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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额呼宫神-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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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套觐见天子的正装穿戴完毕,郑序长身玉立,气势威严形容端庄。

    姬疏抱臂靠在树干上观赏,半晌突然有了感应似地回头看来,正与郑喆撞了个对眼。

    姜虞围着郑序转了一圈:可以可以,不错不错。

    郑喆面无表情,姬疏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

    肩膀这个位置稍微有点紧吧?姜虞道。

    不明显,没关系。郑序道。

    腰大不大了点?朔阳君那个肚子。

    看不出来,带钩束着呢。

    成吧,姜虞又弯腰给扯扯衣摆,我看也差不多。

    就这样得了。郑序好笑道。

    行行行,脱下来脱下来,赶紧的进屋继续生霉去吧你。姜虞翻了个白眼。

    又一阵折腾将衣服配饰回归原处,士兵七手八脚抬走衣架配饰箱。郑序叹道:这么麻烦一转眼正好看见静室敞开的窗户阿喆?

    姜虞跟着看过来。

    一丛鼠尾草生在窗台下,花梗高高杵立,紫蓝色的钟形花密被花梗,很丑。鼠尾草本生长于南方,在郑国很常见,驿丞特意移栽了几株在驿馆里。只是北方水土不适合生长,草株失却了美丽的紫色细绒,光秃秃地挡在三人视线前,丑得郑喆都不想看。他一声不吭收回目光,顿了顿,又转头向郑序潦草点头问候。

    郑序一愣,好像想问点什么。姜虞一把将他推走:行了赶紧走吧,换套衣服真是累死你了。

    竹筒还握在郑喆手里,远山踌躇道:公子,倒底递给谁?

    郑喆伸手在几案下摸索出两块火石,啪地点燃案角的烛台,打开竹筒取出绢书,烧了。

    晚间,生不易回到驿馆。抱溪伏河正在打扫院子这就是包场讲课的代价,见到师父一齐拥上去。

    师父师父!抱溪叫道,白天师叔给我们上课啦!

    生不易道:嗯讲的什么?

    讲的神行术!抱溪道,但是我和伏河还没学会呢说完挠挠头,不太好意思地红了脸。

    真是十分令人惊讶了。徒弟什么性子,做师父的最清楚,因为怕被责备嫌弃,向来是不懂也作懂。生不易道:有进步就行。

    一旁默不作声的伏河轻轻拉住生不易衣袖一角,小声道:师父,您是不是心情不好?

    藏在胡须后僵硬的唇角动了动,生不易尽量舒展眉头,让自己看上去温和一些:没有,怎么了?

    伏河一双眼睛睁得浑圆,清清明明映出师父的愁眉苦脸,嘴角一撇,手里把师父衣袖攥得更紧。生不易几乎要在小徒弟的目光里败下阵来

    姬疏抱臂靠在门框边,一只脚踩着门槛:吃过晚饭了吗?

    晚饭时光,两个弟子被遣回倒房休息去了。庭燎的光亮充斥室内,桌案上摆着一人份的肉脯糗米拌卤汁,生不易举箸叹了口气。

    喝酒吗?姬疏兜袖盘腿坐在生不易对面,问。

    啊?还有酒啊?生不易惊讶。

    米酒要吗?

    就是驿馆备给旅人的稻醴,和脯肉粱糗一样不能指望能味道有多好。生不易一抽眉毛,又叹了口气。

    有吃的就不错了,北境再这样旱下去,天子也未见得能吃饱,姬疏道,再说你好歹也辟过谷,抢人家饭吃不觉得羞愧吗?

    生不易在糗米饭里搅匀卤汁,挖了一块送嘴里慢慢嚼,含糊不清道:不食五谷吸风食露,说的是你们这些仙人。我倒底还是在凡尘之中,百年光阴不过在仙人弹指之间,于我而言却是大半寿命,比不得比不得。

    此话诚然不假,当年相识之时,生不易还是个正犯着牛脾气谁也看不入眼的嚣张少年。一晃亓朝都不知覆灭了多少岁月,姬疏却像被留在原地似的一成不变。

    哟,瞧你这股酸劲儿,姬疏嘲道,见到师父了吧。

    山无鬼若真现世,多半也还是当年模样,看不出风霜痕迹。

    生不易夹起一块肉干:二公子那事,师父说要见着人才能判断。但好歹算是答应帮忙了。

    姬疏默了默,讥诮一笑:他还真给人捉去作人牲了。

    生不易反驳:是那个太卜太弱,无法沟通天神,必须找一个辅助

    对他而言,作副手就比作人牲有面子吗?姬疏一语中的。

    生不易嚼肉干的腮帮慢慢不动了,沉甸甸的情绪压在背上,他佝偻肩背面对饭菜沉默稍顷,竹筷扔在几案上发出突兀的刺响,不发一言起身拂袖离席。

    没怎么动过的肉干和卤汁拌饭徒劳凉透。庭燎渐渐微弱,姬疏背靠凭肘,昏暗灯光之下面无表情。

    宗见正式开始的第一天,郑序平旦就带领一众延林卫出门,各路仪仗队伍的彩绘幔车也陆续驶上大街。

    姜虞又换上了一身厚重严实的练甲,趁着旭日未升,利索地一夹马腹当先启程,嫣红簪缨渐渐淹没在各家队伍车马中。

    继郑国队伍之后,一支人数较少气势较弱、服车规格也要低一等级的仪队从郑驿馆门前驶过。

    跟着早起凑热闹的姬疏眼神很好地看见了队伍服车上挂的牌匾。俞国?同一天觐见的不应当是一等公侯吗?

    宗见的第一天,天子迎各同异姓大国,以伯舅伯父之礼相待。俞国是立朝时大宗分出去的一支旁系,原本就不太受重视,又被封在紧挨狄戎的地界,即使在异姓诸侯中地位也要低人一等,觐见顺序理应靠后一些。

    郑喆送走了兄长,不知为何也在门口多留了一会儿,闻言猜测道:或许是提前抵达等候传召也未可知。

    宗见仪式繁杂,诸侯分批觐见、贡呈玉瑞,天子受玉而还礼,在庙堂上宣读诏书,诸臣子躬身听训,自屏南出门西,礼方毕。如此这般行事,等头批觐见的使臣都走完一遭,恐怕要到日落山头。

    小司寇偏挑了这么个日子,风急火燎跑来郑驿馆,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齐使已送信回国核实,那两个刺客确为齐国人,曾是大夫葛实的门生。但一年前已脱离门户出走齐国,不能再算作齐人,贵使要杀要剐听凭处置。

    郑序姜虞皆不在,驿馆里能出面的只剩郑喆。小司寇直觉头疼,比起郑二公子,他更擅长应对大公子,虽然谈吐严肃端正、周身气势凌人,但思维逻辑都是正常人的节奏。自从被郑喆坑去齐驿馆当枪使,小司寇每次和二公子说话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倒底是不是齐人,究竟谁说了算呢?是那两个刺客自己,还是齐使?又或者是原来的主君葛实?齐人刺杀郑使,与游士刺杀郑使,是含义完全不同的两件事,还是套上伪装的同一件事?既然查到了齐国头上,只忧心忡忡可不够,得大事不妙才行啊,郑喆提壶给小司寇斟一碗酸枣仁汤,熬的药用茶汤,有助于凝神固心。

    小司寇一摸额上汗珠:是是是,按您的意思,还是要从齐国查起?

    郑喆笑笑:我哪里知道应该怎么查案,这不是您的专长吗?只是提供一些思路罢了。

    是是是,当然要彻查他们在齐国的身份与行踪。只是这样一来,势必要耗费许多时间,可能等到宗见结束贵使回到郑国,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

    郑喆道:查东查西,归根结底,不还是查那两个人么?老实说,我对于您这么多天只知道齐国这一条线索,感到十分惊讶呀。

    第29章

    小司寇道:那倒也不是,名字也给问出来了。

    郑喆一笑。小司寇给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道:您有所不知,高猛和严进,就那俩刺客,态度非常配合。刚关进去还没开始刑讯,就全都交代了。说自己是原是无归无属的游士,游历到郑国时因仰慕延林卫风采曾递过投名状,被大公子驳回,因怀恨在心才行刺杀之事。前因后果交代得有头有尾,您说现在除了紧抓齐国那条线还能怎样,要不您受累传信回贵国查一查延林卫当年是否真拒过那二位?

    小司寇也就这么一说,他今日来主要是给郑使提个醒,为即将耗费的时间精力做好心理准备。至于,高猛严进和郑序之间是否真有纠葛,待郑序回来一问便知,没想到郑喆还真当场就唤人来书信一封,立刻寄予郑都。

    或许是郑国方面自己也已经有了线索,毕竟看二公子行事似乎很重视掌握全局。小司寇暗暗揣测。

    郑喆将小司寇送出驿馆外,推手作礼道别:有劳大人了。

    不敢不敢,小司寇十分惶恐,是臣份内之事。今后还要请二公子多多配合了。说到底,他也没有强迫自己直面困难的乐趣,虽然挑在今天拜访是因齐使的消息来得十分晚,宗见第二天就要开始了。但觐见之后还有飨礼、食礼、燕礼,郑序是难得再看见了,能配合调查工作的也只有郑喆。

    亥时二刻,仪仗队浩浩汤汤开进驿馆,院里众人正围着大烛趁夜谈天。

    贴心的若黛准备了足量的茶汤。生不易端着汤碗,在蒸腾的热气中通红着一张脸:我师父收徒比较看眼缘。他当年游历四海,什么钟灵毓秀的人物没见过,偏偏收了亓都的太子

    偏偏收了连灵根都没有的弃儿。姬疏也端了碗茶汤,坐在郑喆身边补充道。

    生不易重说:偏偏收了亓都那个原也不见得有灵根,还心高气傲、目中无人、成日游手好闲的太子。

    游手好闲?姬疏放下汤碗,手撑在蒲垫上作势要站起来,给郑喆一掌按肩上压了下去,你在说你自己吗?成天闲得无聊在我家屋顶上爬来爬去,明明叫你老实待在后院刻木头还要偷偷溜出来找侍女姐姐玩儿。哪儿来的面子?

    面子里子都有,生不易说话慢条斯理,丝毫不为所动,你那时候不是刚生完一场大病,得了半年休养吗?不容姬疏插话,继续对郑喆说,当然也没有什么一人只能收两个弟子这种说法,主要看眼缘,想收几个都行。二公子若有意修习方术道法,待进太庙见了我师父,缘分相合,事情自然就成了。

    那倒也不是,郑喆在姬疏不服气的冷哼声中好笑道,一时多嘴罢了。

    生不易却摇头感叹:一时嘴快又岂知不正是心中所想。

    郑喆一愣。

    姬疏道:得了吧老头儿,人家父母双全兄友弟恭的,为什么要到深山老林去受苦。你当天底下那么多爹不疼娘不爱还要兄弟阋墙手足相残,家里有他没他一个样,巴不得躲得远远的可怜人?

    延林卫行进时身上甲胄相击,走路的声音铿锵有力,还未进院众人便听见声响,纷纷转头看去。郑序姜虞被簇拥着走进内院。郑序身上只穿了件素色中衣,手里托着重得能压断脖子的冠冕,锦缘厚重的华服外袍搭在姜虞臂弯里。

    姜虞还是练甲着身,脸严严实实封在头盔里,侧过去看郑序:这鬼天气,真是要热死人。

    是啊,不过你还好吗?穿这么厚。

    我们都在檐下待着,哪像你们要在烈日底下爬那三百六十级台阶,还三进三出,我看到后来俞使都要晒昏过去了。真是折磨人。

    进院的人和院里的人看了个对眼。

    郑序意外道:诸位这是在秉烛夜谈?好雅兴啊。

    郑喆笑道:兄长今日可还顺利?

    郑序正要开口,姜虞拉了下他手臂:先去换件衣服?又朝郑喆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一队延林卫于是又拥簇而过。

    等郑序换上纱衣外罩,清清爽爽整理一番出门时,院里的话题已经进行到第二轮了。

    这个月犯紫薇,说的是公侯权贵势力滔天、图谋不轨,侵害王权,生不易开启了全员讲堂,郑喆同抱溪伏河一般认真听习,远山若黛也混在其中,长期日色发青,如雾遮挡无光明,也是王权有损的象征。

    若黛给新学员备好席垫,两人跪坐下,姜虞端起枣仁汤,郑序问道:客卿先生对星象也有研究?

    姬疏扫一眼这二人端正的坐姿,侧头小声对盘腿支颐的郑喆道:你这是跟谁学坏了?

    生不易回道:略懂一二。修习方术讲究通天彻地,星象是必修课。

    郑喆也小声道:能把膝盖收一点儿吗?都支到我垫子上了。

    姜虞从汤碗上方飘给他们一个眼神。

    郑序道:星象一说莫非真有什么依凭?

    生不易道:所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星象气运本也是无中窥有,个中玄妙不可名状。大公子何出此言?

    郑序道:实则是今日觐见,大夫付辰与王庙堂论道,谈及星象玄说月犯紫薇星,话里话外将列席的诸侯使臣敲打了个遍。自前朝覆灭以来,道法玄学一落千丈,我原想是王室衰微,天子趁着机会出出气罢了,难道其中真有什么讲究?

    没想到宗见的第一天是这样度过的。姜虞估计也是才听说,一副三分惊讶七分嘲讽的表情。郑喆直想摇头,只听姬疏在耳边小声说:想的真多,可不就是借机出气么。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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