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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是这个道理,”王虎笑了笑,“但也存在一种可能,就是张大尺杀人后毁尸灭迹,尸体或许被他烧掉,也或许扔到河里冲走,那永远不可能找到了”
“既然张大尺已经伏法认罪,且证据俱在,定他的罪不是大问题”
张宁撇了撇嘴,貌似也只能这样。
可是找不到尸体,他的任务无法完成。
难办啊
“小李,过来”王虎突然想起什么,将手下一个捕快招了过来。
“我问你,最近县城可有人报案发现女尸”
那个叫“小李”的捕快连连摇头,“捕头大人,别说女尸了,男尸也没有,上次有人报案发现尸体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和此案无关。”
王虎皱眉点头,“十有八九,冯珠儿的尸首已经被张大尺毁掉”
你被我附身了 分节阅读 18
若是张大尺抛尸野外,不可能没人发现。
小李也跟着点头,“捕头大人,有没有可能是吃掉了”
此言一出,王虎变色。
张宁也苦笑了一下,道:“这不可能吧,张大尺又不是变态,难道杀了自己的娘子还要将其吃掉”
小李嘿嘿一笑,在张宁面前卖弄,“姑娘有所不知,我们上次破的案子就是吃人案,郑家有好几个人都被凶手吃掉了,尸骨无存”
张宁哭笑不得。
这个案子没人比他更清楚。
因为从头到尾都是他破的案。
“别听小李乱说,”王虎狠狠拍了下小李的脑袋,“那个案子特殊,凶手是一只殭尸怪物,不是人”
小李努了努嘴,眼神撇向张大尺,“我看这家伙就有点邪里邪气的,会不会也是怪物”
他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众人听到了。
“闭嘴”王虎后背一凉,斥喝道。
他上次稀里糊涂破了殭尸的案子,至今仍心有余悸,若是再来个怪物犯案,可能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再说,小小县城哪来这么多殭尸和怪物呢
搜查完毕,几个捕快聚集在院子里,和王虎商量案情。
张大尺完全已经放弃了生的希望,眼睛盯着那个木像发呆,好似他的娘子活了,现在就站在他的面前,冲着他笑。
他也开始笑
“把这三件证物封好,带回衙门,”王虎轻咳一声,下了命令,“张大尺杀妻害命,供认不讳,押入大牢候审”
“是,捕头”
一个捕快将血衣和匕首小心地装入袋子,封存起来。
另两个捕快则拿着锁铐,将张大尺拷住,向外押去。
“啊”
本来安安静静的张大尺,突然像是野兽般吼叫起来,怒发冲冠,不停挣扎,“娘子我不要离开娘子,放开我”
张大尺的力气骤然变得奇大无比,连两个捕快都摁不住他,被张大尺挣脱。
他扑到木像上,死死抱紧木像不撒手。
两只手掌不停抚摸着木像,痴痴呆呆。
“混账”王虎和捕快们有些愤怒,想要强行将张大尺擒住。
但不管怎么拉扯,张大尺死也不放手。
张宁阻止了他们,道:“捕头,不如让他带着这个木像吧,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
王虎几人面面相觑。
“也罢,既然林姑娘都说情了,就给他个特例。”王虎道。
于是,张大尺便抱着木像,被捕快们押了出去。
有了木像,他不哭不闹,和刚才判若两人,倒是安静。
门外。
四周的邻居街坊都赶来看热闹,对着张大尺指指点点。
“没想到张大尺这么老实的孩子,居然会杀妻”
“唉,他是疯了啊”
“怪不得这段时间看他不对劲”
“依我看都是那冯珠儿的错,不守妇道,嫌贫爱富,嫁给了张大尺却又去勾搭李三亮,呵呵”
“是啊,若是冯珠儿守三从四德,张大尺怎么会杀人”
“看来流言是真的,冯珠儿不是被李三亮抢走的,而是心甘情愿”
“可怜张大尺这孩子,被娼妇害苦了”
流言蜚语,最是可怕。
围观的人纷纷臆测,不知不觉就坐实了冯珠儿的“娼妇”之名。
“全都给我闭嘴”张宁听在耳中,极为不悦,冯珠儿受冤蒙屈,甚至为此断送了性命,这群看热闹的人还在诋毁人家,真是岂有此理。
“再敢胡说八道,撕了你们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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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畏惧张宁,纷纷闭了嘴,不敢再议论。
但背地里肯定会将此事当做谈资,添油加醋。
人言可畏啊
不一会,官府的衙役来了,将张大尺的院子封死,不容许闲杂人等出入。
这个案子算是结束了。
张大尺杀妻毁尸,证据确凿,肯定会被斩首。
一对夫妻,终将在地府相聚。
当然,还有一个人,李三亮。
李三亮的色心毁了人家好好的两口子,更是不得好死。
张宁给他吃下的腐心丹,乃是无解的毒药。
等受够七天的折磨,李三亮就会下地狱受罚。
罪有应得
但张宁还有一个问题:他的任务,如何才能完成
第34章 新线索
夜。
凉县大牢。
今日关进一个疯子,到了牢里不哭不闹,抱着一个木像发呆。
牢中什么人都有,杀人犯,小偷,强盗却没见过这么怪的。
张大尺知道自己死期已到,早就麻木了。
只是抱着亲手雕刻的木像,不停喃喃自语,萎靡颓丧。
说的什么,别人根本听不清。
身上的臭味,和牢房的腐气杂糅,更加难闻。
到了半夜,张大尺的眼眸突然一亮,闪烁着雷电,精神奕奕。
像是仙山上打坐百年突然顿悟的修行者。
“娘子我想起娘子的模样了我终于想起来了”
张大尺不停嚎叫,又哭又笑,惊得所有犯人都在抱怨,咒骂。
“哈哈”
“呜呜”
张大尺抱着木像,神色不断变化,“我娘子真的好美,好美啊”
大家都觉得这个是疯子,想媳妇想疯了。
这年头,什么奇葩都有
动静惊动了狱卒。
“别喊了”
“闭嘴,听到没有”
狱卒不耐烦地呵斥,“都快死的人了,喊什么喊”
张大尺两眼放光,继续喊道:“给我去拿雕刀,快去,给我拿雕刀”
“拿个屁,你是犯人,哪来这么多屁事”狱卒骂道。
咣咣
张大尺急得不得了,不停用脑袋砸着牢门,像是根本不知道疼,用尽全身力气,咣
“雕刀我要雕刀”
每砸一下,牢门就狠狠震颤,像是要塌一般。
狱卒又打又骂,张大尺却浑然不觉疼,继续用脑袋撞门。
狱卒吓坏了,哪见过这么疯的犯人,虽然张大尺是死囚,但若这么撞死,他吃不了兜着走,于是赶紧将王虎捕头叫来,禀告此事。
王虎赶来,看到张大尺这模样,连连摇头,“这家伙已经半疯了,唉”
“捕头,怎么办,他一直想要雕刀。”
“算了,去他家拿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王虎道。
“是”
狱卒没办法,只得连夜赶去张大尺的家,将张大尺平时用的雕刀工具拿来,交给张大尺。
果然,拿到雕刀后,张大尺立马安静下来,抱着那个木像,开始雕琢。
一刀,又一刀,精细入微。
这尊木像的身形已经完全雕好,但面孔一直是空白的。
因为他想不起冯珠儿的模样。
现在张大尺终于记了起来,手持雕刀,熟练地雕琢着。
先雕了一双柳叶般的眉毛,然后是圆圆的眼睛,挺立的鼻子,一对薄而细腻的嘴唇,嘴角微微翘起,脸上还有两个梨涡。
张大尺的雕工果然厉害。
几个时辰后,一张美人的脸便栩栩如生,跃然木像之上。
木像,终于完成了。
张大尺像是完成了一件夙愿,长长松了口气,双手抱着木像,嘴角带着微笑,缓缓闭上了眼睛。
翌日,阳光明媚。
张宁坐在早饭摊前。
和昨日一样,他又要了两碗豆腐脑,两张大饼,吃得津津有味。
不同的是,他要的是甜豆腐脑。
“哼,算你这小恶鬼有点良心”
林小玉当然很满意,要是张宁再敢吃咸豆腐脑,她真的要炸
“老板,给你钱。”
吃完早饭,张宁抹了抹嘴巴,将两文钱放在桌上。
正要走,突然有个声音喊他。
“林姑娘,留步”
转身一看,有个身穿差服的捕快,急急忙忙奔来。
“何事”张宁问。
“林姑娘,我家捕头有要事请林姑娘到县衙一趟。”
捕快显然找了很久,累得满头大汗,终于在这找到张宁。
“请我”张宁微微蹙眉,“难道张大尺的案子,还有疑点”
看来他的直觉是对的。
“是啊,林姑娘你快去县衙吧。”
“行”
张宁没多想,骑上马迅速向县衙赶去。
哒哒
到了县衙,张宁下马而入。
此时,王虎正在后衙等候。
“捕头”
见张宁来,王虎慌忙站起身,“林姑娘,麻烦你了,实在是有要事,才请姑娘前来”
张宁点点头,知道关系重大,“捕头请讲。”
王虎没有任何废话,立即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袋子,打开后,里面是两件衣服。
正是在棺材中发现的两件血衣。
“姑娘请看”
王虎将两件血衣展开,铺在桌面上。
血衣原本的颜色已经模糊不清,血迹干后,透着暗红。
张宁扫了一眼,不知王虎要他看什么,“捕头,这两件血衣不是张大尺杀人的证物么,怎么了”
“姑娘,你再仔细看”王虎指了指。
张宁定睛,渐渐发现了不对。
那件张大尺穿的黑色汗衫,胸口位置留有一条缝隙,是被利刃刺穿的。
缝隙,和凶器完全能对起来。
反倒冯珠儿穿的衣服,完整无缺,没有任何被刺过的痕迹,且血迹更少。
“我之前没仔细看过证物,毕竟张大尺已经认罪,”王虎皱着眉,说道,“刚才我再次整理证物时,发现了这个疑点。”
“捕头,你的意思是”张宁问道。
“我不敢确定,”王虎面色凝重,“所以找姑娘来问问,这两件血衣是不是被人动过什么手脚”
“应该没有,”张宁吸了一口气,“我在棺材中发现血衣和匕首后就没被他人动过,除非一开始张大尺就做了手脚,再将其封入棺材。”
“可张大尺已经认罪伏法,他动这个手脚,根本没有理由。”王虎摇头。
张宁也想不通。
他发现血衣时,下意识以为是张大尺杀死冯珠儿的证据。
现在看来,证据还是证据,可推论却不同。
很奇怪
正在二人商量案情时,一个狱卒匆匆忙忙跑来,“捕头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王虎迅速收起两件血衣和匕首,“何事惊慌”
狱卒的脸色极为难看,显然是受到了惊吓,口齿不清道:“牢里死死人了”
“谁死了”
“张张大尺”
第35章 张大尺之死
“什么”
王虎和张宁同时一震。
张大尺,竟然死了
“怎么死的”
狱卒一时间也说不清楚,“捕头大人,您快去牢房看看吧,张大尺死得很邪门。”
来不及多问,王虎迅速奔出后衙,去往监牢。
张宁也紧紧跟上。
很快,二人来到凉县大牢。
张大尺的牢房位于最深处,因为是死囚,所以看守很森严。
结果,早晨狱卒给他送饭的时候,发现张大尺莫名其妙就断气了。
一进牢房,王虎和张宁便闻到一股尸臭味。
像是腐烂了许久的样子,十分刺鼻熏天。
这可苦了大牢里的其他犯人,纷纷哀嚎抱怨,捂着口鼻。
“怎么会这么臭”
“一个刚死之人,不可能有这么重的尸臭”
太奇怪了
狱卒打开牢房的门。
王虎和张宁同时走了进去。
那股腐尸臭味更加浓重,狠狠冲击着他们的口鼻。
腹内翻江倒海。
张宁蹙着眉头,强忍着恶臭。
而林小玉早就受不了了,不住地抱怨。
若是她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早就冲出去了。
姑娘家家毕竟难以忍受这种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