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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额呼宫神-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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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公子,别来无恙。息知意面上并不见被人撞破秘密的尴尬紧张,只笑着打了个招呼,见郑喆指着自己喉咙摇摇头,又立刻了然,遗憾道,看来都城近日风起云涌,二公子虽独居泮山,也不能置身事外师父,这位是郑国二公子,郑喆。

    道人说:能进入无中之地,皆是有缘之人。

    姬疏问:后学才疏学陋,名不见经传,前辈如何知晓?

    我与你师父山无鬼曾一同在昆山甘泉宫修行,八百年前是熟识。道人说。

    嗬,又是个年纪大到翻史书才能弄清楚的方士。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姬疏又问。

    息知意跟在她师父身边,看了姬疏一眼。

    道人一笑,鼻翼两侧纹路更深。望仙鞋向前踏出一步,道人来到姬疏跟前郑喆脚步一动,差点退却。姬疏纹丝不动。

    道人色彩浅淡的脸上神情莫测:你是山无鬼收的最后一个徒弟。

    姬疏:。。。。。。

    道人点点头:你师父在你身上实现了他的一个猜想,却使你变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

    姬疏脸色一变:前辈如何知晓。

    道人说:因为这个猜想,当初是我告诉你师父的。

    郑喆看见姬疏垂在身侧的拳头攥紧了。。。。。。。既是前辈所创,前辈可有法能解?姬疏的声音中有尽力压制的情绪。

    道人却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此术无法可解。

    和姬疏在皋京太庙里对生不易说的话一模一样。姬疏的腮帮肉眼可见地绷紧。

    道人却又颇有兴味地将郑喆打量一番,说:虽无解除之法,却有缓解之法。若还有人愿意接受此术,树灵得到两个祭品,侵蚀其中任何一人的速度自然会放缓。不过这只是拖延之法,价值不高。

    这一次,郑喆是实打实地向后退了一步,觉得自己的脸色也不见得好看。

    试试吗?道人说,我看这位已近油尽灯枯,或许是不错的选择。

    郑喆还没来得及拉直舌头挤出拒绝的话。道人又说:你这位朋友,可有过记忆模糊、神志不清的时刻?这是树灵开始侵蚀宿主的迹象,放任下去,你朋友迟早会徒留一副空壳,内里被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占去,三魂六魄皆无归处。这是对郑喆说的。郑喆惊疑不定,姬疏的背影却依旧沉默。当初在皋京的郑驿馆,姬疏同他讲述医治禀赋之疾的两种办法,只说引灵入体类同以毒攻毒,有严重代价,却不曾提过所谓代价究竟如何。

    郑喆咬肌一动,正要细问,道人唇边笑纹清晰,淡淡等他开口。

    沉默许久的姬疏却说话了:我知道前辈是谁了。

    道人眼珠一转,不动声色。

    师父曾说,八百年前的甘泉宫,一众方士中能指教于他的上上下下不过两位。一位入世修行一位踪迹难觅,前辈您是哪一位?

    道人并不回答,背过手面向山外,浅色的眼珠映出苍茫云海,云海外又见青山。两座剑山之间,白云夹道里一粒亮光冲霄直上。

    来了。道人说。

    抱溪伏河一左一右被生不易夹在咯吱窝里在云层间穿梭,速度迅疾,狂风呼啸,脸都被吹变形了。

    师父抱溪大喊,我要晕吐了!

    下一刻就被扔在树林里,抱溪抱着山石哇地吐出来,脸色铁青。他与伏河从前跟随师父云游,不是以车代步就是安步当车,生不易也从不严词厉色,三人行一向是言笑晏晏、气氛和美。谁料自从遇上师祖,成天都在赶路,三餐没时间吃囫囵觉也没时间睡,还要被师祖嘲笑教了十多年都还没辟谷真是废材。没错!就是废材!抱溪伏河表示非常受伤。原先生不易与其说是师父,倒不如说是父兄,从不逼迫他们学习,也不责备他们不用功,抱溪伏河悠悠闲闲十来年过来,边玩边学倒也掌握了几种术法,还自以为天资过人。没想到阵前一亮相才知道自己更本没有几斤几两,连跟上师祖赶路的步子都做不到,还要师父揪着衣领拎着走。

    太伤自尊了!抱溪抱着山石泪如雨下,简直不想面对人生。

    从前一定会蹲下来好言安抚的师父,此时也追着师祖而去,连个背影都见不着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喝点水么?

    抱溪揉掉眼泪一看啊啊啊??!姐姐!你怎么在这!

    若黛蹲在抱溪身边,伏河弱弱地冒出脑袋:那个,师兄,其实不只若黛姐姐,远山哥哥和赵四哥哥他们都在。。。。。。

    抱溪闻言定睛一看,原本就草木稀疏视野开阔的林子外,远山赵四一人抱一把剑,正一脸欲笑不笑、十分假正经的表情。

    哇!为什么大家都在啊!而且,为什么他们是这副表情!!

    伏河小声解释:这个嘛,好像师祖要去的地方就在泮山,咱们正好遇上二公子他们游山了。至于为什么要笑,小师弟面露同情,大概是师兄你在天上喊声中气十足,响彻云霄了?

    抱溪又要哭了:所以说为什么要笑我啊,我就很容易吗?!!呜呜呜,若黛姐姐还是你最好了,还给我水喝!

    若黛举着水囊:噗。

    抱溪:???

    绝不原谅!绝对绝对不能原谅!给水喝也绝对不原谅!呜呜呜呜呜。。。。。。

    山无鬼站在石阶上,素白长袍离泥地咫尺之遥,正弯腰避开树藤查看无中地的立碑。远山警惕地盯着这位突如其来出现在眼前的人物。

    生不易从赵四处了解了前因后果,叹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师弟与二公子已经先进去了。

    赵四急道:先生,这个无中地究竟是什么地方?我家主子进去这么半天了还不见人!

    几日不见,生不易矍铄的精神头似乎下去了不少,脸上皱纹更深了,捋着胡须蹙眉道:无中地是术法创设的秘境,通常只有方士避世归隐时才会使用此术。秘境中时空变化皆与人世不同,或许二公子他们方才进去不过一息,你二人便觉得已过半日。不过话说回来,二公子为什么要进去?

    远山满怀怨念地转过头:还说呢,不是大师拉进去的吗,制止都来不及。

    赵四问:照此说法,秘境应当都是有主人的。那先生可知无中地的主人是谁?可好相处?若是见到主子与大师无故闯入,会不会为难他们?

    生不易却犹豫了,一把胡须摸了又摸:这。。。。。。抬眼看看还在观察石碑的山无鬼,这无中地的主人嘛,据说就是传说中那位。。。。。。

    山无鬼的视线已经不在石碑上,他站在石阶边缘,再踏出半步便要摔下陡坡。晨间薄雾尽皆散去,面前是绿意层出的松柏枫桦,山无鬼抬手在空中一点,山间青鸟惊飞那将郑喆姬疏二人一口吞没的虚无处,以指尖为中心泛处金色纹理,波浪般四散开。

    山林间突然金光冲天而起。

    阵纹中央,古木根系盘出的复杂图案一息倾崩。隔着蜿蜒溪涧,道人传来一句问候。

    来了?

    山无鬼一笑,眼角小痣便曳出妖冶的红光。

    来了,居士。

    第38章

    骏马疾驰,蹄若奔雷,一路直过皋门。

    寺人守在宫门口,接过马缰:君上在承明台。

    郑序翻身下马,匆匆点了个头。

    承明台是殿前阙楼,宫城里最高的建筑,国君喜欢在四面窗纱大敞的承明台上静坐眺远。郑序沿着百级台阶向上,宫城墙垣逐渐没于脚底,社稷里的民生百态铺陈眼前。一步踏上高台,连城里的社稷图卷也消失在眼底,一眼望去只能看见市南那座敢与承明台并肩的鹿鸣馆。

    国君坐在高台中央,面前设了果糕鲜汤。

    郑序行了拜礼,过去坐下。

    国君递来一副绢帛人像:为了查清楚这位贾潜贾先生,着实费了寡人不少功夫。

    郑序细细察看画像。国君道:燕都血案,是典型的清洗改制派势力,各家世族联合一致,若说背后没有人暗中活动使世家互通有无,那才是真的解释不通。吕岫早年做的风生水起,燕国也确实因此获益,多年成果毁于一旦,不是敌国阴谋就是奸臣祸乱。看来这位从王都来的沈潜,还真是个阴沟老鼠。

    郑序皱起眉头:贾潜、沈潜、郁良夫,此三者虽五官相似,但也有细节不同,说是三个不同的人也并非不行。

    国君道:只要能给郁良夫定罪,何愁没有合理的前因后果昭告天下。沈潜既化名郁良夫潜伏在郑都意图重演燕都血案,就必然有行动计划。揪出这只老鼠,你弟弟也就洗清冤情了。

    提起郑喆,郑序就是一阵头疼:别的都好说,只有齐国交出的那份协议上的私钤不好解释。阿喆说原章还在与山齐没有失窃,但那印章又确确实实与真品别无二致,除了阿喆也没人知道原章的纹路细节。朝里那些人不就是逮着这点要给阿喆定罪么。

    国君慢悠悠尝了口热汤,看上去倒不是很着急:沈潜能害死吕岫,自然绝非泛泛之辈,留下一两个无解难题也可以理解。

    可以理解?一个居心不轨的人有什么可理解的!郑序怀揣着贾潜画像,怒气冲冲地策马赶回位于东门巷的府邸,结果迎面撞上姜虞从他府里走出来。姜虞也没想到这么巧的碰面方式,愣了愣,见郑序正眼都不给他一个,把缰绳往拴马桩上一套,径自就要进府,连忙跟上:喂喂郑序!你等等,我有话要说!

    郑序猛地站住回过头,怒气未消:你有话说你有什么话要说?!说你手里证据确凿必须给郑喆定罪,说你多成功地把事情闹得满朝皆知所有人都指责郑喆是个叛国贼子,还是说你帮了我好大一个忙结果我还不识好歹对你恶言相向?

    回廊里往来的仆从都受到了惊吓,纷纷面面相觑绕道而行,小心翼翼避开怒火中烧的主人。

    姜虞怔住了,原本向前伸着像是要拉住郑序肩膀的手顿了顿,蜷成拳头收回来:。。。。。。这事不是我宣扬出去的,我只是,我刚回都禀报君上时不巧被太傅大人听去了。

    是,郑序点点头,你是无辜的,我也是无辜的,有罪的那个人是郑喆。

    姜虞闭了闭眼:我真是不知道你和郑喆什么时候这么兄弟情深了。

    郑序不说话,姜虞冷笑一声:果然是血浓于水。咱俩一块儿长大,但是我说什么你都不听,郑喆和你也没相处过几天,你却这么信任他。

    郑序深吸一口气,放缓声音道:你不是和你说过吗,如果真是阿喆要杀我,他身边那个方士又怎么会救我?况且刺客还是阿喆带人在齐驿馆抓住的,也是阿喆亲手送进衡城刑狱的,他怎么可能是幕后黑手?

    姜虞冷着脸道:我知道,你说过很多遍了,那个送信的贾生最可疑。我也同意等你和郑喆查个清楚再作论断,是你一直觉得我不会善罢甘休,把朝里所有流言声势都归到我头上。

    我有没有全归到你头上我不知道,但你在其中究竟给了多大推力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清楚什么?我根本就没做!

    是啊,在皋京命令延林卫把我弟弟关押起来的不是你,一路押送回都的也不是你,还想派人暗中将与山齐监视起来的也不是你,这些全都不是你做的!

    郑序身后,听见争吵声急急赶来的老管家想稍作劝解,又被两位主子之间的□□味吓得退避三舍,结果和同样在姜虞身后探头探脑的延林亲兵瞧了个对眼。双方陷入诡异沉默,默契地堵上耳朵退场吵吧吵吧,反正从小吵到大,也不差这一回了。

    我没有派人在与山齐监视他!他那帮暗卫训练得耳聪目明,我派多少人他就能剁掉多少脑袋给我送回来!你以为郑喆就很好欺负吗?那是他去皋京路上带的人太少了不敢和我硬碰硬!

    到此为止吧,别没完没了。郑序拒绝继续做无谓的争执。

    行啊,姜虞表示同意,反正你想开始就开始,你要结束就结束,您大公子说了算呗。

    两人齐齐冷哼一声。



    第34章

    

一队仆从抬着箱子穿过庭院吭哧吭哧走进回廊。

    公子,这是您宗见之前从滕窖借来的参阅文献,一直放府里忘了归还,这就送回滕窖了?老管家战战兢兢插进争执现场,打开箱子给郑序检查。

    整箱书简都是郑序借来做礼制参阅的。他匆匆扫一眼:行,还回去吧。

    老管家应了一声,正要阖上箱盖且慢!姜虞喝止。

    郑序冷眼看着姜虞。老管家疑惑:将军有何指教?

    姜虞弯腰从箱子里拿出一卷书简,伸手在郑序和老管家眼皮下走了一遍:这是什么?

    这是一卷还没开封的书简,韦编将竹简牢牢系住,栓结处用印泥加封,盖了郑序的钤印。

    老管家一惊。这一卷应是郑序自己的公文,才写完并封上钤泥,还没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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