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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地位、人手还是地盘,哪一个不比他张猛混得更好?
张楚伸手招呼他坐下,“回去之后,你就可以动手把两门生意抓在手里,缺人来我这调人,若是韩擒虎出面,你就让他来找我!”
“等这些生意都落到你手里了,你还要想个法子,给我做起来,八门帮和兄弟会那边,有我顶着,你不用有什么顾忌!”
“对了,嫖这门生意,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张楚看向张猛的目光突然一凝。
张猛心头急转,连忙道:“知道,不能逼良为娼嘛!”
张楚目光一松,点头道:“我不管你从哪儿找人,第一,不能逼良为娼,全凭你情我愿;第二,皮肉钱不能抽狠了,要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第三,定期找大夫给她们检查身体,不能生烂病!这几点,你要都做得好,你就接着做,做不好,我就换个人来做……明白吗?”
张猛心头一凛,使劲儿点头:“属下一定按照您的指示去做!”
第79章 家法
张楚从深层次的观想状态中醒来,张口徐徐呼出一道尺余长的白气。
梅花阵下,大熊已经久侯多时。
“楚爷!”
见他醒来,大熊连忙凑上去,奉上汗巾,恭声道:“人已经都抓到堂口了,狗哥正在那边镇场子。”
张楚从梅花桩上跳下来,接过汗巾慢慢擦拭身上的汗迹:“多少个?”
大熊:“七个!”
张楚一挑眉,冷笑道:“真还他妈拿我张楚的话当放屁!”
“韩擒虎他们怎么说?”
大熊:“他带人围了堂口,要狗哥交人!”
“交人?”
张楚脸色一沉,突然爆了粗口:“交他奶奶个腿儿!”
他一把将汗巾扔到木桩上,大步朝门外行去:“去堂口!”
大熊跟着他身后,吹了一声响哨,高声道:“去堂口!”
声音在看似空荡荡的院子里回荡。
但下一秒,一道道玄色的身影就踏着急促的脚步,飞快的从张府的各个角落里涌出来。
拿刀的拿刀。
牵马的牵马。
还有给张楚拿衣衫和横刀的。
纷杂,却乱中有序。
……
“叮铃铃。”
黑色的马车,在卫队的簇拥下,飞快的梧桐里狭窄的街道中穿行。
张楚坐在马车内,一手拄着横刀闭目沉思。
行至半路,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手挑起车窗帘,轻声唤道:“大熊!”
大熊凑过来,“楚爷,什么事?”
张楚:“速度放慢一点,派几个弟兄出去,把梧桐里的住户全部召集到堂口!”
大熊点头:“属下这就去办!”
张楚放下窗帘,重新闭目养神。
马车的行驶速度放缓了,不一会儿,张楚就听到马车外有议论声响起。
他没有出去制止他们的议论声,任由他们议论声。
等到马车行驶到黑虎堂堂口时,马车外已经像是有了一座菜市场。
马车停稳,大熊上前掀开车帘。
张楚提着横刀下车,抬眼一扫,就见到马车后,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一眼都望不到边际!
吓了他一跳!
他都不知道,梧桐里竟然有这么多住户。
见到张楚下车,沸反盈天的议论声顷刻间就偃旗息鼓了。
“楚爷!”
有人向张楚躬身行礼。
似乎是提醒了其他人,下一秒,黑压压的人群一起弯腰向张楚行礼,齐声高呼道:“楚爷!”
一眼望去,一马平川,只见背脊不见人头!
蔚为壮观!
梧桐里太穷,没有官府的人愿意来管这里,黑虎堂,便是梧桐里的天!
张楚,便是梧桐里的土皇帝!
“都起来吧!”
张楚双手拄着横刀,温和的高声道:“劳烦各位街坊邻居冒着风雪走一趟,张某心中有愧,但梧桐里,是我们大家的梧桐里,今日之事,必须要请大家做个见证!”
“楚爷哪里话!”
“您招呼了,就算是天下下刀子俺们也要来啊……”
人群七嘴八舌的拍着他的马屁。
实话说,张楚在梧桐里的名声还是很不错的。
至少比刘五要好!
这既得益于他从不曾压榨这些穷鬼。
也得益于他经常给这些穷鬼们一份能养家糊口的工作……比如余二一直在进行的拆迁工作,就一直是让梧桐里的穷鬼们在干,大把的大钱撒出去,不知道养活了多少家庭。
张楚摆了摆手,人声鼎沸的人群迅速安静下来。
他一转身,就看到了韩擒虎那张苍白的脸。
韩擒虎的确是带人围了黑虎堂,二十多号人,手持刀斧,阵仗不小。
然并卵!
上千号人梧桐里穷鬼,哪怕全是手无寸铁的老弱病残,威慑力也绝对不是一二十个人能顶得住的。
张楚没搭理韩擒虎,放声大喝道:“李狗子,把人带出来!”
“来啦!”
李狗子兴高采烈的声音在堂内响起。
不一会儿,张楚就见到他一手攥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人影,从韩擒虎的手下中间挤了出来,口头嚣张的叫骂道:“都他娘滚开,好狗不挡道!”
张楚很想笑,这货发起混,连自己都骂。
但除了他,在场无人觉得好笑。
特别是韩擒虎手底下的那些人。
因为李狗子手里攥着的那个人,是他们一起喝酒、一起聊天打屁的弟兄。
他们有心伸手去拦,却不敢!
连韩擒虎此时都不敢!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狗子拽着人,大摇大摆的和他们擦肩而过。
在李狗子的身后,血刀队二十余号人,抓着明晃晃的长刀,押着六个人跟着出来了。
行至张楚面前,李狗子一脚踢在他拽着的这个人的膝盖后,喝道:“跪下!”
“噗通。”
人重重的跪在了张楚面前,低垂着头,看都不敢看张楚一眼。
“跪下!”
血刀队的弟兄们也纷纷有样学样,强按着另外那六个人跪下。
七人在张楚面前跪成一排,俱是瑟瑟发抖。
张楚的目光,一个一个的扫过去,末了,忽然轻叹了一口气。
他伸手,将横刀递给大熊。
大熊接过横刀,将一条哨棍塞入他掌中。
见张楚拿了哨棍,跪成一排的七人中,终于有人扛不住了,一头磕在地上,哀声道:“堂主,饶命啊!”
他这一声哀求,瞬间就击垮了另外六人的心理防线。
“堂主,小的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绕过小的这一回吧!”
“堂主,您是菩萨心肠,小的上有五十老母,下有未足月的小崽子啊!”
“堂主,小的以后再也不敢犯了……”
七人磕头如捣蒜,提泪横流,求饶声连那些穷鬼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韩擒虎更是脸色铁青,额头上一根青筋跳动得几乎要炸开。
他的人,现在正在向张楚求饶。
而他,保不住他们。
连小弟都保不住的大哥,还是大哥么?
以后谁愿意跟他?
他以前在黑虎堂,还有立足之地?
张楚看着面前的七人,再次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我也想饶了你们呐,但你们当初,怎么就没饶了别人?”
言罢,他转身,面对上千人群,声如炸雷的爆喝道:“帮有帮规、家有家法!我张楚上任黑虎堂堂主之位时,便曾立下规矩,凡我黑虎堂弟兄,行事须有底线,踹寡妇门、刨绝户坟、吃月子奶、打残疾人的人渣,我张楚容不得!”
“此七人,为我黑虎堂弟兄,却干下害人性命、断人生计、逼良为娼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我容不得他们,天理也容不他们,今日我亲自执行家法,断他们一臂、逐出黑虎堂,请诸位做个见证!”
不待人群回应,他已转身,一棍抡在了一人左手小臂上。
“咔嚓。”
清脆的骨鸣声,清晰的传入了在场每一人的耳中。
“啊……”
此人当场就抱着左臂哀嚎着满地打滚儿。
其他六人见状,惊恐万分的爬起来就要逃。
早有准备的李狗子等人一拥而上,将他们全部按倒在地。
张楚冷着脸,挥棍一一从他们面前走过。
每一棍下去,都是一声清脆的骨折声。
直到最后一人,哨棍应声而断。
以张楚的手劲儿,挨他一棍,绝对是粉粹性骨折,以这个时代的医术,治好了也得落一个终生残疾。
不过张楚到底还是心软了,一没取他性命,二打断的是他们的左臂……还是给他们留了一条活路的。
七棍挥完,地上已经多了七个滚地葫芦,凄惨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张楚扔了手里的半截哨棍,冷声大喝道:“此七人是初犯,我便只断他们一臂,若有再犯,三刀六洞,绝不轻饶!”
鸦雀无声许久的人群中,忽然有一人麻衣妇人涕泪横流的跪倒在地,叩首道:“楚爷仁义,替俺当家的主持公道!”
这里竟然还有个苦主。
人群如梦初醒,齐齐躬身高呼道:“楚爷仁义!”
张楚侧目看向韩擒虎,就只见他面如死灰。
第80章 清查盗匪
家法事件,成了压垮韩擒虎这匹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据张猛回报,自那天后,韩擒虎手下的那帮小弟们,就全散了,个个都不再愿意给韩擒虎出力做事,他手底下的生意,几乎陷入了停摆状态。
张猛趁机撬走了他手底下大部分的暗娼,韩擒虎都没找他的麻烦。
这在张楚的预料之中。
逼良为娼是韩擒虎吩咐底下人去做的,出了岔子,韩擒虎却保不住人,这种大哥,谁还愿意跟他?
可以说,韩擒虎的帮派生涯,已经算是到此为止了!
绝再无进一步的可能!
而家法事件后,张楚在黑虎堂的威势也达到了一个巅峰!
黑虎堂的帮众们,通过这件事认清了一个他们早就该认清的实事。
那就是——他张楚才是黑虎堂的堂主!
他张楚要办谁,谁都保不住人!
之前占据了黑虎堂半壁江山的韩擒虎都保不住。
其他大哥当然更保不住!
从那以后,张楚传下去的每一道命令,都会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执行。
再无人敢阳奉阴违!
……
“叮铃铃。”
马车的铜铃声,清脆悦耳。
刚从梁宅出来的张楚坐在马车里,心烦意乱的打量着车窗外的街景。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从梁宅空手而归了。
他如今的武道修行,和现阶段的黑虎堂一样。
都是在闷不做声的高速发展、高速进步,但又都缺乏一个质变。
黑虎堂打开了向外扩张的大门,整体实力蒸蒸日上,却依然围困于梧桐里。
张楚晋升九品武者,实力一天一个样,却迟迟没有一门成系统的刀法可供他发挥全部实力。
是的,梁无锋不肯传他刀法!
哪怕他已经再三恳求,梁无锋依然不肯松口,只是让他继续劈活桩。
可张楚自己心头明白,活桩是要继续劈,夯实基础刀功。
但现在,已经到了进刀法的时候。
没有一套成系统的刀法做突破口,他一身实力最多只能发挥出六成!
六成,打杀还未入九品的武道学徒足以。
但若是遇到有一技之长的九品武者,他必吃大亏!
他总不能要求每一个与他交手的九品武者,都弃了兵刃,跟他比试拳脚吧?
就算是比试拳脚,他也不占任何优势,毕竟他的大部分精力都在练肌和刀功上,黑虎拳只能说是会打,连精通都算不上。
道理张楚都懂,但除了梁无锋,他委实是找不到其他学刀法的路子了。
帮派里他早就已经打听过。
侯君棠使的是枪。
柳乾坤用的是剑。
侯子正练的是棍。
铁鹰以一手鹰爪功称着。
赵四海的大摔碑掌也很有名。
刘五的黑虎拳张楚早就见识过。
陈刀倒是使刀,一手《秋风刀法》极为凌厉。
但且不说陈刀肯定不会传张楚刀法,就算是他肯传,张楚也不敢学!
师傅教徒弟,都还会留一手呢,更何况张楚与陈刀是敌非友。
他跟陈刀学刀法,陈刀只要随意在刀法里给他挖几个坑、留下几个破绽,关键时刻都足以要张楚的命!
张楚越想越觉得头疼。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外边传来大熊和一个男子的攀谈声。
“哈哈哈,这可是张堂主的马车!”
“秦捕头,我家楚爷昨日还念叨着请您喝酒呢!”
张楚皱着眉头挑起车帘看了一眼,就见到一身皂衣红帕的秦振纲和几个捕快站在街边。
他只能压下心头的烦躁,跳下马车拱手强笑道:“秦老哥,多日不见!”
秦振纲亦是拱了拱手,笑容满面的说:“还真是张堂主,我正有要事要去寻你呢。”
“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