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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笑道:"典将军就是怕没仗可打!"
典韦憨笑一下,表示算你了解.
龙充虽然跟赵信时日尚浅,但也知道赵信绝非是适才表现出来的那种人,就算多少有点为那女子的美貌所动,大半还是装出来给逢纪看的.虽不知道赵信这样作的目的是什么,但事出有因,赵信必有其用意,这一点龙充可以肯定.虽然龙充也想知道赵信究竟是为了什么,但龙充为人持重,不肯轻易出言相询,生怕被赵信看轻了.
赵信见众人都在等他说话,便开声道:"既然袁绍想让我们退兵,那我们就不妨遂了他的心愿,退他一退,趁他不备,杀他个回马枪."
众人恍然大悟,心道原来如此,只是却不解赵信为什么在逢纪面前作出那番样子,若说要趁其不备,杀他个回马枪,答应他议和之事也就是了.其实赵信这么做也不过是心血来潮,况且逢纪回去一说,袁绍必然看轻赵信,戒备之意必然减低不少,这样一来,成事的机会就更大了.
逢纪回城,备言议和之事,提及赵信见了甄氏美貌之后的神态,语气多有不屑.赵信答应退兵,袁绍心情大好,和沮授等人没事开始贬低赵信为人.说到后来,赵信在他们口中简直一无是处,分文不值.这就是所谓的在心理上藐视敌人,袁绍等人明知赵信不是这样的人,却将他说的如此不堪,真是闻者心惊,听者牙痒,可是于赵信却分毫无伤.
次日,袁绍刚一起身,沮授便遣人来报东西两门外赵军有所动静,兵马似在收拾行装,拆帐折蓬.下半日,连南门外的赵军也开始动了起来.袁绍大喜过望,没曾想送出个微不足道的女子和一批金银财宝就能让赵信退兵.当即重赏了沮授三人,又吩咐三人密切注意城外赵军的动静,严防有诈.袁绍跟赵信打交道也有些时日了,自然更加小心,决不会轻易相信赵信就这样退兵了,怎么都得经过反复确认,袁绍才能安心.
第二日,城外已经看不到一个赵兵了,赵军营寨也全都被拆掉了,远远望去,好像根本没有经过战事一般.城中袁兵见赵军退去,都以手加额,庆幸不已,城中顿时一片欢声雷动.袁绍等人自然半信半疑,一边派出探子查探究竟,一边令兵马加紧戒备,不令稍有懈怠.城中众将士闻知此令,都心怀怨怼,不知袁绍这般所为何来.
探子去了半日,快马回报,赵信大军确实一路往南行去,并未停留.袁绍心底信了大半,可是兀自不敢放松戒备,派出更多探子严密注意赵军动态,城中严加戒备,没有丝毫放松.上次吃的亏够大的了,三十万大军折了大半,麾下猛将折损殆尽,令袁绍心有余悸,不得不小心从事.
到了第四日,探子回报赵军已经去的远了,袁绍这才放下心来,确定赵军是真的退去了.就在这时,鞠义率领北地兵马赶到.添了三万生力军,袁绍更加放心了.派人去打探黎阳的情形,有出兵夺回黎阳之意.
看来赵军是真的退去了,这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赵信后路吃紧,必是分兵赶去救援了.袁绍等人越想越觉得有理,否则赵信怎会这么干脆答应退兵,而且退得如此之快,如此彻底.袁绍虽然为人没有什么雄才大略,可趁火打劫的事谁不会做呢.这样看来赵信是无暇顾及北面了,袁绍自然想从赵信手里将黎阳夺回,甚至还妄想将战火引至赵信境内呢!探得黎阳城中只万余兵马驻守,袁绍便欲沮授等人商议令鞠义领三万兵马去取黎阳,为谨慎起见,袁绍又令杨奉领兵一万随后接应.
谁知鞠义才领兵出发,西面传来壶关失守,上党已失的消息.这些日子袁绍等人将注意力全放在了南面,根本就将高干身死兵败,并州已经无人保守的事给忘了.等鞠义兵马到了,袁绍才令人吕威璜领兵去守并州,一开始是没想到,就算想到了也不敢轻动,那时袁绍等人整日提心吊胆,生怕赵信使诈,根本不敢派兵马出城.
赵信等人却早就已经盯住并州了,伪应退兵,暗中遣张郃领兵五万去取并州.张郃领兵一路急行,轻而易举的袭破壶关,留下数千兵马镇守壶关,张郃率大军便往上党而来.并州兵马尽被高干带往黎阳,此时整个并州境内加起来恐怕也不过万余兵马,而且还四散在各地,凭上党一地兵马又怎能与张郃大军抗衡,闻知张郃兵来,尽皆望风而降.
袁绍等人收到这个消息之后,面面相觑,根本不知如何是好,赵信怎么还会有心思分兵去袭并州,难道刘表、马腾两家还不够他应付的,如果赵信能够应付两家兵马,又怎会答应退兵呢,事情交织在一起,任袁绍等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眼下根本就没功夫去取黎阳了,救援并州要紧,袁绍便急令鞠义回军,去救并州.鞠义领兵去后,袁绍等人这才稍稍放心,杨奉就留在邺城,并州有吕威璜和鞠义两路人马前往已经是袁绍所能派出兵马的极限了.袁绍摸不清眼下的局势,自然小心翼翼,一切以稳妥为上,身边能多留一些兵马自然比较妥当,就将杨奉留在邺城.
说实在的,鞠义和吕威璜两路人马能不能救下并州,袁绍等人根本是一点底也没有,且不说壶关已失,两路兵马要想救并州,非得先攻下壶关不可.其一,壶关能不能顺利拿下是个问题,其二,就算能拿下壶关,说不定到时张郃兵马已经全取并州了,其三,就算能及时拿下壶关,能不能敌得过张郃兵马还是个大问题.
鞠义去后,袁绍等人才静下心来分析眼前的局势.奈何局势实在太过扑朔迷离,千头万绪的,怎么也理不清个条理出来.一动不如一静,袁绍等人便决定静观后效,谨守邺城,按兵不动.
入夜,袁绍好不容易才进入梦乡,忽地西门外传来震天喊声,袁绍惊觉,连忙披衣起来.正欲传人来问个究竟,南门、东门相继传来喊杀声.袁绍一时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无所适从.正彷徨间,亲卫冲击来,气急败坏的道:"大王,大事不好,赵军又来攻城了,东、南、西三门都有赵军来攻,此刻攻城甚急,大王早作准备."
袁绍闻言差点坐倒,身子一踉跄,扶住一旁的柱子,这才稳住身体,失声道:"你说什么?"
那亲卫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说的明明白白,不容袁绍不相信.赵军竟然回军来攻了,那所有这一切岂不都是赵信弄出的假相而已,他的后方根本就没有威胁.自己等人还天真的以为赵信必会在三方夹攻下顾此失彼,以为赵信只是在等个台阶退兵,这些根本就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赵信假意答应退兵,不仅分兵去取并州,还率大军潜回来取邺城,玩弄众人于股掌之间.恍惚一刹那间,袁绍想通了所有这些事.想及自己终是无力与赵信抗争,袁绍忽然一下子觉得很疲累,往日的雄心壮志消失殆尽,整个人看上去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此时,沮授、逢纪、郭图三人正分头赶往三门去督战呢.袁绍身边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袁绍也只能令人传令死守各门,其余的只能听天由命了.守不守得住,只有看天意了.这样一想,袁绍反而静下心来.
赵信大军围定邺城猛攻了一夜,还是没将邺城拿下.虽然是趁其不备突发攻城,可城中兵马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是严阵以待,尤其是袁绍等人闻知赵信分兵去取并州之后,城中的戒备更是森严不少.赵信此番假意退兵就是为了想攻袁绍个措手不及,谁知袁绍却学乖了,自赵信退兵之日起,一直没有放松戒备.虽如此,赵军突然出现在城下,还是令城上袁军吃了一惊,差点就被赵军攻上城去,若非沮授等人来得及时,指挥调度有方,凭城上先前乱糟糟的袁兵,恐怕迟早会被赵军攻破城池.
天明时分,赵军悉数退去,沮授等人这才松了口气.赵军这般攻势要是再坚持下去,恐怕邺城早晚会被攻破.沮授安排人手严密监视城外,让士卒轮流休息,这才下城去回报袁绍.
袁绍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夜,片刻也不得合眼,比及天明,杀声渐息,知邺城终于守住了,紧绷的心弦一松,袁绍就此沉沉睡去.等沮授、逢纪、郭图三人赶来报知昨夜战事时,袁绍刚睡去不久.三人不敢打扰,袁绍能休息,沮授三人却不敢休息,生怕赵军日间又发动攻势,三人还得上城,只略坐一坐,喝杯茶水,稍稍提提神,便又各自赶回各门去.
昨夜一战,虽未能拿下邺城,可赵军还是人人精神大振,仿佛邺城已在掌中一般.休息的休息,守寨的守寨,人人各施其职,各安其位,整个军营看上去是那么生气勃勃,那么井然有序,那么精神.营寨虽是连夜立起的,可依然是那么严谨,深合兵法.仓促间能立起这样的营寨,不得不让人佩服赵信治军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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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攻心之战上
赵信在帐中稍歇片刻,便起来处理军务.看看日头,到了升帐时辰,众文武会齐大帐议事.
赵信扫视众文武一眼道:"昨夜一战虽未能拿下邺城,但敌胆已丧,破城只在早晚之间."
众文武闻言俱都面lou喜色.赵信顿了顿道:"大军累了一夜了,众将下去好生安排士兵们轮番休息."
众将去后,赵信留下郭嘉、龙充、荀攸并于禁四人,赵信吩咐于禁一番,于禁领命去了.留下郭嘉三人,谈些军务,兵法,聊以打发时间.
接下来的几日,赵军只围定邺城,却并不攻城.赵信和郭嘉等人一边筹划着既定的攻城妙计,一边关注洛阳、南阳等地的战事.先是洛阳太史慈处传来捷报,一把火烧了过万西凉兵,马超再也没有强攻洛阳之力,令赵信放心不少.
这日,沮授正领人在南门巡视,忽地见城外赶来一支千奇百怪的队伍,其中尽是老弱妇孺,这些人乱哄哄的赶至城下,朝城上扯开嗓子喊了起来.这几日赵军都没有攻城,沮授正为此疑惑不定呢,城下突然出现这么一队百姓,令沮授更加摸不着头脑.
初始,沮授根本无心去听这些百姓口中喊的是什么,只琢磨着赵军遣这么一队百姓来城下到底是什么用意,又如何应对等等.渐渐的,城上跟城下对喊起来.沮授便觉不对,仔细一听,城下喊什么的都有"孩子他爹,别再替袁家卖命了,你不知道,他们将家中的粮食全都抢光了,要饿死我们母子呢,你还为他们卖命","儿啊,别再为黑心的袁家卖命了,他们根本不顾我们的死活","儿啊,家中没吃的了,多亏赵大将军派人分粮给我们,赵大将军是好人,你不要再帮着袁家与赵大将军为敌了"等等诸如此类的话,此起彼伏,就算城上没有人回应,被众百姓这么一喊,恐怕军心立刻就得涣散不可,何况城头还不断有人回应.只片刻功夫,城头上或哭或喊,跟城下呼应,乱成一团.
城上袁兵多有呼应者,这些袁兵大都是邺城附近人,袁绍派人劫掠邺城四周百姓存粮,这些袁兵也不是不知道,只不过一来碍于军法,二来亲人不在跟前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所以虽对袁绍纵兵劫掠百姓之事不忿,但都没有触到他们痛处,就算家中遭殃了,也不知晓,故此倒还相安无事.可经赵信这么一弄,将这些袁兵的家属俱都遣至城下,这些家中遭殃的袁兵顿时有了切肤之痛,顿时将城头搅了个底朝天.
沮授一看事情不好,众袁兵有如拖缰野马,控制不住,欲待军法从事,又不敢贸然行事,一个不好,说不定会导致士兵哗变.便派人四下安抚,可哪里能安抚的住,只要城下的这些百姓在一刻,城头就会乱一刻.沮授当下便想派兵将城下的这些百姓驱走,继而一想,赵军施出如此狠辣之计,岂能无备,说不定早就在城外埋伏定了,这边兵马一出,恐怕就会立刻冲杀过来.欲待以弓箭将城外的这些百姓逼走,也不妥当,那些城下有亲人在的袁兵见城上以弓箭射他们的亲人,岂有不急的,只会乱上添乱.沮授遍思各种方法,搜肠刮肚,竟然无法可想.只得亲自奔走于城头各处,安抚士卒,士兵们见沮授过来了,倒是收敛了一些,可等他一走,又是哭爹喊娘的.气氛传染开来,连那些没有亲人在城下的袁兵也加入进来,事情越发不可收拾了.有些冲动的袁兵已经蠢蠢欲动,直欲冲下城去,开门出城去会亲人了.
沮授当机立断,立刻派出人手在城头来回宣令道:"妄动者斩,大声喧哗者斩!"军令一下,城头的情况立刻就好多了.沮授虽然脸上一脸镇静,身上早已惊出一身冷汗来了.倘若此令也控制不住局势,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定了定心,沮授忙派人将适才特别乱的那几段城上的军兵重点监管起来,复又派人谨守城门,严防城门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