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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格塞对此早有准备,虽然马努更擅长在山地作战,但这座山的特殊地貌太适合齐格塞了。
“能把妻子带来吗?不是我想,主要是她想生个孩子……”
“不行,”曼达义正言辞道,“我这也是为你好,大丈夫建功立业,带个女人在身边像什么样子!”
齐格塞没有说话,看了看曼达身后的狮子女和茉艾拉,又想了想在七星山的尤朵拉和布鲁托,他把这口气给生生咽了下去。
曼达本想在山上多转一会,忽听士兵来报,有一队商人从西南而来,就快抵达峡谷了。
曼达点点头道:“该做生意了。”
士兵特地提醒了一句:“他们是卖矿石的。”
“抢的就是他们。”
齐格塞道:“规矩变了?”
“当然变了,不然我要这座山作甚?”曼达对众人道,“从今天起,从西南来的商队,只要是卖矿石和卖奴隶的,一律给我抢光,从南方来的商队,只要是卖粮食和卖牲畜的,一律免税放行,其他的商人,都收两成税金!”
齐格塞俯身称是,带着士兵抢劫去了。
曼达带上亲随,开始商量寻宝的事情,楚伊特低声对曼达道:“大人,有件事想和您商量,能给死去的士兵多一些奖赏吗?”
曼达皱皱眉头道:“这让我很为难,别忘了我们是有规矩的。”
楚伊特不敢在说话,曼达默然片刻,微笑道:“不过这次确实不一样,你们用血肉之躯换来了宝贵的时间,奖赏多加一倍,你觉得怎么样?”
楚伊特有些激动,眼睛里闪着泪光。
“大人,感谢您,我以欺骗之神的名义保证……”
曼达摇头道:“换一个。”
“我以我的品格向您保证……”
“再换一个。”
“我,我说的真是实话,如果有一天,需要我为您付出生命,我还会和现在一样,愿意为为您流干最后一滴血。”
“好的,”曼达点点头道,“现在机会来了!”
“呃……”
“奥格发现了宝藏的位置,但伟大先知也给出了新的神谕,那是一处凶险之地,我想先带着你和奥格打个头阵,你看怎么样?”
“大人,我伤还没好……”
“我知道你是个坚强的人,收拾东西,我们立刻出发。”
……
按照普罗米修斯的神谕,宝藏位于脆石山北侧一面峭壁上的岩洞里。
像这种地方,狮子女应该是首选,她可以直接飞进岩洞,可曼达却让她在峭壁上等候。
曼达给出的解释是狮子女太过莽撞,不适合去寻宝,可实际原因是狮子女太弱了。
虽然她是半神,可就算拿上神器,她的实际战力也只是接近三阶而已。
按照奥格的描述,他们要去的地方潜藏着一个魔怪的灵魂,这只魔怪生活在诸神时代,在他活着的时候,曾经让很多神灵胆寒。
虽然他死了,虽然只剩下残缺不全的灵魂,就算他只留下了不到一成力量,对于凡人而言,他依然是无法想象的存在。
这种对手不是狮子女能够面对的,不光是她,也包括茉艾拉和齐格塞。
曼达不想和这个恶灵正面交锋,但就算打不过,至少也得有逃跑的实力,所以他改变了战术,并且重新组建了团队。
奥格是必须的,有了他就等于多了一双眼睛,属于普罗米修斯的眼睛。
楚伊特也是必须的,他能利用骗术创造逃跑的机会,更重要的是他的智商,关键时刻能配合曼达做出战术调整。
还有刻斯托,他的技能非常适合潜伏和探查,在技能回归之后,强大的近战能力也能进一步提升生存的几率。
这三个人都是四阶,团队的综合实力是寻宝的重要保障。
除此之外,曼达也让马努做好了接应准备,如果无法带走宝物,就引走魔怪,让马努下手,如果连逃生都成问题,就让马努为他们开辟一条道路。
明确了作战计划,一行四人抓着绳索,沿峭壁而下,进入了岩洞。
在进入岩洞的一刹那,险兆吊坠陡然升温,曼达多少有些后悔了。
这些宝物到底有没有那么重要?值不值得拿命去拼?
可想起上一次在地下宫殿里的收获,曼达坚定了信心。
且不说他得到的那些金币和神血石,光是那些古书就给曼达带来了无数帮助。
没有祭司之书,就不会有今天的昆塔,也不会让曼达身边有这么多出色的古神信徒。
没有神殿之书,曼达不会掌握那么多和古神相关的知识,面对纷繁复杂的古神事迹,也只能暗自嗟叹。
没有智者之书,曼达不会知道修行的正确方法和禁忌,时至今日,他可能还在为了晋升三阶而努力,甚至会因为急功近利而陷入迷失。
虽然已经升到了五阶,但曼达知道实现永生的道路有多么漫长,如果不想放弃这一梦想,就不能错过任何一次机会。
这是一座典型的溶洞,地上矗立一根根高大的石笋像计时器一样展示这座山洞的古老与沧桑。
曼达时刻留意着手中的火把,在这样的山洞里,缺氧带来的威胁不亚于那只魔怪。
从洞口计算,走了大概三百米,前方出现了一面岩壁和两个洞口。
这应该算是一条岔路。
曼达转脸看了看奥格,奥格用短刀割破手掌,将血抹在自己的眼睛上,开始默默祈祷。
不多时,奥格睁开了眼睛,反复观察着两个洞口。
然后他拖下了一只鞋子,往前边一扔,鞋尖指向了右边的洞口。
“走这边!”
奥格上前穿上了鞋子,带着众人走进了右边的山洞。
众人没有多问,问了也没用,他们也没有更好的主意。
在右边的山洞里拐了个弯,所有来自外界的光线都消失了,手里的火把也只能照亮眼前的尺寸之地。
“快看,这里有壁画。”细心的楚伊特来到了一面岩壁前,看着上面那副斑驳的古老壁画。
画中有一群美丽的女子正在跳舞,还有一群观众坐在身后在欣赏他们的舞蹈。
在观众们的身后,是高大的廊柱和拱券,以此判断,这应该是一座古典时期的宫殿。
“这是众神的宫殿,”楚伊特指着一位观众道,“看看这位美人,看看她身边的巨大扇贝,这是阿芙洛狄特,再看看这位长相奇特的神灵,这是祂的丈夫赫淮斯托斯。”
楚伊特说的没错,观众们正是奥林匹亚山上的诸神,曼达很快在祂们当中找到了俊美的赫尔墨斯。
曼达正准备对着赫尔墨斯行礼,忽听刻斯托在旁道:“这应该就是那只魔怪了。”
在另一面岩壁上,还有一幅壁画,两幅画的背景完全一致,证明它们出自同一场景,在第一幅画中正在跳舞的仙女,到了第二幅画开始四散奔逃,诸神面带惊惧之色,一起朝着同一个方向看去。
在壁画的最右端,有一大片阴影,在阴影之中,有几十张狰狞扭曲的脸,这些脸长在了一个躯体上,
虽然是在画上,但这个可怕的躯体,却让曼达不寒而栗。
曼达感觉他好像在画面上蠕动。
第368章 噬魂排箫
曼达一直盯着壁画上的怪物,前后活了两辈子,他第一次被一幅画吓得瑟瑟发抖。
这个怪物的形象难以描述,从整体上看,他是个人形,可每一个细节都不具备人类的特征。
他的身体的上半部分是一个巨大的肉球,肉球的最上层是一圈眼睛,眼睛下方密密麻麻拥挤着各色扭曲的人脸,在人脸的眼睛、鼻子和嘴里,伸出了一条条像蠕虫一样的东西,一部分蠕虫盘曲在一起,变成了肉球的双脚,还有一部分蠕虫扭动着身体,正要缠住一位倒在地上宁芙仙女。
就要缠住了,马上要缠住了……
曼达后退了两步,不停的揉着眼睛,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
为什么能在肉球上看到一圈眼睛?为什么能看到全角度的场景?这幅画难道不是平面的?
第一眼看上去的时候好像没有什么蠕虫,那位宁芙也没有倒地,那些蠕虫也没有缠上宁芙……不对,现在已经缠上了,什么时候缠上的?
这幅画明明是静止的,可每时每刻仿佛都在变化!
曼达浑身发抖,楚伊特和刻斯托也发现了壁画的异常,只剩下奥格依然站在原地,盯着第一幅壁画傻傻发呆。
“走,快点离开这!”曼达住过路丽安的画中城堡,他担心这幅画上有着类似的法术,那只魔怪很可能就生活在画里。
众人转身要走,却发现奥格依然站在原地,曼达催促道:“快一点,你在等什么?”
奥格没作声,但嘴唇在颤抖,好像有话想说,却又说不出来。
“你怎么了?”曼达让楚伊特和刻斯托留在原地,独自一人慢慢朝奥格走去。
没走两步,洞穴深处胡来刮来一阵寒风,把所有人的火把都吹灭了。
漆黑之中,众人手忙脚乱,各自想着办法点火,忽然在寒风之中,听到了一段奇妙的乐曲。
好像是排箫的声音,曲调非常的美妙,能让人在瞬间失神。
不对,不是曲子美妙,这是一首很普通的曲子,真正美妙的是排箫的音色,那声音仿佛没有进入耳朵,而是随着空气直接进入了脑海。
哪里来的箫声?这是从哪……
箫声由缓转急,从抒情曲变成了节奏欢快的舞曲,曼达有一种冲动,想跟着舞曲一起跳舞。
作为五阶信徒,他还有足够的力量克制住自己,但楚伊特和刻斯托已经克制不住了,虽然他们看不见彼此,但却在黑暗之中相互配合着跳起了曼妙的舞剧。
楚伊特扮演一个健壮的小伙子,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满身的力量。
刻斯托扮演一个娇媚的姑娘,不时用手遮挡着羞涩的脸颊。
曼达渐渐也有些失控,脚步开始不自觉的挪动,正当他也要加入这场舞剧时,险兆吊坠突然变红,在曼达胸口烧焦了一大片皮肤。
有危险!这箫声之中有某种法术。
曼达在剧痛中清醒了过来,高声喊道:“堵上耳朵,别听这声音,快堵上!”
楚伊特和刻斯托根本没有理会曼达,他们已经完全沉浸在了乐曲之中。
曼达堵上了耳朵,可这无济于事,他的听力太好了,就连蚂蚁走路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更不要说这无孔不入的箫声。
他的意识开始慢慢模糊,仿佛进入了某种梦境。
在梦境之中,他的身份是一个邪恶的国王,正要拆散一段美好的姻缘。
一边是他的儿子,一个英俊勇敢的王子,另一边是一个农夫的女儿,一个善良美丽的姑娘。
我不能允许我的儿子娶一个农夫的女儿,我决不允许……这是作甚来?我想这些做什么?
曼达拼命捶打着脑壳,可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别说这两下捶打,通红的先兆吊坠一直烧灼着他的胸口,曼达都完全感受不到。
这是什么地方?我来做什么?曼达发现自己的记忆正在慢慢消失。
他意识到他会在这箫声中迷失自我,可他却找不到摆脱箫声的方法。
就这么完了?这也太快了!
一曲排箫就能吹到全军覆没,实力相差的太悬殊了。
被伟大先知给骗了,祂说收获大于损失,现在什么收获都没看到,却连自己的名字都快想不起来了。
克雷奇·蒙奇克、罗曼·威尔金斯、尼达利、曼达……到底哪个是真的?
仅存的自我意识就像一颗火星,眼看要彻底消失,忽然又燃烧了起来,一段雄浑的歌声突然打乱了排箫的旋律。
“美丽的仙女你好美丽!”
“你手上的花儿好美丽!”
“你头上的花环好美丽!”
“你脸上的笑纹好美丽!”
……
这是一首非常特别的歌。
首先,演唱者完全没有遵循任何节奏上的规律,前半句拉得很长,后半句戛然而止,让听众有一种呼吸被突然中断的压迫感。
其次,演唱者突破了旋律的限制,几乎每一个字都要经历一次变调,让听众在音符的夹缝之间被反复撕扯。
最重要的是,演唱者的声音能彻底破坏排箫的音色,曼达唯一能想到的词汇就是雄浑,低哑中带着沧桑的雄浑,就像喉咙里塞了一块异物,咳到了嗓子眼,又被塞了回去,卡在了喉结附近,又翻了上来,配合这旋律和节奏上的变化,让听众在呼吸和呕吐之间陷入了抉择的迷茫。
最终曼达选择了呕吐,吐过之后,排箫声消失了,奥格举着火把,站在曼达身边,继续歌唱。
“美丽的仙女你好美丽……”
“可,可以了,我身子有点虚,你先别……”曼达喘息片刻,看到楚伊特和刻斯托还在那里吐。
即便在呕吐的时候,他们的手还牵在一起。
“这首歌怎么样?”奥格双目炯炯看着曼达,“我看到了壁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