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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拿了出来,最后丢脸丢大发的就是我们了……”
原本同情村民们的阮尘封,此时也是咬牙切齿起来。
他可以预想到,若不是老陈头二人心虚服毒自杀,村民们今日在他们二人带领下去县衙大官司。
那么极有可能,在县衙的公堂上,就会闹出巨大的笑话来。
最后对于唐灿的仙君威名,绝对是有损的,甚至还会让唐灿骑虎难下,不得不当场帮这些村民们另外找一个生计。
“该罚!大公子,这些刁民用心险恶,贪婪无比。就该报官把他们都抓起来吃牢饭。”
作为唐灿的护卫,阮尘封当然要维护唐灿的威严和权益了。
他身上的大宗师气息威压毫不客气地释放了出来,顿时就震得那些村民们更是屁滚尿流起来。
“仙君饶命!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不是有意想要利用仙君的……”
“是我们贪心,想要一直霸占着田产。可现在也死了两个人,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
“求仙君大人给我们一条活路啊!没有了这些田产,我们全家老小都得饿死。与其这样,仙君大人不如将我们全的抓去坐牢好了,至少还管一口牢饭。”
“仙君大人家财万贯,随便手指头露一点,就够我们几辈子吃喝不愁的了。求仙君大人赏赐,我们不要房家的田产了。”
“对对对!我们的这点要求,对于仙君大人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仙君大人大恩,我们子子孙孙一定铭记于心。”
“哎呀!活不下去了……仙君大人,我们全家都靠这十几亩田活着,没了这些田,我们不如死了算了……”
……
这些村民们,从开始的恐惧求情,到后面竟然又开始贪婪地向唐灿祈求和赏赐和帮助。
按理来说,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后,唐灿发现被这些农民耍了,应该要大发雷霆,狠狠地处罚他们的才对。
可看到他们的可恶和无知,还有那不知廉耻的贪婪,却又怎么也发不起火来。
甚至,唐灿还得头疼他们的生计问题,要给他们找一条活路才行啊!
这些田产是房家的,还白给你们陈姓人耕种了上百年,于情于理,唐灿也可能要求房家将这些田产送给这些村民们。
如果唐灿这么做了,岂不是对房家人极大的不公?
那……
唐灿想着,自己花钱买下这些田产,然后再转送给陈家村的村民呢?
或者像他们祈求的那样,随便从储物袋里给他们一点金银财宝,也足够他们另外去购置家产田地了。
但这样做的话……
似乎,也不可取。
凭什么呢?
陈家村的这些村民们,虽然没了生计可怜,但那副无知和贪婪的嘴脸更加可恶,凭什么白得这些田产呢?
难道天底下的道理不是道理,而是谁可怜谁活不下去谁弱谁就最有理了么?
虽然这些钱财对唐灿来说,绝对是九牛一毛,但他如果开了这个口这么做了,那他的处事原则也就变了。
一旦习惯于这种直接拿金钱开道去解决麻烦的事情,而置事物本身的规则和道理于不顾的话,反而会引来后面更多更大的麻烦。
“直接给他们钱粮,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解决方法。但这样治标不治本,他们甚至他们的后代会一直认为,靠着这种向强者乞求的方式,可以免费无偿的获得生存的资源。
就像是百年前房家人收留陈家人一样,百年过后,陈家人依旧觉得霸占这些田产是理所应当的。
如此的方法来救他们,不亚于害了他们……”
这件事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唐灿在脑海当中思索了一番之后,最终还是放弃给这些村民们钱粮,甚至不打算替他们直接解决问题。
他让阮尘封将所有的村民召集了过来,正色说道:“天地运转,万物为公。百年前房家先祖收留了你们陈家先祖,避免了你们先祖流落客死。
但百年之后,你们不思房家一脉之恩,反而恩将仇报,想要永久霸占房家更多的田产。
如果人人都像你们一般,那天底下之人,谁人还敢行善施恩?
他人施恩,想的是可以福泽子孙,积累善缘。而向你们这样的人施恩,却反而延祸子孙,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呢?
如今,你们生计成了问题,本仙君倘若大手一挥,赐予你们钱财宝物,自然可以一生无忧,安乐富足。
但这便又再现了百年前的那场施恩,你们的子孙后代,也会再次习惯于向强者乞求,以弱者的姿态去乞讨生存的资源,永远丧失了自立自强的脊梁。
你们觉得,这样的施恩,是你们真正想要的么?
现在,本仙君命尔等,举族迁移,以流民的身份,可迁往本仙君所管辖的金陵城。
一切按照正常的流民程序,你们可和其他流民一个待遇,在金陵城安家落户。
那里有可以培养你们自立自强的土壤,到了那里,会给你们安排荒地开垦,前几年可能困难一些,但只要开垦出来的田地,就是永久属于你们自己的,可以传给自己的子孙后代。
你们也要告诫你们子孙,自立自强才是祖宗传下来最伟大的财富。靠向强者摇尾乞怜,永远不是正确的生存之道,还要知道知恩图报,你们走值钱,本仙君希望你们可以到房家一脉去真诚忏悔道歉……”
……
一番教诲和安排下来,唐灿顿觉自己的念头通达无比。
困扰自己两天的难题和迷局,就这样完美的解决了。
房家一脉的正当权益得到了维护,陈家村的村民们,有了好的安排和去处,这也没有违反唐灿自己的原则。
将来这一段佳话在陈家子孙当中代代相传下去,也是一种福泽,让他们从小就知道,做人要自立自强才是硬道理。
“感谢仙君教诲!我等不敢违背……”
“太好了!虽然离开了这一片家园,但是能够到仙君管辖的城池去,再苦再累也值得了。”
“仙君说得对!如果我们这一代代人都习惯于霸占不属于自己的田产,那子孙后代能学到什么好呢?”
“我们的生计,应该寄托在自己勤劳的双手上,而不是别人的施舍。凭什么我有手有脚,会活不下去?”
“走!乡亲们,到仙君的金陵城去。开垦荒田,垦下来的都是我们自己的。”
“房家人对我们陈家有恩啊!当年若不是他们先祖收留,陈家祖宗早就饿死冻死了,哪里还有我们这些不肖子孙啊?”
“对!霸占了人家田产上百年了,我们早就应该还给人家了。想要田产,我们就靠自己去开垦,难就难我们这一辈,后代就享福了……”
“仙君说的话,每一个字我都记住了。以后告诉我们的子孙后代,要自立自强,用自己的双手创造美好的生活……”
……
在唐灿振聋发聩的教诲声中,不少村民们从害怕到不理解,再到深感认同,身上的气质也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唐灿自己可能没有发觉,但他身上的元神力加持,还有五禽圣体的影响,都让他的一言一行对普通人有莫大的威严和作用。
更重要的是,唐灿自己的脑海当中,借此疏理好了思绪和行为准则。
也是唐灿真正的融入了这个玄幻世界,将这里的每一个百姓,每一个村民,都当作了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会为他们的生计做考虑,会为他们的子孙后代做考虑。
不再将他们当做生死都无关紧要的npc,像刚穿越过来那种,让全城百姓都感染毒气的事情,此时的唐灿恐怕是做不出来了。
在一旁全程观看的那名房家向导,整个人也激动得颤抖了起来。
“王化之民!王化之民啊!唐仙君是真的做到了,连这些执拗的村民野夫,都能够得沐王化……真主!真君!真是真龙天子,是……是我们房家一直等待的明主啊!”
说着,房姓向导就噗嗵一下给唐灿跪了下来,痛哭流涕地叫道:“主公啊!大唐灭亡数万年了,凌烟阁房氏一族一直在守着等着,终于今天得遇明主,等到了主公归来……”
……
第两百三十三章 房氏宝库
跪下了?
凌烟阁房家后人?
大唐?
瞬间,这些关键词一下就让唐灿明白了过来。
原来,这元丰城的房氏一脉,恐怕和自己的唐家一样,都是传承自中古时期。
房家莫不是为列大唐凌烟阁功臣的房玄龄一脉?
难道说,真的像大长老和父亲所说的那样,只要自己的大唐皇室血脉彰显出来之后, 自然会有大唐曾经的功臣后代,会前来辅佐的。
只是,唐灿没想到的是,自己才刚刚出了金陵城一天,居然就会在路上碰到了。
而且还是大唐开国时候的功臣房家一脉的后代,如此一来,这一场迷局遇到的所有疑惑, 也就全都说得通了。
但是……
唐灿满脑子的黑线, 这房家的后代似乎有些不太聪明的样子啊!
咱大唐要复国,在这大梁的境内,那不就是等同于谋反么?
在场这么多的村民,人多眼杂,你就算是再激动再兴奋,能不能没人的时候再来下跪和认主呢?
现在要怎么办?
这些村民们会不会将事情说出去呢?
难道说,要把他们全部都杀掉,或者永久控制起来么?
这样的房家后代,真的可以辅佐自己复国么?
唐灿一脸讪讪的笑容,对那房家向导说道:“有什么事,你先起来说。这里不是很方便,谨言慎行。”
显然,唐灿是在委婉地提醒他,咱们这些“大秘密”,你千万不要乱说的呀!
对方却是抹了抹激动的泪水,从地上站了起来, 拿出了一个闪着光芒的玲珑罩来,说道:“主公请放心,方才我们之间的对话,都被这玲珑罩给隔开了,外人是根本听不到的。”
“哦!那便好。”
唐灿很欣慰,至少对方还是带脑子的。
只是,如今已经拥有了二十多名元婴长老当手下,他并不觉得,这些在民间承袭了数万年的功臣后代们,对自己能有什么帮助。
沧海桑田,哪怕当初他们的先祖惊才绝艳,是了不得的人才,可传承了这么多代以后,他们的后代还能有几分才能?
就算再有才,也不过是普通的人才而已,在这个仙魔乱舞的玄幻世界当中,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
唐灿再次用灵识扫描了一下这名房家后代,发现他的身上,除了元神力稍微强大一点,连一点真元都没有。
显然,对方不是修仙者,甚至,元神力偏弱,连一般的诗修也够呛。
房家还是隐居在元丰这样的小城当中,能有多少的积累呢?
这样的投奔和辅佐,看来是象征意义更大一点吧!
而一旁的护卫阮尘封,也是一头的雾水,不明白为什么这房家的向导会如此激动的突然给自己家大公子下跪呢?
看着他那满脸感激涕零的模样,嘴巴动啊动的说了一堆话,怎么自己一个字都没有听到呢?
若不是旁边村民们的声音还在耳边嗡嗡叫,阮尘封都要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呢!
至于那些村民们,此时的关注点却不是在这里。
他们一边愧疚于自己对房家人的“恩将仇报”,另一边又兴奋和庆幸,能够转移到唐灿的治下金陵城生活。
“你叫什么名字?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其实这一次的事件,从一开始,的,在是你们房家人在布局的吧?
目的无非就是要考验一下,我这个转世仙君的大唐皇室血脉,是否真的有仁君风范,是否真的值得你们房氏一族重新辅佐,对么?”
到了这个时候,唐灿心中的疑团,几乎也全部解开了。
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从一开始,唐灿便觉得背后有人在算计自己,但却一点也不符合常理。
因为背后算计的人,从始至终都根本不是想要谋害自己,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考验罢了。
“属下房中述,房家凌烟阁血脉第八千五百二十三代后裔,如今的元丰城主房中元是我的族兄。
我们房家在元丰城这一脉当中,如今共有青壮男子三百二十一人,皆为复国大业准备。每一代,本族男子当中,皆会选出最优秀的一人,作为辅佐明主的首才。
属下正是这一代首才,自从前些时日感受到李唐血脉复苏后,族中的凌烟阁牌匾有所感应后,属下便派出了十路族人前往感应大致方位秘密探查。
最终得出准确结论,金陵城唐氏一脉,是为大唐李氏觉醒血脉。是故,当属下得知主公将要路过元丰城时,便设计了这么一出,作为对主公的考验。
还望主公见谅,我房氏一脉,只辅佐明主仁君……”
房中述款款道来,唐灿不免翻了个白眼。
这房氏一族,能力不大,架子倒是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