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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个问题，那些逃走的神灵逃到了哪里去了？”
“逃往阴间了。”白锦夜解释道：“阴间是轮回之主所创，与天地意志无关，也是天道手所碰触不到的地方，这也是天道要毁掉阴间的真正原因。”
“假设你是一个系统管理员，你会允许你的电脑系统上，运行着一个你所无法查看和管理的程序吗？”
林夜沉默了，将心比心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最后一个问题，我的来历是什么？”
第四百五十七章 大战前夕
那我呢？
林夜会问这问题，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经过深吸熟虑后问出来的。
从刚开始莫名其妙的可以传送到异世界，那个时候他只觉得自己是幸运儿，如同小说那些突然开了金手指的主角一样。
但仔细回想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就好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动着他前进。
尤其是当遇到老石之后，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因此林夜才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着某种身份来历？
例如，某位大人物的转世？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都可以解释的清楚了。
“你的来历？”
白锦夜没想到林夜会问出这问题，盯着林夜打量了半响，突然噗哧一笑：“你不会觉得自己是某个大人物的转世吧。”
“没可能吗？”林夜反问道。
“那你觉得你会是哪个大人物的转世？”白锦夜也是反问。
白锦夜这话还真的是把林夜给问住了。
道祖和佛祖？
不可能，自己武道佛三修，不符合这两位的身份。
那武祖自然也是能排除掉了。
除了这三位，那还有什么大人物死亡了呢？
林夜搔了搔头，看来是他想太多了。
“最最后一个问题，我有一个空间，可以两界来回传送，那空间里面还有个时钟，你可知道那是什么？”
传送空间，是林夜最大的秘密，后来也只多了老石一个人知道。
但这一次既然问了白锦夜这么多问题，林夜相信白锦夜也能够猜到自己肯定是有什么办法能够在现实世界和阴世界来回穿越。
既然如此还不如借着这个机会问个清楚。
“两界穿越的宝物并不少，你并不是唯一的一个，不过能够传送到阴世界的，你倒是第一个。”
“那……那些穿越到其他世界的宝物，有没有可能还有其他的作用？”
关于自己可以暂停两个世界时间的秘密，林夜还是没打算透露。
“自然是有的，这类能够两界传送的宝物，本身就带着某种特殊的能量，但也算不得什么吧。”
显然白锦夜并没有把这类宝物给放在心上，第三当铺本就可以诸天世界穿越。
“好，我明白，那最……”
“你到底还有几个问题？”白锦夜有些不耐烦了。
“真的就最后一个问题了。”林夜有些无辜的揉了揉自己鼻尖：“你活了多久？”
这个问题是林夜出于对白锦夜的好奇，武祖就已经是原始时期的人了，而白锦夜可以和武祖做交易，这白锦夜绝对是一个老妖怪。
甚至很有可能比那些天地意志所化的神灵都要活得久。
“无可奉告！”
白锦夜冷冷扔下一句：“约定已经完成，记得活的长一点，神魂越老越纯。”
话落，白锦夜身影便是在原地消失了。
“什么人嘛！”
林夜嘀咕了一句，这也太拽了一点，还越老越纯，自己要死就把神魂也给消散掉，让这家伙竹篮打水一场空。
……
……
京城！
车水马龙！
即便是天外天的修行者回归，京城的中心位置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甚至许多有钱人觉得京城更安全，纷纷在京城购置房屋，让得京城的房价增长了数倍。
京城，也确实是安全。
其他城市都发生过天外天的修行者闹事的新闻，虽然后面都被鉴定所给处理了，但也给老百姓带来了恐惧，可京城却从来没有过。
天外天似乎也知道京城是鉴定所的底线，没有任何修行者在京城闹过事。
京城鉴定所总部。
依然是那张圆桌，还是那几位鉴定所的高层。
“天外天那边应该是在预谋着什么，根据我们调查到的信息，天外天许多门派，这段时间联系的很是密切。”
虽然天外天那边也开始学会使用现代科技产品了，也会用手机和电话，可也许是因为习惯，又或者是出于保密的需要，很多时候还是用他们原有的通信方式。
千里传音或者用人来传递消息。
而相比起千里传音的困难，显然是用人更加的可靠。
鉴定所在各地都安排人的盯着附近山上的天外天门派，根据这些盯梢的人反应，最近这些门派的掌门经常私底下汇聚在一起，显然是在密谋着什么。
如果只是一城周围的门派，可能只是这几个门派想要划分一下各自的地盘势力，但多个城市都如此，就说明这是整个天外天要有所行动了。
短暂的和平，很有可能就会被打破。
“各地的人安排的怎么样？”
“各个城市都已经提前布局好了防御体系，但在人数上我们占了劣势，而且在中层战力上也不如对面，如果真的全面开战的话，只能按照计划防御重点城市。”
和天外天全面开战，鉴定所很早就开始做战略推演了，也专门设置了一个部门，来推演开战后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并且根据天外天的信息更新而不断更新战略推演。
但每一次推演的情况都不容乐观，鉴定所的胜率不到一成。
这个推演结果，说实话让人很绝望，然而鉴定所的大长老却并未因此而选择和天外天谈判，除了桌子上这几位，鉴定所的其他高层都不理解大长老为什么这么坚决。
但大长老在鉴定所有绝对的权威，鉴定所那些高层即便疑惑也不会反对大长老。
“记住一点，宁可丢了城市，也绝对不允许伤及到平民百姓，不然我们鉴定所和天外天这些门派便没有区别了。”
大长老眯着的眼睛睁开，在场的其他几人连忙应承下来。
虽然他们知道按照大长老这吩咐，只怕大半城市都得被天外天给占据。
“大长老，陆先生请您过去一趟。”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看到走进来的男子，几位高层脸上都有着惊喜之色。
“好，接下来的会议你们商讨吧。”
大长老重新坐回了轮椅上，男子走到大长老身后推着轮椅，和几位高层眼神打了招呼后便是出了门。
“陆先生要出来了？”
几位高层互相对视一眼，他们惊喜的不是男子的出现，而是男子所说的那位先生。
在鉴定所，能够被称为先生的，只有陆松龄了。
这几位高层加入鉴定所的时候，陆松龄已经不出现在鉴定所总部了，而且除了大长老和他当初所培养的几位弟子之外，不再见鉴定所其他任何人。
但这几位高层很清楚，如果说谁能够破解眼下鉴定所的困局，也只有陆松龄了。
虽然鉴定所里最近也有人在讨论，觉得饶城林夜能够扛起鉴定所的大旗，但他们心里明白，林夜还是出现的太晚了。
如果给林夜足够的时间，他们不怀疑林夜可以成长到扛起鉴定所大旗的高度，可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陆松龄身上了。
胡同院子里。
大长老看着还有闲心在看书的陆松龄，笑着道：“看来你这是稳坐钓鱼台了。”
“钓鱼台是稳坐不了的，喊您来，是要跟您告个别了。”
陆松龄放下手中的书，老者听到这话一怔：“这么严重？不是说好了，到时候找一两只出头鸟震慑一下便可。”
在天外天还没有回归之前，陆松龄和老者曾经就对天外天设计了一个计划。
天地灵气逐渐复苏，陆松龄和老者都知道天外天肯定会回归的，而天外天回归之后，必然会打破现在的稳定，只有让天外天感到震慑和畏惧，才能让社会继续稳定下去。
按照计划，先放任天外天的人占据那些山川，天外天各大门派肯定不会就甘心守着山门，他们一定会想要扩张势力。
而也就在天外天有行动的时候，陆松龄在出手，以雷霆手段灭杀掉几个出头的大门派。
如此一来，至少能够给鉴定所和老百姓争取到十年乃至更久的和平时间，到那个时候，鉴定所新的一代扛旗人物林夜也成长起来了。
“不陶点压箱底的本事，只怕震慑不住天外天。”陆松龄微微一笑，语气轻松的就如同说一件极其轻松的小事情。
“我走后，若是林夜来京城，让他进这书房一趟，我给他留了一点东西。”
老者神情有些犹豫：“实在不行的话，先与天外天谈判，拖延一段时间再说。”
“您老说玩笑话了，以实力谈和平才有和平，没实力谈和平，近百年的历史可是摆在那里。”陆松龄知道老者只是一时之间情绪有些波动，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老者沉默了，他自然知道刚刚那话有多么的不现实，若没有展露出来可以震慑住天外天的实力，天外天那些门派怎么可能会谈判，即便谈判也不过是一种单方面的掠夺罢了。
弱者，是没有谈判的资格的。
近代史上将这一点给写的明明白白，只要是学过历史的国人都知道，更何况老者这样的智者。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天外天发动攻势的那一刻，毕竟……我们是被迫反击。”
……
……
北戴山！
大若宗目前山门所在地。
此刻的大若宗灯火通明，一支青年队伍从主殿中走出来。
“我回去睡个美容觉了，你们明天可不要早早喊我！”一身性感黑色皮衣皮裤的姚涟漪直接是选择了脱离队伍，无聊的打着哈欠。
“姚圣女，这样不妥吧，贵宗主已经答应加入这一次的计划中，我们这些人负责阻击鉴定所的青年一辈的佼佼者，现在应该商量一下各自的目标，明日好分头行动。”
摇坤喊住了姚涟漪，这一次的计划是他们大若宗发起的，而隐月宗也是参与者，十大门派这一次有七家选择了加入，另外三家中剑宗是不会参与其中的，而其他两家因为和他们大若宗有恩怨，自然不会参与其中。
“我有说过不参与吗？”姚涟漪反问了一句，随即笑吟吟道：“据我所知，鉴定所年轻一代最厉害的，应该是饶城那位林夜吧。”
鉴定所在打探天外天各大门派的消息，天外天各大门派同样也在调查鉴定所的情况，姚涟漪所说的林夜，摇坤等人自然也是知道的。
“没错，那我等就先从饶城开始动手！”一位身材魁梧的青年男子道。
“只是一位林夜，我等都过去的话，是不是有些大题小做了？”
“我的看法刚好相反，那林夜在鉴定所中的声望很高，据说是现在鉴定所年轻一代的偶像，若是林夜北我们斩杀，那鉴定所的气势瞬间会跌到谷底。”有男子提出了另外的看法。
摇坤皱了皱眉道：“孙兄，斩杀林夜我也是赞同的，只是觉得咱们用不着一起去，还是各自选择目标的好。”
“为什么不一起去？”姚涟漪突然插话道：“那林夜对于鉴定所来说就象征着希望，将那林夜给抓住，鉴定所必然会派人来救援，到那个时候不就可以杀更多的鉴定所的天才了。”
姚涟漪妙目流转，摇坤听后脸上有着真诚的愧疚表情，说道：“姚圣女，我要向你道个歉，刚看你不愿意参与讨论，还以为你是不想和鉴定所开战，是我误会你了。”
实际上，不止是摇坤刚刚有这样的想法，在场的其他好几人也是一样的想法，会有这种想法，不仅仅是姚涟漪刚刚的话，还有以往姚涟漪的行为举止。
作为隐月宗的圣女，姚涟漪的一举一动自然备受关注。
在隐月宗回归现实世界后，姚涟漪就经常前往那些城市，而且竟然还成为了一位所谓的视频网红，给那些普通人直播她在隐月宗的生活。
老一辈的可能不清楚姚涟漪的举动，但他们这一代人自然也是开始接触手机和网络了，自然也刷到了姚涟漪，在他们看来，姚涟漪这种行为表明她对鉴定所没有敌意。
因为姚涟漪的直播中，让那些普通百姓见识到了他们天外天门派的等级规矩森严，不少原本想要加入他们天外天门派的年轻人都放弃了想法。
可现在看来，是他们想多了。
也许姚涟漪根本就没在意这些，只是单纯的想要炫耀自己的圣女生活。
几人说好明日一早前往饶城后便是各自散去，姚涟漪看着摇坤等人离去的背影，俏脸露出一抹古灵精怪的笑容：“如果明天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