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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平姑娘无法理解:“你练这东西有什么用?”
曼达表示:“战斗当天,肯定会有人受伤,到时候你就知道一个出色的医者有多重要了。”
天平摇头道:“到时候我也不会知道,我不会去战场,我会等你们斗到两败俱伤。”
“两败俱伤?这么严重的伤,医者就更重要了!”
曼达练得不亦乐乎,赫尔墨斯没有这份闲情逸致,祂需要帮手。
祂最先想到了盖亚,可盖亚拒绝了祂:“我厌倦了争斗,这一战是你们最后的决战,无论胜负如何,一切到此为止,对我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
“让神罚之主拥有整个世界,凡人会很快遗忘你,就算站在你的怀抱里,他们再也不会想起你的名字。”
“忘就忘了吧,想起我又有什么好?”盖亚拿起了一把种子,洒在了地上,“他们的身上流着我的血,生生不息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赫尔墨斯又去找塔尔塔洛斯,可塔尔塔洛斯不愿见祂。
“父亲不喜欢你这么精细的人,”提丰长叹一声道,“我很想跟你去战斗,但我怕了,受了那么多苦,我真的怕了。”
赫尔墨斯又找到了黑夜女神倪克斯求助,有不少神灵坚信,在原始神中,除了乌拉诺斯和盖亚,最强大的就是黑夜女神。
赫尔墨斯特地带上了黑夜女神的女儿,欺骗之神——阿帕忒,黑夜女神热情的接待了赫尔墨斯,却拒绝和赫尔墨斯并肩作战。
“无论谁是这个世界的主宰,黑夜终将到来,我恪守我的权柄,其余之事与我无关。”
……
赫尔墨斯用了一个月时间,拜访了无数神灵,到头来只有一位神灵愿意提供帮助,在人间游荡的普罗米修斯。
“我对奥林匹亚诸神的厌恶远远胜过神罚之主,我之所以帮你,是不想看到那场可怕的洪水,我不想再让无辜的人们承受灾难,请你答应我一件事,无论胜败,请你平静的接受结果,战死也好,投降也罢,一切到此结束。”
普罗米修斯的实力和波塞冬相当,多了一个像波塞冬这样的帮手,在神罚之主面前,又能发挥多少作用?
赫尔墨斯拿着牧笛,在神殿之中吹奏着优美的牧歌,赫马在笛声中睡着了,潘来到赫尔墨斯身边,为祂倒了一杯酒。
“我知道这么说可能不符合您的心意,可我真觉得您不该去迎战神罚之主。”
赫尔墨斯点头道:“是的,我不应该。”
“我不是说您无法战胜他,只是……”
“我的确无法战胜他,没有半点希望。”
潘的声音有点抖动:“我们,我们可以再等下去,我们已经等了那么久,不在乎再多等些时日,我,我知道,凡间的一切得来不易,可如果您有什么意外,我们拼命获得的信仰又有什么意义?”
赫尔墨斯走到神殿门口,背着手,仰望着夜空:“意义就是,让凡间记住我们的名字,至少让他们看见,我们在试着改变,让他们知道,我们曾为他们战斗,我们曾为他们流血,直至拼上性命。”
“凡人很容易遗忘,就算他们记住了,也会很快忘记,他,他们不值得……”潘哽咽了。
“值得,其实是值得的,”赫尔墨斯笑了,“凡人比我们更懂得传承,因为他们更在乎自己的亲族,有血缘的亲族,还有没血缘的亲族,对他们来说都很重要。”
赫尔墨斯转过身,看着潘道:“我做错了一件事,因为我不知道没血缘的亲族也有那么重要的意义,不只是他的家人,包括他的土地,包括他的子民,都有那么重要的意义,
我信奉公平交易,却忘了有些东西不能交易,如果那一天我选择帮助他,保护他,真的像亲人一样对待他,就算最终没能守住他的土地,他今天依然会站在这里,与我并肩作战,
我和他的隔阂已经无法挽回,但你不一样,如果我不在了,千万记住,你依旧是他的兄长,要像亲人一样待他。
你说的对,你们还能等,和他一起等,等到你们挺直腰身和神罚之主战斗的时候,届时哪怕我已化作尘埃,你也能听到我为你们助威时的呼喊。”
……
曼达坐在池塘旁边,看着两条鱼正在打架,忍不住吟了两句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是你故乡的语言吗?”天平坐在了曼达身边,水里鱼儿瞬间吓跑了。
曼达转脸一笑:“你的事迹刻完了?”
“刻完了,辛苦你的女人了,估计要睡上好几天,”天平姑娘温柔的拉起了曼达的手,“走,我带你去看样东西。”
“我们这是要订婚了吗?”曼达觉得天平的手特别柔软。
“也好,”天平姑娘俏皮笑道,“先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婚房。”
两人来到了尾星山顶,天平姑娘的神殿出现在了那里。
那是绝对的山顶,曼达能精确计算的计算高度,尾星山上没有一块土地比这里更高。
不只是尾星山,在整个七星山,这里也是最高点,尾星山的高度出现了变化,他比其他五座山更高一些(胸星山在天上)。
走进石屋,穿过一段漆黑的长廊,曼达看了看眼前的景象,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什么情况,是不是走错路了?
眼前又是一座山,两人正在山脚下。
难道说,天平姑娘的神殿,变成了直抵山下的通道?
不对,这不是尾星山,也不是头星山,不是七星山中的任何一座。
七星山都是矮山,眼前这座山比它们要高的多。
“这是……你的神殿?”
天平一挥手,山上茂密的树木分在两旁,形成了一条通往山顶的道路。
天平姑娘再一挥手,道路两边生出了一座座恢弘的建筑,每座建筑都和一座殿堂的规模相当。
曼达的神殿里一共有十二座殿堂,天平姑娘的神殿里,殿堂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这些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幻象?又或者是巫术的产物?
曼达开启了三线之眼,无论山峦还是殿堂,都是有耀眼的三线,都是真实存在的。
“你应该听说过一件事,神罚之主居住在天空上,但并非居住在天体中,那的确不是天体,那是他的神殿,”天平姑娘张开双臂,绚烂的光芒照亮了整座大山,
“这是九阶的神殿,也是位格的极限,乌拉诺斯吞噬了我一部分力量,拥有了九阶的位格,除了我和他,没有人达到过这一极限,只能无限接近而已,
所有神灵的位格都受到奥林匹亚山的束缚,奥林匹亚山的规则是克洛诺斯制造的,可连他自己也在规则的束缚之下,永远不能达到九阶,
曼达·克劳德赛,你有机会,你已经摆脱了奥林匹亚山,九阶的位格就在你眼前,你想要吗?我可以给你!”
曼达看了看雄伟的山峦和殿堂,吞了吞口水道:“白给么?”
第959章 曼达的神器
白给吗?
当然不白给!
天平姑娘的条件不变:“让我吞噬奥林匹亚山,你就可以拥有九阶的位格,你的上限将超过这个世界的认知,无论我和乌拉诺斯谁胜谁负,你都有与赢家抗衡的本钱,
想守住七星山?没问题!想守住罗姆路国?没问题!你只需要把我带进奥林匹亚山,就能拥有这一切,难道你真的不想要吗?”
曼达抽了抽鼻子,搓搓手道:“假如我拥有了九阶位格,而你把世界变成了混沌,我连半个信仰珍珠都收不到,有再高的上限又有什么用处?”
“没想到你多疑到了这种地步,我再给你一份承诺,在我击败乌拉诺斯之后,我永远不会触碰七星山,还会给罗姆路国留下一百年的时间,
一百年的时间,你能积攒多少信仰?足够你攒下和我抗衡的力量,这还不够诱人吗?”
“太诱人了!”曼达很激动,激动的泪水从嘴角流了出来。
他把哈喇子从嘴角吸了回去,问道:“如果你无法战胜乌拉诺斯,反倒被乌拉诺斯吞了,我该怎么办?”
“你那么喜欢赌,你知道没有必胜的赌局,赌注虽然有点大,但收获如此可观,你还不敢赌一回吗?”
“不敢!”曼达认怂,转身走向了神殿的出口。
“曼达·克劳德赛!”天平喊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我知道你一定会参加那场战斗,也知道你们会输的落花流水,你们根本不知道战胜他的方法,
等乌拉诺斯接管了这个世界,你或许还能带着七星山苟延残喘,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等到七星山彻底覆灭时,你又能找谁流泪?”
曼达背着手走出了神殿。
赌注实在太大了,曼达赌不起。
天平姑娘跟着曼达来到了神殿,曼达很钦佩她控制情绪的能力,刚才还在歇斯底里的发疯,转眼间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与曼达并肩而行。
“把那个喜欢流鼻涕的家伙叫来,我有事让他做。”
“瓜特尔?你找他做什么?”
“帮你再做一件事,至少让你能在乌拉诺斯手上活下来,”天平托了托曼达的下巴:“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你根本不知道乌拉诺斯有多强大,你以为侥幸沾过一点便宜,就以为他的实力不过如此?他拥有我大部分身体,还吞噬过我的力量,在你化作尘埃之前,你会为今天的选择而后悔!”
……
距离决斗之期还有两天,奥林匹亚山上一片忙碌。
所有的神灵都在准备战斗,包括宁芙和苦工。
赫尔墨斯在公共神殿里破天荒的举办了一场宴会,厌恶繁文缛节的祂没有做振奋人心的演说,宴会当晚只有美酒、美食和美妙的歌舞。
诸神很享受,也很珍惜。
为了今后还能拥有眼前的一切,祂们做好了血战的准备。
宴会结束后,神灵们回到各自的神殿,去吞食珍珠,清点武器。
赫淮斯托斯请求暂时离开奥林匹亚山。
“我要去一趟七星山,帮我的信徒做件事,他的力量不够,必须要我亲自去。”
赫尔墨斯道:“是为了帮助曼达?”
“是的,”赫淮斯托斯已经准备好了行囊,“当初是我害他卷入了麻烦,这也算是对他的补偿,也不知道我帮了他,他会不会报答我。”
“你想让他怎么报答你?”
“和我们一起战斗,不用他死战到底,能添把手就好。”
“别指望他了,这本就不是属于他的战斗,”赫尔墨斯打开了针孔,“你还回来吗?”
“我当然要回来,这是我的家,无论我之前做过些什么,相信我,我没背叛过你,也没背叛过我们的家园。”
……
瓜特尔正在为曼达打造神器,在天平姑娘的帮助下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但他没有力量完成。
赫淮斯托斯出现了,看了看神器的样子,挠挠头皮道:“这东西到底怎么用?”
瓜特尔摇头道:“有技巧的,反正我是不懂。”
两人正在研究神器,天平姑娘看着赫淮斯托斯,露出了异样的眼神。
“他的味道好特别,要是能吃了他,也是不错的选择。”
曼达站在天平的身后,保持着随时能触碰到她的距离,幽幽说道:“除了吃,就不能想点别的,你已经有九阶位格了,为什么还一直想着吞噬?”
“位格和实力是两回事。”
“我有很多信仰珍珠,你可以把它们变成原初之力,一直吃到你的上限。”
“傻小子,你的那点珍珠在乌拉诺斯眼中不值一提,可至今为止,他也没能达到九阶的上限。”
“他还没有到上限?”曼达惊愕道,“应该是他没有找到提炼原初之力的方法吧?”
“是的,他没办法提升原初之力,可那又如何?他可以肆意的使用珍珠,永远不用担心超过身体的限制,你根本不知道九阶的位格有多么宽广。”
仅用了一天时间,曼达的神器完工了——三颗精致的金骰子,赫淮斯托斯还亲自为曼达做了一个骰盅。
临行之时,赫淮斯托斯把瓜特尔叫到没人的地方,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滴血:
“我挺惭愧的,难得来看你一次,却是给别人打造神器,而我至今还没有让你成为半神。”
瓜特尔擦擦鼻涕道:“不怪你,你的锤子丢了。”
“无论将来能不能找到那把锤子,你都要好好活着。”赫淮斯托斯摸了摸瓜特尔粗糙的脸颊,转过身,一瘸一拐离开了七星山。
……
决战前夜,赫淮斯托斯把用脆金打造的假双蛇杖交给了赫尔墨斯:“只有这么多了,不到最后关头,不要轻易使用。”
赫尔墨斯接过了权杖,诸神还在外面等候赫尔墨斯部署战术。
“都回去吧,吃珍珠,能吃多少吃多少,攒足精神,明天打就是了!”
没想到赫尔墨斯的战术如此简单,赫拉克勒斯觉得有些草率,可看着赫尔墨斯的眼神,祂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