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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教授。”哈利连忙对邓布利多清理一新,他看着邓布利多极度苍白的脸色和精疲力竭的样子,心里难过,将邓布利多扶起来,“我们俩会回去的,靠在我身上。”
“哈利,你先去看看魂器还在不在。”邓布利多躺在地上简短地说道,这几个字仿佛就费了他很大的力气——他刚才在服用的毒药起作用后,就意识到了伏地魔的这个陷阱已经被人替换过了,只是既然哈利这么尽力完成了对自己的承诺…邓布利多也不便再告诉哈利实情。
“真奇怪,这两个食死徒居然不拿走伏地魔的魂器。”哈利就想捞起水晶石盆里的魂器。
“哈利,别碰它!扶我过去,让我来。”邓布利多高深制止道。
白巫师眼神闪了闪,刚刚那两个人虽然做食死徒打扮,但绝对不是食死徒,他们对魂器毫不在意,而且汤姆也绝对不会轻易把魂器收藏的地点告诉给手下,不过为了小心期间,邓布利多还是出声制止了哈利。
哈利被惊得连忙缩回了手,他走了过来开始搀扶自己的校长,邓布利多看到地上那么一大滩糊状物,脸上也不禁有些火辣辣的,他自嘲式的笑了笑:“抱歉,哈利,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吃杏仁甜饼了…”
“不要在意教授,这几年我已经见过几次类似的情况了。”哈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还有些为自己的鲁莽有些不好意思,“教授,你先靠在这个水晶石台上。”哈利扶着邓布利多靠在石台上,让他稳住了身形,然后开始帮自己的校长清理一新。
“哈利,请把你的魔杖暂时借给我用一下…”邓布利多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手接过了哈利递过来的魔杖,另一只手撑在石台上,用魔杖将挂坠盒点开。
石洞里安静得能听到哈利自己急促的呼吸,他戒备地看着这个挂坠盒,然而过了好一段时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哈利,帮我打开它吧。”邓布利多的神色并没有因为挂坠盒没有陷阱而高兴,相反,他看起来有些失望。
接回邓布利多递回来的魔药,哈利将挂坠盒收回身前,他低头意识到不对,挂坠盒里面有在放肖像的地方紧紧地塞了折成了厚厚方块的羊皮纸,哈利连忙将羊皮纸取出来借着魔杖散发的荧光将里面的内容读了出来。
哈利先打开的是小天狼星写满了咒骂伏地魔的那张羊皮纸,只读了几句,他便读不下去了。
哈利快速地扫过了整篇羊皮纸,“教授这整张纸全部都是骂神秘人的话…还全部押了韵脚。”
邓布利多的手按住了水晶石台,身体微微前倾:“哈利,看看另外那张。”
哈利闻言连忙又打开了另外一张羊皮纸,将雷古勒斯给伏地魔写的那封短信读了出来。
“R。A。B。是谁?”念完落款,哈利忍不住问道。
“R。A。B。”邓布利多凝神沉思,他的手指在水晶石台上轻轻敲击,“唔……在我的印象里,有一个人可以和他对上号,他是你教父小天狼星的弟弟,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他也曾是一名食死徒,在多年前就失踪了。”
“小天狼星的弟弟!”哈利想到当初小天狼星在布莱克家族挂毯前向自己介绍弟弟时候的样子,猛地扭头,对邓布利多请求道,“教授,我能把这件事情告诉小天狼星吗?…雷古勒斯是个英雄。”
“不行,哈利,很遗憾我们暂时并不能这么做…哈利,我们现在并不适宜让其他人知道真相,因为这样做汤姆也会知道我们在寻找摧毁他的方法…”邓布利多唏嘘感叹,“这么多年没有雷古勒斯的消息,想来已经凶多吉少,这真令人遗憾。虽然他是最早加入食死徒的一批人,但他从来没有做过任何恶劣的事迹,而且他能够最终认识到自己的信仰是错误的,甚至不惜用生命来对抗伏地魔,从这点来看。他是非常勇敢无畏的巫师…我们总有一天会恢复他应有的荣誉,但不是在今天…”
“我明白了,教授。”哈利说,邓布利多的声音变得这样含糊无力实在让他揪心,“教授,现在别说话了,节省点体力。”
“我虽然有些虚弱但没什么大碍…”邓布利多伸出手,“哈利,再把你的魔杖借给我。”
哈利连忙将自己的魔杖又交到了邓布利多的手中,邓布利多强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施展了‘旋风扫尽’,以邓布利多的魔力,地上的污浊很快便消失无踪,如果不是空气中残留的味道,很难想象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
“好了,哈利,让我们回去吧。”邓布利多向哈利伸出了手,“看来水里那些东西并不会真正攻击我们了。”
看到邓布利多这样的虚弱,哈利捏紧了手中的挂坠盒,心里很是难过,邓布利多喝了这可怕的药水,遭受这么多罪全都是白费,还弄丢了他自己的魔杖…哈利把这些羊皮纸在手心揉作一团,打起精神,带着邓布利多离开了岩洞。
而在霍格沃茨黑湖下的洞穴里,已经恢复了原本容貌的艾伦终于不再战栗,停止产生幻觉后,他又花了一会才缓过来从地上坐了起来,发现卢娜正瘫倒在她之前变出的椅子旁的地上,看样子还没完全从药效中回复——刚才灌的那一口让疯姑娘比只喝了一口的他多了不少。
艾伦甩了甩颤抖的手让手部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然后他握住了可乐瓶,放在了腿之间夹得稳稳的,轻轻将盖子拧开了一道缝,只听得“嗤”的一道长声,气泡四溅,汽水噼里啪啦爆裂声响成一片。
艾伦将整瓶可乐给卢娜灌了几口,但这时他才又发现了一个失误——二氧化碳带来的气泡在这个时候就不是什么好事,这阻碍了急需解渴的她大口饮用,而还没清醒的卢娜还被呛了一口,无法,也极度口渴的艾伦只好把可乐有些吃力的拉回来,也顾不上胀气,一口接一口地喝了个痛快。
又过了一会,卢娜总算清醒过来,桌子上的另外一瓶大可乐凌空向她飞过去。她迫不及待地拧开了瓶盖,砰的一声,泡沫和饮料一起冲出,淋湿了她身上的长袍。但是卢娜完全不顾及这些,直接将可乐瓶捧起大口大口地吞咽,洒出来的褐色可乐顺着她白皙的脖子向下流淌。
“早告诉过你这药效的厉害吧,太不安全了…”也遭受了一阵磨难的艾伦让自己挪了过去把卢娜扶起来两人坐在地上恢复力气,“总是这样的话,总有一天会吃大苦头的。”
“有什么…嗝!”就像是蛤蟆用腹腔在发音一样,卢娜突然打了一个饱嗝,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的卢娜为之一愣,她和艾伦两个人目光碰撞在一起,反应过来的卢娜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艾伦也先是愣了愣,随即用手捂着脸忍着笑,但最后也忍不住跟着嗤笑了出声。
发现了新玩具,卢娜抱着可乐瓶再喝了了一大口,忽然抬起头来,嘴巴张的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咂咂嘴酝酿一番,最后又成功引了一个更响亮的嗝声。就如同鼓声一样,响亮而有节奏。
疯姑娘像是玩上了瘾,不断大口大口灌饮料,然后向前一点头,被可乐润泽得光亮的唇张得又大又圆,发出了蛙鸣般的声音,“麻瓜的发明真是太有趣了。”
两个人笑得愈发肆意,在刚才的折磨过去后可乐带来的慰藉让两人回忆起还真的觉得有那么点乐趣。
“所以你看有什么关系?到时就吃苦头吧。”卢娜饮了一大口可乐,用打嗝的发音方法说道,这声音有些模糊,听起来和往日里截然不同,有些瓮声瓮气带着点金属音色,“服用了难喝的魔药,再喝下好喝的可乐…嗝…不是更有趣了吗?”
两人对视一眼,艾伦也突然抱起可乐瓶喝了一大口饮料,模仿着卢娜的神情动作,长长地打出了一个嗝,遏制不住的笑声从艾伦和卢娜的嘴里进发出来。
第895章 维克那做了三件
终于,已经不再受伏地魔魔药和肥宅快乐水影响的艾伦捡起从邓布利多手上缴获的老魔杖,从外观上看,这只褐色的接骨木魔杖大概有15英寸长,看上去疙疙瘩瘩,艾伦的手从它的六个凸起的骨节上滑过,中间链接的那个银色的金属环冰冰凉凉,艾伦握着它轻轻晃了晃。
“老魔杖有着极大的魔力,也是最不懂感情、最冷酷残忍的魔杖,它对主人没有忠诚度,只会考虑持杖巫师的能力。因此想要真正征服它,必须打败它原有的主人。”老魔杖在艾伦的手中转了转,“它有着漫长而血腥的历史,巫师为了得到它去决斗、去谋杀,杀戮几乎无可避免。”
“那是死神在利用它故意让人争斗。”卢娜点头后皱了下眉头缩了缩脖子。
“讽刺的是,其实根本不必那么残酷,‘除你武器’足矣。”艾伦对卢娜扬了扬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接着,艾伦举起手中的老魔杖,随着卢娜的施咒,老魔杖就像是被一股巨力击飞,打着旋地飞出去,就在它快要撞到了墙上的时候,卢娜使用了飞来咒,让它迅速转移了方向,落入了卢娜的手中——她有些警惕的嗅了嗅,最终没闻到什么味才放心下来。
看着把玩老魔杖的卢娜,艾伦想到刚刚自己在看到的噩梦般的幻象,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的困惑:“卢娜,其实我一直有些在意但没问的是…如果我们解决了死神…你会怎么样?成为新的死神吗?”
“不知道,也许…”老魔杖在卢娜的手中转了个圈把视线落回在艾伦脸上,她叹了口气:“我没有成为过真神并不清楚…艾伦,今晚从们计划开始到现在,我感觉死神的力量超乎了我原本的想象,他似乎提前就探知到了,我一直都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扼住了我的喉咙,让我呼吸困难,脖子后面也老是感觉有诡异的寒风…我们现在的首要目标得抓紧对付死神…”
艾伦盯着卢娜片刻,语调有些无奈:“那是因为你里面的毛衣穿反了。。。”
“奥…”卢娜扯了扯自己反穿的毛衣领子,然后盯着有些沉默的艾伦笑了笑,“邓布利多服用的泻药你那里还有?”
“你想都别想!”
后半夜,在暗沉的夜色中,霍格沃茨四下里一片寂静,城堡里的小巫师们还沉浸在睡梦中,在宽大的走廊中传来慢吞吞的脚步声。哈利搀扶着邓布利多总算游出了禁止反幻影移形的范围,回到了霍格沃茨。
来到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门前,他紧紧地抓着邓布利多的胳膊,邓布利多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哈利身上。
哈利抬手想要敲响斯内普办公室的门,可是门却突然一下子打开了,艾伦和卢娜脸色苍白、没有生气互相搀扶着的模样出现在了哈利和邓布利多的面前。
四个人的目光对到了一起,彼此都非常惊愕。
“邓布利多校长、哈利,晚上好?”艾伦的目光落在了倚靠着哈利的邓布利多身上,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明知故问,“邓布利多校长,你没事吧,你们这是?”
“没事,谢谢你的关心。”邓布利多依靠哈利的手紧了紧让制止了他的回答,然后邓布利多嘴角在抽搐虚弱地说,“我喝了一点不太健康的饮料……你们这是怎么了?”
卢娜突然嘴巴张得圆圆的,打出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那真是巧了…我们也是麻瓜汽水喝多了,身体不太舒服,来找斯内普教授拿了些魔药…”在哈利和邓布利多惊诧的目光中,艾伦指了指身后的房间,“斯内普教授还没有休息,你们赶紧进去吧。”
说完,艾伦对哈利笑笑便和卢娜脚步虚浮地走出了门,邓布利多眼神有些疑惑,他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自己之前没给哈利说明猜测的正确性——他本来有些怀疑艾伦,但看到这两人的状态似乎也不是作假…不过艾伦他们不舒服不是去校医处而是过来找西弗勒斯,症状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这让邓布利多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在关上门前,哈利听到艾伦有气无力地对卢娜埋怨道:“下次你起码得自己对自己‘清理一新’!”
此时,阿尔巴尼亚深林深处,在地下的石窟里,有些粗犷的巨石壁炉里燃着熊熊旺火,火光照亮了这个宽广的大厅。
大厅内满是沉默不语的食死徒,这些食死徒战战兢兢地注视着大厅中间的伏地魔,从他们小心翼翼的表情来看,似乎每个人都在担心自己会触怒近日来脾气尤为暴躁残酷的主人。
没有头发,像蛇一样的男人手里拿着一张羊皮纸,在跳跃火光的映衬下,他的神情似乎缓和了一些。
“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如一个小女巫。”高亢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房间里的食死徒们将头垂得更低,这时巨石门转动开来,端着一个放着好几件东西的托盘,打扮得有些过于考究的卢修斯·马尔福大步走进了大厅,缓解了这尴尬的沉默。
伏地魔转身,一双闪闪发亮的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