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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西哥特人,在千尺之外开始安营扎寨,一些游牧民大胆的冲锋到了城墙之下,甚至将带有挑衅寓意的箭矢,抛射过高大的城墙,狠狠钉在城内的房屋之上。
吟游诗人高唱着北欧的战歌,劝告城内的部落军队投降,呼吁百姓打开城门,喜迎王师。
城内人心惶惶,一万多居民,有九千都是蛮族模样,他们当场爆发了几场小规模的叛乱,试图冲击不死之王镇守的城门,但却遭到了午夜游魂的残酷镇压,一颗颗表情惊恐的染血头颅,被吸血鬼成堆的扔在马车上,暴乱的幸存者,直接被绑起手脚,吊在装满头颅的马车之后,在城内各个街道游街,试图用这些暴名的凄惨下场,浇灭着人们的抵抗情绪。
部落的在塞尔曼的元老院成员,也在议事营帐进行紧急会议。佩因赫斯昏迷不醒,胭脂烈马立刻接过了统治权。
“我建议是撤退,现在局势对我们不利,敌人高手众多,那场毁灭浮桥的滔天巨浪,是德鲁伊的九环神术——海啸术。
对方士兵,高手众多,而我们的主力军队被困在东岸,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战死在西岸,没办法渡河支援,我的人,更无法在白天无法作战。”
康拉德阴郁的说道。
“而且,我们没有时间安抚,或者压制当地的民众,他们是西哥特王国的铁杆支持者,如果坚持守卫城市,我们会腹背受敌!
现在,他们只有六千多人,但是一天后,三天后,一周后,会有多少西哥特蛮子聚集在城下?放弃吧,回去重整一下军队,再一次渡河好了。”
“赞同,不能争一时之勇。我们迟早有时间重新打回来的,这次敌人的动作之快,的确令人咂舌。”
拥有无尽时间的鲜血天使,完全没有考虑到凡人的寿命问题。
“只有懦夫才会撤退!”
兽昂纳多狠狠一拍桌子,对两个不死之王提出了反对意见。
“那些虾米来一个我杀一个!兽人永远不会在战斗爆发前,就灰溜溜的离开战场!我会失去人民对我的尊重!”
而这场会议之中,最后两个领导者:克里斯蒂娜和阿布霍斯却一言不发。吟游诗人克里斯蒂安被留在了恐怖堡,代替佩因赫斯统筹整个部落的运转,现在大酋长昏迷不醒,人马暂时听从他的妻子号令。
就在兽昂纳多与两个不死之王为进攻还是撤退,争吵起来之时,突然,一道陌生的身影,闯入了决议的营帐。
五人回头一看,哦,现在在塞尔曼的元老院成员,其实是六个,不过第六个成员的存在感实在是太低了,他甚至没有直属的氏族与军队,而且身份极其尴尬——西罗马战帅,高登提乌斯送过来的人质,埃提乌斯。
真是的,大酋长为什么如此赏识这个人质,甚至允许他在元老院担任一官半职。
“不能撤退!奇袭只能用一次,西哥特人已经对我们有警觉了,我们一走,他们必定会拼命加固多瑙河防线。下次在渡河?下次渡河的代价,就没有这次这么小了,甚至可能永远不会成功!”
埃提乌斯拧了拧湿漉漉的衣角,大量水滴污渍,染黑了洁白的羊皮地毯。
“少说风凉话,你是想让部落用生命作为代价,在这里吸引西哥特人的注意力,好让你父亲那里少点压力!小屁孩!”
康拉德冷哼了一声,无比讥讽的说道。
“没错,这也是一个理由。”
埃提乌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但是我有一个能让部落获得胜利的方法!我父亲他门路很多,甚至认识不少东罗马帝国的将军。
我刚刚用灵能通讯,联系到了东罗马帝国的伊利里亚的很多边防战团。他们不会出兵协助我们,但是,有一个边防战团的战团长跟我父亲是老朋友,他愿意将自己战团,用于多瑙河防御的舰队租借给我们使用。
既然搭建浮桥行不通,那就直接用船支把士兵运输过去!那整整一个战团的船,两天之内就能抵达,多瑙河的这一段河面并不宽,大约五公里,内河桨帆船航速平均五节,一个小时就能走个来回,将一个千户的士兵投入战场。”
埃提乌斯指着塞尔曼的鸟瞰地图侃侃而谈,
“没错,外城墙迟早会失手。但是,如果我是指挥官,那么,我将利用塞尔曼的狭窄街道层层设防,依托每一条街道,每一栋建筑,阻击着西哥特行动步伐,每拖延他们一秒的攻势就是胜利!
让东岸的人,准备足够多的划桨奴隶,让他们二十四小时无间断划桨,累死了直接换人,同时从现在开始,立刻组织人手,将码头附近的建筑全部拆除,毁灭,留下足够的空间,供大军阵型展开。
一次一千人冲上去送死,是你们大酋长常说的葫芦娃救爷爷,白痴才会这么干。只要坚持足够多的时间,就能从东岸运输过来足够庞大的军队,让他们在港口展开阵型,那时候,我们就拥有了反击的力量!”
“很棒的战略。”
圣吉列斯点头赞许。
“但是敌人有一个德鲁伊,他拥有引起海啸的能力,他能摧毁我们的浮桥,也能摧毁你的运输舰队,这要怎么解决?”
“我来!”
阿布霍斯恼怒的举手迎战。
“我来反制他的法术,真次算是我疏忽了,西哥特人之中居然有一个大德鲁伊,我和我的枯骨氏族,来保护你的航运舰队,我以部落元老,枯骨酋长的名义担保,只要我的氏族还有一个德鲁伊仍在战斗,那么,运输舰队,不会出现一丝一毫的损伤!”
“很好,那就打!我一定要让阿拉里克付出代价!”
最高指挥官,克里斯蒂娜拔出了自己的战斧。
“现在大酋长受重伤的消息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马格努斯正在照料他,谁也不要给下层士兵透露。我已经命令凝制造出佩因赫斯的幻象,在城墙巡逻,安抚士兵,威慑敌军。
阿布霍斯,你的德鲁伊负责守卫海面,让东岸的兽人制造木筏,有总比没有好。
两位不死之王,在城市街道中建立防御纵深的任务交给你们。
至于埃提乌斯?好吧,我大概明白大酋长如此重视你的原因了,你直接在作战帐篷任职,可以得知所有战况的第一手资料。并且提出战术意见。”
“您的意志。”
传奇的不死之王,只是口头答应,并没有弯腰致意。直接转身离开。
二人认可,并且效忠的仅仅是佩因赫斯一人罢了,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哪怕,那人是他最为信任的妻子。
第512章 :塞尔曼之战(六)
在结束了会议之后,克里斯蒂娜匆忙回到了佩因赫斯的身旁,苍白的马仿佛熟睡了过去一般,静静的躺在羊皮之上。
胭脂烈马紧紧握住了他寒冷的手掌,左手轻轻将长发捋到耳后,小心的贴于爱人的胸膛之上,聆听着他微弱到了极点的心跳。眉宇之间尽是无限哀愁。
如果可以,克里斯蒂娜真的想呆在他身边,哪里也不去,这样,他醒来第一个看见的人,一定是自己的笑靥。
但是,这个部落,正是佩因赫斯的心血,大家一起耗费数年光景铸造而来。数千名血怒的老兵在一场即将到来的恶战之中,正等着自己去指挥、领导。如果现在抛弃他们,胭脂烈马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没错,等佩因赫斯醒来,他看到的,应该是一场隆重喧闹的胜利宴席,而不是卧榻前无所作为的自己。
克里斯蒂娜垂下头颅轻轻一吻,正欲起身整顿军队之时,却赫然发现,一对金色的竖瞳,已于那张苍白的面孔之上,缓缓睁开。
“你醒了?别动!好好躺着!大德鲁伊帮你治疗过了,但是两颗心脏都没有立刻恢复!”
胭脂烈马惊喜的说道,双手不容置疑的按住了佩因赫斯的手臂,让后者动弹不得,苍白的马,如果不对自己施加魔法,力量本身就弱于对方,如今无比虚弱,更是无法进行任何反抗。
“战况怎么样了?我被凝带回来的时候还有意识,好像看到浮桥被海啸摧毁了?”
苍白的马眉头紧皱。
“立······立刻搜集全城船支,同时派出信使,告诉南边的东罗马人,我要租借他们的内河舰队,他要多少我给多少!
告诉圣吉列斯与康拉德,让他们的不死大军依托塞尔曼街道,房屋层层设防,拼尽全力拖延,阻击敌人前进的步伐,就算把这座城市打成焦土废墟我也不在意!我要的只是那个港口,一个登陆点,让我们可以从东岸运输来足够多的士兵而已!”
“好了,好好休息,你和那个罗马人各种意义还真像,埃提乌斯他也是这么提议的,大家已经按这个思路开始构建防线了,东罗马的舰队,两天之内抵达。”
胭脂烈马轻声抚慰。
与此同时,兽昂纳多紧急制造了两个巨大的木筏,由两头泰坦史古格托着,直接踩着河底的淤泥走回了对岸。湍急的河水还淹不到它们的鼻子,更冲不动它们庞大的体型,两头行动缓慢的巨兽,就在枯骨德鲁伊们的掩护下一遍又一遍的来回淌河,每一个来回,都能将两个百户的兽人士兵,运输到战争的最前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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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食尸恶鬼们引导着幽蓝负能,修复好了凝的不朽身躯。她操控着佩因赫斯的幻象,在西哥特人的眼皮子底下到处乱晃。
与此同时,三首银龙也看见西哥特军营里,出现了一个浑身科满了卢恩符文的蓝色巨人,在最为显眼的地方闲庭信步。
“不应该啊,他半个胸腔都被主人融毁了,怎么可能跟没事人一样闲逛?”凝微微一愣,随即下意识的操纵暗影能量,伪造出一颗燃烧着暗影烈焰的幻术火球砸了过去,果然,那个所谓的“阿拉里克”在被烈焰波及到的一瞬间,宛若泡沫一般幻灭。
但是,西哥特人的想法好像跟自己一致,那边也呼啸着飞过来一束璀璨的雷霆,将白马的幻象撕成碎片。
一时间,计划失败的双方,同时陷入了尴尬的寂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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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略历四百零八年,玛尔斯月,第三十一日。(公元408年3月31日)
西哥特人自三十日下午抵达塞尔曼后,没有进行任何的攻城部署,就是驻扎在城外罢了。但是,当时间推移到三十一日的黎明之时,情况转变了:阿尔陶夫与狄奥多里克,两个蛮族大将率领着六千重步兵,以及两倍于士兵数量的后勤补给人员,在经过一夜的急行军后与阿拉里克汇合。
这六千一直与至高王驻扎在一起的重步兵,同样是精锐。
他们大部分都是从北欧跟随阿拉里克,一直鏖战到现在的哥特战团,不过被罗马人的重型链甲武装的更加可怖。还有一些在色雷斯地区招募的当地蛮族——挥舞着双手巨型镰刃的誓言勇士,以及变节的罗马野战战团。
汪达尔和阿兰这一叛乱,可是造了个大反。一些因为各种原因与异族闹翻,但同样憎恨元老院,想为冤死的斯提里科复仇的罗马野战士兵,干脆改弦易帜,加入了西哥特的队伍。
急行军而来的西哥特人休息了一个上午,待艳阳攀升到头顶至高点之时,阿拉里克的亲生兄弟,阿尔陶夫亲自指挥着这支一万两千人的精锐大军,开始攻城。拉开了这场死亡游戏的序幕。
第513章 :塞尔曼之战(七)
在震天的战鼓声中,西哥特人展开了第一轮攻击。整整十头体型甚至比至高王更加恐怖,血统也更加纯正的冰霜巨人,在北门仰天怒吼。
数不清的巨石,宛若雨点一般砸向赛尔曼的高墙,站在城墙上射箭的士兵感觉整个地面都在颤抖,所有人宛若喝醉的酒鬼一般歪歪扭扭,在巨石的轰击下根本站不起来。
木质的城门直接巨石砸穿,一座箭塔在承受了六颗巨石的轰炸之后,哀嚎着坍塌破碎,数不清的碎石瓦砾,与站在里面的弓箭手,一起摔落在地,扬起漫天尘埃。
整整一千五百名变节野战战团的罗马老兵,五百名色雷斯的誓言勇士,与九千名负责后勤补给的炮灰,在斯提里科曾经的心腹大将,前第一辅助军团军团长:卢瑟的率领下,迂回到了西侧的城墙。
这些背叛了帝国的士兵,撕下了荣耀的红色斗篷,精良的护甲之外,改披漆黑的长袍,区分着自己与昔日同僚间的身份。百夫长、千夫长的红色盔缨,也被颜料染成了黑暗之颜。他们迅速从马车上卸下大量攻城配件,娴熟的将其组合成一台台恐怖的蝎子弩,开始向城墙倾泻火力。
罗马的西部,与东方想比,就是不善于弓箭,而惯用劲弩。这些野战士兵能熟练运用长剑、标枪、重弩等武器。他们整个人缩在塔盾后面,用重弩射出一轮轮遮天蔽日的死亡箭雨,就连那些徭役,炮灰,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