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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沉思间,小二又连续端了几盘美味佳肴上来,刘剑只顾大吃,也不去理会其余人众。等到他吃撑了的时候,几乎消灭了一半菜肴,而余人只不过方启筷进食。刘剑便在一旁无聊等待,嘴中不时东拉西扯,不知所云。
刘剑唧唧歪歪了半天,见几人还在吃,赵晓曼与赵晓曼是女孩动作优雅点倒也罢了,但慕容默与离风这两个小子也斯斯文文,在刘剑看来简直慢若乌龟,他渐渐不耐起来。反倒是盼儿吃得满脸是油,不时用手抓菜,吃起来百无禁忌,大合他胃口。盼儿人小胃小,不一时便抹抹嘴,再也吃不下了,与刘剑隔桌相坐,大眼瞪小眼!
正无聊间,感觉光线一暗,刘剑不经意地撇眼向门口瞧去,见几个汉子大踏步而入,全身穿着黑不溜秋,个个手拿长刀满脸傲气!不由心下一惊,凝目一瞧,为首之人赫然便是张狂,紧伴他左右的则是莫流风与萧浪!
刘剑赶紧转过头,脑袋低下,眼皮微垂,尽量做出一副不惹人注意的模样。然而他忘了他此刻头戴花布袋,不管怎样装老实,都惹眼之极,虽然是背对几人,但若想让他们视而不见,那又怎么可能?
张狂一走进门来,视线便都投注在刘剑背上,直看得他如芒在刺。莫流风与萧浪本来对他也颇为注目,待看到一旁的赵晓曼与赵晓妙后,四目登时大放光芒!
人说担心什么,什么就来,这话一点不假!刘剑心中大念:“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可张狂偏偏大步流星直奔他们这一桌而来,口中还哈哈大笑道:“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南林匆匆一别,未及细谈,本社长还在遗憾,没想到今日又得遇两位姑娘,实在是可喜可贺!”
两女皱了皱眉,虽然赵家庄一向不与黑社会往来,但出于礼仪,还是站起来还礼。双方客气一番,张狂与手下在一旁的桌子落座。
两女互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忧心。上次司徒玄亲自出手抢夺冰魄寒蝉,想是对寒蝉志在必得,不知张狂此时来此是有意还是巧合?暗暗对刘剑使了个眼色,赵晓妙笑问道:“不知道张社长来封华有何贵干?”
张狂脸色微变,沉吟片刻方道:“我也不瞒两位姑娘,本会会长已发出‘黑手掌’,全力捉拿刘剑那小子,夺回冰魄寒蝉!”
“啊!”盼儿蓦闻刘剑之名,心中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往刘剑看去。张狂经验何等老辣,立时察觉有异。他也不看刘剑,却笑着向盼儿说道:“小姑娘何以吃惊?”
盼儿眼露惊惶,虽然人小,但却不笨,眼睛不再看刘剑,低下头小声道:“盼儿没有吃惊。”
赵晓妙笑着解说道:“小孩子家就喜欢大惊小怪,张社长千万别介意。”
张狂连说“哪里”,一扫刘剑后又道:“不知这几位如何称呼?”
赵晓妙一指慕容默笑答道:“这位是天星阁阁主易大侠的三弟子慕容默公子。”
张狂一惊,连忙起身施礼:“原来是慕容少侠,张某久仰大名了。不知令师一向可好?”
慕容默也起身还礼道:“张社长客气了,家师身体向来安康。”说完径自坐下,不再言语。黑社会隶属邪道,所谓正邪不两立,他自小受师门长辈影响,对这一点根深蒂固,是以不欲与张狂深交。
张狂见慕容默如此不给面子,心中恼怒,但慑于易之轩天下第一高手的威名,也只有强忍怒气,转向离风道:“这位少侠又是?”
见离风坐着一动不动,没有开口的意思,赵晓妙只好答道:“这位是叠翠山离大侠的公子离风。”
张狂心下又是一惊,脑中转着念头,脸上却假笑道:“原来是离少侠!十年前张某与令尊有过一面之缘,令尊的盖世豪气张某一见心折。十年未见,想必令尊的皇天厚土神功更加精进了吧?”
离风冷哼一声道:“十年前你不就知道了么?”
张狂心中大怒,暗道这些自以为名门正派的家伙一个比一个嚣张,是不是要寻机好好羞辱他们一番?脸上却不动声色,仍旧笑容满面道:“改天张某自然会登门拜访,以报十年前令尊之赐!”
刘剑心道:“看来这张狂十年前吃了离风老子的亏啊!嘿嘿。”
张狂的目光终于投注到刘剑身上,其实他真正想知道的是刘剑的身份。只是为了不着痕迹才与几人废话了这么久。看着刘剑背影,开口说道:“这位朋友看起来很眼熟,不知是否以前见过?”
刘剑心下微惊,但又不能出声,生怕他听出他的口音。好在赵晓曼机灵,立即代答道:“张社长!我们这位朋友天生是个哑巴,不能说话的。”
刘剑心中暗恼,知道张晓曼故意损他,然而此时形势,他却又不能反驳,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
张狂歉然道:“是张某冒昧了!”一顿之后又道:“不过这位朋友还真是与众不同,大白天的居然戴个花布袋,是遮风挡雨么?近来天气可好得很啊!”他盯着刘剑胸前被利器划破的的衣服若有所思。
赵晓曼斜了刘剑一眼,眼中狡诈神色一闪即逝,笑盈盈说道:“张社长你有所不知。我们这位朋友……嗯,那个怎么说呢……就是长相太丑有点见不得光,所以……”
卡查!刘剑本准备喝茶的,但一听赵晓曼居然诋毁英俊潇洒的他见不得光,心中有气,手上不由使劲,杯子立时被他捏碎了。狠狠地瞪了赵晓曼一眼,见她故意装出一副怜悯的样子看着他,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由于现在他是“哑巴”,又不能出口相驳,只觉得心中郁闷之极!
张狂眉头一皱,说道:“张某又失言了。不过这位朋友虽然身有残疾,但功力却是不弱啊,不知师从何门?”
“残疾你个大头鬼!”刘剑心中怒骂,眼睛死死盯着赵晓曼,似欲喷出火来。
张晓曼正待说话,突然咦了一声,眼睛直直看着前方。刘剑心下诧异,偷偷撇了一下眼,看见左天右地刚好迈步走了进来,不由心中叫苦。
第五卷 冰魄寒蝉
第一百三十三章 尿遁
左天右地一走进来,看到那么多手持刀剑的黑衣汉子,微微愣了一下。待发现赵晓曼和赵晓妙时,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不动声色地找一张离刘剑等人较远的地方坐了下来。对于刘剑他们倒是没有多注意,虽然带个花布袋很奇怪,但他们是杀手,不相干的事不管,这是杀手守则之一!
张狂看了左天右地一眼,眼中讶异一闪而逝,继续笑道:“这位朋友穿的衣服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特别是上面被划破的地方,光滑平齐,应该是剑气所致吧?不知赵姑娘的朋友最近有没有到过南林城?”
刘剑心中暗暗叫苦,他的衣服根本就没换过,此时张狂正一瞬不瞬地打量着他胸前被司徒玄剑气划破的地方,眼中满是怀疑。如果不是当时天黑,他看不太真切的话,恐怕现在早就爆起捉人了。
赵晓曼和赵晓妙也大叫不妙,两人对视一眼,还是赵晓曼机灵,避重就轻地笑道:“张社长真是厉害,一猜就中!他的衣服确实是被剑气划破的。就在不久之前,他跟慕容大哥比试了一下剑法,你知道的,慕容大哥的《覆雨剑》天下驰名,一番比试下来就是这样的结果了!”
“是么?”张狂怀疑地看着慕容默。
“的确如此!”慕容默虽然不知道赵晓曼为什么这么说,但想必一定有其道理,而且他早就发觉气氛不对劲,这帮人分明是冲着刘剑来的。他本就对黑社会殊无好感,也就帮着圆了这个谎。
“覆雨剑?很厉害么?早晚要试试。”赵晓曼言外之意是说刘剑被慕容默打败了,虽然不满,但刘剑此时有口不能言,也只能在心中发一下牢骚。
赵晓妙适时岔开话题,若有所指道:“既然张社长在此,想必司徒前辈也在附近了?”
张狂注意力还放在刘剑身上,想也没想便点头道:“是的,会长很快就会过来……”话一出口,惊觉失言,忙端起身前香茶一饮而尽!
刘剑大惊,司徒玄如果真的来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他现在的冰寒真元可是有一部分从寒极真气转化而来的,这毕竟是司徒玄的真气,虽然时隔已久,又已改头换面,但谁知道司徒玄这个变态的先天高手会不会仍然有所感应?他现在虽然实力大增,但他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还不是司徒玄的对手,为保险起见,为今之计还是走为上策!
“呜呜——呀呀——”
刘剑突然站起来,手舞足蹈地一阵怪叫,同时分心两用,传声给赵晓曼:“我想上厕所!”他没有忘记他现在是哑巴的身份,当然要用“手语”说话了。
赵晓曼眉头一皱,狡诙地向刘剑眨了一下眼,突然大声道:“叫你别吃那么多你偏不听!你是猪啊?居然一个人就吃了四个人的份,难怪要拉肚子!快去快回!”
好在张狂等人不会手语,倒也没人识破刘剑那乱七八糟的手势。
刘剑狠狠地瞪着赵晓曼,心道就暂时让你嚣张吧!见张狂只是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他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真元异变之后他根本不知道是否仍向以前一样不会被人感知到,如果不是的话,刚才的传声,在张狂这种快要步入先天的大高手面前,虽然不至于被窃听到内容,但张狂肯定会有所察觉,那样的话就什么都暴露了!好在张狂似乎浑无所觉,冰寒真元还保留了五行元能那种“潜息”的特性。
“等一下!你知道厕所在哪吗?不知道?那我们带你去吧,免得你找不到!”赵晓曼和赵晓妙不由分说紧紧跟在刘剑身后。
“怕我逃吗?哼!”刘剑的声音直接在两女耳边炸开,两女被吓了一跳。
赵晓曼传声道:“你逃不逃谁管你?我们只是要看管好冰魄寒蝉!”
张狂似乎对赵晓曼的传音有所感应,微微瞥了她一眼,她忙闭气不语,紧跟着刘剑从后门走了出去。
“别乱说话!张狂那混蛋还在偷听!”
刘剑出声制止想说话的两女,他早就发觉张狂的真气一直将他牢牢锁着,他也故意让真元微微波动,好让张狂轻易锁定他,以免惹他起疑!
“那我们怎么逃?”赵晓曼一急,也顾不得张狂发觉,忙传音给刘剑。
刘剑眼一瞪:“谁说我要逃?我是来上厕所的!你要不信的话,就跟我进来好了!”说完,径直走进茅房,砰地一下狠狠关上了门。
赵晓曼愣了,传音给赵晓妙道:“他说他不逃,姐姐你信么?”
赵晓妙摇摇头,传声道:“听到司徒玄要来,他不逃才怪!”
赵晓曼得意道:“我们就在这守着,看他能耍什么鬼把戏!哼哼!”
于是,两女就这样一直瞪着厕所门。
刘剑进入茅房之后,发现张狂的真气还锁在他身上,他嘿嘿笑了一声,体内真元一涨,如丝般涌出,瞬间覆盖周身,形成一个薄薄的气罩。张狂锁在他身上的真气也自然而然地附在了气罩外表上。刘剑小心地调匀气罩的波动频率,使之与刚才体内的真元波动一致,造成张狂错以为还锁定着他的假象。
刘剑的这些举动虽然张狂有所感应,但只是发觉刘剑体内真气微微紊乱了一下,但马上就恢复了正常,所以他并没有起疑心。
刘剑真元再转,这次却是无声无息地透过气罩,向四周延伸,将整个茅房都覆盖了起来。冰寒真元的“潜息”特性尽显无疑,不只张狂没有发现,就连近在咫尺的赵晓曼和赵晓妙也毫无所觉。
接着刘剑右手一翻,逍遥剑透掌而出,莹白的剑身如有水银流动,散射出眩目的辉芒。他看也不看,抬剑向后虚空划了个圈,泥砖砌筑的墙面顿时出线一圈裂缝,然后哗啦啦掉下大片砖块,现出一个一人高的大圆洞来。好在茅房被他真元罩住了,泥砖掉落发出的声响震动一传出茅房就被无声无息地消融了,一点细响都没有泄漏出去。
刘剑嘿嘿笑着在洞边画了个人,再用剑刻了几行字,看了看地上的砖块,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很快将砖块堆砌成人形,然后一手按在上面,将附在体表的气罩慢慢传导了过去,附在了人形砖块的外表面,于是,张狂的真气就锁在了“砖人”上。
刘剑得意地怪笑一声,收回逍遥剑,身形飞洞而出。不间意间瞥见洞外有两桶粪便,他灵光一闪,毒计上心头。
于是,他闭住呼吸,强忍恶心的感觉将两桶粪便用真气虚空托进茅房,把“砖人”上的气罩收回,再将“砖人”整个捣散,在地上用手刻了一行字,接着一块一块把砖块重新搭砌,每砌一块便强忍恶心倒一些粪便上去,再输些真元将其暂时和泥砖粘牢在一起。
当好不容易完成这一浩大工程时,刘剑已经恶心得快要吐了,但一想到黑社会马上就会亲身体验他的杰作,他就忍不住高兴,觉得就算恶心也值回本了。
重新把气罩传到“砖人”上之后,刘剑想了想,有点不放心盼儿,觉得就这样一声不坑地走了有点不太厚道,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