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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这话,唐荀是要死的心都有了。
之前被三位长老误会,后面还可以慢慢解释和缓和关系,可现在唐灿这般对三位长老说话,完全就是要撕破脸皮,彻底让三位长老靠边站的意思了。
“父亲!孩儿知道,你是不……想和这些人说话,对么?因为他们根本就不配听您的教诲。所以,您尽管放心的站在一旁,孩儿替您说。”
唐灿又一次打断了父亲唐荀的话,然后指着在场的唐府众人,一副大义凛然的说道,“我唐家族训有云,精诚团结,一致对外,要坚持和深入发扬,牢牢团结在以家主为中心的艰苦奋斗精神。可看看你们,一个个为了争夺那么一点权利,甚至还勾结外人,出卖家族利益,可不可耻?羞不羞愧?”
“你胡说!唐灿,我们唐家的族训,哪里有这些话?”
大长老真的是被唐灿这番话,气得要七窍生天了。
“以前没有,现在不就有了。难道,你们认为我说的这些话,没有道理么?身为唐门子弟,难道不应该以家主为尊,难道不应该以家族利益为先么?”
瞥了一眼大长老,唐灿直接质问道,“敢问大长老,倘若族中有人,为了一己之私,暗地里下黑手,坏了我唐家十万坛黄粱酒,此人该如何处理?”
这话一出口,在场有些人便心知肚明,这说的便是二夫人上官兰凤向那十万坛黄粱酒做手脚之事。
大长老却面色凝重,眼珠子一转,故作不知地说道:“唐灿,此事我们已经查明,就是你父亲手下的唐巴乔干的。长老们也表态过,一定要严惩唐巴乔的。”
“真的是唐巴乔做的么?大长老心中应该有数。那我再问,倘若有人明知道这十万坛黄粱酒将毁于一旦,却因为一己私利,偏偏袖手旁观,置我唐家于危墙之下,大长老,你觉得这人……又该如何处理呢?哪怕这人在唐家位高权重,在我掌握的证据确凿之下,按照家规又应该如何处置呢?”
唐灿又是一句话怼回去,大长老心中猛地一惊,瞬间哑口无言。
因为,很显然,唐灿这话的矛头是直接指向了他。
没错……
在梳理记忆的时候,唐灿是清清楚楚的从“傻子唐灿”的脑海当中发现了好几个非常有价值的画面。
其中有一个画面便是一年多前,唐灿在草地上睡觉的时候,听到假山后面的上官兰凤在给手下布置破坏黄粱酒的毒计。
而正好,大长老的一位亲信也在附近盯梢,听到了这些机密,并且唐灿看着他第一时间赶回大长老那去禀报。
由此……
唐灿稍微一推测,便彻底明白了其中的猫腻。
上官兰凤自以为安排得天衣无缝,不会有人发现,却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早就在大长老的监视之下。
而大长老就更加鸡贼,他监视唐家所有人的举动,却都引而不发,只在适当的时候做一些安排和挑拨。
对于上官兰凤破坏黄粱酒的毒计,他一年前就知道了,却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在事发后还装出一脸震惊和愤怒的样子问责家主唐荀。
现在……
被唐灿如此挑破,大长老心中也是惊骇莫名。
他再一次转头看向唐荀,皱眉质问道:“唐荀,原来你全都知道。”
唐荀:“……”
一脸问号脸,很无辜,我又知道什么了啊我?
唐灿却接话道:“对!大长老,看来你真的是老了,请你打开耳朵。刚刚我明明说过的,一切都在我父亲的掌握之下。这些事情,他当然早就知道了。”
“好好好!够狠!够能忍的。唐荀、唐灿,你们父子俩,真的是厉害。我无话可说,就如同唐灿所说的……以后我会退居到安神斎去,专心养老。”
手指着唐灿和唐荀,大长老愤怒又颤抖地说出了这一番话后,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脸上也没有了神采。
很显然,他说了这番话,就代表着他被唐灿逼着彻底的退出了唐家的权力之争。
“大长老!”
唐荀震惊了。
他没想到,一向在家族当中掣肘自己最严重的大长老,居然就被自己儿子的三两句话给逼得彻底隐退了?
这……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他怎么……一点都没有看懂啊?
……
“大长老,您不能隐退啊!”
“我们还需要您带领我们唐家,度过危机呢!”
唐周和唐金见状,也是慌了。
因为他们想要获得家主之位,大长老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大长老和陈知府有私交,对他们父子二人也是不小的助力。
“罢了!罢了!你们这一代的事情,我真的……真的没办法参合了……”
大长老黯然的转身,也不管这里的“残局”,迈着蹒跚的脚步很是吃力的往府里走去。
他是不得不离开的,因为他知道唐灿既然这么说,就还是给他一条活路。
不然的话,直接将证据拿出来,按照家规,大长老轻则被剥夺一切囚禁起来,重则要被乱棍打死。
出卖和损害家族利益,这是家规当中所最不容的。
其他两个长老见状,脸上也是阴晴不定起来,他们万万没想到,唐荀唐灿父子俩,竟然厉害到这种地步……三言两语之下,就让大长老输得一败涂地了?
“唐荀,你别以为逼得大长老隐退,唐家就是你的天下了。”
唐周阴冷的目光看过来,扫向唐灿的时候,更是冷笑一声,说道,“唐灿,你以为今日你的出现,便可以彻底解除唐家的困窘和危机了么?真的是太过于天真了。”
而就在此时,唐金直接就朝着城主胡炎之拱手单膝跪了下去,请示道:“禀城主大人,我唐府大公子唐灿,于十二日之前服毒身亡,五日前下葬。
但在前日,我前往墓地查看,却发现唐灿诈尸,这两日夜里化作恶鬼扰乱我金陵城的民生安危,今日更是胆大包天,此恶鬼在青天白日之下,出现在我唐府门前,恳请城主大人下令,捉拿此恶鬼,当众焚烧,以抚民心!”
噗!
看到唐金这作派,唐灿真的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唐金,你是不是傻?刚刚我已经证明了,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鬼。你还拿这个来要求城主对付我?”
可谁知,唐金对唐灿的话置若罔闻,而是继续向胡城主说道:“这两日,金陵城内人心惶惶,恳请城主大人,还金陵城内一个安稳。”
包括在场的这些老百姓在内,都觉得唐金是傻的强词夺理了,怎么可以对着一个活生生的人,硬要说他是恶鬼呢?
然而……
在一旁绷着脸没说话的胡城主,却是微微颌首,应允道:
“准!拿下恶鬼,当众焚烧。”
哗啦啦!
顿时,胡城主身后的亲卫,立刻就上前来,团团将唐灿给围住。
周围的老百姓都惊了。
卧槽!这尼马是……指鹿为马么?
这么不讲道理的么?
真要将活生生的唐府大公子拿下用火烧?
“胡城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儿活生生的站在这,怎么可能是恶鬼?”
家主唐荀当即就炸毛了,非常强势地挡在儿子唐灿的面前,唐府的家丁也立刻围了上来。
“唐家主此言谬矣,当初可是整个金陵城的老百姓,都看着唐大公子出殡,并且入土为安的。他明明就是一个已经死的人,如今站在这里,除了是诈尸的恶鬼,还能是什么?”
城主胡炎之微微一笑,又言之凿凿地说道,“况且,我曾听闻有些魑魅精怪,会借助刚死不久的尸体,化作为人。这就是妖啊!要危害人间的,我身为金陵城主,理当为民除害……还请唐家主理解一二。你们还愣在那做什么,还不拿下这恶鬼妖物……”
唰唰唰……
城主府亲卫冲了上来,唐家护卫家丁也瞬间拔出了腰间的佩刀。
周围的老百姓们赶紧齐刷刷往后退了几十步,城主和唐府的冲突眼看着将起,生怕被误伤到。
然而,就在这时……
唐灿却是伸手阻挡道:“且慢!”
他目光微聚,看向胡城主,很认真地问道:“胡城主,你确定要这么狠么?”
……
第十九章 我觉得场面可以再隆重一点
现在的局面,让唐灿有点意外。
主要是眼前这位胡城主,有些……深不可测啊!
首先,身为金陵城的城主,胡炎之对外的形象一向都是“吃喝享乐”,不怎么管理城中的事务。
今天却来了这么一出“为民请命”,一大早就带着这么多累酸了腰的老百姓来唐府讨公道。
很显然……
这绝对不是无的放矢,咱们这位胡城主,是有备而来的。
之前唐灿在棺材里面,就着“傻子唐灿”的那些记忆,也分析过这位“胡城主”。
胡炎之擅长韬光养晦和拉拢人心,城中许多本来保持中立的家族,基本上都是潜移默化的,被胡炎之分而化之后改变立场的。
在这一点上,知府陈永廉就非常的吃亏,哪怕他用尽了十二万分的力气,也只能勉强在金陵城立足,投靠他的家族还大多都是小家族。
所谓,会叫的狗不咬人,世界上最可怕的人,不是那些成天叫嚣着自己有多强大多厉害,想打谁就打谁的那种人,反而是那些平常不显山不露水,在人群当中默默地站在角落里,毫不起眼的那一群人。
大多数的武侠小说里面,也都充满着各种潜藏的“无名高手”。
换句话来说,就是真正有本事的人,都比较低调。
而一旦这些低调的本事人,突然现身高调起来的时候,那就必须注意了,他们是要……放大招了,一放就秒人的那种。
……
所以,也就不难解释,现在胡城主的举动了。
他不出手则已,今天既然选择出手,就是下定决心要拿下唐家的。
哪怕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将唐灿这么一个活人,硬生生说着是“恶鬼妖物”,胡城主也在所不惜。
“唐大公子,人人都说你是大傻子。我觉得这话没毛病,如果是你……对付一个祸害民众,让人惶惶不可终日的恶鬼,你会心慈手软么?”
面对唐灿的质问,胡城主微微一笑,很淡定地和唐灿对话。
言外之意很明显,就是告诉唐灿,保持中立甚至想要倒向陈知府那边的唐府,就是让他这位城主心中膈应的“恶鬼”,今天必须除掉。
“哦?那城主大人,是否想过,你有可能除不掉这只恶鬼,还会被这只恶鬼狠狠的咬一口呢?”
说这句话,唐灿也是带着一丝戏谑又威胁的口吻。
胡城主闻言,却是哈哈大笑道:“哈哈!我觉得不可能。唐大公子如果不相信,尽管试试看……能不能从我胡炎之的身上,咬下来一块肉。”
话毕,胡城主一挥手势,手下的几十名亲卫已经将唐府众人团团围住。
“胡城主,莫要欺人太甚。”
家主唐荀攥紧了手上的佩剑,眯着眼睛,直言道,“倘若胡城主今日愿意化干戈为玉帛,我唐家愿意以胡城主马首是瞻。”
很显然……
为了儿子唐灿,唐荀是选择服软了。
用整个唐家的效忠,来换取唐灿的一条命。
倘若在过去,胡炎之绝对是求之不得,立刻就会答应下来。
不过,此一时也彼一时也,胡炎之轻蔑的摇摇头,说了三个字:“不需要!”
然后……
唐周和唐金便一脸笑容的站到了胡城主的身边,唐周义正言辞地对唐荀说道:“大哥!你做这样的决定,已经太晚了。”
唐金也在一旁笑道:“大伯!尽管今天你让我颇感意外,但是对于大局来说,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金陵城终究是城主大人的天下,你和三位长老勾着,想要将我们唐家推向陈知府那边的火坑,我和父亲是绝不会答应的。”
“所以,唐周、唐金,你们早就投奔胡城主了?”
这一刻,唐荀才真正明白了过来。
整个唐家,最为奸诈的,就是唐周和唐金父子俩,完全是在左右逢源。
他们一边拉拢三位长老的支持,一边打压唐论和唐兴两脉,又示好陈知府,结交城外的苍云剑派,但是……最终的靠山却是城主胡炎之。
“卑鄙!唐金,我们三位长老,已经明确表示支持你当下一代的家主了。为何,你们父子俩还要两面三刀,投奔胡城主?”
二长老简直是气得想要吐血了,毕竟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在大长老的带领之下,整个唐家应该都在他们三个的掌握之下。
结果,到了现在才发现,不仅是家主唐荀超出了他们的掌控,连唐周和唐金父子俩,也有着这么多手的安排。
“二长老,刚刚唐灿说的不错,你们三个老家伙都一只脚踏进棺材里了。还想要掌控着我们唐家的大权么?我儿唐金若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