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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好啊,我就是变态,等下我要你知道什么才是变态”说完扯下头上的发带,将应如醉的双手,紧紧的捆绑在横栏上。
应如醉看着这情形,脑袋里突然闪出两个字来:非礼。难道他想非礼自己,不过看他嬉笑的样子,倒像是在吓唬自己,想到这应如醉停止了反抗,突然笑着妩媚起来:“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等下你就知道了”白子衿说完方才发现,应如醉的声音有些异常,一抬头对上她的眸子,也是一愣。
“不要嘛,还是先放了奴家,让奴家来伺候公子可好”应如醉尽量压抑着自己翻腾的胃液,极尽妩媚的一笑,自认为这样的笑够风骚,够销魂。
白子衿只是一愣神的功夫,低头将她的双手松开,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然后抱着双臂靠在床上,笑看着应如醉。
应如醉不经意在腰身的那粒红色的扣子上,不经意的摸着,眼里笑意盈人,心里却是暗暗的得意:等下有你好看的!
“怎么还不动?”白子衿问。
“动了,已经动了”应如醉笑看着他,动抓西抓的,心里方才舒心起来,得意之色尽显无疑
突然白子衿停了下来,笑嘻嘻的看着她:“就这点把戏?”此时他安好,并无任何不适。
“你有没有觉得有些痒?”应如醉问。
“觉得啊,而且痒的厉害”白子衿说完,看着应如醉明显的笑意,方才继续说:“不过是我的心里痒的厉害”
应如醉只觉得头大,敛起笑容,好奇的盯着他,心里暗想: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胎啊?自己的百抓消碰到他居然不灵了!真是奇了怪了。
应如醉此时派自想的出神,一会低下头看着扣子里的药足够毒他的了,一会复有抬起头来上下打量着白子衿,白子衿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倒也收起笑容,起身穿衣,然后独自躺倒了躺椅上,闭起眼冲着应如醉幽幽的说:“放心的睡吧,我不会碰你的”
夜静如空,此时的应如醉可是有些乱的思绪,这到底是什么戏码?不过看他的样子,竟然不敢相信他,和衣而卧,一夜惊醒数回,不过朦胧间看到他睡的安然,方才沉沉的再次睡去,梦里很恍惚,只记得不停的追赶着什么,又仿佛是在逃避着。
次日,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事宗爷带着他的孙子来访。
“宗爷,今天怎么么有空过来了?”应如醉客套的问,态度谦恭
谦恭的态度,让宗爷很是满意,一面捋着稀疏的胡子,一面笑着指着身旁的男子说:“小醉啊,这就是我那日提起的孙子—应如夜”
应如醉方才知道他来的目的了,原来是保媒来了,不由得侧目快速的大量了一下,那个男子,俊秀、儒雅、一派书生气,这是应如醉的感觉,不过倒是有些眼熟,来不及多想,便见他微微一笑:“应小姐,上次多谢了”
“那里,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此时的应如醉方才想起来,他就是在药铺见过的青衫男子,冲其微微一笑。
宗爷打量着这眼前的二人,似笑非笑的说:“你们二人认识?”
“有过一面之缘”应如醉爽朗的说
应如夜笑着点头,心里暗自想着:这女子倒是有些与众不同。
“哦”宗爷满意的点头,方才开口:“听闻你应家藏书甚多,我这不争气的孙儿,没别的长处,倒是喜欢做学问,此次我这把老骨头亲自来,是有一事相求啊,不知道能不能应允啊?”
“宗爷,有什么事,您尽管讲,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尽力”应如醉口中说着这番话,心里却是暗自揣测他的用意,难道是来借书的?
宗爷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你爹生前藏书不少,看看这段时间能不能让如夜就住在你府上,一来看书晚了,来回奔波,二来,你们二人好歹也是年龄相仿,没事一起探讨一下”
呵!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个怪胎还没走了,这又送来一个,好吧,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尽管放马过来吧!当然这些也只能在心里说说,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来:“这是当然,来回奔波只见宗爷,笑着起身,便要离开,不顾应如醉真心也好虚情也罢的挽留,坚持要走,临了还不忘叮嘱应如夜一声:“没事的时候,多和小醉探讨一下”
应如夜无奈的点头,应如醉却是想告诉他,自己来到这里,差不多算的上是半文盲了,只是识得字,写起来却是它不认得自己了!
应如夜看着宗爷离开,方才羞赧的一笑,万千的无奈都含在那一笑之中,应如醉有些同情的回之一笑,叫来下人,将应如夜安排在书房附近住,也就是自己房间的隔壁。
发生的第二件大事就上官轻语来了,一身的风尘、疲惫,就那样的突然出现在应如醉的眼前,一身白衣,就像梦里的一样,发丝挽起,随意的性感,是的应如醉觉得性感。
伸手揽过应如醉,笑着问她:“有没有想我?”
应如醉此时有些愕然,不过能看到他,心里竟是无比的开心,眼里都盛满了笑意,可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用怎么样心态去面对他,她忘不掉他怀中还有别的女人,她忘不掉他的身份,此时也只能微微一笑,无语。
“说,你想我没有?”上官轻语再次轻声的说,声音里蕴含许多柔情。
应如醉挣开他的怀抱,有些羞赧的看着门口的俩人,红人的白子衿、青衣的应如夜,应如夜倒是没什么表情,似乎在他心里应如醉本应就是这样放浪的女子,因为在江南她的口碑就是这样。而白子衿似乎是在看戏一样,嘴角扯起一抹邪笑,淡然的看着暧昧的两人。
应如醉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介绍说:“这位是上官轻语,我的一个朋友”是的他们也只能是朋友。
“他们是谁?”上官轻语皱起眉头,不悦的问。
“他们……他们是……”此时的应如醉也不知道该什么样去介绍他们,难道告诉他,他们都是来和自己培养感情的?
应如夜紧紧的抿着嘴,不说话,一双眼机警的扫过上官轻语,然后将落在应如醉的脸上,等着听她怎么样介绍自己
白子衿倒是嘴快,笑看着上官轻语:“我们都是来和她培养感情的”
什么是炸雷?这就是炸雷。还我们都是来和她培养感情的,她要做什么?
反正此话一出,上官轻语怒了,盯着应如醉,眼中的温柔不见,霎时冷漠了起来,紧紧的盯着应如醉:“你就这么离不开男人?才离开这么些时日,就受不了了?只找了两个是不是少了些?”
应如醉闻言,先是一愣,继而愤怒的说:“我就是这样的人,难道你忘记了,我们是怎么样认识的吗?我就是天生的放荡”
此时的她,笑得迷人,从未有过的灿烂。
上官轻语看着这样的她,怒气更盛,眼中漠然闪出的竟然是杀气:“是啊,我怎么会忘记了,我一向自负,此时却为了你这样的女子动心,看来我是瞎了眼了”
这样狠戾的眼神,白子衿看的清楚,暗地里施展内力,自己在这里,不许他伤人,尤其是她。
失落的眼神,敲打落应如醉的心头,她笑着看他:“是啊,小女子一向轻佻,让公子失望了”
“哈哈哈……”上官轻语一阵放肆的大笑:“你一夜要多少银两?”
啪的一声脆响,打在了上官轻语的脸上,愤然的瞪着他,此时眼里闪着的失望他看得清楚,但是他怎么能原谅她?怎么还能对这样的女子动情?此时的她恨不得宰了他,只是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冲着暗处喊着:“墨影、程飞送客”
冷漠的声音敲打在他们上心头,她竟然会有这样失落的眼神,像是一把刀一样,刻在他的心头,此生不忘,即使到了后来,每每想起,心头还是一阵酸涩,忍不住的心痛。
墨影和程飞知晓上官轻语的身份,自然不敢将他丢出去,只是恭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看着他翩然离去,利落的身形,不曾留下一丝柔情。
应如醉转过身,笑看着白子衿和应如夜,他俩反倒有些不安起来,白子衿的神情也突然凝重起来:“我不是有心的”
“这样也好,没有结果的,不如在刚开始的时候就结束,就这样也好,免得到时伤人伤己”默然转身离去
白子衿和应如夜相视一望,然后各自离开。
一整天,应如醉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小包子来了几次,都叫不开门,只能在她的门口徘徊着,默默的守着她。
酒,香气四溢,满满的一盏,倒入口中,慢慢的滑进胃里,辛辣的感觉却是在心头,门外,箫声在寂静的夜里如泣的响起,应如醉突然间喜欢上了这样的声音,像极了情人的呜咽,他的箫声满是心殇,是谁将它吹的这样的凄婉?
一曲心殇酒一杯,到了最后,应如醉也记不得,箫声什么时候停了下来,然后俩人对饮。
无言,只是对饮了一夜,他不曾开口说一句话,但是却是看得到她的伤感,不知道要怎么样去安慰她,觉得心疼,却是开不了口。
她没有悬念的醉倒,然后流泪,一滴滴的掉落在自己玄青色的衣衫上,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印痕。
白子衿伸出手,拂上她的脸,温柔的擦掉她脸上的泪,心里一阵刺痛,曾几何时,自己也曾这样温柔的为人擦过泪,只是今生,再也不会再见了,人生漫长,但愿她一生无忧,会得到比起自己给得起她的更多的幸福。
哭哭笑笑,就是没有再提起上官轻语,他此时成了应如醉不敢提起的心伤。
看着应如醉熟睡的脸上,还有泪痕,白子衿只是苦涩的一笑,然后独饮到天亮,门外的小包子不停的徘徊着,心里的某些东西,滋生的更加迅捷,突然嘴角扯出一抹狠戾的笑容,却被夜色掩饰的很好,无人看见。
来者何人?
上官轻语埋在阴影中,手执一杯清茶,余香袅袅,却是无心品尝,手不自主的抹上自己的脸,暗自苦笑:“自己惹谁不好,非惹这只小野猫”
“主子”说话的是段青。
“嗯”轻哼一声算是答应了。
段青抬头,看不清楚上官轻语的表情,只能暗自揣测着,自己跟随他多年,每到他有心事的时候,就会独自坐着,手执茶盏却不饮,只是闻着茶香,他知道上官轻语此时一定是心情不好,只能小心奕奕的开口:“主子,庄主他有话带来”
沉默了片刻,方才开口:“说”
“庄主他说劝主子,不可因为儿女私情而误了大事,他还说……”段青不敢将余下的话说出来,只能停止,然后踹次上官轻语的情绪。
“说,他还说了什么?”平淡的语气,没什么平常,幽深的眼眸里确实杀机伺起,只不过这些有隐于暗处。
“庄主,他还说,若是主子下了手,他会亲自动手,为主子排去隐忧,不会允许有任何人误了主子的大事”段青一口气说完,暗自呼了口气。
茶盏被上官轻语捏的粉碎,滚热的茶水洒在了手上,他似乎是不知道疼痛一样,一双眼狠戾的盯着窗外,许久方才开口:“回去告诉他,我知道该怎么做,至于大事我不会误的,应家我自有打算,告诉他不要插手”
“是,主子段青退下了”说完消失在夜色中。
上官轻语摸着自己的脸,仍然火辣辣的感觉,可是眸子竟然缓和了起来,他不能动心,尤其是对她,难道自己错了吗?起初自己不是刻意要接近她吗?到底是什么扰乱了自己的计划?自己要成就大业,就必需放弃儿女私情,但愿今天这一出戏,可以保她一时平安!可是……
想想一切的可是,心再次纠结起来,但是他知道为了成就大事,自己必需要放弃些什么。
夜色蒙蔽了一切,此时的上官轻语,将自己的心也彻底的蒙蔽了起来,哼!白家,现在也不过是自己囊中之物,既然想要尽早灭亡,也好,就成全了他,想到这里,嘴角扬起一抹难猜的笑容:不要以为你们暗自和应老头暗中布下的局,自己不知?
夜再怎么漫长,也终会过去,昨日再怎么难过,明天的太阳也会照常的升起,不过,好像也有例外,应如醉睁开眼,阴沉沉的一片,竟然是阴天,宿醉初醒头还有些昏沉,看着躺椅上一抹艳红,眉头皱了起来,提高声调:“你怎么又进我房间了?”
白子衿被吵醒,幽幽的睁开眼:“别吵,困着呢”说完翻转个身子,继续会他的周公。
应如醉自是睡不着,自己起身简单的梳洗了一下,轻巧的脚步声音极小,可是吵的白子衿却是没了睡意,睁着眼,笑叹她强颜欢笑,明明脸上还有泪痕,嘴角却以勾起笑意来,这样的女子倒是有趣。
小包子作出一副早起的样子来,掩饰自己一夜未眠,可是他憔悴的双眼,还是让应如醉看出的端倪:“小鬼,过来我看看,你的眼怎么肿了?不是说过不要你太过辛苦嘛!怎么就不听话”一边说着,一边揉搓着他的头,眼里溢出的是关怀。
温情,此时在小包子的头上蔓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