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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妖族体会不到这种东西，巫族也同样如此。而人族这个看起来孱弱无比的种族，却恰好拥有。
所以这种东西与种族强大与否并没有关联。当然了，不可否认的是越强大的种族，在某种程度上越说明这个种族的智慧越高，而往往智慧越高的种族，越容易诞生文明。
其实并非妖族不能诞生出他特有的文明。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妖族也是有着基础的，有着无限可能的。妖族文字就是一个很好的说明。这也是为何，鲲鹏老祖被称为妖师的原因。可见他对妖族的重要性。而文字是一切文明的基础，起源与开端，哪怕是最简单的文字。
如果能够再给妖族一些时间，给他足够漫长的时间。在这个过程中，妖族或许能够依托原本的妖文为基础，创造出一个独属于妖族的文明。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哪怕妖族，有着种种弊端，哪怕他们对于发展文明并不热衷，这个过程也是必然会经历的。
但唯一可惜的就是妖族没有那样的机会。妖族真正崛起之后面临他们的不是和平的生活。而是同样强大的巫族，然后双方陷入持久的战争，在泥潭中挣扎，难以自拔，谁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谁，也不知道这场战争会持续多久，谁也不知道谁会在战争中失去生命。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没谁会考虑妖族该如何发展文明。
因为那些东西，都没有必要。生死存亡之际，谁会考虑那些东西。他们考虑的都是神通法术，都想的是提升自己的实力，让自己有自保之力。让自己能够在接下来的大战之中存活下来，这才是最基本的目的。而这样的目的并没有错误。
所以说曾经的妖族，是有希望与潜力演变出属于自己的文明的。可惜只有一个小小的萌芽，然后便被天道算计，硬生生被掐灭了。
巫族同样如此，他们虽然无阻更加粗犷。但也有着同样的潜力，只是天道，同样没有给他们这样的机会，生不逢时，便是说的妖族与巫族。
这两个种族。若是单独拎出来。任何一个都能成为洪荒主角，绽放出属于自己的璀璨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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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心有疑惑稍安勿躁
可偏偏这两个种族诞生在同一个时代，然后又在同一个时代达到巅峰，成为势均力敌的对手。而结果就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真正幸运的还是人族，这其中未尝没有天道的算计，没有诸圣的推波助澜。但无论如何，人族都是幸运，他没有不可战胜的强敌，总体而言还算平静。
不过作为对应人道的种族，能有这样的造化，并不稀奇。但他也知道，该付出的代价，终究是要付的，逃不掉。
……
就在今日。一直教导辅佐大禹的有巢氏从人族返回了峨眉。或许是他觉得如今的大禹已经无需他的教导，又或者他觉得自己的任务已然完成了。他做事总是这般一板一眼，不会去过分贪功。其实此时并不是离开的好时候，因为事情已经做完了，但收获的时候还没来。他身为五帝之师，在大禹归位之时，天道将会降下奖励，使其功德气运增长一节。
当然了，即便是离开，这份奖励也是逃不掉的。不在于他想不想要，而在于天道想不想给，是否留在大禹身边，其实都没有太大的影响。
而他之所以选择回到峨眉，并非是他在这方面有什么想法，而是他心中有了疑惑，需要在师尊这里寻求一个答案。
有巢氏不像其他弟子，总是遮遮掩掩，他在赵玄面前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心中有疑惑。那就直接到赵玄面前去问。赵玄能否给他答案是另一回事，问不问是他的事。而赵玄也很喜欢他这种直来直去的性子。
赵玄看着神情恍惚的有巢氏。不由得笑了笑，这个弟子心思单纯，但并不代表他不善于思考。他总是能从很多事情中发掘自己所需要的东西，获得一些别人感悟不到的东西。赵玄对他的评价就是两个字——细腻。
这份细腻很是难得，赵玄从来不会去破坏，有巢氏的感情细腻，思索细腻，他能保持这份初心一直到现在，也是了不得。心思能够纯粹如此是一件好事。
或许正如有巢氏自己所言。即便是没有赵玄帮助他谋划，后面也没有种种机缘。他凭借这份纯粹，与不懈的努力，靠水磨功夫，同样也能打破大罗与准圣之间的桎梏。突破准圣境界，虽然难度大一些，走的会慢一些，但这种可能性并不低。
其实在这个阶段，赵玄最好的办法，便是不做理会。让他自己去走属于他自己的路。若是有巢氏真的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走到那一步，对于他未来的发展是极为有利的。这段经历将是他修行路上最大的收获。
只是赵玄没有这样，并非是他看不出这样做的好处。只是他觉得时间不够了！他能感觉到那一场天地动乱。时机越来越近这种紧迫感逼迫着他。让他不断的想办法，提升着自己的实力，提升着自己门下弟子的实力。因为想要从那场浩劫之中活下来，实力越强越好，甚至准圣都不保险，又何况是大罗巅峰呢？
可是即便是想要突破准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今他门下弟子数量众多，但真正跨过此境的也就一个神农氏。而神农氏之所以能够跨过准圣境界，并非是他的天资比其他弟子要好，只是因为他两世的积累加上气运足够深厚，让他一举打破那道桎梏。
神农氏能够获得那尊人道果位，并非只是他运气好，并非是因为他的师尊是赵玄。他能够获得那个位置是因为他自己曾经付出了代价。
在共工怒触不周山之后引发天地浩劫。那时还是玄龟的神农氏舍弃了自己的肉身，为修补天地作出了巨大的贡献。正是因为这样的代价才能让他获得人道果位的资格。
正是因为他在上一世便付出了代价，所以这一世才能收割属于他自己的好处。
至于其他几位弟子距离这个境界，最近的便是燧人氏还有陆压。这两个因为种种原因，在这条路上已经走得很远，距离准圣境界也已经十分接近。
陆压那边他暂时还不知情，但想来距离那一天已经不远，而燧人氏他是知道的，或许就在这这段时间便能有所收获。
燧人氏本身气运福德便极为深厚。如今又跟随赵墨去往天庭，有着天庭气运的加持，修行只会更加迅猛。他相信自己这位弟子不会在原地踏步，毫无寸进。
“师尊，弟子心中有些疑惑，需要向师尊请教。”有巢氏刚一见到赵玄。便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就是这般开门见山，没有任何遮掩，他在赵玄面前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目的，永远这般坦坦荡荡。
赵玄抬手压了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招手，让他过来与自己对弈一局。
有巢氏见此便也不再多说，恭恭谨谨向赵玄行礼之后，便来到赵玄的对面，与之对弈。
有巢氏做一件事情便会十分专注，比如现在赵玄让他陪自己下棋，那他便全身心关注此事，不会再思考其他的事情，现在所有的心思便全在下棋之上。
这是一个很好的习惯，做一件事情时便全神贯注做好这件事情，不会将精力浪费在别处。
哪怕他刚刚过来之时心中还藏着别的事情，还有着满腔的疑惑急需自己的解答。他知道若非这个问题是有巢氏无法想明白的，也不会跑到自己面前来寻求帮助。但即便如此，当赵玄让他陪自己下棋的时候，他也没有迟疑，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收敛了自己的思索与精神，然后投入自己眼前的事情之中。
赵玄见此点的点头。自己这位弟子成熟稳重，能堪大用，哪怕修为上还差了一些，但已经无关紧要，因为在修为上他有着足够的把握，帮其提升至准圣境界。毕竟又不是要让他成圣，难度虽然会有一些，但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若是其他弟子能像他这般让自己省心，那就真的再好不过了。不过赵玄又想，若是所有弟子都像有巢氏这般沉默寡言，应该会少了许多快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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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有巢迷茫师徒问对
有巢氏是一个很耐得住性子的人。即便心中藏着事情，但只要师尊没让他发话，他便会一直保持沉默。做着赵玄吩咐他做的事情，就比如现在下棋。在他看来这是赵玄的兴致。赵玄此时只有下棋的兴致，那他便不能用别的事情来打扰这种兴致。
不过他却不知道，赵玄真正感兴趣的是他的态度。
一局终了。有巢氏开始收拾棋子。将黑白子分门别类的放入棋罐之中。
赵玄这时候才笑着对他道：“你今日过来找我，有什么事情？按照时间推算，距离禹回归的时间，还有一些。按理说，你此时应该在人族部落。怎么回了峨眉？是禹出了什么问题吗？”
有巢氏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师尊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事情的确是关于禹的。他在人族建立了国家。将人族带入了全新的时代。在某种程度上来讲，他做的其实很好。可是有些东西，我却并不认同，大夏的百姓，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快乐，他们失去了很多东西。比如自由还有诸多权力。”
“但我同时也知道，如果给了他们这些东西。便意味着人族将会成为一盘散沙。甚至可能影响安定，陷入动荡之中。”
“所以弟子也不知道该如何评判对错，也不知道禹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分辨。”
赵玄点了点头，他大概知道有巢氏的担忧在何处，此时的他应该陷入了迷茫。因为他在禹的举措之中看到了不合理的地方，看到了诸多弊端。在人族建立国家，修订律法，对人族进行约束和管束。让人族得到了很多东西，但同时也失去了很多东西。他不知道这种交换是否值得，对于人族的影响是否真的是积极而正向的。
这种代价，人族付出了就一定是正确的吗？而这正是他所迷茫的地方。他也做过人族圣皇，相比于曾经的人族和如今的人族，他看到了许多不一样的地方，正是因为做到过那个位置，所以才会有对比，所以才会有迷茫，所以才会思考那么多的东西。
他有时候觉得禹的举措对于人族的人性而言是一种抹杀和压制。人族最美好，最陌生，最可怕的东西便是人性。复杂而多变，若是被压制住了，那人族还能称之为人族吗？所以这到底是一种进步，还是一种退步呢？
“你很迷茫。但其实完全没有必要。不该以你一个人的角度去思索所有人的未来。也不用为所有人的未来去负责。”
“有时候，不是人族某一个人的选择，而是人族所有人的选择。也是人道发展的必经之路，哪怕他们现在走的是一条错误的道路，那也是值得肯定的。即便是你，亦或者是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所走的道路是否真正的正确或者错误，没人有资格去评判，唯有他们自己真正去经历过，然后才能做出选择。你完全不用担心，这样的错误会给人族带来什么灾难。”
“事实上他们所经历的一切都将成为人族特有的瑰宝和财富，错误并不可怕，在未来的一天，即便真的错了，这种错误将会被人族自主地纠正过来。然后再度他回正轨，你不用担心，他们会一直错下去。”
“所以禹的很多举措，至少在现在来看其实都是合理的。至于它所存在的问题那很重要吗？其实并不重要。这些问题只要存在，那便总有一天会暴露出来，只要一暴露出来那便会有人去寻找解决的办法，只不过是迟早的问题。你不要想着一上来就给人族一份完美的答卷，那不现实。同时对人族而言也并非好事，揠苗助长是不可取的行为。
禹并不会在人族待一辈子，他迟早也会离开，他现在的任务便是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等到他离开之后，人族又会选择出新的人族共主，然后在他的带领之下继续向前走。每一代人都有一代人的使命，不用急着用一代人的时间去完成千代万代人需要完成的目标。因为这个过程，人族只有真正去经历过，尝试过，才能真正找到合适自己的道。
“师尊，我明白了。”有巢氏点了点头，他大概明白自己师尊的意思了。同时他也知道师尊早就知道禹的很多举措其实是并不合理的。但他却没有出言反对，却没有要求他们进行改变。
这是因为师尊对人族并不关注吗？不是的，对于人族的感情，师尊并不会比自己少，虽然他并非出身人族，但他对人族所作出的贡献，却是很大的。教导出那么多位圣皇，带领人族走到如今的地步。赵玄的教化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一切的一切都能说明师尊对人族是很有感情的。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