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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一生中对若芬院长怀着份特殊的感激。
纳杰就在这样的日子中又睁开了眼睛,看着仍在睡着的威廉他们,心中有一点迷乱,也许自己是真的不适合这里,毫无进步,也许这里的日子真的是不适合自己,曾经梦想中的圣地,可是如今生活在这片天地的时候却发现原来是那么的孤单,可能自己原本就不是属于这个魔法的世界吧,虽然自己可以释放出那几乎令所有人都为之嫉妒的“神之愤怒”,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不要说那是多么的不适用,一个二阶的几乎就要消耗掉自己所有的能量了,一阶,开玩笑,虽然它本质是终极魔法,可是那毕竟还是“小孩子”的玩意,是的,大家都把三阶以下的大多数魔法称之为小孩子的玩意,可能包括三阶吧,整个六班,哦,应该是大部分的人都在学习着小孩子的玩意的。
纳杰轻声叹了口气,穿起衣服,轻轻的开门关门走出去,他没有注意的是关门的那刹那威廉轻轻的转了下身,是的,其实纳杰每次走的时候威廉都是知道的,他甚至对这两兄弟的勤奋有点感动,可是天分就是天分,纳雄即便不那么刻苦他还是优秀的,而纳杰虽然有那测试时候的爆发,可是后面的无数事实还是证明了他是多么的平凡普通的,这就是所谓的命吧,他自己也叹了口气,坐了起来,几乎已成习惯,这也许是他魔法进展缓慢的原因的吧,魔法师比的本来就不是刻苦,当然说刻苦的话也对,那就是多睡觉,刻苦的睡觉,你一次睡觉时间越长那么你所能够蕴蓄的力量越大,可是大多数人是不太明白这个道理的。
纳杰并不是去找纳雄,他们不在一起练习已经很长时间了,因为差别,对的,他们本就不是同一等级的,如果他们要对抗的话纳杰只能释放出“神之愤怒”那类超级魔法的,也只有露椰那种人才会静静的陪着他去练习吧,对,是露椰,而不是雪凤,雪凤那种陪练只能用蹂躏来形容的,虽然他的魔法其实也不怎么着的,可是她有法器,可以大大的提高她的亲合力,以及帮她提供魔法。
确实他们这半年来几乎很少交流,但是作为他们交流的一个最基本的成分,或者说是他们现在唯一的牵扯却还是保留着,即便是纳杰他自己也不完全的明白自己对露椰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也许是感动,她以公主之尊而陪自己每天早起,完全不息代价的陪练,要知道这对她可是毫无意义的,一定说有的话那几是极大的提高了她的耐力或者耐性更多点吧。对于如此的举动,无论是处于任何原因,哪怕是令人讨厌的同情。
是的,纳杰讨厌那同情的目光,即便对象是连方允都趋之顺之,威廉都远观而已,但那种目光深深的刺激着他,他常常的想,如果这目光是在另一个人的身上,自己是否会与他说一句话,哪怕对象是雪凤。
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雪凤,可是虽然她令人讨厌,可是无可否认只有在她的面前纳杰他才完全的放松了下来,这是在别人,哪怕是纳雄身上所无法得到的。
纳杰怀着种种杂思,不断的穿越这自己早已经熟悉的地方,在这里已经有了家的感觉,当一条道已经连续走了一百多天,而且每天数个来回的话,任何一个性格有点内向的人都会如此的吧。
看着这熟悉的路,那烦闷更深,他真的想放弃每天的陪练,他自己有时候都不大明白究竟是她在陪他联系,让他上进,还是他自己在迁就她那有点泛滥,而对象偏偏是他的同情心,也许是由于比他帅的没有他弱,比他弱的没有他可爱吧。可悲的可爱。这种联系真的不如自己在某个角落棚上本历史、野史甚至哪怕是科学书籍来看,这是他以前经常做的事情。
纳杰继续向前走着,也许他真的是喜欢露椰吧,只是他不敢表露出来,因为她太优秀了,也是因为纳雄,他也是喜欢她的,也许更因为他怕失去她吧,有时候两个人所差别的就是那层窗户纸,捅破了一切都再简单不过,但那却是两个世界了,所以很多人选择在中间的那个世界。哪怕后果是一生的左右彷徨。
路渐渐的近了,不知道为什么纳杰此时竟然有点紧张,好比是他第一次的时候那种样子。很奇怪的心境,想逃跑,但却又好象是无处可逃,纳杰几乎是硬着头皮向前的,他的步伐有点踌躇。
近了,更近了,那洁白的身影,那肩上的一匹柔顺的长发,这一切都让自己心动,甚至有种冲动的感觉。他停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那在风中微微仰起的发尖,这一刻他愿意用天下的一切来换这一刻的永久。
可是那刹那他惊醒了,他想起了他的母亲,是的,他内心之中还有更深的,那才是无可替代的。其他的一切都是用填补剩余的空间的吧,那空间无论多大、多小,都无法撼动的固定的那个位置,那不是量的区别,而是质的分歧。
“抱歉,我又来晚了。”纳杰轻声道,为了表示那份尊重他都是要先来一点的,可是今天他第二次迟到了,他有点明白来的时候那份忐忑了。
“没有关系,今天是我来早了。”纳杰没有想到她会如此说,至今他还记得第一次迟到的时候她那愤怒的表情,那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他简直是想象不到,这一切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可是今天她竟然如此的和蔼,亲切,虽然这才是她一贯的表现,但他还是有点吃惊。
第一卷 梦之始 25 最后的晨课
纳杰很吃惊的看着露椰的宽容,难道她上次仅仅是对自己的考验么,可是心中的感觉还是更加的强烈了,他记得那个时候的承诺,难道是因为哪个原因么。
纳杰无从知道,虽然那是他担心,也许是他珍惜的,很有可能他现在没有意识道,他道:“无论如何是我晚了,既然你要起的早,那我就该起的更早才对。”这句话就有点无理了,可是它的对象偏偏是说话人自己,所以道也没有什么。
“不,是由于我自己突然想来了,所以便提前起来了,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露椰仿佛在挣扎着,在逃避着什么似的。
纳杰本该窃喜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何,他竟然一根筋的做到底,口中道:“抱歉,我迟到了。”
“你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把迟到的理由放在你自己身上!”
纳杰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一定要坚持说自己迟到了,他们之间虽然没有太多的话题,可是不应该只有这么些的啊!
“我也不清楚,只是我知道我这次实实在在的是迟到了,刚才你的发梢都有了水珠,你一定来了很长时间了吧。”帝都的夏日是有点薄雾的。
“是的,我来了很长时间,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说,你不可以完全当自己不知道么!你难道不知道这样我们的一切都完了么!”露椰有点愤怒了。
“可是我不能欺骗我自己,尤其对象是你的时候。”纳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怎么说。
“即便是为了我也不行么!难道你不知道我会坚信自己的承诺的么!”
纳杰痛苦的摇了摇头,道:“无论在任何时候,我会选择拒绝,但我绝对不会欺瞒你什么的!”
露椰看着眼前的人,虽然结果正是自己想要的,但,但真的去面对的时候还是有点痛苦的,所以她还是努力的挣扎,道:“你还坚持么!”话语中竟然有点柔弱。
纳杰看着露椰,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可是他心中仍然有点痛的,除第一次外他来的确实有点太晚,以后他都是尽量的早来,可是有时候还是稍微的晚点的,但是从来没有过露椰先到的情况,但是他却经常看到她那睫毛上的润湿,有时是浅的,有时候在深的,他心中其实是明白的,所以来的一天天的早,直到后来从没有过迟到的现象,可是今天他有迟到了,而且可以看的出她来的比他是早的多了,那种心痛是无以言表的,为了彼此,能说什么呢,也许让对方解脱的好,本来他们彼此就是两个极端,将来,如果有可能的话一切再说吧,
所以纳杰淡淡的,但却是有点痛的道:“事情出来了就决定了一切,承诺了就要做到,即便当时是以怎样的心情,我非常抱歉今后再也不能有你的帮助。”
“你………”露椰万万没有想到纳杰会如此说!
“以后我会非常清楚的记得这段日子的,希望以后我有为你服务的机会。”
露椰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个很有点帅气的男孩,在他身上糅合着些女性的东西所以才更吸引着她,也许其中不仅仅是同情,许多东西本来就是一线之差而已的。无论如何他也陪自己走过了这新的环境中的最开始的半年,无论怎样的辛劳,但还是快乐的。可是今天就要说离开了。
“你……”
“谢谢你一直来的帮助,虽然我自己不长进,可是毕竟你让我接触到了所有我所能接触的,想来这也是我在天神学院的成就吧,虽然我不能成为魔力最强的,可是我却是使用范围最广的,虽然其实大部分没有什么大的用途的。”确实一、二阶的魔法大部分都是些生活魔法,消遣一二还是可以的。
停了片刻,纳杰看着仍在沉默的露椰,道:“想来我们该说再见了吧,我希望,恩,我只是希望我们能一起度过这最后的晨练。”
露椰那我见犹怜的脸上出现了娇美的笑容,道:“那好吧,不过我实在也不知道该教你什么的好了。”
“在最后一天你就教我一个三阶魔法吧,生命本来就是有遗憾的。”纳杰有的点沉重的道。
其实露椰已经教过纳杰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可是纳杰就是突破不了那个坎,如果说魔力不够吧,也不像,毕竟像“天神的荣耀”这样的魔法无论是精神力还魔力都是高于三、四阶的魔法的,难道魔法除了这些因素还有其他的么,为什么这些在纳杰身上都成了例外了呢,还有他那兄弟纳雄害羞也是个怪才,竟然他所使用的任何魔法都要比别人的威力要大上几分,好象里面充盈着更多的魔法分子,哦分子好象是科学概念,其实那不过是从魔法殿堂中盗取而来的而已。
虽然失败了无数次,露椰还是道:“那好吧,你要学习那个魔法。”
纳杰淡淡的道:“你还是不善于拒绝别人,以后也许该改变点了,魔法,学习光系的吧。”想到光系三阶魔法的时候他不由的想起了“降生术”,可惜露椰教不了的,也没有对象可实验,其实这本来就是不可实验的,没有人以生命开玩笑的,所以能施展的都是魔力精湛,经验丰富的老手,即便是圣堂也是如此。
“学习光系的‘光只礼赞’吧。”这至少是个恢复魔法。
露椰道:“那好吧。”说着便开始给纳杰讲解魔法的关键以及要注意的要素,以及她自己施展时的心得体会。
纳杰静静的听着,并不时的点着头,是那么的有频率。确实他其实并没有在听,他的心神不知道漂流在那里,通俗的说他在发呆。
其实没有人知道发呆对魔法师而言是件多么重要而有意义的事情的,发呆与施展魔法的条件是完全统一的,那就是心神的合一,可惜一直没有人体会并利用到这点。
露椰仿佛也没有注意到纳杰其实根本没有在听,她只是全身心的讲着,好象要把以后所有的热情都投入到这次的讲解,以填补那精神上的空撼,如果把这次讲解记录下来将绝对是大陆魔法史上的典范,优秀的老师、认真的学生。
终于露椰那长篇大论讲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便道:“你尝试着按我说的方法施展下。”她这样讲就是为了尽量减少纳杰实战的机会,她不想这最后一次还是那么的不愉快。
刚才说过,纳杰在发呆,可是仿佛神差鬼助一般,纳杰竟然施展了起来,或许这完全是种下意识的动作。
“伟大的光之神啊,请你听从我的祈祷,给我以跨越这凡世的力量,划破黑暗的阻挠,闪耀这一切吧!光之礼赞。”
无可否认,起咒语与露椰所教完全搭不上边界,可是达芬奇导师说的好,形式是次要的,关键是其本质。纳杰那一刻至少达到了,他用事实证明发呆对于魔法师而言是件多么重要而且必要的事情!
露椰只感觉自己融身于一片光的汪洋,她不是第一体会“光之礼赞”,可是这次好象特别不一样。她不知道这三阶的“光之礼赞”将陪伴她一生,只要纳杰有一分那点念头,因为这才是真正的三阶的“光只礼赞”!
第一卷 梦之始 26 拜师的勒索
告别了露椰,纳杰仿佛没有什么差别,还是那种样子,可是心中仿佛好象少了点什么似的。仿佛为了填补纳杰那点空白,学校的每年一次的魔法交流大会开办了,其实说是魔法交流,其实不过是比武而已,不过是学院为了把魔法区别于那些粗鲁的武士、剑客而已,其实在大会上也是有剑客参加的,不过他们都是使用点魔法的。
这当然跟纳杰是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