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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楚:“大师兄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梁源长沉吟了片刻,道:“火克金,这本是天生的相克。”
“但你目前的情况,是庚金真元比焚焰真元更强大,焚焰真气压不住庚金真元,导致两种真气形成了一种类似于内耗的相持。”
“按照五行相克的原理来说,你只能想办法,增强你的焚焰真元,压倒庚金真元,再以焚焰真元驾驭庚金真元。”
张楚先前考虑这个问题时,想到的也是这个办法,于是乎点头道:“也只有这个笨办法了。”
梁源长见状,忽然一笑:“也不是没有巧办法?”
“嗯?”
张楚再度在目光投到梁源长身上。
梁源长指了指他手里攥着的龙元:“先前见你已是飞天,我还道这颗龙元只能是锦上添花,好心当作驴肝肺了。”
张楚撇了撇嘴,假装没听到这家伙在损自己。
“现在看来,还真是一啄一饮,皆由定数。”
“这颗龙元,可能还真是命中就该属于你。”
“青龙的乙木之气,乃是比建木之气还要抢出一大截的精纯木行之气!”
说到这里,梁源长顿了顿,一抬手,掌中浮现出一大团暗红色的熊熊烈焰。
这一回张楚看得分明。
那不是真的火焰。
而是一团仿佛在燃烧的暗红色真元!
“我以龙元晋升飞天,自然也吸收了龙元之内的乙木之气,练成的乙木真元,虽然也比焚焰真元强,但火生木,乙木真元的强横,并未压制焚焰真气的特性,放到助掌其势,令我焚焰真元的威力,凭增三成!”
“同理。”
“你炼化这枚龙元之后,也会得到乙木之气。”
“木生火、火克金、金克木。”
“三种真元,有望能达成一个以焚焰真元为中心的平衡!”
“三足鼎立的平衡,怎样都应该比你双雄对峙达成的平衡,来得牢靠。”
张楚觉得是这个道理,正要说话,就见梁源长摆手道:“莫着急,且先听我说完。”
“像你我这般,借四方神兽之力立地飞天,且兼修两种真元的飞天,在武道史上应当并不罕见。”
“我在东胜州虽然没查到相关的武林前辈记载,但我查到,两百年前的四方神兽,也具是还未至飞天级,便尽数陨落。”
“想来,两百年也有武林前辈,如你我一般,凭借神兽之力立地飞天,且兼修两种真元。”
“但同时兼修三种真元的,我虽然没有去查过相关记载,但想来肯定不多。”
“个中祸福,实不是你我师兄弟能揣测的。”
“你要考虑清楚。”
“炼了这颗龙元,你有可能会变得更加强横。”
“也有可能会反受其累,空守宝山却不得其门。”
“你……师父,生前止步四品。”
“而你我现在已是飞天。”
“一切都只得我们师兄弟二人自行摸索。”
“兴许一脚行差步错,就此生此世无法翻身了。”
“所以你不要着急,一定要权衡利弊,思虑周全之后再做决定!”
说完。
梁源长放下茶碗,起身缓步向厅堂外行去:“夏桃弟妹,为兄晚上想吃一口糖醋白菜可行?”
“啊?”
夏桃从伙房里探出一颗头来,懵懵懂懂的看了梁源长一眼,旋即想起来,方才忘了问大伯晚上想吃什么,连忙使劲儿点小脑袋:“当然行、当然行,大伯还想吃白鱼吗,妾身从月亮湖带了几尾今早上才捞起来的大白鱼回来,可好了!”
“白鱼吗?”
梁源长迟疑了两息,声音小了许多:“是不是太麻烦弟妹了。”
“不麻烦、不麻烦,您歇一歇,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夏桃把脑袋缩了回去,继续捣鼓她的锅铲去了。
厅堂里,张楚凝视着堂桌上的龙元,就像是没听到堂外的对话一样。
梁源长前边的话,说得很有道理。
后边的话,说得也很有道理。
再炼化一股乙木真元入体,很有可能在他体内建立起金、木、火三种真气的平衡,实力暴增。
飞天宗师,驾驭天地元气不分五行。
但飞天宗师炼化真元,是有五行之分。
旁的飞天宗师,只能炼化一种天地元气。
而他能炼化三种。
意思是,哪怕不借助饕餮之体的天赋,他的真元恢复速度也将是其他飞天宗师的三倍!
同理。
只要他能将这三股真气凝成一股绳,出手时能驾驭金、木、火三行天地元气进行增幅,威力也将比同境界飞天宗师强出很大一截!
这是一个其他飞天宗师,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飞天真元,是在是太过强大了。
哪怕是五行奇物榜上排名榜首的五行之种,也无法扛得住飞天真元的磨灭。
更别说在飞天真元的打压下,顽强的茁壮成长!
兴许飞天宗师只是睡了一觉,小心翼翼的呵护了数月第二种真气,就被真元给磨灭一空了!
所以,越强大的飞天宗师,越是难以练就第二种真气……
但这也可能是一个神坑。
要是他练就了乙木真元,却发现乙木真元无法和体内的庚金真元、焚焰真元构建起一个稳定的平衡,反倒加剧了庚金真元和焚焰真元的冲突,或者是直接加入到这种冲突中。
那他张楚,可能真要成为史上最弱飞天了……
大师兄说的没错。
一定要慎重。
第635章 家常
晚饭后。
张楚坐在厅堂内,逗弄着一左一右扒在他膝盖上的小锦天和小太平。
转眼之间,小锦天都已经五岁了。
成天不是东边撵鸡,就是西边追狗,什么也不怕,啥都想去摸一把。
有街坊邻居杀猪,别的孩子都是躲得远远的,唯独这小王八羔子一个劲儿的往前凑。
特别是他那双总是在滴溜溜转悠的大眼睛,仿佛时时刻刻都在冒坏水儿,真是像极了他爹。
倒是小太平这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虽说还小吧,还没满三岁,但这条街上其他两三岁的孩子,都跟着大孩子们一起办家家酒了。
而小太平,成天就知道粘着他娘,没他娘带着,连门都不肯出,看他小娘杀条鱼都哭得不行。
一点都不像个男孩。
可张楚明明记得,自己打小也是个宁可挨揍也绝不认错的犟种啊。
知秋也不说了,她小时候家境贫寒,还得护着妹妹,坚韧这两个字儿,那是刻进了骨子里的。
张楚有时候就在想。
小太平,莫不是随着了张楚那个死鬼吧?
知秋送了一盏茶进来,见了这爷仨,轻笑道:“爷,今儿下城区有庙会,听说还有戏班子呢,咱要不去逛一逛?”
“庙会?”
张楚似有意动,但随即就摇头道:“你们想去就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去了,大家都没得逛了。”
太平关里,不认得他的人太少了。
庙会那种场合,他要去了,只会有两种情况。
要么,大家都隔得远远的,不来打扰他们这一家子。
要么,大家就争相上来跟他打招呼。
无论哪一种,都会严重影响逛庙会的乐趣。
张楚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去过那种场合了。
知秋看了看张楚,轻轻柔柔的笑道:“那就不去了吧,左右也没多大意思……锦天、太平,出去玩儿去,让你们阿爸歇会儿。”
“哎。”
李锦天麻利儿的应了一声,牵起念念不舍的小太平,小跑着出去了。
张楚端起身边的茶碗,面带笑意的目送俩小子出门去,问道:“骡子怎么没过来?”
知秋陪着他坐下,捋了捋耳边的鬓发,轻声道:“来过了,被妾身给打发了,您这刚到家,总得歇歇,啥事儿不能明天再说啊。”
张楚“嗯”了一声,随口问道:“那两口子关系咋样,还行吧?”
知秋迟疑了一会儿,摇头道:“不大好,他老娘昨儿个还来找妾身,说骡子已经好几天没着家……听说,骡子在外边养了个小的。”
张楚疑惑的道:“他这是办的什么事儿,要真喜欢,娶进门就好了,他罗大山总不至于多一口子就养不起了吧?”
“听说,是骡子自己不想娶……”
知秋回应道:“不过这事儿妾身没过问过,这左右都是骡子的家事,妾身问得太多,不大好。”
张楚想了想,觉得是这个理儿,就点头道:“也是……算了,他这么大个人了,自己做的什么事儿,心里应该有数儿。”
顿了顿,他又问道:“大熊家里你最近有去过吗?”
知秋点头:“前儿个刚去过,老两口身子骨都还挺好的,还能种种菜,熊老大也是个本分人,对手头的活计很满意,妾身碰见他好几回,都满口好言的托妾身感谢您。”
“就他那个嫂子,是个不知足的,妾身每次去都旁敲侧击的跟妾身哭穷。”
“有一次妾身去时他们家正在吃饭呢,听到妾身来了,就把大鱼大肉全给撤了,留下几盘咸菜窝头,妾身瞅着不对劲儿,偷偷去伙房看了一眼,呵,吃得比咱家还好,估摸着熊老大挣的那点例钱,全被她给造了。”
都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
但知秋说得很认真。
张楚听得也很认真:“她对公婆怎么样?没苛待老人家吧?”
知秋摇头:“这个倒是没有,妾身瞧着老两口气色都挺好的,许大夫也说老两口没病没灾,兴许还能看到重孙儿。”
张楚敲击着座椅扶手思忖了两息,朗声道:“来人。”
一名甲士应声入内,抱拳一揖到底:“楚爷。”
张楚:“去一趟青叶部,知会张部长,找个由头给熊老实调个位置,每月的例钱翻一倍。”
“喏。”
甲士再揖手,转身匆匆离去。
知秋瞧着张楚,小心翼翼的问道:“爷,这样,不成体统吧?”
张楚笑了笑:“左右也就是点钱,不打紧……嗯,你再从府里拨一名本分的下人过去,例钱依旧从府里支,代我伺候两位老人家。”
知秋不劝了,点头应下:“妾身明日再过去一趟。”
顿了顿,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说道:“对了,五爷前些日子染了风寒,卧床好些日子,妾身昨个儿去瞧他,看起来身子骨好像都垮架了。”
张楚微微凝眉:“真是风寒?不至于吧?许大夫去过没有。”
知秋:“去过了,真是只是风寒,可都喝了好几副药,就是不见好。”
张楚想不定放下茶碗,起身道:“我去看看。”
知秋连忙站起来:“爷,天都黑了,要不然还是明早去吧?”
张楚笑了笑:“都是吃过刀头饭的人,不讲究这个。”
话还没说完,他就大步的往厅堂外行去:“你们早些睡,不用等我,我待会顺道去一趟总坛,安排点事儿。”
知秋不拦了,温顺的点头道:“那我让桃子给您备一份宵夜。”
……
“吱呀。”
朱红的大门拉开一丝缝隙,一个瞎了一只眼,鬓间已有些许白发的中年汉子伸出头来,见了站在几名提灯笼的随侍中间的张楚,连忙拉开大门:“楚爷。”
张楚点了点头,一步跨过门槛:“五爷睡了吗?”
瞎眼的中年汉子弓着身子跟在他身后:“还没。”
张楚大步往前走:“不说只是风寒吗?怎么会如此严重?”
中年汉子:“五哥早年气血亏空得太多,上了岁数,就这样。”
“老刀,谁来了?”
一道声音从院子里传出来。
跟在张楚身后的瞎眼中年人连忙回应道:“是楚爷来了,快掌灯。”
话音落下,院子里立刻响起阵稀稀疏疏的声音。
不多时,暗淡的院子就被灯火给照亮了。
张楚扫视了一眼。
就见一个个缺胳膊的、少腿的,最全乎的也是缺了好几根手指中年汉子,站在院子里,神情忐忑的迎接他:“楚爷。”
这些人,张楚看着都觉得面熟,但一个都不认识。
想必,都是昔年青龙帮的老人儿了。
张楚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问道:“五爷住那屋?”
瞎眼的中年汉子错身上前,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在后院,小的给您引路。”
第636章 心气儿
刚走到后院。
张楚听到前边的卧房里传来的“哎哟”、“哎哟”低吟声。
心情顿时有些沉重。
英雄迟暮,美人白头,总是令人感到悲哀。
刘五算不上英雄。
但张楚至今都忘不了,当年刘五大马金刀的坐在黑虎堂上时那股子豪气干云的气概。
他轻叹了一口气,轻轻推开门。
屋里亮着灯,窗户都捂着严严实实的,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草药味儿。
两个十来岁的半大小子,趴在茶几上打盹儿。
听到开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