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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而是要有足够的理智去思索前因后果。考虑其中的得失，而在这一点上燃灯自诩做得非常不错，否则他也不可能从那动荡的远古洪荒，存活至今。
同一时代的许多天之骄子，大多早已失去了踪影，如今还存留下来的，要么成了圣人这种无法匹敌的存在，高高在上，俯视三界诸天，要么便是谨小慎微，苟延残喘，成为准圣这等大神通者，哪怕声名不显，却也活的逍遥自在。
燃灯能活下来，而且混迹到如今的地步。并非是因为他的实力有多强，天赋有多高。可以说那一批人当中他的天赋绝对不算最好的，气运也不是最强的。之所以能如此，也只是因为他足够冷静，善于思考。胆大而心细。
可是这样的他，今天怎么会如此容易动怒，而且在动怒之后，竟然选择了最为粗暴，也最为愚蠢的解决方式。他竟然对同门出手，打断了别人的机缘。这种仇恨可不小，而且他的所作所为突破了底线，打破了规则，即便是元始圣人到此，也不会轻饶于他。
他心中凛然，总觉得有些地方很不对劲。可是如今场面纷乱。让他一时间。想不到其中关窍。而且广成子那饱含恨意的眼神，让他十分慌乱，也根本无法在这样的环境之下静下心来。自己该如何向师尊交代？如何向阐教交代？这份罪责不是他想推脱就能推脱的。如果说之前他扶持蚩尤与轩辕氏争夺人皇果位，那只是小打小闹，只是在规则之内的一场游戏而已，但如今他是悍然打破了规则，则在挑衅宗门尊严。必将也必须受到严惩。
燃灯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他一时间竟然也有些茫然，哪怕是以他丰富的阅历，也不禁有些失神，不过好在就因为他活得足够久，阅历足够深，经历的事情足够多，哪怕没有相似的经验，也赋予了他一个强大的心脏。让他不至于在刹那间惊慌失措，彻底失去分寸。
“广成子师弟，贫道我刚刚也是一时失态，没有收住手。今日酿成大错，还望师弟谅解。今日之果，我燃灯一力担之，请师弟莫要追究。”燃灯道人满怀歉意，且不管他的方法有没有用，先将态度摆出来再说，至于别人原不原谅，那是别人的事情，他又不可能强迫别人展现什么样的态度，他只是在展现自己的态度，因为他并不是做给广成子看的，
而他在说这话的同时，目光不由自主地向四周逡巡。他要看看四周，可有什么目击之人，会对他后续的计划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而且不知为何，他此时竟然有种想要出手，彻底干掉广成子的冲动。因为他此时触犯门规已成既定事实。若是广成子怀恨于心，后续必定报复，也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加艰难。
而若是破釜沉舟，将广成子，彻底灭杀于此。虽然是多了一份罪责，但未尝不能置死地而后生。如今教中弟子，能够拿得出手，能够担当门面的，唯有两位，一个是他，燃灯道人，另一个便是广成子！若是广成子不小心身死道消，他便不信，元始圣人会真的因为一个死人。而再去夺走他这个活人的命，即便他犯下了大罪。说不定还会因为不能暴露此事内情。不能因为引以为教中之丑，不敢公之于众，帮他遮掩罪行。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燃灯道人没有把握。
因为这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预测而已，他摸不着元始圣人的心思，到底是圣人，怎么可能那般容易让人看透其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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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无所不为略施手段
就在燃灯一时间迟疑不定。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是放手一搏，赌一赌圣人的态度。又或者就此离开，先避开暴怒的广成子，然后再静静等候发落，听天由命，亦或者干脆就此离开阐教，既然攻击同门形同叛教，那他索性就真的叛教，离开阐教，遁入西方，也未尝不可。
尤其是当他最后一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这个想法就在时间的推移下，便不断占据着上风，因为他隐约察觉到这或许是唯一一条真正最为妥当的道路。虽然自己叛离阐教会让自己的名声一落千丈，为世人所不齿，但自己终究乃是一尊顶尖准圣，在洪荒之中所带来的能量也不算太小，对于一个教派而言，更是弥足珍贵的战力。毕竟圣人教派出去做事总不可能让圣人事事亲为吧？总也需要一些牌面。
正是因为他做过那么多年的阐教副教主，所以他更加知晓的一清二楚。而因为越是了解。便越知道自己这样的存在，对于一个教派的意义和价值。可是他现在不敢凭借这身价值，去赌元始圣人的态度，但却可以用自己这身价值去西方换取庇护。
这种想法虽然离经叛道，但也未尝不可，他燃灯向来是敢作敢为之人。他思索了良久，这可能是为今最好的出路。
人教那边他不用想，太清圣人与他没什么交情。他便是去寻求庇护，也毫无用处，那位存在估计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至于截教那就更不用提，通天圣人看不起他，赵玄与自己有仇，自己过去不被别人擒住，拿回来请功，或者干脆出手直接干掉他这个叛教之人，就已经是走大运了，他怎么可能往截教去。至于其他几位圣人，女娲圣人不管是非，后土圣人与赵玄亲近，同样是死路。
所以整个洪荒之中有能力庇护自己，且有资格庇护自己的便只剩下两人，而且这两人还恰好属于同一教派——准提道人与接引道人。
这两位存在虽然算不上圣人之中实力最为顶尖的，但是两位圣人加在一起所占据的分量，也是举足轻重的，便是东土几位圣人也不得不重视两位圣人的意见，若是这两位愿意庇护自己，自己便能全身而退。
燃灯一时间陷入了纠结。因为叛教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便是他自己想要做出个这个决定也十分艰难。这又不是说修行什么神通法门，又或者取个什么法宝，那般简单容易。而是事关自己的前途与命运，稍有差错，便是身死道消的大事。
也许留在阐教，自己也不会有什么事，顶多挨一顿不小不大的惩罚，就此了事，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只是元始圣人，一直以来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他燃灯也不敢说，完全摸透了这位存在的心思，所以元始圣人对待自己的态度，一切未知。
就像当初，他因为赵玄的算计，处置失当，元始圣人因而生怒，他怎么也没想到圣人会将他的副教主之位直接剥夺。这个就是他不曾料到的，可却又真实发生了。正是因为有过这样的经历，他才越发不敢确定。万一圣人因为今日自己的所作所为，怒取他燃灯性命，亦或者将他镇压于某地，关上个千年万年，这是完全有可能的。而且自己被镇压的概率极大，这样既能让自己与广成子的冲突就此消失，又能惩罚自己，还能消除广成子心中的怨气，可谓是一举数得。
可是他人的纵横洪荒如此多年，怎能受此大辱？若是真的被镇压数万年，甚至数十万年。那就一切皆休。那种痛苦，他不想尝试。
可是要让他就这样叛教他，却也不甘心。他在阐教之中经营这么多年，打下了雄厚的根基。招揽了那么多人。又曾经位至副教主，可谓风光无限。可若他真的叛教弃阐教而去，那他之前所做的努力，便是付之东流。
而且一旦叛教，那他与元始圣人之间的情谊，顷刻之间便会烟消云散，就此反目成仇。与一位圣人结仇，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而且还是元始圣人，这等强大的存在，你只有真正与他为敌，才能知晓他的可怕。
哪怕他得到西方二圣的支持与庇护，免去性命之忧。可是以后自己在洪荒之中的日子也不会那般轻松。
燃灯的面色飞速变换，心思电转。试图在最短的时间内选择一条最适合自己的道路。
……
峨眉山上。赵玄负手而立。目光看向极远之处，仿佛此时，他已经将洪荒之中万事收于心底。
一旁的云霄，眼神闪烁，声音颤抖着问道：“这场大战竟然就这般结束了？”
她是以一种疑问的语气问出来。她觉得这事发生的太过突然，本来是僵持的局面，一种势均力敌的状态，怎么就突然一边倒的崩塌。而且，就她之前所见，明明九黎部落所占据的优势反而更大，人族那边想要胜利的概率其实很小。可是现在，结果却与她所预料的截然不同，九黎大败，蚩尤被诛。轩辕氏就此奠定自己的地位，真正一统天下，成为名副其实的天下共主。
而这一切发生的导火索，如果是因为一头食铁兽而已，而手笔便是自己身旁的赵玄。甚至她一开始都没察觉到赵玄对这场战争所进行的干预在何处，明明只是派遣忘忧赶往战场，将一头遗失在外的食铁兽带了回来。却在关键时刻，给了九黎部落致命一击，给蚩尤造成了致命的破绽，从而导致一场大败。
她本来以为大哥所说的插手，会是派遣某个早已做好准备的弟子，在关键时刻参与战争。然后施展神通扭转战局。但显然，赵玄没有采用这种粗暴而简陋的方式，而是运用了一种更加巧妙，举重若轻的手法。
“无为，而无不为！”赵玄喃喃自语，“想要改变这场战局，其实有很多方法。而我只是顺势而为。万事万物皆有其关窍，牵一发而动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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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半路巧遇仗义出手
“大哥对于此道的理解越来越深刻了，若非是我与大哥的关系，若是我有大哥这样的敌人，恐怕也会难以安寝。”云霄叹了一口气。大哥对于算计谋划之道，越来越恐怖。至于布局的能力，在洪荒之中混迹久了，对于这方面能力的提升也是最为夸张的。
云霄虽然很少参与外务，也不善于心机谋算。对于算计别人也没有多大的兴趣。不过她也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安稳至今，一路坦途，那也是因为大哥在前方挡着，为她开路，铺垫，才能如此顺遂。她倒没有单纯到认为赵玄这种做法有什么不对。
想在洪荒中立足，你便必须有这份心智，有这份手段，否则便会被别人吃干抹净，最后什么也不剩。
截教弟子这层身份，虽然能够在大多数时候保证他们的安全。但却不能挡下任何算计，因为整个洪荒之中，并非截教一家独大。照样也有势力能够抗衡一趟
“大哥所谋划的另一件事，成了吗？”云霄又问道。她问的自然是广成子与燃灯之间的事情。按照大哥的计划，燃灯此时，应该已经因为突如其来的结果，而心生暴怒。进而破坏广成子的机缘，让广成子错失突破的契机。若是这般谋划能成，那这次事件才算圆满结束。
赵玄点了点头：“已成矣！一切皆在我的预料之中。之前所有的铺垫，皆在此时产生的作。燃灯因此而方寸大师，做出了叛逆之举，只需要再度逼迫一下，他便能够做出最好的选择，做出最符合我心意的选择。只是广成子……真的错失了这次机遇，不过在轩辕氏归位之后，有了这次突破的经历打底，他也能够轻松跨过准圣之境。”
“就是可惜了，战局发展如此，西方那边竟然没有出手，这两位还是一如既往的谨慎。我对此倒是多有安排，甚至最大的精力便着眼于此处，却不料这两位还是那般老奸巨猾，根本不上当。”
赵玄摇了摇头，语气之中颇为可惜，可是这般轻描淡写的话语之中所透露的东西。却是让听闻此话的人不仅胆战心惊，便是一旁的云霄，都是暗自咋舌。原来大哥所算计的根本不仅仅是广成子与燃灯，还有西方那两位圣人。只是可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显然西方那两位。并没有如大哥所预期的那样出手干扰战局。
“如此也就够了，大哥，见好便收吧！圣人哪里是那么容易算计的，要是真的这般容易谋算，他们也不可能走上那个层次，坐上那个位置。”云霄安慰道。
赵玄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过分贪心便是最大的破绽。我若是看不清这一点，迟早也会被别人借此而算计。最后铸成大错。这两位存在不是那般容易算计的，他们生性谨慎，无利不起早。若非搔到他们的痒处，他们是不会轻易露出破绽的。看来只能等下回了。不过他们也有破绽，就如刚才所说的，他们的破绽也是贪婪，并非是他们自己贪图什么东西，而是因为西方教的存在，他们不得不贪婪。只要他们对于东土还存在想法，那便始终存在着可趁之机。”
“此时我们应该如何？你如此算计燃灯，不太可能只是让他犯一个错误，就这般结束吧？而且他的下场，如今还在两可之间，若是元始圣人心软，不再追究，强行压下两人的恩怨，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如此，大哥的算计便是落到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