,手里拿着乱蓬蓬扎好的花束,是为伴娘团;
12个小男孩穿着西装打着领结,是为伴郎团。
远看还好,小朋友们统一服装,乾净整洁、美丽漂亮,可近看才发现小家伙们一个个弯着腰,跟小狗一样儿吐着舌头,呼哧呼哧大口喘气,大冬天小脸红扑扑的,汗水把粉底冲掉,脸上一道黑一道白。
姬小野的情况当然要好很多,不过她显然极不习惯穿连衣裙,总在使劲松腰、松腰、松腰
“怎么办怎么办误点了不赶趟了龙飘荡你到底能不能带我们进去”姬小野很是着急,又狠狠的鬆了松腰。
龙飘荡苦笑起来:“你们出来晚了啊我跟人约好的在这等着开门,时间一过人家走了,我刚联繫上,马上就来开门,马上”
“出来晚那也不能怪我们呀谁知道学校里今天搞突击检查,还好应付过去了。”
“唉”龙飘荡痛苦的揉揉额头,哭丧着脸,“进姜府你每天都在姜府住好不好像这种事你跟你小小姐姐打个招呼,什么都解决了啊非要逼我,非要逼我”
“惊喜惊喜懂吗”姬小野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就让你办这点事,看把你委屈的告诉你,小何音野龙集团我有股份的,我是股东,你是经理人,你得听我的懂吗”
不知道姬小野从哪学到的两句话,翻来覆去跟龙飘荡说了八百遍了。
“我懂我懂我懂”龙飘荡点头如捣蒜。
在今天之前,他一直直接听命于何应物,工作生活上和姬小野也有交集,但是交集很少,可今天姬小野找到他,说让他想办法把一众小伙伴悄无声息送到姜府。
龙飘荡忙得要死,吃饱了撑的干这个,于是他笑笑拒绝了。
然后姬小野就让他见识了拒绝小公主的下场。
龙飘荡再也笑不出来了,他惊恐地发现,姬小野拥有碾压他的实力,以及不知轻重的手脚,和他这辈子都惹不起的背景。
他爬了半天才爬起来,他们又重新演练了一遍,这次,他愉快的答应了姬小野的请求。
钱能敲门,龙飘荡有钱。
等了约有十来分钟,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小门吱扭一声开了,出来两个面容严肃的中年人。
“飘荡大爷,跟我们走。”他们说。
“好”龙飘荡点点头,扭头看姬小野,“跟上”
“好”姬小野一下子兴奋起来,她使劲点点头,扫视了一圈伴娘伴郎团,“你们都跟上谁敢临阵脱逃,我扒了他的皮还有啊,今天谁敢不安綵排的来,我也扒了他的皮”
小朋友们脸色一白,纷纷摇头表忠心,说“小野姐放心”、“小野我帮你看着他们”、“小野姐我帮你扒皮”之类。
伴郎伴娘团出发了,最前面是两位姜府的工作人员领路,之后是龙飘荡,再之后是小朋友们。
其实,龙飘荡的钱主要是花在让人带着在姜府内走动,否则,只为进姜府的话,翻墙就是了。
可是翻墙进来的,那就是“贼”;像这样大摇大摆有人带着,十个有十个会认为这是姜府自己的安排。
有姬小野和姜小小的关係,两个人也不怕真的挨板子,这笔钱赚的真轻鬆。
他们途中遇见了十几波人,人们除了奇怪的看着这群小家伙,还真
飞跃末日废土 分节阅读 262
没有人上来问东问西。
前面不远就是姜家议事的院子了,两个人不敢再往前,嘱咐龙飘荡几句后,转身便走了。
姬小野小心脏砰砰跳:“都跟我来机灵点,别被发现”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可曾后悔
姬小野、龙飘荡带了一帮小朋友爬到房脊上,远远的看着院里的情况。
“咦,不是要结婚吗怎么一堆老头在开会”姬小野问。
龙飘荡也一头雾水,今天早上何应物叫他来的时候,谁都不知道要开临时理事会。
“不知道啊可能是在讨论人选吧”他说。
“那我们没迟”
“应该是没迟,你看姜小小都没出现呢”
“那就好那就好,可吓死我了”姬小野夸张的拍拍胸口。
小院里,一帮大佬围住崔小飞,和蔼可亲的问东问西。
不过,正如崔安流所言,崔小飞就像是闭上了心灵的耳朵,压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连哪怕一个音节都没发。
张远止只是试图问了两句,便发现崔小飞的灵智像是蒙了一层厚厚的猪油,根本就处于混沌不清的状态,想要从他这里了解到什么情况,真是千难万难了
轻歎一声,张远止撤出人群,张夕替紧紧搀扶着他。
“你不用扶我,我都没事了。”他轻轻摇头。
“没事毕竟是重伤初愈,还是让儿子尽点心。”张夕替说。
此时,何应物在吃姜家刚刚端上来的水果,而余歌静静站在院子角落,抬头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夕替陪着,张远止走到余歌侧前,抱拳拱手:“刚才事多,一直未能表达感谢,多谢无面大人捨身相救日后,如有用得到张家的地方,只需一句话,张远止携张家,赴汤蹈火”
余歌如被惊醒,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父亲、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