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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此举,是不是原谅自己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白杫向门口走去,由于步履太急,却与刚端着药进來的洛辰逸撞了个满怀。
初初醒來的白杫哪有力气稳住身形,只得暗叫一声倒霉,然后任由自己向后倒去。
蓦然,腰间一紧,白杫气息不稳的落入一个清新温暖的怀抱,侧脸贴着那坚实的胸膛,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那娇颜很洠Ч瞧耐ê煲黄缤癜妆〈衫锿赋鰜淼逆毯欤挚赊洹
“师……师父……”在洛辰逸还未退开之时,白杫率先退开两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小脸嫣红的,不敢抬眼看洛辰逸那眉目如画的俊颜,心如擂鼓般,仿佛要跳出來。
“把药喝了!”洛辰逸抬手,将手中那险些撒落的药碗递给白杫,怀中那空空的,异样的感觉,让洛辰逸无措而不适。
那柔若无骨的娇躯却像是印在了心里,挥之不去。
白杫听着洛辰逸那淡淡的声音,洠в兴亢恋那樾髌鸱皇奔渌械慕啃呦治拮伲
以师父这般清冷淡泊的人,又怎么会懂得自己那相思入骨的心情,只怕脸上的羞红,他瞧了去,也只会问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淡淡的失落笼罩心头,白杫接过药碗,却洠в辛⒓春认隆
洛辰逸这种只字不提的态度,让她不安,但是却又不敢问!
“药凉了更苦!”见她不动,洛辰逸抬手抚上白杫的额头,那圣洁中泛着一抹妖娆的红莲,花开得正艳,殷红如血。
倾泄而下的青丝绕在指尖,洛辰逸心念一动,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她及笄那日里,那一句娇笑中的要求
??待我长发及腰,师父娶我可好!
他记得,那时候,自己回答的是“好”!
那时候,不过是想着她心思单纯,或许只是一句随口戏言,而他,也不过是随口应承。
如今看來,却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这种有悖人伦的事情……
“师父……”白杫突然抬头。
而洛辰逸那未能及时收回來的手指,便这样轻轻的划过那精致漂亮的眉眼。
看着白杫那疑惑的神然,洛辰逸从容而又淡然的将手指收回來:“这红莲,不必再掩了,若有人问起來,你就说是画的姣莲妆!我给你的钗子,记得将发挽起來,为师说过,杫儿大了,不要再像个小女孩,披头散发的!”
白杫捏着碗沿,神色间带着一丝窘迫:“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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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你,日后,可要记得!”淡淡的声音里带着一抹笑意,与一抹隐匿其中的温柔。
白杫微抬娇颜,清眸定定的瞧着他,然后重重的点头。
那一年,她将近十六岁,是人生最美好的年华,却尚不知绾青丝之意,只是一派欢天喜地的,任由神仙般俊美的师父,轻巧熟练的替自己挽发。
一转眼,第二个跨年,也即将迎來。
与洛辰逸独居在这玉衡宫内,借着伤由,不用早课,白杫也洠в芯醯眉拍蘖摹
锁妖塔的事情,洛辰逸不提,白杫也聪明的不问。而在玉衡宫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那千方百计想要寻自己错处的墨如冰,也洠苌鹗裁创蠓绱罄恕
虽然伤已经好透了,但是白杫也洠в幸峄刈约涸郝涞淖跃酰宄揭菀膊恢菦'放在心上,还是不介意与她同一个院落。
反正,两人就在一墙之隔,生活了一年。
今天是自己十六岁的生辰,白杫站在窗边,望着院中那花开得正艳的寒梅,右手中捏着一只毛豪,桌面上平铺了一张宣纸,上面的字迹清秀而娟美,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灵气。
比起往年,白杫虽然少了一分冲动,洠в性倜ё沧驳娜パ奥宄揭荩爰亲潘只崴鸵环菔裁囱睦裎锔约海切睦锬枪善谂危词侵辉患酢
青丝如缎,静静的披散在身后,尽管学了许久,白杫挽发的手艺还是差强人意,只能松松的将一半的青丝挽成一个不成形的团,而每当洛辰逸看到的时候,都会无奈的笑笑,然后替她重新挽过。
那是自己最幸福的时候,也是与师父挨得最近,也最心安理得的时候,白杫默默的想着。
“我愿化成石桥,忍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只求……你从桥上走过……小师妹,这字字情深,笔笔缠绵,是写给谁的啊?”初夏一把拿过那铺于桌上,墨迹还未干透的宣纸,带着笑意,颇有意味的看着白杫。
“初夏师姐,你來了……”白杫看了一眼初夏手中的宣纸,又看了一眼初夏脸上那明显不怀好意,带着打听意味的笑容,最后落在了院中那株花开得正艳的寒梅树上:“不过是一句诗罢了,难道初夏师姐还想让我送给轩扬师兄不成!?”
轩扬与初夏的事情虽然洠в兴担谴匣廴绨讝y,又怎么会看不出两人中间的端倪,也只有陆怀英与凌风大大咧咧的,才会粗心的洠в蟹⑾帧
初夏闻言,顿时乖乖的把宣纸摆放回去,俏脸上满是沮丧:“轩扬师兄说过,我玩不过你,可是我不信邪啊,可是看你这样子,我果断甘拜下风!”
说着,初夏有模有样的对着白杫拜了拜:“小师妹,今天你就十六了,原本及笄的时候,就可以下山历练,不过你伤势未好,今年估计过了年,你就可以下山了,我可以陪你哦!我们叫上轩扬师兄,还叫上陆师弟……”
“唔……凌风师弟就不叫了,现在他被墨如冰迷得团团转,我已经完全不看好他了!”初夏扳着手指头,挨个数着。
白杫将手中的毛豪在清水里洗净,然后搁在一旁,拉着初夏在桌边坐下來,一脸认真的看着她:“初夏师姐,你与轩扬师兄的事情,与寒石师叔说了吗?”
原本还一脸兴奋的初夏,在听到白杫提到这件事情后,小脸顿时垮了下來:“蜀山门规条条戒严,我们怎么敢说,更何况轩扬师兄尊师重道,若是师父不同意,他肯定会与我断情断义的,我冒不起这个风险!”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他对我处处爱护关心,我再也不用担心他会喜欢上别人!”说着,初夏的眼里露出一抹幸福,看得白杫心酸。
白杫倒是希望洛辰逸能喜欢一个人,至少这样,她还能觉得自己有希望,但是洛辰逸看似心怀天下,却又清冷无心,白杫在他身上,只看到茫茫的绝望。
原想着陪伴一生便好,如今相处越久,却是越不能控制自己。
得到一点,便想要更多!
就像花弄影说的,她和她一样,在初初见到洛辰逸时,心中就住了一只鬼,一只叫贪念的鬼。
想着花弄影那绝世无双的容颜,远远胜过自己数倍,可是师父依旧一片淡漠,自己还怎能奢望,能够留住师父的心。
只是花弄影给自己的玉佩,还有交待的事情……如今已拖了将近一年,也是该下山去完成了。
只是这样一來,自己就真真正正的跟妖孽扯上了关系!
也不知那花弄影是无心的,还是故意的,她明明知道师父不喜欢妖孽,却还要将这玉佩交给自己……
“小师妹……小师妹?”初夏伸手在白杫的眼前晃了晃。
“嗯?”白杫拉下初夏的右手,回过神來。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认真?我跟你说话你都洠в腥险嫣 背跸呢首抛欤宦目醋虐讝y。
………………………………
65 化身石桥
“杫儿师妹!”刚走到院门口,陆怀英便看到了那临窗居下,一身白衣胜雪的白杫,顿时唇边扬起一抹明朗的笑容,爽朗而豪气。
白杫闻声,携同初夏站起來,走到门口,举目望去,便看到陆怀英那轩昂的身躯近在眼前。
“怀英师兄!”白杫的唇边带着一抹清清浅浅的笑容,白衣胜雪的衣衫微微浮动,眉眼精致如同玉雕而成,清眸望向陆怀英,抬手递出一方雪白手帕:“是从哪里走过來,怎么满头是汗!?”
陆怀英也不客气,接过白杫手中的雪白手帕,擦了擦额上那细密的汗珠,随手塞进怀里:“脏了,回头我洗了再给你!”
“无妨,你若喜欢我就送你了!”白杫也不介意,转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碧绿的清茶,回身递给陆怀英。
初夏见此,不由得掩唇偷笑:“我看你们这样子,倒有几分夫妻的味道。”
“初夏师姐,切莫胡说,若被有人心偷听去了,只怕又是一场免不了的风波!”白杫看着初夏,清眸中带着微微娇嗔,唇边的笑容消失不见。
陆怀英心中一沉,原觉得清甜的茶水,也变得苦涩不堪。
杫儿师妹这哪里是怕什么有心人听去,那话,分明是委婉的澄清!
陆怀英在心里暗暗为自己打气,怎么遇到这么一点小小的挫折就难过了,他与她的日子都还很长,他相信自己一定能让她改变主意的!
蜀山不是尼姑庵,他也要让她明白,她并不是尼姑,一定要守着洛尊上过一辈子。
思及至此,陆怀英放下手中饮得一干二净的空杯子,从怀中拿出一物來,拉过白杫那纤细素白的手,将手中的物品放到她掌心之中。
“今日师父寻我有些关于过年的事情,所以我來得有些晚了!”说着,陆怀英的视线落在白杫掌心里的东西上:“这对耳环,本來在去年你及笄的时候买的,打算着送给你,可是阴差阳错,直到现在我才交到你手中,你不会怪我吧!”
白杫将掌心里那水滴般莹润可爱的耳环拎起來,那莹润剔透的水滴在半空中轻轻晃动着,半晌,白杫将它纳入怀中,冲着陆怀英嫣然一笑:“谢谢怀英师兄,我很喜欢!只不过,两年的生日你才送我一对耳环,是不是还差点!?”
陆怀英看着她俏皮的样子,忍不住伸手点了点那精致小巧的琼鼻。
白杫一僵,正要躲开,但陆怀英却先她一步,缩回了头:“我就知道你会说这样的话,所以我跟师父说了,明年你下山历练,让我來保护你,陪同你一起下山!你说,这算不算一个很大的礼物?”
白杫一愣,倏而微微轻笑:“怀英师兄,此事我与初夏师姐刚刚才说了,初夏师姐说这一次她与轩扬师兄也要去,所以,你那不算保护,更何况我有自保的能力!”
“那这样吧,到时候下山了,你喜欢什么,想做什么,只要吩咐一声,我随叫随到,保证不会找理由,找借口推脱!”陆怀英豪气的拍了拍胸脯:“只要你有需要,就包在我身上。”
“……如此甚好!”白杫点点头。
突然,一丝异样的感觉传來,白杫下意识的抬头望院门口望去,轩扬那冷俊的身影,正静立在院门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只是对视了一眼,轩扬便移开了视线。
白杫微微诧异,但还是伸手碰了碰初夏:“初夏师姐,轩扬师兄來找你了!”
正在偷笑的初夏闻言一愣,然后转头向院门口看去,目光触及轩扬,初夏一脸欢喜的小跑过去:“你怎么來了!”
白杫看着初夏那轻快而透着幸福的步伐,微微失神!
“其实你也可以!”陆怀英看着白杫那精致的娇颜,脱口而出。
“怀英师兄不要说笑了!”白杫的唇边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清眸望向陆怀英:“流冰师叔洠в邪才拍愎赜诠杲谀康氖虑槁穑抗暧Ω糜泻芏嘞钢δ┙诘亩鞑哦裕
其实白杫并不关心这些,她只是单纯的不想在这样暧昧不明的气氛下与陆怀英相处,初夏刚才的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陆怀英洠в忻魉担膊缓米宰鞫嗲榈娜ゾ芫
陆怀英闻言,顿时一拍脑袋:“我怎么给忘了,师父让我过來跟你说,你今年得表演一曲才行,不管是唱歌还是跳舞,不过若是身体不行,随便敷衍过去就行了,有洛尊上在,洠в腥嘶岵怀ぱ鄣奈涯悖
“嗯,我知道了……”白杫点点头,想着去年这个时候,自己跳了一支神落重霄,而师父更为自己谱了一曲,用來表演也不错,不过就是不知道现在的师父,是不是还愿意为自己弹奏一曲。
“我还得去通知其他人,就先不跟你聊了!不过,今年的你比去年变了好多,更有成熟的味道,更温柔了一些。”说着,陆怀英顿了顿,语气有些犹豫:“我希望……那日你能戴上我送你的耳坠……”
说完,陆怀英也不等白杫回答,便匆匆出了门。
与其说忙,倒不如说不敢,不敢听到白杫的拒绝。
白杫看着陆怀英匆匆离去的背影,右手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