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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算了。
将其压制最好。
“监察大人,这是今天的呈卷,请您过目。”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匆匆踏步而入,将一叠刚刚写好的呈卷递给张宁。
这男子也算是个熟人:大胡子。
大胡子乃周子名手下的一名干将,武艺高强,忠心耿耿。
很多大小事情,周子名都是派大胡子去办。
对于大胡子绝对信任。
“好”
张宁伸手接过呈卷,仔细审阅一遍。
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知道官家办事的章程,此时也照葫芦画瓢,一边审阅,一边用毛笔勾划。
呈卷上的内容,张宁并未忽视。
其实大多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东街有两个妇人当街撒泼打架,西街的布铺遭了小偷,南街有个醉汉调戏良家妇女
种种云云,看得张宁有些头疼。
这当差的也并不风光啊,天天管这些破事,够烦的。
奇怪,看完所有案卷,却没有一件与张宁的副本任务有关联。
合起案卷,张宁抬头问大胡子:“有没有关于混元大祭的案子”
大胡子摸了摸头,有些不明白张宁的意思,“大人,混元大祭要半个月后才举行,现在哪有什么案子,您糊涂了吧”
张宁微微一笑,“我是说让你们小心点,注意点,不要让混元大祭出什么乱子。”
“是是”大胡子点头,“属下会吩咐兄弟们,多多注意仙人街的动静。”
张宁摆手,让大胡子退了下去。
刚才从话语中他又找到一个重要信息:仙人街。
混元大祭在仙人街
这仙人街,张宁是认识的。
开启副本前,他在江州城闲逛了几日,曾去过仙人街,当时并没发现什么异处。
仙人街,不过是江州城数十条大街中的一条而已。
看来找机会他还要再去一次才行。
黄昏。
张宁下了工,坐着早已准备好的轿子返回周府。
一路上,他都在考虑混元大祭的事情。
目前这个副本只是给了一条模糊不清的线索,线索与混元大祭有关,其他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任务难度自然无从得知。
张宁估测,这次的副本难不难另说,恐怕会拖延一段时间,至少半个月内解决不了。
很简单,混元大祭要半个月后举行,那么与之相关的任务也得半个月见分晓。
在没有线索之前,张宁能做的就是尽量收集与混元大祭有关的信息,做好准备。
八抬大轿嘎吱嘎吱地抬入周府。
张宁刚刚下轿,府内的下人就迎了上来,面色焦急道:“少爷,您可回来了,老爷他病了,您快去看看吧。”
“病了”张宁也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便皱了下眉头,“什么病”
“唉,还是咳血的老毛病,”下人叹气道,“少爷,快跟小的来,老爷也正要见你呢”
“行”
张宁其实不想去,周归元病了和他没关系,和副本任务更没有关系,况且张宁对周归元的印象一点不好。
但张宁附了周子名的身,周子名是周归元的儿子,他不得不去。
否则肯定惹人怀疑。
思索着,张宁已经赶往周归元的卧房。
卧房位于周府的中间大院,有多富贵奢华不必言说,反正里面随便拿个小物件就价值千金,非普通老百姓所能拥有。
第113章 周归元的病
“咳咳”
刚走到门口,张宁就听到屋子里不停传来咳嗽声。
咳声连续不断,像是有什么尖锐东西卡在嗓子眼,十分难受。
向里看去,床上半躺着一个中年男子,旁边有几个丫鬟和仆人照顾着。
此人正是周归元。
周归元面色蜡黄,额头上爬满汗珠,口中咳个不停。
他用手绢捂着嘴巴,不一会,那雪白的手绢上便多了几个血点。
丫鬟赶紧换了一个新的干净手绢,擦拭周归元的嘴角。
“少爷”
“少爷来了”
见张宁来,下人丫鬟赶紧让开,退到两旁。
周归元大喘了几口气,好像舒服一些,不再咳嗽,轻声道:“子名回来了啊,今天的差事干得如何”
“还行,”张宁不动声色地回道,“您的病”
周归元摆了摆手,“无碍,治不好的老毛病罢了,你不用担心,我这把老骨头挺得住”
说着,周归元缓缓起身,面色恢复了些,“混元大祭的事情,你准备得如何”
张宁怔住,关于混元大祭他一无所知,难以回答。
“您指的是什么准备”
周归元皱起眉头,“你这小子怎么突然昏头昏脑的,自然是准备祭品之事,爹可是出了不少钱买那些妖怪”
原来是此事,张宁恍然大悟。
“买来的妖怪已经到货,现养在府中后院,一共有四十八只,您可以去看看。”
“行”周归元点了点头,神色忽然变得慈爱起来,伸手摸向张宁的脸,微微笑道:“子名,你办事有成,现在越来越出息了,爹爹以你为傲啊,呵呵”
张宁淡笑了一下。
这个周归元对待阿寻和周子名的态度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是够怪的。
同样是自己的子女,为何不能一视同仁
难道就因为阿寻是女儿身
张宁正想着,阿寻恰巧来了,行色匆匆。
“小姐”
“小姐好”
丫鬟们纷纷行礼。
阿寻急急忙忙而来,也不知去干什么了,弄得一身狼藉,满头大汗,打湿了头发丝黏在脸上,十分不雅。
她手中小心翼翼端着一个碗,碗里放着汤匙,盛着殷红色的药汤。
药汤似乎很烫,阿寻将碗放在桌上,赶紧搓了搓手掌。
“爹”
阿寻走到床边,脸色战战兢兢。
一看到她,周归元的老脸就拉了下来,刚才还是和蔼如春风,现在变成了白雪覆盖的凛冽冬日。
“你去干什么了”周归元沉脸质问。
“爹,女儿去”
“简直越来越不像话,你看你弄得像什么样子,和臭要饭的一样”周归元愤怒地指着阿寻呵斥,根本不听解释。
的确,阿寻有点怪。
她身上的丝缎裙子左开一个口,右开一道缝,破破烂烂,还沾了一块又一块的泥巴,脸上又脏又花,哪像是富家大小姐,下地干活的农妇都没有这么惨。
“爹,我”
阿寻刚想开口,又被周归元打断,“你是不是不想认我这个爹了,我犯病犯了一天你居然才来看我,连你弟弟都不如。”
“你弟弟在衙门办差办得辛苦,回来还知赶紧来看我,你呢四处鬼混,却把你亲爹给忘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女”
周归元的怒斥让阿寻十分委屈,眼圈红红的,拧着嘴说不出话。
又狠狠骂了几句,周归元咳嗽几声,咳出几道血丝。
“爹,您别生气,自己的身子要紧,都是女儿的错,女儿对不起您”阿寻急切道。
周归元拿起手巾擦了擦嘴角,“行了,少装模作样的,你出去吧,我要和子名说点事。”
“爹”阿寻鼻尖一酸。
“出去”周归元喝道。
“是,爹”
阿寻不想再让周归元动气,赶紧向外走,她先走到桌边,将那碗药汤端来递给张宁,“子名,这是紫灵花汤,对爹的病有好处,你别忘了让爹喝下去。”
张宁点头,“行”
说完,阿寻躬身退出房间。
周归元摆了摆手,将身边的丫鬟和下人也都支了下去,只留张宁一人。
“其实姐姐对您挺孝顺的,”张宁想为阿寻解释,开口道,“她弄得一身狼狈样,定是为了给您熬这碗紫灵花汤,也是为了您的身体好。”
周归元冷笑一声,“她算了吧,要不是因为她,爹的病还没有这么严重呢,本来爹数年才会发一次病,可一年前被她气得加重不少,身子越来越差”
张宁尬笑,“那也不是姐姐的错,她”
“行了,你今日怎么替她说起好话来,”周归元满脸不耐烦,“唉,子名,你倒是越来越懂事,比你姐强多了,爹心里欢喜,反正你姐马上要嫁人,是好是坏随她去,只要子名你陪着爹就好”
张宁哭笑不得,“您刚才说要和我商议事情,难道”
“没错,就是关于你姐姐的婚事,”周归元点了下头,“一年前你姐姐就和知府大人的公子定了亲,这件婚事我已问过知府大人,仍旧作数。”
“十天后是黄道吉日,嫁娶再合适不过,”周归元一边掰着手指,一边说道,“而且这桩婚事对你的前程很重要,办得越早越好,以免夜长梦多。”
“我的前程”张宁顿时明白了周归元的意思,周子名想当上更大的官,靠钱砸已经行不通,只能靠攀亲,将阿寻嫁过去即是最好的法子,“这是姐姐的终身大事,总该和姐姐商量一下吧”
“她”周归元不屑地笑了起来,“有什么好商量的,她生为女儿身,嫁人本来就该由我这个当爹的做主,她愿也好,不愿也罢,都由不得她有什么主意。”
“子名,你肯为你姐姐着想倒是不错,但这件事由我们爷俩定了便成。”
张宁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周归元,只是内心甚觉得可笑。
周归元,活脱脱是个老顽固啊。
“再说了,她嫁给知府大人的公子有什么不好,要吃有吃,要穿有穿,以后她就是个阔太太了,她有什么不满意”
第114章 魔气复苏
张宁想为阿寻说几句话,可刚出口就被周归元顶了回来,顺便还将自己的儿子夸赞一番,搞得张宁又尴尬又无奈。
在这个世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观念没那么容易撼动。
何况,周归元的顽固不止于此,而是根子里就看不上阿寻这个女儿,只想着如何拿女儿做一笔交易,为自己和儿子换来足够的好处。
有这样的爹,阿寻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养出如今这种逆来顺受的性格也不足为奇。
“咳咳”
说了没几句,周归元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张宁急忙将阿寻留下的药汤端了过来,“药汤凉了,您快喝吧”
周归元欣慰一笑,“还是子名孝顺爹啊,呵呵”
说着,周归元端起汤碗,一口一口喝光。
果然,喝下这碗紫灵花汤,周归元不再咳嗽,反倒觉得嗓子清爽舒适,像是有一股轻灵之气在其中游荡,清淤止疼,而后有一股倦意袭来。
周归元躺在床上,不一会便睡着了。
张宁蹑手蹑脚地退出房间。
看到阿寻正一人站在门外,欠身低头,好似犯了错受罚一般,站着一动不动。
“子名,爹的身体怎么样”
阿寻焦急地问道。
“喝了姐姐的药汤,没大碍了,已经睡下。”张宁道。
“呼”阿寻长长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看得出来,阿寻真的很担心周归元的身体,刚才心都揪起来了。
“姐,我有事和你商量,咱们去后园小亭吧”张宁想了想,说道。
“行”阿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脏又破,苦笑道:“姐先去换衣服,你等下。”
说着,阿寻提起裙子一路小跑,跑回自己的房间。
不一会,换了件淡绿色的新裙子出来,还洗了把脸,将身上和头发的泥污洗得干干净净。
你被我附身了 分节阅读 59
二人一前一后,走向后园。
路上,张宁问起今天的事情,才得知真相。
阿寻今早知道周归元犯了咳病,带着几个下人就火急火燎地去了城外山上,采一种叫“紫灵花”的草药。
因为以前周归元犯病,大夫就给开过“紫灵花”的方子,阿寻暗暗记住了。
这紫灵花很特殊,采下后一日就会失去药效,所以必须当天采当天熬药,在任何药铺都买不到现成的。
阿寻和几个下人在山上累死累活找了一天,才终于找到一株紫灵花,赶紧带回来,这不阿寻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灰头土脸地就去熬药,所以才这副模样。
“姐,爹他误会你了,等明天我帮你解释一下。”张宁道。
阿寻连连摇头,“算了,爹的病好了就成,你别去乱说话,爹他不喜欢我,说了也是白说,再弄得他犯病就不妥了。”
说着,二人来到后园小亭。
丫鬟们上了几杯清茶,随后告退。
夕阳下,二人坐在石桌南北,饮着茶水。
旁边倚着满是荷花的水池,池中游荡着五颜六色的鱼儿,甚是好看。
“子名,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