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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死傲娇
第二天一大早,张楚真去菜市场找了十个掐架最厉害的老大爷。
找齐后一问,得,还都不是外人儿!
全是他从锦天府迁出来的四联帮家眷,个个家里的顶梁柱都是前太平会中的流砥柱。
嗯,也只有这些太平关的“本地人”才能如此“豪横”了!
不过这也好,都是自家人,也不用再叮嘱他们不要出来乱说话,太平关的自己人天然就会护着自己人,这是传统!
张楚让大刘给他们找来十身前太平会的玄色衣衫,换好后跟着他的马车一起去总舵。
他就交给了这些大爷一个任务,只要那些穿着其他色儿衣衫的外人一开口,无论说什么,都说“我不同意你的说法”。
至于理由嘛,稍后骡子他们会给出来,听明白了,再继续跟着那些外人掐!
“就是骂架嘛,小意思,帮主您放心,一切交给我们老哥几个!”
大爷们表示心领神会,并且迅速得心应手、熟能生巧、大巧若拙,把我老我有理、我是本地人我有理、我声音大我有理、我没理我也理直气壮……发挥得淋漓尽致!
之后的几天,总舵就非常热闹了。
拍桌子。
砸碗子。
摔脸子。
激烈的“辩论声”,从大堂内一直传到大堂外。
虽然做事情的效率低到一塌糊涂。
但是……快乐啊!
张楚见天端着茶碗,跟个吉祥物一样的坐在铸铁大椅上,乐呵呵的看着武士楼和石氏派来的那些杠精和喷子,被他请来的大爷们气得面红耳赤、瑟瑟发抖,恨不得血洒当场,以表悲愤,心头别提多高兴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至于梁源长那边,虽然迟迟没有给张楚答复,但他住在张府,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张楚也没有急着找他表态。
……
又是一天欢乐的看戏工作结束了。
张楚乘车返回家。
进了家门,就见梁源长坐在院子里看石头舞锤,小锦天围着他膝前跑来跑去。
“阿爸!”
小锦天见了张楚回来,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张开一双小短手,跌跌撞撞向他扑过来。
张楚连忙蹲下来,一把接住小不点,熟练的用下巴的胡茬儿在他柔嫩的小脸儿上轻轻一蹭。
“嘻嘻嘻……”
小锦天乐的像头小猪一样在他怀里乱拱。
正巧李幼娘端着一小碗蛋蓉从伙房里出来,笑着朝小锦天招手:“锦天,吃蛋蛋了!”
小锦天登时就安静了,小脸紧紧的埋在张楚的怀里,意思是……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
张楚笑着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顶,“小娘叫你呢,快去吧!”
他把小锦天转过来,强行把脸对准李幼娘。
小锦天没办法,只能回过头气呼呼的瞪了张楚一样,蹒跚的走向李幼娘。
张楚笑呵呵的站起来,看向院子中间舞锤的石头。
这孩子如今已经有张楚下巴那么高了,武功嘛,九品练肌大成,只要弄懂暗劲,随时都能迈入八品,而且一手锤法浑然天成,大巧若拙,经他的天生神力使出来,同品高手,擦着就伤,碰着就死!
张楚走到梁源长身边,朝旁边的仆人一招手,那仆人立刻转身去端了一把椅子出来,安到张楚身后。
师兄弟俩就这么排排坐。
“大师兄指点这孩子武功呢?”
张楚笑呵呵的说道。
梁源长朝李幼娘那边扬了扬下巴,语气有几分不悦的问道:“那孩子怎么姓李?”
张楚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的他说的是什么:“大师兄你想叉劈了,锦天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是幼娘他哥的孩子……他爹是我是兄弟,我认了他为义子。”
梁源长这是以为张楚让孩子跟母姓了。
梁源长恍然,又问道:“他爹娘呢?”
张楚淡淡的说道:“折在锦天府了。”
梁源长又向院子里舞锤的石头扬了扬下巴:“这孩子也是你兄弟的孩子?”
张楚摇头:“不是,我遇见这孩子的时候,他爹娘已经不在了,跟一条老狗相依为命……”
梁源长“嗯”了一声,不说话了。
师兄弟俩安安静静的看石头练完一套锤法。
“不错!有进步!”
张楚笑着给石头鼓掌。
石头憨憨的笑,眉宇间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
张楚:“再来一遍,第七招猿猴献宝,右锤要稳、左锤要疾。”
“第八招,羚羊挂角,双锤低半寸。”
“第九招,力拔山兮,要全力以赴,不要想着留力!”
石头脑子不好使,挠着头记了好一阵儿,才用力的一点头,抡起锤子从头开始舞。
梁源长偏过脸:“这套撼山锤法,你编的?”
张楚盯着石头,头也不回的点头。
他自坐上黑虎堂堂主开始,便一直在不遗余力的收集各路武功秘籍。
这么些年,入他手的武功秘籍,数以千计。
虽然其中大部分都是些诸如黑虎掏心、猴子偷桃的庄稼把式,但其中也不乏有独到见解的精品武功秘籍。
前番他从天刀门搜刮回来的庞大武库,更是一次由浅入深的,完整的、系统的武道学习。
如今的张楚,于武道之上,已登堂入室,自成一派!
连“仁者无疆”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招式,他都能硬生生的领悟出来,编写一套不含势的普通技法,自然更是手到擒来。
哪怕他不会锤法。
但人体的发力技巧,和攻击敌人、保护自己这些武学的基本要素,是永恒不变的。
强如梁源长,也很是赞赏的点头道:“不错!”
顿了顿,他又忽然问道:“你请我来做什么?”
张楚一脸懵逼的偏过头看他。
大师兄,你还没老到阿尔默滋综合症的年纪吧?
这才几天啊,你就忘了?
不过他还是说道:“我请大师兄来,是请你出任我北平盟的副盟主!”
梁源长强调道:“是兼任!”
张楚一头雾水:“对对对,是兼任!”
“那行吧,我就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张楚:……
死傲娇!
你直接说不就完事儿了?非要兜圈子!
第510章 星空之下(预定三月保底月票)
一蓬黏稠到化不开的血色烈焰静静的燃烧着。
没有燃料。
就那么凭空的燃烧着。
没有一丁点声音。
一道赤身、裸、体的精瘦人影盘坐在血焰之内,双目紧闭,生死不知。
猩红的火光,照亮了屹立在他身侧的宽阔大刀,照亮了由狰狞尸骨堆积而成的尸山,照亮了一根根晶莹剔透的冰锥。
“你是谁?”
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在这座冰洞里荡开。
“我……是谁?”
断断续续的生涩声音,从血焰之中传出。
“你从哪里来?”
“不…知…道。”
“要到哪里去?”
“不…知…道。”
苍老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张楚是谁?”
“嘭。”
血焰陡然膨胀了一大圈,仿佛有人往火里扔了一个燃烧瓶。
血焰中的人影睁开了双眼。
但双眼之中,却没有神光……尽是茫然。
他努力的回想。
他抬起手把脑袋拍得“嘭嘭”作响。
但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张楚……是谁?”
苍老的又沉默了,似乎对他现在的状态并不满意。
冰冷、孤寂的地下冰洞里,就只剩下血焰中的人痴痴傻傻的呢喃声:“张楚……是谁?”
半晌,苍老的声音才再度响起:“去,捉一百只羊回来,要活的!”
血焰中的人烟猛地抬起头来。
茫然的眸子不再茫然,锐利得像刀刃一样!
他缓缓的起身,提起身侧的门板大刀。
血焰,从他的掌中漫过门板大刀,冰冷的门板大刀仿佛一下子就活了过来,平滑的刀身之上浮起一个个骷髅鬼脸。
他提刀掠出冰洞,就只见一轮皎月,孤悬无边无垠的草原之上。
……
星河在张楚的头顶上闪耀。
他静静的爬在瓦檐顶上,一脸的无语。
这个点儿。
他该在家里。
不该在这里。
还是做这种梁上君子的活计。
干的还是听墙角这种羞耻的勾当。
但他也没办法。
知秋偷偷摸摸的从白头佬府上打听来,说这厮这段时间非常勤劳,每晚都要和数个妾侍一起“工作”到很晚。
白头佬是什么人,张楚还不知道?
要说他勉为其难的应付一下“工作”,张楚或许还会相信。
还每晚和数个妾侍一起“工作”到很晚?
坟头上撒花椒,麻鬼呢?
他疑心,是白头佬的钞能力在作祟……
这种事,又没办法让风云楼来查。
只能他自己来。
果然……
他在瓦檐顶上坐了一个来时辰。
就听到乌潜渊的咳嗽声,和女人们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家长里短声,还有悄悄摸摸质疑乌潜渊是不是“不行”的议论声。
张楚一脸冷笑!
白头佬,这是你逼我的!
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张楚一个纵身,消失在了夜幕里。
……
风云楼驻地。
骡子还在与十二密使议事。
太平会升级北平盟,风云楼的压力是最大的。
十二密使不但要监控玄北州,还要监控玄北州和燕北州两地,本就不怎么充裕的人手,越发的捉襟见肘了。
特别是眼下筹备武林大会,风云楼的压力,简直比山还大!
这些时日,骡子连亲事都没顾得上操持,白天在总舵维持厚土堂的日常工作,晚上就泡在风云楼总览全局!
大雪山武林大会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
四月初八的武林大会可是在太平关在举行,但有差池,将直接冲击太平关!
这里是他们的家。
也是大哥数年的心血!
骡子不允许意外出现!
所有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武林大会歪主意的势力,骡子都是用让他们满门整整齐齐的方式在处理。
哪怕事后大哥追究,他也在所不惜!
张楚推门而入。
堂内的众人见了他,齐齐起身,毕恭毕敬的单膝点地:“卑下拜见楼主。”
“都起来吧!”
张楚大跨步的径直往堂上行去,这间大堂最上方的交椅,是给他预备的,哪怕他不常来,那把交椅也不会有人坐。
“谢楼主!”
众人起身,低头垂手而立。
这十二密探,即便是在风云楼驻地内议事,也人人都佩戴黑铁恶鬼面具,穿的衣裳也大都是没什么标记的普通黑衣……倒是有三个穿裙子、胸肌浮夸,具有明显女性特征的“密使”,但张楚如果没记错的话,十二密使之中,只有两名是女性……
他们的详细身份资料,也并不存于风云楼之中,只有骡子和张楚见过,而且都是阅后即焚,没有存档。
这么做,当然是为了避免十二密使中出现叛徒,被人顺藤摸瓜一锅端了。
张楚走到堂上落座,伸手虚按:“都坐吧,继续议事,不用管我,我旁听。”
众人依言落座。
坐在左边首尾上的骡子道,“老七,你继续汇报。”
“喏!”
堂下的一名铁面人道:“西凉州碧落湖燕家供奉,‘八臂太保’朱承鹏,日前借贩盐途径入玄北,今日在太白府现身,意图不明,此人身居五品实力,擅长暗器、用毒,建议加强监控!”
骡子没看张楚,直接下令:“不必监控,宁杀错,勿放过!老二、老十,你们辅助老七,明日晌午之前,将行动方案呈报我处,我会起动太白府郡衙的人手,全力配合你们!”
“老十一,你即刻动身去西凉州,找到朱承鹏的亲属家眷,等我命令!”
“喏!”
堂下有一四人起身领命。
“还有没有需要禀报的?”
“禀看门人,无生宫法王‘连城老人’温万极以及九大门徒,近日活跃于燕北州雁门、辽远、盛煌三郡,到处串联气海大豪,疑似剑指我太平关武林大会,此人乃是无生宫智囊,近二十年燕北州数个武林世家、气海大派的覆灭,背后皆有此人的身影!”
骡子皱着眉头沉吟片刻后,问道:“能锁定此人的踪迹吗?”
“此人行踪诡秘,且惯以假身混淆视线,无法锁定。”
“他手下的九大门徒,能锁定踪迹吗?”
“以卑下之力,只能锁定一人。”
骡子沉默了片刻,道:“稍后我批条,拨你两万两白银的活动资金,加大监控力度,重点把控燕北入玄北的各条交通要道,一旦发现此人极其门徒的踪迹,即刻上报!”
“喏!”
……
一盏热茶,续了两次水。
堂中会议终于结束。
十二密使起身,向张楚与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