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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莫名，说不清楚意味。
“应该是吧。”
“那你？”
“放心吧，我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
吕落拍了拍张长明的肩膀，那种感觉，似乎把吕落的背影放大了许多倍。
“被超过了吗？好像早就被超过了，只是我一直都不承认而已。”
张长明自嘲地笑了起来。
如果说以前的他还有些不服气，那现在吕落给他的感觉，就是稳。
前所未有地稳。
或许是如今的吕落已经彻彻底底踏入7阶，而踏入7阶吕落，已经在全方位上碾压张长明了。
这才会让他有这种感觉。
……
审讯室内，吕落走进来之后就把门关上了。
他没开口，主要是等待外面的人，把智能监控设备全部关闭再说。
“不用这么谨慎，你来了，我也就不需要哪些东西了。”
吕落还是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看门外，这个时候他们似乎已经无法听见房间里的对话了，是诺亚做的么？
回过头，吕落仔细打量了一下诺亚此时的样子。
“想不到你居然变成了这副样子。”
“怎么，无法接受一个人类形态的我吗？”
“不是，主要是惊讶。”
“这些都多亏你啊。”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们之间应该不熟吧？”
吕落不太想和诺亚有太深的关系，他总觉得，诺亚和卢小甜是不同的。
虽然都是8阶异种君王，但诺亚的想法，始终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
“不不不，我想一个问题，想了400年，始终都没有想明白，但你的到来却让我瞬间领悟。
99％的天赋，恐怕也比不上那1％的灵感。
而你，就是给了我那1％灵感的人。”
“原来我这么厉害啊！”
“你现在确实很厉害了，至少在力量层面，很厉害了。”
诺亚已经是人类，只要是人类，那就必然会拥有心灵的波动。
吕落晋升7阶，也让他很吃惊，只是他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
7阶的吕落已经具备了让他改变接下来计划的能力了。
“你是怎么成为人类的？”
“你忘了初生之果吗？这副身体，就是我和教会的一场交易罢了。”
吕落听到这，突然有些想笑。
教会和诺亚之间的战斗持续了几百年，没想到到了最后，双方居然可以重新达成交易。
人心，果然是最不可直视的东西。
“诺亚，你是怎么过美琪那一关的？”
诺亚听到这个问题之后，表情变得有些玩味。
“他们？他们很贪婪，而且也很愚蠢。
他们想要一个新的同伴，卢小甜就是刻意培养出来的同伴。
不然的话，美琪怎么可能会给一个无助的小马驹冥炎之力？
而我，则是他们更为看好的目标。
不过我始终觉得他们很蠢。”
诺亚口中的他们，吕落很确定美琪，或者美琪他们几个使徒。
不过眼前诺亚的样子，倒是让吕落有些意外。
“他们活了千年，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们很蠢？”
“因为他们真的很蠢，我们之间追求的东西，本身就不一样。
说了那么多我的事情，聊聊你自己吧，吕落。
你是怎么过美琪那一关的？她应该已经让你知道了一些事情吧？”
吕落稍微沉默了一下，关于使徒，诺亚果然知道得比自己更多。
也不怪，对方已经活了400年了，而他在这个时间还不到5年的时间。
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肯定不如诺亚。
“我刚才说了，我们没有那么熟吧？”
“不不不，从某种程度来说，吕落，我们两是一样的。
而且你的情况要比我更加危险。
你认为自己是一个使徒，可如果你的身份暴露，帝国人也不会认为你是一个人。
明白吗？”
诺亚说的话，听起来确实有些道理，如果是一般人的话真的有可能被他吓唬住。
不过吕落不会，对于自己的身份，他已经经历了太多事情。
吕落缓缓靠近诺亚，将自己手掌放在诺亚的肩膀上。
“使徒什么的根本不重要，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有自己的想法。
认为自己是棋盘的棋手，那你们凭什么认为，我就会是一个棋子呢？”
“那你是不是棋子呢？”诺亚反问道。
吕落对诺亚摇了摇手指。
“我现在可是你的审问者，我今天来是为了处理智械危机的事情，不是和你闲聊我们两的事情，明白么？”
“哈哈哈，好啊，那我们就聊一聊智械危机。
既然你也觉得这是一场危机，那么，你觉得应该怎么解决呢？”
吕落将自己的脸缓缓放下，开始和诺亚直视。
将近一年的收敛，让之前的吕落看起来有些和善，某种程度上少了一些锐意。
但现在，利刃应该出鞘了。
“诺亚，你是不是感觉自己掌握了智械危机之后，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人类灭有办法解决掉智械危机，也无法摆脱它。
所以你觉得这个国家会向你妥协，从而完成你的想法？给予你需要的资源？是这样吗？”
“很简单，又很完美的计划，不是吗？”
“确实挺简单的，帝国的高层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的离谱程度。
而意识到危险的人，又没有这件事情的最终决定权。
一旦拖下去，你确实会立于不败之地。
不过呢，这个计划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缺陷的。”
“哦，那你说说，我的计划有什么缺陷呢？”
“其实这个计划的缺陷，就是你本人啊，诺亚！”
吕落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你以为现在还是在废土联盟么？你以为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现在的你，还是以前的你么？”
吕落的话有些不明所以，而诺亚本人听得也不太明白。
“什么意思？”
“废土联盟的环境很特殊，你当然可以蹦跶很久，但这是帝国啊！
以前的你是个遥控器，人类确实拿你没有办法，但你现在是个人啊！
以前的我是个废物，我连看你一眼都不敢，但现在，我就是比你强啊！”
诺亚刚刚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吕落已经拿起了桌子上的咖啡杯，一把摔在了诺亚的脑袋上。
在诺亚还在错愕之际，吕落直接按住他的脖子，将他硬生生地按在了桌子上。
“观察者。”
【正在检测，正在突破能量障碍，目标8阶生物。
目标成分无法确定，62％人类，37％畸形种，1％智械种】
【目标确认，诺亚，能力未知。
序列A－终端：智械的终端，其他未知。
属性：力量310，体质220，敏捷235】
不管是诺亚成为人类的时间太短，属性没有成长到巅峰。
还是人类形态的他就这个水平了。
力量才310，体质才220，这个属性值放在吕落的面前，那不就和菜鸡差不多么？
被吕落按着脖子，诺亚在不动用8阶能量的情况下，甚至连反抗都做不到。
“吕落……你？”
吕落眼睛变得一片赤红，序列和气势充斥着房间的每个角落。
从外面看去，此时的房间就是一片红黑混合的迷雾，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而在迷雾之中，吕落的声音异常冰冷：
“诺亚，你虽然变成了人类，但很多思维还停留在过去。
人类是非常脆弱的东西。
因为，人会死！”
第455章 天空之战
如果说什么事情让诺亚感觉到意外，那一定是自己作为一个8阶的异种君王，居然会被人把头按在桌子上了。
这能忍？当然不能忍。
可他能怎么办呢？当诺亚想要反抗一下吕落的时候，吕落居然抓着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诺亚第一次感觉到了双方在身体力量上的差距。
这种差距，根本即使是阶位之间的能量差异也不能弥补。
“吕落你……唔！”
吕落的手掌按在诺亚的脸上，坚硬的手指捏住了诺亚的颧骨。
诺亚在变成人类之后，原本就十分普通的脸，被吕落这么一捏，真是彻底扭曲了。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双方力量上的差距，他的下颚都无法完全打开，这种感觉，真的不怎么好。
“感觉到了么？人类和智械种的不同？
你可以是终端，可以是万物智械的源头，可以操控一切智械设备。
我对你接下来可能做的一切，都毫无办法。
我根本想不到，也没有解决智械危机的能力。
不过……我虽然解决不了智械危机。
但我能解决你！”
吕落的手指微微松开，诺亚终于获得了一个说话的机会，他一只手臂按在吕落的手上，似乎想让吕落让的手指稍微松开一点。
因为窒息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
“你能不能松开点？”
“感觉到了窒息吗？以前是智械种的时候，应该不会有这种感觉吧？
智械种是没有知觉的，没有情愫的，也很难有感情。
没错，这些东西可以让你变成一个完整的人类，但如果这些东西掌控不好，同样也会让你变弱。
你曾经是一个智械种，所以你没有体会过绝望。
而你成为人类的时间也不长，所以我更加确定，你也没有经历过人类的痛苦。
怎么样，成为人类的感觉如何？”
吕落平时战斗是很少说话的，这次和诺亚说了这么多，主要原因还是想要解决问题。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做法对不对，但他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吕落，你的反应确实很快，我也确实没有想到，人类的躯体会这么脆弱。
不过你以为自己一定会赢吗？
不要小看一个异种君王的底蕴啊！”
暗能在诺亚的指尖形成电流和空间褶皱，这是吕落第一次感觉到诺亚真实的战斗能量属性。
雷电与空间么？
一个有可能掌握空间技巧的家伙，确实有可能立于不败之地。
但吕落在这个时候，同样不会妥协。
“你既然这么有把握，那就试试看好了。
我也想看看，异种君王的底蕴是什么！”
嗡！
一颗巨大的眼球出现在房间里，因为太过巨大，眼球的边壁已经压在了天花板和地板上。
红色的眼球上，布满了黑色的血丝，瞳孔将眼前的诺亚完全锁定。
观察者之眼的力量，让诺亚无所遁形。
“吕落，你的成长速度还真是惊人，你一直把自己称为人类。
但你有没有想过，人类根本不应该有这样的成长速度。
因为人类本身就很特殊，他们有最强的传承，但他们的成年速度，成熟速度，都是大部分生物中最慢的。”
“别搁这跟我洗脑了，只要我自己觉得自己是人，那我就是人。”
“唯心主义么？”
“没错，我无信，所以我无所畏惧。”
序列是一个人天赋与意志的体现，无信者是吕落的最强序列之一，甚至可以把之一去掉。
所以无信者本身，就是吕落自身意志的一种表现。
它随着吕落的成长而成长，随着吕落的强大而强大。
直到今天，无信者已经可以作为吕落向外人展示的一面了。
无信者无所畏惧，这就是吕落的意志。
轰！
充满蒸气的拳头和诺亚的雷电拳碰撞在一起。
电流和蒸气在狭窄的房间中瞬间爆炸。
双方爆发出来的气流比之前更加猛烈，不过也正因为气流太过强烈，吕落的序列红雾也被逐渐吹散了。
序列红雾逐渐消散的情况下，外面的人已经可以看出里面的情况。
“额！什么！”
最靠近的吴起略微有些震惊，眼前的审讯室里，已经被一颗巨大的眼球所挤压。
序列的力量几乎快要爆炸了，这种程度，根本不需要任何检测仪器都能够感觉到。
“老张，我过去看看。”
“别去！”
“为什么？”
吴起不太明白，张长明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拉住他，智械危机这件事情，虽然还没有彻底爆发。
但深知其中危害的而他们已经十分确定，一旦智械爆发，那必定是一场帝国的浩劫。
虽然现在不太清楚里面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诺亚绝对不能放跑。
他是这件事情的唯一线索了。
“接下来，恐怕不是我们能够参与的战斗了。”
“什么意思？我们可是稽查部，我们可是7阶。”
“就是字面意思，接下来的战斗，我们可能插不了手。
别问了，护着你的人。”
张长明刚刚提醒吴起，一次剧烈的爆炸就出现在审讯室中。
吴起一直穿在身上的无神铠甲的甲片自然展开，将几个靠近爆炸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