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掏出洁白的手帕,擦掉脸上的血滴,悠然道:“楼逸,你在东坡横行霸道也就罢了,竟然闯到云阳镇来闹事,真当自己是老大了吗”
“你就是张沐”
“不错。”张沐心中莫名一紧,曹林这个混蛋,还是把自己给供出来了。
楼逸冷冷道:“有什么过节,尽管冲着我来,背地里玩弄手段,不觉得下作吗”
面对气势凌然的楼逸,张沐心中竟产生一丝慌乱,还有一丝羞怒。
在云阳宗四年,还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还从来没有人让他进退失据的。
更何况,让他进退失据的,还是他从来没放在眼里的楼逸。
张沐扔掉手里的手帕,凌厉的眼神和楼逸对视着,冷笑道:“如你所愿,很快,我们就会在决赛上见的”
楼逸忽然笑了,摇头道:“你不配,你不过是别人手下的一条狗”
我不配
你说我是一条狗
张沐刚刚恢复淡然的脸上,就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苍白之后,整张脸涨得通红。
张沐面色狰狞,怒火攻心,脱口而出道:“那也比你强,以为靠着一个女人就能保护你吗我告诉你,你大哥要倒霉,楼家也要倒霉,楼逸,你很快就会变成一只丧家之犬”,,;手机阅读,
第35章 你敢咬我?
血气弥漫的房间里,回荡着张沐癫狂的喊声,张沐的三个小伙伴目瞪口呆,吃惊地看着张沐。
在他们印象里,张沐向来是个温文尔雅的人,即便遇上天大的事情,在张沐那里也是云淡风轻,因而在西坡的世家子弟中,张沐素有文雅之名。
哪曾想,今日张沐却在楼逸面前如此狂悖,完全失去了往日的仪态。
这个楼逸,还真是毁人清白啊
楼逸却笑了,他果然没猜错,这次劫杀忠伯的事件没那么简单。
那位素未谋面的古家三公子,才是这次阴谋的幕后黑手,张沐,不过是一只走狗罢了。
张沐恶言出口后,已然意识到自己在楼逸的刺激下,不但失态了,而且失言了。
羞怒之中,他看着楼逸嘲讽的笑意,越发怒不可遏,失去理智之下,愤然拔剑。
“铿”
利剑出鞘,张沐形如飞鸟,足尖一点酒桌,凌空挺剑,向着楼逸的喉咙刺去。
他本以为楼逸一定会仓惶后退,狼狈躲闪开来,然而出乎他的意料,楼逸竟然不闪不避,站得纹丝不动
楼逸的嘴角依旧挂着一丝笑意,神情淡然,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刺来的剑锋。
就在闪着寒光的剑尖即将刺入楼逸喉咙的那一刹,张沐的手一抖,剑锋陡然移开方向,紧贴着楼逸的脖子划过。
呼的一声,张沐落在地上,连退两步,呼吸急促,脸上浮现出异样的潮红,竟似受了内伤
他的脸色迅速变得苍白如纸,用惊骇而又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楼逸,握剑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如此诡异的一幕,让旁观的三人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以张沐炼体七重后阶的实力,岂是用丹药催升实力的楼逸可比的
况且张沐又是突然出手,占据先机,纵然无法伤到楼逸,也应该全身而退才是,怎么就受伤了呢
难道是楼逸用鬼神莫测的手段,打伤了张沐
楼逸邪魅一笑,抬起手,缓缓擦掉脸上的一道血痕,嘲讽道:“没有主人的命令,你敢咬我”说罢仰天大笑出门去。
狂妄,嚣张
张沐的脸庞屈辱地扭曲着,两眼通红,冲着楼逸的背影怒吼道:“楼逸,我不会放过你的”
笑声远去,身材高大的须髯少年回过神来,震怒地质问道:“就让他这么走了,我等颜面何存”
楼逸深夜闯宅,带来他们三个亲信的人头,杀了宅院的守卫,狠狠羞辱了他们一番,就这么走了
另一位个子稍矮的少年却很是聪明,同情地看了张沐一眼,无奈道:“还能怎么办他料定咱们没有三公子的旨意,不敢轻易动他,所以才会如此嚣张。”
几人恍然大悟,懊丧地低下头来,再联想到楼逸走前的那句话,更觉得憋屈万分。
张沐的内伤,也不是楼逸用鬼神手段打伤的,而是他不敢真刺死楼逸,只能强行变招,导致气血逆行而憋伤的
试问天下间,还有比这更郁闷的内伤吗
“铿”
张沐回复了冷静,归剑入鞘,咬牙切齿道:“纵然没有三公子的旨意,决赛之日,我也必取他的性命”
其他三人对视一眼,同时大呼:“应当如此,决赛之日,必杀楼逸”
妖兽荒原,鹅毛大雪掩盖了满地的血迹,但依旧能看到惨烈厮杀后留下的痕迹。
一具具尸体整齐地排列在雪地上,足足有上百具之多。
“大人,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孟熊惶恐地站在一位老者的面前,躬身禀告道。
戒律院下院长老,阎正天,神色肃穆,看着满地的尸体,片刻才缓缓道:“为何之前不报”
孟熊急忙道:“弟子无法确定消息的真假,所以不敢贸然惊动戒律院。”
“楼逸呢”
“楼逸护送着幸存的管家,回去疗伤歇息了。”
阎正天凌厉的目光看向孟熊,冷冷道:“楼逸是怎么吩咐你的”
孟熊心里一突突,支吾道:“楼逸说,这么大的事,势必瞒不过戒律院,而且,而且我们捍卫了云阳宗的律令,非但无错,反而有功”
“有功”
阎正天冷峭一笑,逼视着孟熊,“所以本座就要帮助你们这些重伤者疗伤,还要抚恤那些死者,是这样吗”
“弟子不敢”孟熊冷汗淋漓,逸哥走之前确实是这么说的,这个老头怎么知道了
阎正天恨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
楼逸上位的时间短,底蕴太浅,根本无法奖赏为他卖命的这些人,只是那些重伤者,每人一颗清府丹,就能让楼逸倾家荡产。
他之所以把事情报上来,是要借助戒律院帮着他安抚手下。
但客观的说,楼逸他们这次解救商旅,确实是立下了功劳,捍卫了云阳宗的威严。
否则的话,本派弟子劫杀来往商旅的丑事传出去,让外人怎么想,让云阳宗如何自处
所以,戒律院不但要奖励这些人,还要用好处封住他们的口。
罢了,就让楼逸这小子得意一回吧。
阎正天冷着脸,许下不少好处,又嘱咐了几句后,愤然离去。
“大护法,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上院后山的一座宅院,阎正天一脸郁闷之色,向着云龙子禀告道。
戒律院大护法,云龙子,看着郁闷的阎正天,不禁哈哈大笑:“这么说,你又被那小子给算计了”
什么叫又
上次我主动认输,是让着他好不好
阎正天黑着脸,强辩道:“他们确实有功,属下不能不赏”
云龙子笑着点点头:“这件事你做得很好,那些人也算忠勇,不但要赏,还要重赏。此外,明日本座会以戒律院的名义公告三院,大考之前,禁止弟子寻衅滋事,但有私斗,一律严惩”
云龙子能够猜到这次冲突背后的内幕,是那位远在千里之外的古家三公子,开始向楼逸发难了。
不管是为了维护云阳宗的秩序,还是为了保护楼逸,他都不能允许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当然他也不可能严惩张沐,古龙王朝白龙侯府的古家,是个庞然大物,没必要为这点小事和他们交恶。
若要人救,必先自救。
楼逸啊楼逸,你千万不要让本座失望,不要让掌教大人失望,,;手机阅读,
第36章 恩怨,缘起
楼逸回到子阳坡时,老管家忠伯已经醒了过来。
他的手里,拿着一封发黄的婚书,表情变得很是古怪。
这封婚书是很久以前就签订下来的,只是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忠伯躺在床上,支撑起身子,沙哑道:“逸哥儿,还记得九岁那年,你救过一个丫头吗”
楼逸点了点头,那是在赤龙城的一条大街上,有辆马车受了惊,眼见着就要撞在一个小女孩的身上。
当时楼逸也没多想,纵身一跃,将那个小女孩扑倒在街边,救了女孩一命。
他心中一动,又看一眼婚书签订的日期,顿时恍然大悟:“我要娶的人,就是当年救下的那个小女孩,她叫黄娇娇”
忠伯微笑点点头:“正是她,黄家和楼家颇有渊源,您救了娇娇小姐,黄父为表感激,有意将娇娇小姐许配给你,便有了这一纸婚书。”
楼逸弄清楚缘由,不禁苦笑道:“忠伯,只是我结下那么大的仇家,娶妻真的好吗”
忠伯不禁愕然:“少爷,您知道仇家是谁了”
楼逸点点头:“白龙侯府,古家的三公子”
“那您可知道,这仇是怎么结下的”
楼逸摇摇头,这也是他迫切想知道的。
“四年前,少爷救下了娇娇小姐,可那辆受惊的马车却偏离了大路,最后撞倒了一所宅院。”
忠伯叹息一声,“那所宅院中,正好有两人在幽会,一人是白龙侯的侧夫人,另一位,是白龙侯的四大客卿之一”
在楼逸惊愕的目光中,忠伯苦笑道:“那位侧夫人,就是古家三公子的生母”
楼逸目瞪口呆,这也太巧了吧
他接着荒唐一笑:“就为这个,三公子就恨上我了”
“当然不止这个了,”忠伯沉重道,“事情暴漏后,白龙侯一怒之下,毒杀侧夫人,追杀叛逃的客卿,同时展开疯狂的清洗。”
楼逸的头皮开始发麻了,诸侯一怒,伏尸百万,他能想象到白龙侯的血腥手段,只怕那位三公子也受到了波及吧。
果然,忠伯继续道:“白龙侯甚至怀疑三公子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杀光他周围的人后,一度想要杀了这个儿子。”
“所幸,这位三公子天资卓绝,素有天才之名,本就是九大宗门太上阁的精英弟子。两年前,他的武魂封印解除,证明是古家一脉的传承,这才重新得到白龙侯的信任。”
楼逸默然了,也开始理解那位三公子为何如此仇恨自己了。
生母被杀,身边的人也都被杀,自己也差点丢掉性命,三公子就像是一只惊慌的小鹿,在绝望中无处躲藏。
童年的恐惧和悲愤已经渗入到他的骨髓,他又怎么可能不恨始作俑者的楼逸呢
可对楼逸来说,这完全是无妄之灾。
忠伯感叹了一番,正色道:“逸哥儿,从你救人的那一刻,黄家就没法脱开干系了,如今黄家的家主正得黑龙侯的宠信,贵为客卿,只要楼黄两家联姻,势必会让白龙古家忌惮”
楼逸沉默不语,之前张沐说他“靠着一个女人保护”,他本来以为是指小结巴救了自己的事,想不到原来是因为这封婚书。
说实话,他对那个叫做黄娇娇的女孩几乎没有印象,内心里自然很排斥这桩婚事。
然而这毕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而是关乎着整个楼家
先前张沐的狂悖之言,未必空来风,三公子成为世子后,肯定会对他的大哥,对整个楼家展开报复。
不如此,难以报三公子丧母之仇,不如此,难以泄三公子心头之恨
楼逸有些无奈地问道:“那黄家的意思呢”
“老爷的意思是,等宗派大考结束后,您能亲自去一趟黄府。”忠伯婉转道。
楼逸不禁苦笑,黄家和楼家签订婚约的时候,压根就不知道那位侧夫人的存在,也不会想到因此会和白龙侯府结下仇怨。
可如今,黄家风生水起的,肯定知道其中的内幕,还能应下这门亲事
他表示怀疑。
他要是拿着婚约直接找上门,其实就是“挟恩求报”,说得不好听点,就是赖上人家了。
这种没脸没皮的事,楼逸还真干不出来,更不要说,等待他的可能是黄家的冷遇和嘲讽了。
可一人之荣辱,比起一家之存亡,孰轻孰重
父亲大人已经尽力了,大概我也只能委曲求全了吧
楼逸心乱如麻,让忠伯先休息,他拿着一纸婚书,站在门外,怔怔发呆。
子阳坡的一个山坳里,小结巴站立在风雪中,踯躅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咬破自己的手指,挤出一道血线,遥对着地面,迅速画出一个诡异的符文。
血色的符文镂空了雪地,倏地一声渗入地面。
血光闪现的同时,一股黑烟从地下钻了出来,迅速幻化成一个人形。
黑色的影子像是一个老者,在风中摇曳着,有些不耐烦道:“丫头,老夫是你的守护使,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