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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了。”
云枫松了一口气。
云烟也兴冲冲的跑了进去。
一到房间,云枫什么也不顾,一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在船上度过的一夜根本就没怎么睡,所以现在他的只想好好睡一觉。
云烟怀里不知抱着什么东西,蹦跶着小腿跑了进来,见着云枫在休息,只好轻手轻脚的出去了,顺便将门带上了。
一眨眼的功夫,便已是下午了。
天空中,染起一片红润,落日的余晖别有一番美感。
云枫站在窗户边,见着如此壮观的景象,心情都不自觉的舒畅许多。
他伸了伸懒腰,趁着这个功夫又打了一个哈欠。
莫不快哉。
不过他并没有多大的闲工夫来欣赏窗外的美景,现在,他只想和他那个爹好好聊一聊。
第118章 谈话
云枫在愣了一会儿之后,便出去了。
院子内,他拦住了一个下人,问清楚云华在书房后,便是朝着那里去了。
云华一直都是说他娘的死有蹊跷,可寒晓月却给出了一种截然不同的说法。
他现在都弄不清究竟听谁的了?
约莫一刻钟之后,云枫敲响了房门。
书房内,传出来一道声音。
“进。”
云枫推门走了进去。
见着是云枫,正在来回踱步的云华立刻笑了出来,显然,他没有预料到云枫会主动过来找他。
“坐吧。”
云华非常热情的道。
云枫的面色都是冷淡的很,他没有丝毫客气,便是直接坐了下来。
“我想谈谈娘的事情。”
“你之前不是谈过了嘛?”云华也坐了下来,见着云枫问这个,不由得有些错愕。
“你也知道,我前几日去了白舟镇,了解到一些新的情况。”云枫道。
云华的面色变了变,“那你说吧。”
“你认识寒晓月吗?”云枫把这个名字一说出来,就死死盯着云华。
但令他失望的是,听到这个名字,云华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云华面色如常道:“听说过,她是你娘以前救过的人。”
“她跟我说,我娘是您杀死的。”云枫沉声道。
云华倒是一笑,“不可能。”
“在我及冠之时,她会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云枫道。
“那她为什么不现在告诉你?”云华笑道。
“我……”
云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是说她在诓我?”
云华点头。
云枫有些怀疑了,他努力思索寒晓月说过的每一句话,可是无论如何看着不像是骗人的。
尤其是在说她童年的悲惨经历的时候,听得云枫都快哭了,感同身受。
“你到底还是嫩了一些。”云华笑着摇摇头。
三言两句,便将云枫带进沟里去了。
“你休息吧,天色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云华揉了揉疲倦的眉头。
云枫没有说话,因为他觉得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现在,唯一要等的,就是寒晓月的信了,但愿上面会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不然他这趟白舟镇就白跑了。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云枫站起了身。
隐匿在黑暗之中,云华的脸色微微一变,良久,他才道:“你问吧。”
“你是真心喜欢我娘吗?”
话语落下,书房内,寂静的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见。
云华苦笑一声,“你觉得呢?”
没想到,现在连真心都要怀疑了。
云枫转身就走,意思很明显了。
天色渐暗,书房内,也没有燃起青檀石,所以光线很暗,几乎看不清什么。
云华呆坐在太师椅上,目光无神,瞳孔涣散。
嘴角在一直动,嘟囔着什么。
突然,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一口乌黑的血液从鼻腔内涌了出来。
云华缓缓靠在太师椅上,任由乌黑血液蔓延全身。
本应该是鲜红的血液,如今却是变得乌黑。
云华,已经病入膏肓了,恐怕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
黑暗之中,李福的身影悄然出现。
“老爷。”
李福眼里满是心疼,说着,他便拿着自己的衣袍,想要为云华擦血。
但是被后者止住了。
“不用,就这样,挺好。”
虚弱至极的声音。
“老爷。”
李福的声音加重了一些。
“不用。”
依旧是有气无力的声音。
李福也知晓云华的性子,只好放弃了。
“我想瑶瑶了。”云华虚弱的道。
李福一愣神,唇边露出苦涩的笑容,“老爷,您做的已经够好了,别再折磨自己了。”
“一步错,步步错,我后悔啊。”
泪水夹杂血丝,从云华脸颊处流了下来,声音透出无限凄凉。
……
这次,云枫失眠了。
一夜没有睡。
清晨,云枫才有了一些睡意,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就睡到了午时。
睡了一上午,当云枫悠悠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没有感受到身心舒畅,反而是浑身疲倦的很。
一缕灵光从云枫的眉间飘了出来。
光影便是出现在云枫的面前。
“你怎么出来了?”云枫问。
“我为什么不能出来?”光影笑了笑,他缓步走到一旁的茶几坐了下来。
他在云枫的灵海内,所以说,云枫做了什么,他一清二楚,自然,云枫心里所想的,他大概也知道一些。
“说吧,你想做什么?”
云枫端坐了起来,闭目。
“你恨你父亲吗?”
当光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云枫陡然睁开眼睛,半响后,才缓缓闭上,“你问这个干什么?”
见着云枫这个样子,光影哪里还有不知道的,他叹了一口气,“你知道你父亲大限……”
将至
这剩下的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光影便是感到一股强大的精神力向他袭来。
他面色一变,急忙回到了云枫的灵海内。
这股力量,足以将他的灵魂体给击碎。
半响等不到下文的云枫缓缓睁开眼睛,见着眼前早已是没有光影,说了一句,“莫名其妙。”
之后,又闭上了眼睛。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天渐渐的暗了下来。
直到屋内完全看不见的时候,云枫才缓缓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
瞬时感觉身心舒畅。
不过,这个时候,他却是有些苦恼了。
天黑了,他一点睡意都没有,总不能干坐着等天亮吧。
他四处看了看,点燃青檀石,将他的房间照的更亮了一些。
不知为何,他莫名松了一口气。
四处看了看,觉得有些无趣,便走了出去。
借着夜色,他来到了云烟的房间。
夜已深,他没有选择敲门,而是就在云烟闺房前的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
他靠在椅背上,抬头望空。
夜色是这般美丽,让他想到了在山上陪着师父的时日了。
他叹了一口气,借着夜色,他望着远方发呆。
院子内,不时有着鸟叫虫鸣声,别样的安逸。
不知在想什么,云枫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我好想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可造化弄人。啊”
如果他七岁那年,没有那场变故,那么现在的他将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
可偏偏事不如人愿。
沉浸在对母亲的思念之中,云枫缓缓躺在了长椅上。
身披月色,头枕大地,他入眠了。
第119章 祠堂
晨晓
张家大院。
如今,张家已经全部在张战的掌控之下。
只是,这种掌握全局的感觉并不怎么好,张岳的死终究还是令他有几分愧疚,而张岳在临时之前所说的那铮铮之语,让他颓败了好一阵。
难不成,他张战真的会将张家带入深渊吗?
要知道,他父亲当家主的那个时候,张家,只能勉强算是三大家族,就连当时的沈家,都可以吊打张家,更别提如日中天的云家了。
当时云家的体量是三个张家。
张家,已是岌岌可危。
之后,他张战接手了张家。
本来是平稳的发展,但是如论如何都起不来,唯一的成就,便是实力与沈家持平了。
一次偶然的机遇,让他遇到了黑影。
再后来,张家一跃成为三家之首。
他,可谓是功不可没。
坐在太师椅上的张战眼眸中露出沉思。
大厅内,只有他一个人。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眼神呆呆的望向张岳临死前待过的地方,不由得面露几分怜惜。
“岳叔,我让您看看,张家在我的手里会越来越好的。”
说吧,便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行了大约半刻钟,张战来到了张家祠堂。
这里供奉着张家的列祖列宗。
他望着眼前的牌匾,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有些胆怯。
抬起的脚步迟迟未曾落下。
他闻着里面传来的香火气息,内心平稳了一些。
随后,缓步走了进去。
祠堂内,正中央大约有些十几块牌匾。
他缓步走了进去,在蒲团上跪了下来。
上了几炷香,行跪拜礼。
每磕一个头,他内心的想法就愈发坚定一分。
他张家,一定要君临青龙城。
就在此时,黑影幽幽的飘了出来。
不过刚刚现身,他就感受到了一股异常强大的力量,甚至直接损伤到了他的精神体。
无奈之下,只好遁入虚空,然后出现在祠堂百步远的地方。
“出来。”
张战耳边传来黑影的声音,他的精神陡然一震,连忙起身,见着黑影在那里,便快步走了过去,拱手道:“大人。”
黑影的脸上依旧有些忌惮,他指着祠堂,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张战顺着黑影手指指着方向看了过去,“那里是祠堂。”
黑影皱眉,“祠堂是什么?”
为何那里有一股异常强大的力量,甚至压制着他都不能出现在那个地界。
张战笑了笑,“那里供奉着我张家的列祖列宗,张家子孙每年都要去祭拜磕头。”
“拆了它。”
那里他无法去,那就说明,如果张战待在那里面,黑影将无法控制住张战,这种事情超出掌握的感觉很不好。
张战闻言一愣,脸上的笑容僵硬,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您……说什么?”
不可置信。
黑影漂浮在空中,扭头看向他,这是他第一次很有耐心的跟张战说话,“我说,拆了它,明白吗?”
“不是,好端端的,为何要拆?”张战脸色有些慌张,内心咣当一下,缓缓沉了下去。
“我不喜欢。”黑影自然不会将真相告诉张战。
此时,张战的脸色开始发白。
如果真的拆了,他就真的没有颜面去见张家的列祖列宗了,他大不义的名声可就是真正落下了。
对于张家来说,他可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了。
见着张战的面色不是很好,黑影冷笑一声,不过也没有再逼迫他,“给你三天时间。”
说完,便化为一团黑雾消失了。
张战浑身无力,直接摔坐在地上,嘴唇惨白颤抖,目光呆滞的望着香火鼎盛的祠堂。
半响都是没有缓过劲来。
直到张凌路过的时候,发现了张战,急忙扶了起来。
“爹,你怎么了?”张凌也有些慌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他父亲这幅模样。
他的那几位叔叔死的时候,也没有如此这般。
“凌儿……”
似乎是感受到了一点温暖,张战的手掌下意识的抓紧张凌的胳膊,他抬头看向后者,眼神竟然是流露出无助来。
“爹。”张凌的担心的叫了一声,此时他也是心乱如麻。
“我是张家的罪人了,我是张家的罪人,我是张家的罪人了……”
张战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随后,只感觉一股血液涌了上来。
哇的一声。
张战吐血了。
下一刻,便是没有知觉的彻底昏了过去。
“爹。”
张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连带着张战一起摔倒了。
还好张凌随身侍从跟着,见状急忙跑了过来,将张战扶起。
张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在叫了几声之后,失望的摇摇头。
“回去吧。”
张凌吩咐着,将张战抬回休息的卧室。
张府豢养着的几名府医也慌乱的跑了过来。
一阵乱捣鼓之后,不知是真实的情况,还是府医为了自保,得出了一致答案。
张战身体并无大碍。
张凌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们,显然并不相信这一套说辞。
“那为什么好端端的就昏倒了,还吐了血,怎么解释?”
正所谓是关心则乱。
为首一名府医拱手道:“老爷是气急攻心,只需修养几日即可,还望少爷放宽心。”
见着是一位白发老者说的话,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