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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明白了为什么第二梦会和幽若在短短几天成为好友。
幽若不但人长得漂亮,性格也颇为讨喜,仪容姿态落落大方,心直口快,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绝不扭捏做作。
特别是自从雄霸死后,就连她原本身为天下会大小姐的任性性格也收敛了不少。
听楚楚问起这个,幽若脸色突然迷之尴尬起来。
看到她这副模样楚楚更好奇了,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这个性格直爽的大小姐变成了这样,“幽若姐,你倒是说嘛!”
幽若看了许莫超一眼,咳嗽两声,最终还是说道,“是因为我给他做丫鬟认识的。”
“啊?”
听到幽若的话,楚楚惊讶地伸手掩住小嘴。
“幽若姐你是天下会大小姐,虽然聂大哥也是神风堂堂主,但怎么也轮不到你去给他当丫鬟吧?”
楚楚脑筋转地很快,“莫非是你打赌输了,所以你才会被迫给聂大哥当丫鬟?”
“你怎么会这么想?”
幽若没有说话,许莫超却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也能猜对未免有些厉害吧?
“因为书上都是这么说的啊?”
楚楚想了想说道,“大户人家的大小姐总是因为打赌会给人当丫鬟。”
当然还有句话她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故事的结局往往就是两人日久生情,历练千难万险,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
“如果真是那样倒好了……”幽若显然也看过这一类的书,她摇了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其实爹一开始让我去丫鬟的时候,我是拒绝的。”
幽若今天也喝了不少酒,虽然不像李文和燕北尘那样,但多少也有了些醉意。
恰好此时楚楚问起,便对两人说起了那段往事。
大约半年之前,雄霸费尽心机,找到泥菩萨,从他那里知道了自己后半生的批命。
【九宵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
正所谓成也风云,败也风云,但是雄霸却说他不信命,他偏要逆天改命。
恼羞成怒的他先是杀死了泥菩萨,随后就开始对付风云。
幽若原先一直住在天下会的湖心岛上,除了李文之前说过的那个原因以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对于雄霸这样的人来说,这一双儿女始终都是他的一个弱点。
像这种枭雄自然不允许有这么明显的把柄被仇家掌握,另一方面,这样做也是为了保证幽若的安全。
除了文丑丑和负责照顾幽若的婢女以外,天下会再也没有人知道幽若的真实身份。
甚至都没有人知道雄霸除了孔慈这个义女之外还有幽若这个亲生女儿。
尽管湖心岛在雄霸的授意下被设计的非常完美,但幽若在这里被困了整整十几年,自然极度渴望见识外边的世界。
所以她也养成了那副刁蛮任性的脾气,正好赶上雄霸准备对付风云,干脆就和天天吵着要自由的幽若打了个赌。
只要她能在七天之内杀了风云之一,雄霸就还他自由。
“啊!”
听到这里的时候,楚楚忍不住再一次惊呼出声。
虽然她知道许莫超和步惊云两人最后都没有事,但听到雄霸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要利用,忍不住就朝身旁的许莫超望去,不免还是一阵阵后怕。
许莫超听到这里也颇为好奇,“其实我也很奇怪,为什么那个时候你选了我而不是步惊云。”
他这一问让原本就颇为尴尬的幽若脸更红了。
“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许莫超见她这副模样,好奇地问道,楚楚也竖起了耳朵。
幽若咳嗽两声,“那个……因为当时我有些害怕步惊云,大家都说他是不哭死神,不好对付,所以……”
楚楚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许莫超更是恍然大悟,“你这就是老太太挑柿子,专捡软地捏呗!”
幽若:“……”
一黑黑两,连自己都不放过,聂风你也是够了。
不过幽若也没有反驳,毕竟她当时的确就是这么想的。
“因为要让我对付你们就必须要离开湖心岛,爹当时担心我直接逃跑,就让我吃了毒药……”
幽若说着继续讲起了这个故事。
为了不让聂风和步惊云起疑,早就知道步惊云对孔慈有企图的雄霸,故意把真正的婢女孔慈安排给了聂风,把假扮婢女的幽若安排给了步惊云。
果然,步惊云一听就怒了,完全不顾孔慈的个人意愿就把她强行留下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幽若多看了许莫超两眼,倒是让他莫名其妙。
当初孔慈被雄霸分配给聂风的时候,她是满心欢喜的,甚至就连聂风本人很满意。
毕竟幽若和孔慈相比差得实在太远,孔慈烧水打扫做饭家务样样精通。
至于幽若,除了颜值和身份以外毫无优势。
只可惜那时的聂风的确好说话,在步惊云留下孔慈,幽若顺理成章变成他的婢女以后也没说什么,欣然答应。
然后聂风的痛苦生活就来临了。
幽若不会干家务,打个水差点把自己掉井里,烧个水烫到自己脚,最让人无语的是她身为堂堂天下会大小姐,竟然满口粗鄙之言!
“你说的那个他妈的猪肺汤该怎么煮啊?”
“他妈的猪肺汤该怎么煮啊?”
“该怎么煮啊?”
“煮啊?”
“啊?”
“……”
聂风身为天下会神风堂堂主,自然也不会做啊?
但他脾气好啊,就按照记忆里以前婢女做的方法大概说了两下,然后幽若竟然还真就做出来了!
只是那味道真是一言难尽!
许莫超听到这里也很尴尬。
他不明白当时的聂风是怎么想的,居然自己跑去找孔慈去学习怎么煮汤。
孔慈听到聂风学着煮汤居然是因为另一个女人,心都碎了。
但她依旧打起精神,教了聂风整整一夜。
然后聂风就跑去煮了汤给幽若。
看到了吧,这才是正确的煮汤姿势!
然而幽若不但不领情,反而认为聂风是为了专程嘲讽她才这么做的。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
第76章 死神之吻
“好在后来我遇到了孔慈,明白了风并不是因为取笑我才这样做的。”
看着楚楚一脸为聂风打抱不平的模样,幽若笑着摇了摇头,大概也是觉得自己那个时候很傻很天真吧?
“我当时问他,‘这汤既然这么难喝,你为什么还要喝它?你为什么不开口骂我!’
楚楚,你知道你的聂大哥当时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楚楚看向许莫超,迷茫地摇摇头。
“那你呢,风,你还记得当时你说了什么吗?”
幽若说着看向许莫超,目光里满是期许。
许莫超哪里知道聂风这个中央空调当时说了什么,好在他有聂风的全部记忆,在脑海里稍微搜索一下就想了起来:
“我喝汤,很少喝它的味道,而是喝汤中所含的人味——所以,这汤喝起来特别香甜。”
说出这句话后,许莫超自己都愣住了。
这种话换成他根本就想不到好吧!
感受到来自身旁的灼热视线,扭头一看就发现楚楚和幽若都痴痴地望着自己。
Emmmmmm……
楚楚心里想的是,“聂大哥为什么没有对我说过这种话。”
幽若的心思就更复杂了,她叹了口气便对楚楚说道,“那件事情以后,其实我就已经开始动摇了,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为了自由去杀他。”
楚楚点了点头,换成是她的话肯定也会像幽若一样。
聂大哥实在太温柔了!
后来幽若就开始暗中跟踪聂风。
你别说,这位大小姐家务本领不行,武功还真不赖,跟着以轻功著称的聂风竟然让后者全无察觉。
随后幽若就发现聂风不但温柔而且还善良。
他在天下会山脚下的城隍庙里给所有人都点了长明灯,包括父亲聂人王,师父雄霸,两位师兄秦霜、步惊云,还有已经死去的明月。
这倒也罢了,真正让幽若被聂风攻略的则是聂风竟然找到城隍庙的容婆,让她为才认识短短几天的幽若也点了一盏长明灯。
理由是他已经把幽若当成了朋友,也看出了幽若并不是普通的婢女,希望她能够放下心结,以后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如果换成是我,聂大哥会不会这样对我呢?”
楚楚痴痴地望着许莫超,听到这里时情不自禁就把幽若故事里的女主角换成了自己。
话说幽若在长明灯事件后彻底放弃了杀死聂风的打算,她找到雄霸,直接告诉他自己已经爱上了聂风。
“啊!”
这已经是楚楚今天第三次发出惊呼声了。
“幽若姐姐好大胆,这、这是表白吧?”
楚楚觉得脸有些发烫,却见许莫超一脸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以聂大哥的性格,应该是没有答应幽若姐姐才对……”
尽管知道自己这么想不地道,但她还是情不自禁松了口气。
“我爹大概当时也没想到,派女儿去杀徒弟,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赔上了女儿。”
喂喂,话可不能乱说,我可记得聂风什么都没对你做啊!
许莫超正要反驳,却见幽若自嘲地笑了笑又道,“我向他提出了最后一个条件,那就是再为风煮一碗汤,然后就放弃自由回到湖心岛。”
看到她这副模样,许莫超这句话还是忍住没说出口。
“幽若姐姐……”
楚楚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流下了泪水,她紧紧握住幽若的双手,“你……”
她扪心自问,换成自己在做出这种抉择的时候恐怕也很艰难吧?
眼见已经取得了聂风的信任,只要再进一步就能够重获自由,却因为爱上这个人心甘情愿地放弃唾手可得的自由……
幽若摇头,轻轻拍了拍楚楚的手背,继续说道,“我又来到风之前去过的城隍庙,为他点了一盏长明灯,还告诉了庙里的容婆我对风的感情,却没想到……”
看着幽若突然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楚楚更加认真地倾听起来。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原来幽若异常的行为举止早就引起了心思缜密的秦霜怀疑,很快,这位大师兄就依靠蛛丝马迹找到了雄霸和幽若的赌约。
“就是这个。”
幽若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张保存完好的宣纸。
楚楚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赌约】
【本人愿于七日之内为父亲杀死聂风以求自由之身,成功后可自由出入天下会,否则愿终身幽禁湖心,足不出户,永不反悔】
【立约人幽若】
“这……”
“很好笑是吗?”幽若的笑容有些苦涩,“可现在这已经是父亲唯一的遗物了。”
“抱歉,幽若姐姐。”
“没必要道歉”,幽若淡淡一笑,继续说道,“后来秦霜就找到了我,他以为我要对风不利,和我动起手,还把我打伤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幽若突然停了下来,转而对许莫超说道,“风,接下来的事情不如由你来说吧?”
“哈?为什么要我说?”
许莫超一脸懵逼,是楚楚要听故事,你要讲故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想看看从你的角度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
幽若微笑着望向他。
楚楚也抱住许莫超的胳膊,怂恿道,“聂大哥,你就说说嘛,我也想听!”
“好吧……”
许莫超叹了口气,就按照聂风的回忆叙述起来:
“那时我看到大师兄的留字连忙赶了过去,不料赶到时却并没有看到他,只看到幽若拿着一碗汤让我喝……”
说到这里许莫超直接开启了吐槽模式,“当时你手上还残留着血迹,我又收到了霜师兄让我小心的留信,自然会对你产生疑心,可是你又偏偏什么都不说,只让我喝汤。”
他说着就转向楚楚,“楚楚,我问你,假如你是我,在那种情况下会怎么做?”
楚楚小心翼翼看了幽若一眼,随即说道,“应该不会答应吧?”
“对啊!”
许莫超猛的一拍大腿,“是个正常人就会这么想啊!”
他又转向幽若,“可是你却说我不喝就是不相信你,还一个人跑了……
你倒是解释啊,你不解释让我怎么相信你?”
许莫超这是纯粹在替聂风打抱不平了。
换成是他,早就先打一顿再说了。
可惜聂风却不是他。
这货居然眼睁睁看着幽若一个人跑了,自己却跑到城隍庙里去找知心姐姐,啊呸,是找立长明灯的容婆一诉衷肠。
不料细心的他却发现了天下会特制月饼,立刻找容婆一问,结果容婆这才说了实话:
原来幽若早就来过这里,还为她心爱的男人点了长明灯。
看着多出来的那盏长明灯上写着两个硕大的【聂风】,聂风自然知道幽若并没有害他的心思。
就在这时,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