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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将军他重伤,生命垂危!”应如夜终于一口气说完。
可是下一时,应如醉跳下了床,迅速的整理着衣衫,然后冲着遥风说:“帮我准备匹快马,我要进京!”
遥风看着应如醉癫狂的样子,已是有些诧异,但是却是点头:“我这就去!”
迈出房门却发现脚步有些虚晃,可是时间不等人,一定要见他一面,不然会抱憾终生。
遥风坐在马上,一把将应如醉拉上马背,然后扬起马鞭,绝尘而去,一路上应如醉只说过一句话:“你为何要来?”
遥风自然的说:“我知道你不会骑马,我带着你会安全一些!”
应如醉能感到他气息,异于以往的陌生,原来他也可以如此的果断。
京城就在眼前,可是看到大大敞开的城门,应如醉的心便一阵猛然的跳动,呼吸也不由的乱了,身后的遥风则是轻声的说:“不要怕,我就在京城等你一起回家!”
应如醉点头,说:“好,等我办完了这里的事就一起回家!”
家!现在对于应如醉来说,是个太过虚幻的东西,那个飘摇了许久的家,却任凭自己怎样的努力,还是失去了,可是应如醉却觉得像是有个枷锁突然消失了一样,从未有过的轻松,就像是爹还活着时,自己无忧无虑的那段时光。
梦,做过了就要醒来,而且依然飘渺无望的虚幻,曾经的爱情梦,还没来得及做,便破碎了,应如醉不知道这是谁的悲哀?可是自己的心却是有些不甘,爱或者恨,融合在一起,分不清,也看不明,手中始终不肯放下的簪子,此时被应如醉放在了怀中,贴身而放。
将军府门前的石狮子,一如既往的威武,忠诚的蹲守在门口,下人们似乎都知道应如醉回来,见到她早早的迎了出来,将应如醉一直引到黑无常的房间内。
应如醉脚步依然虚晃,看到床榻上的黑无常,紧紧闭起的眼,身上包裹的像是粽子一样,只有手臂没哟包裹起来,心内忍不住的哀痛起来,做在他的床边,拉过他的说:“黑无常,我来了,我是小醉,你醒醒!”
他依然睁不开眼,手却被紧紧的握住,而后听到他声音沙哑的说:“小醉,我就知道你会来,我等你许久了!”
“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应如醉硬是咽下余下的话。
黑无常反手握住应如醉,可是却是不自主的抖动着,昔日俊朗的男子,此时瘦削的让人心疼,只见他深深的喘了几口气说:“小醉,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不比太子少,不比他少?”
应如醉笑着摇头:“为何不早说呢,兴许我会嫁给你!”
虽是玩笑,可是黑无常已是知足了,从未有过的满足:“小醉,听到你这句玩笑话,我就知足了,已然知足了!”
声音中掩饰不住的落寞,他后悔自己的躲闪,自己的不够果断,让她与自己擦肩而过,抱憾终生,而他们到底还是伤了她,伤她那样的深,一个她为之动心,却是双手沾满了她父亲的血,另一个拼死护住她的同时,命人抄了她的家,无一人生还,说来谁才伤她最深?黑无常自认是自己,如果自己早早的对她说,早早的让她爱上自己,那么自己一定会护着她,不让任何人伤她半分,可是此时晚矣!
黑无常叹息了一声,说:“小醉,我知道我活不久了,太子和他也都活不久了,莫兰给的药里有毒,而我受伤太深,毒已经浸入骨髓了,而太子和他也不过是比我多活三年而已!
“他们也都中了毒?怎么会这样?”应如醉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捂暖黑无常冰冷的手。
而他依然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不愿松开,似乎松开了就是永远了一样,此时他说话有些费力,不由的大口吸着气,休息的好一会,方才开口:“是太子妃和番邦公主二人合谋欲将他们二人置于死地,皇上已经下令太子妃一家诛九族,此时的番邦也似乎消失了!”
说完忍不住的叹息,应如醉的和黑无常的交在在一切,似乎此时除了叹息,就没了话题一样,而应如醉却是有心躲避,突然笑着说:“快点好起来吧,你好起来我一定会对你负责!”
不久之前的往事,似是尘封了许久的记忆,瞬间开启,满满的都是美好的回忆,黑无常忍不住笑着说:“我永远都不会忘的,那时的你笑得很美,像是太阳一样的灿烂,我忍不住就喜欢上你了!”
情话一旦说出了第一句,那么余下的就像是水到渠成一样的自然,黑无常显然不再感到窘迫,此时已是自然轻松,可是苍白的脸上,笑容却让人觉得像是手中的瓷器一样,须得小心奕奕的捧着,不然一不小心,就会消失不见。
应如醉和他并肩躺在一起,回忆起来仍是笑着说:“那时,我也是爬上了你的床,好像还摸了你,那时,你为何要等我摸够,亲够,才抓住我?”
“我想看看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女子有你那么大的胆量,敢爬上男人的床,而且后来看到你捉弄孟家小姐时,我从来没有笑的那样开怀过,或许,那时我就动了心,而我自己不知道!”黑无常的手臂,此时已是抬不起,而他却想着要将她拥进怀中,就像是每次梦中的那样,轻轻的拥她入怀,轻轻吻着她的唇,而梦醒之后一直不愿睁眼,还忍不住一遍遍的回想着,不忍忘却,多少夜里孤寂的思念,只能梦中见她,所以自己哪怕是没有睡意,也早早的躺在床上,闭起眼来,一遍遍的想着她的模样。
说着说着,黑无常再次昏睡过去,应如醉轻巧的转过身,不忍看他,却是忍不住坐了起来,他的手依然握着她的不肯松开。
应如醉轻轻的挣开,然后悄悄的走了出去,问门口的管家:“御医来过了没有?”
管家闻言,点头,未开言,却是先哽咽起来,声音抽搭的说:“御医说将军活不过三日!”话音刚落,这个中年男子已是轻声的啜泣起来,眼睛红肿,显然已经哭过多次了。
应如醉点头:“别哭了,去帮我办点事!”
管家闻言果然停了下来,询问说:“什么事?”
“带我去大牢,我要见个人!”应如醉坚定的说。石桥制作收集整理
管家不解的问:“姑娘可是要见三皇子?”
应如醉点头,看向他的眼神却是有些狐疑起来。
“好吧,我这就带姑娘去”说完,安排好了照顾黑无常的人,带着她去了大牢。
应如醉将他打发了回去,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远远的就看到他,笔直的身形,端坐在稻草上,双目紧闭,似是想着心事,此时已是不由的应如醉退缩,他便睁开了眼,突然间惊诧不已,见惯了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此时他一时的慌乱,应如醉竟然不忍的别过头,听见他问:“小醉你来了!”
那样的语气,平常的就像是什么事情都为发生过一样,应如醉不得不承认,他应该是个做君王的人,再此深陷牢狱之中,他的那份淡定和狂傲都不曾消失,应如醉似乎是依然习惯这样的他,一步步的挪了过去,手扶在牢门上,声音颤抖着问:“我来看看你,也是想问你一句,我爹可是你派人杀的?”
上官轻语显然她会由此一问,神情痛苦的点头,无语,眼里尽是酸楚,看得应如醉眼中泛起了泪花,绝望的看着他:“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做?”
上官轻语不语,起身走了过来,手握上她的,无奈的叹息着:“小醉,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会选择带着你逍遥一世,抛弃这些虚妄的东西,而我一直想着坐上龙椅,一直狠心的放弃我在乎的东西,看着离我越来越近的龙椅,我的心却越来越慌,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想要的!”
应如醉垂下头,泪一滴一滴的落在相握的手上,凉凉的像似无形的剑,一下下的深入心内,躲避不开,伤着,却流不出艳红的颜色。
“如果有来生,你会爱上我吗?”应如醉问,明知道此时握着自己的手,满是鲜血,父亲的,还有一些不知道到姓名,却无故送命的人,那些死去的人,似乎都在诅咒应如醉这一时的心软。
上官轻语看着应如醉,坚定的说:“如果有来生,我做女人,你做男子,也像今生这样,伤我一次,不然即便是来世,我也会觉得亏欠你太多!”
应如醉抽回了手,满是泪痕的脸上,太多的是凄楚,冲着他哭喊着说:“不要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再伤我,我不要听你的花言巧语,我不要看到你的柔情,如果有来生,我们还是擦肩而过吧!”
说完转身离开,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不见,上官轻语的眼里方才泛起泪花,自己竟然伤她至此,来世都不肯原谅自己!
你可想逃?
黑无常的眼在应如醉进门的时候,已经睁了开来,不过却有些迷茫。
应如醉坐在他的床边,灿然一笑,不过黑无常看到眼里,却是一阵心痛,她的眼红肿未消,此时也只不过是强颜欢笑而已,而他不愿看到她此时的模样,想着要安慰她,可是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倒是应如醉安慰起他来:“黑无常,我发现你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好了,你看,我就说嘛,你一定会没事的!”
黑无常声音依然虚弱,甚至让应如醉感到心慌起来,黑无常却是无谓的勾起嘴角,轻轻的握住她的手:“你说过我好起来,你就嫁给我可是真的?”
应如醉闻言一愣,她确实这样说过,可是此时只能笑着点头,尽量不露出痕迹来:“是啊,你快点好起来吧,倒时我就嫁给你!”
黑无常闻言,眼睛明显的亮了起来,不同寻常的光彩,只是心事重重的俩人谁都没有发现,彼此无语,相互的凝视着,只是眼却酸涩了起来。
应如醉不禁身子前倾靠在他的胸前,此时的黑无常显然是满足的,只为这一时的太过虚假的柔情,他知道,此时的她只是需要一个肩膀靠一靠,若是他在这里,一定会揽她入怀,轻声的安慰,哪怕是自己伤她最深,可是黑无常却不能,他的声音沙哑的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他不敢轻易的出声,他怕看到她伤感的眼神,他怕看到她怜悯的样子,因为除了她的爱,他已别无所求。
手臂依然不能动弹,好在他的手还能握住她的,而此时显然是气力小了许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方才将她的手握紧,而他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门外有人来到,说太子来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太子缓缓的走了进来,而应如醉没有动弹,依然躺在黑无常的胸前,安静的闭起眼来。
“好些没有?”太子微微一怔,然后自然的问。
黑无常点头,并没有笑意,仿佛有些被人打扰的不悦,可是依然开了口:“恐怕是挺不过这几天了!”
太子闻言显然是有些伤感,在应如醉的身旁坐了下来,看着黑无常突然笑着说:“没事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不用担心。”
这是谎言,应如醉和黑无常都知道,而太子也很清楚,不过此时不得不说。
应如醉坐起身来,反手握住黑无常的,用力的攥了一下,然后轻声的说:“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起身离开,不过却是两人,看着离去的身影,黑无常无奈的闭起眼来,气息突然间紊乱起来,可是为了她的那句话,自己也一定要好起来,人一旦有了信念,就会变得不同寻常的固执起来,此时的他尤其这样。
房间内,静谧的有些骇人,应如醉不知道,应当怎样去面对太子,而她此时还不知道,是谁抄了她的家,杀了她为数不多的家人。
“小醉,你还好吧?”太子的声音,有些轻颤。
应如醉闻言有些不忍,他想必也是难过的,毕竟自己的妻子为了别的男人,竟不顾自己的安危,哪怕自己不爱她,可是面对她这样□裸的背叛,任何人都应当很难过。
可是太子却不然,他更多神情显然是落在了应如醉的脸上,手拉过她,轻轻的拂上她的脸庞,有些心痛的说:“又瘦了不少!今后,没有人能够伤害你了!”
应如醉闻言有些动情,可是她知道,这就是纯粹的感动,而不牵扯其他的,没有挣扎,此时的她已经太过劳累,心仿佛随时都会累死一样,靠在他的肩头,一阵无语。
许久方才幽幽的问:“是谁杀了我的家人?”
太子闻言身体一僵,无奈的说:“小醉,我也是没办法!”
应如醉闻言方才知道,可是此时的她,没有办法起身离开,因为他在不知不觉中,给自己下了迷药,此时的应如醉像是一摊泥一样,只能靠在他的肩头。
“别怪我,我不能让你再离开我,我不能想象你再次离开我会怎样,所以,我不能让你回到应家,我要带你回宫,永远都不离开我!”太子言语有些激动,显然是太过欣喜。
应如醉却是开了口,无奈的叹息:“你想要我的尸体吗?那么你就带走吧!”
太子伸手,紧紧的将她拥在怀中,应如醉一瞬间有些窒息的感觉,却不开口,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