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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白锦夜的手上又出现了一张纸，但是这张纸和先前那些纸不一样，只是一张黑色的纸。
白锦夜的脸上罕见的有着一抹肉疼之色，这让林夜确定，这张黑色的纸来历肯定很惊人，极其的珍贵。
黑色的纸张在白锦夜的手上燃烧，化作了一团光亮，诡异的是这团光亮绽放之后，在那轮血月周遭，出现了一抹黑雾。
黑雾，遮盖住了那轮冷月。
没了冷月，大地却依然有着光亮，只是没有了原来的那种猩红，看着变成冷白的空城，林夜有一种通过夜视摄像头看鬼屋里的监控的感觉。
然而，半响后，画面中没有什么变化，林夜眉头微皱，画面里的白锦夜也是一样的表情，同样是皱起了眉头。
许久后，白锦夜的手上又出现了一张黑纸。
这一次白锦夜拿出黑纸的时间比上一次还要久，显然白锦夜这一次的心里决断比上次还要难。
这让林夜再次确认了自己的判断，这黑纸的珍贵程度恐怕是超乎想象的。
第二张黑纸燃烧，足足过去了差不多有三分钟之久，这一次画面中终于出现了变化。
一道佛身突兀的出现在了苍穹上，看到这尊佛身的时候，林夜愣了一下，因为这尊佛身正是刚刚询问他“何为佛”的这位？
这位也死了？
佛身的胸口处同样插着一根长戟，然而不同的是，这位佛身落在当铺前的地面，胸口处的那根长戟被黑雾慢慢的吞噬。
到最后，长戟被黑雾吞噬，而那胸口处也被黑雾所填充好。
佛身站了起来，同样的是朝着白锦夜行了一礼，但却没有走入当铺，那深邃的目光看向了苍穹上被黑雾笼罩的血月。
那种眼神林夜读不懂，很复杂。
而就在下一刻，佛身突然在原地消失，正当林夜困惑的时候，发现那遮挡着血月的黑雾消散，同时，佛身又出现在了苍穹上。
胸口处，又一次插上了长戟。
看到这场景，林夜嘴角抽了一下，脑子快速旋转，在他的脑海中已经是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
在那苍穹之上，或者在那血月之上，隐藏着某个强大的存在。
用存在来形容，是因为林夜不确定对方是个超越了神灵的强大存在，还是一个团体，亦或者都不是，而是某种无以言状的事物。
地面上，白锦夜的表情充满了无奈和不满，但林夜还是见到了他再次掏出了黑色纸张。
又一次，用掉了两张。
佛身身上的长戟又一次被吞噬。
而眼看着佛身目光再次看向苍穹，白锦夜这一次急了，只见他这一次掏出了一张金色的纸张。
林夜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再拿着这张金色纸张的时候，白锦夜的手再抖。
金色纸张甩出，倒是没有燃烧，而是贴在了佛身的胸口处，而后，佛身便是突兀的消失了。
看到佛身消失，白锦夜长长松了一口气，随后抬头看了眼苍穹上的那轮血月，嘴里似乎念叨了什么。
只可惜，所有的画面都没有声音，再加上白锦夜的身子被缩小了，林夜也无法从嘴型判断出来。
白锦夜走回到了当铺，那插在当铺外面，绣着“第三”二字的当铺旗帜开始闪耀光泽。
同时，那血月似乎是受到了光泽的刺激，一柄长戟落下，目标正是第三当铺。
然而长戟还在半空，当铺连带着旗帜便是在画面中消失了，也几乎是在当铺消失的同时，那长戟也随之消失。
整个画面中再次恢复了一片死寂。
久久没有变化。
但林夜心神依然没有任何放松，还是死死盯着画面中的每一个地方，只要这画面不消失，他就不会收回视线。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林夜眸子一凝，因为在他所看到的画面中，突然出现了白点。
就好像很早的老式电视机出现的雪花一样。
先是一点，而后是一片……
到最后，整个画面都变得白茫茫一片。
画面，也到此戛然而止。
林夜闭上了眼睛，回忆刚刚所看到的一切，下一刻眸子睁开，神情却是有着动容之色。
那有一个惊人的发现。
最后出现的那白点并不是白点，是白色的云雾，是刚刚遮挡住那佛身的云雾，也是真武传功壁悬崖下出现过的云雾。
第三百九十八章 神灵送葬者
“为什么，给我看这些是要告诉我什么？”
“佛……也不过是实力强点的修行者？”
画面彻底消失，林夜沉默了片刻，终于是朝着那佛身开口问了出来。
佛身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问自己那问题，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让自己看这些画面。
这其中必然是有原由的。
面对林夜的询问，佛身却没有回应。
林夜眼睁睁的看着云雾又一次把佛身给吞噬。
只是就在佛身对云雾吞噬的最后一刻，林夜看到了一缕金光从那佛身胸膛处射出，射穿了云雾，射到了他的跟前。
林夜眸子一凝，那是一张金色的纸。
画面中白锦夜拿出来的那张纸。
林夜看着这张有些残缺只剩下了一半的纸，伸手将其给抓在了手中，随着金色纸张落在手纸上，便如雪一样融入掌心消失不见。
林夜皱眉，他没发现自己身体有什么不同的变化。
……
……
阵法内。
三位虚神境的老僧看着已经彻底黯淡归于虚空的经文，脸上有着遗憾之色。
始佛经，他们终究是只看到了五个字。
比起门派里收藏的，多了两个字。
可佛门有传闻，始佛经一共有三千四百三十二字。
“此后，对林夜以我佛门圣子身份对待。”
三位虚神境老僧互相对视了一眼，而后又看了眼林夜，留下这句话后身影全都在原地消失。
阵法内的七位金身境僧人，残灯寺的三位僧人还好，曼陀寺和雷音寺的四位僧人，脸上却是有着愕然之色。
他们明白自家师叔这话里的意思。
佛门原本并无圣子，所谓圣子不过是他们为了凝聚佛门弟子和信徒的信仰而搞出来的，而现在三位师叔的话，是把林夜当做真正的佛门圣子。
从这一刻开始，佛门真的有圣子了。
“阿弥陀佛，也许林圣子真的是我佛门圣子。”
曼陀寺的僧人最先开口，到这个时候哪怕是他都无法确定，佛门到底有没有真圣子了。
三位师叔，不会无故如此说的。
七人目光看向林夜，林夜头顶上方的那金身，此刻眉心处竖起来的第三只眼，突然有着金色光泽溢出。
溢出。
那只竖眼并未睁开，但却有金光溢出。
七位僧人也是翘首以盼，他们想要知道林夜这金身第三只竖眼到底是哪种神通。
咻！
半响后，林夜金身的第三只竖眼睁开。
准确的说是开瞌了一条缝隙
一股毁灭的气息从那缝隙中流出，这股气息让七位僧人面色瞬间变了，几乎是同时低声念诵佛号，身上散发着佛光来抵御这股气息。
而后，这条缝隙闭上。
毁灭的气息消散。
“我佛门还未听过有和眼睛相关的此类神通。”
“无论是五眼通还是其他神通，皆不会有此种毁灭气息，此气息只怕金身境以下，沾之便会被吸收掉生机。”
七位僧人眼中有着震惊和困惑，作为佛门三大寺庙的僧人，对于佛门神通了解众多，可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佛门还有一门这样的神通。
最关键的是，林夜这只眼睛并未全部睁开，只是开了那么一条缝隙，便是有如此威力，若是全部睁开的话……
“金身神通，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林圣子这门神通，老僧估计可能修炼到虚神境才有可能全部展露出来。”
越是厉害的金身神通，施展的要求就越高。
……
“这小子……难道掌握的是那门神通，可当初那位说过，那门神通是否存在都是未知，一切都只是他的推测。”
老石不知道林夜的经历，但林夜金身的变化还有周围这七位僧人的话，他是听的一清二楚的。
“一会等这小子回来，再仔细问问吧。”
……
几息时间后，林夜金身消散，同时林夜自己也是睁开了眼睛。
“恭喜林圣子踏入金身境！”
在林夜睁开眼睛的同时，七位僧人同时朝着林夜贺喜和行礼。
“林小子，别傻愣着了，刚刚有三位虚神境的老秃驴来过，这三位老秃驴宣布你是真正的佛门圣子了，所以这些僧人才会对你如此尊敬。”
林夜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他刚刚就是对曼陀寺和雷音寺四位僧人的神情态度有些困惑，因为他可以感觉到这四人对自己的恭敬要发自内心的，比原来可要诚恳了许多。
原来是有虚神境佛门强者来过这里。
“你跟我说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林夜开口询问道。
从老石的话语中，林夜知道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林小子，你领悟的神通是什么，跟老夫我说一下。”
老石会这么爽快的告诉林夜发生的一切，是因为他有许多问题想要询问林夜。
在残灯寺的寺庙内。
林夜一个人坐在了原先道海所坐的蒲团上，残灯寺的僧人不会进来，而雷音寺和曼陀寺的僧人则是离开了。
他们不确定师叔会不会把这消息通知给方丈他们，因此他们要第一时间回去告知方丈情况。
“神通嘛……”
林夜沉吟了片刻，对于自己金身所领悟的神通，他自然是清楚的。
“轮回。”
半响后，林夜选择了告诉老石实情。
“轮回你大爷，你小子骗谁呢，毁灭之眼就毁灭之眼，还搞个轮回，你以为老夫不知道吗，当初那位就说过，佛门有毁灭之眼。”
让林夜没想到的是，他的如实回答却是让老石勃然大怒，对着他就是一顿喷。
林夜嘴角抽了一下，自己说的是实话，这家伙反而是不信。
轮回之眼。
这是他金身所掌握的神通，是由大雷弥净音所演化而来。
只不过，这门神通是分为两个阶段的。
第一阶段是毁灭，目光所及之处，金身境以下的生机会被瞬间抽取，而即便是金身境强者也会遭受影响。
威力取决于自己眼睛睁开的程度。
睁的越开威力越强。
而若是全部睁开，就等于是进入了下个阶段。
轮回！
凡目之所及，皆入轮回。
这个轮回可不是将人送入所谓的阴曹地府转世轮回，更准确的说是时间倒流，即便是金身境强者在轮回之眼的注视下，也将会倒流到年幼时代。
时间倒流的程度，这取决于林夜自身的实力。
听完林夜的解释，老石沉默了片刻，才道：“你要这么说，老夫就能理解了，不过那位好像没有这样的神通。”
“哪位？”
林夜捕捉到了老石话语中的重点，这不是老石第一次提到“那位”了。
“你先告诉老夫，你刚刚踏入金身境那一刻，看到了什么，别跟我说是什么始佛经，那玩意只有这个世界的佛门弟子才会相信。”
林夜沉默住了，这一次他所看到的场景，内容有些多。
但最终他还是决定告诉老石这家伙。
“你是说，你看到了佛的末日，看到了一具具被长戟给刺死的佛的尸首。”
老石等到林夜说完后，声音带着颤抖，林夜点了点头：“说成佛的末日也可以。”
苍穹上挂满了佛的尸首，确实算是佛的末日。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第三当铺拿着的那张金色的纸，应该是真正的轮回之纸。”
老石又给林夜爆出了一个让他动容的词了。
真正的轮回之纸。
“老石，这话什么意思？”
“你修行也有一段时间了，应该发现了一点，招魂只对普通人有效，而修行者死后，魂魄是招不来的。”
林夜点了点头，这一点他是知道的，当初为了揭露神级门那位太上长老的阴谋，他凭借着城隍印将一位武者的魂魄给召唤了出来。
否则，即便是元神境强者也无法招到武者和修行者的魂魄。
“老夫当初跟你说过，即便是神灵也不可能转世，原因就在于这一点，武者和修行者死后，魂魄立刻在世间消失，可到底是不是去了阴间，谁又能保证呢？毕竟，可没有人真正的去过阴间。”
“阴间的轮回投胎，到底是怎么个回事，不过是世人的推测罢了，但轮回是真正存在的，只是轮回的法则到底是怎么回事，并不被世人所知道罢了。”
“传说佛道两家的始祖，也就是真正的佛祖和道祖，之所以能够成就永恒神，就在于他们超脱了轮回，而若有这轮回之纸便可到阴间，自选轮回之路。”
老石的回答让林夜眉头紧锁，问道：“既然阴间如此神秘，所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