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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闹鬼的真相
温婉的脸色瞬间就白了,颤抖着身子,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季曼抬头听了听,那声音就在瓦上,格外清晰。
甘草灯芯,提灯随我出去。
两个丫鬟被惊醒,正在地上发抖呢,听见自家主子这话,就差给跪下了:主子您要出去?这东西就在上头啊。
就是知道在上头,才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幺蛾子。季曼跳下床,看着苜蓿道:你守着婉主子。
点了灯,季曼披了衣裳,一边在心里想要是真有鬼,聂桑榆和这个婴儿谁更厉害?一边踏出门去,望着屋顶往院子里退。
甘草和灯芯哆哆嗦嗦的,紧紧靠着季曼挪动,婴儿的哭声好像顿了顿,接着又再次响起。
季曼听了一会儿,道:没有传言里说的那么阴森可怕啊,就像是普通的婴儿哭声,是不是有人把婴儿放在我屋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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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扯着她的衣袖道:主子咱们还是先进屋说话
臭道士还说什么非晚阁是最干净的,不会有邪物,那要么是道士撒谎,要么是真的有人故意来吓温婉。
真是,孩子都吓掉了,还有必要接着吓吗?季曼撇了撇嘴,被两个丫鬟推着回了屋子里。
温婉不知为什么,在床上睡着了。
季曼觉得奇怪,看了旁边的苜蓿一眼,问:被吓晕了?
苜蓿缩在地上的被窝里,点了点头:好像是的。
温婉胆子也就这么小,真被一直吓,说不定吓得精神分裂呢。若是人为,什么人跟她这么大的仇啊?近期有怨的也就一个慕水晴,慕水晴也不像有这样本事的人。
婴儿的哭声戛然而止,季曼打了个呵欠,越发觉得这是恶作剧,明日让人在屋顶上守着,保证就没有这哭声了。
还是睡吧,季曼躺了下来,看了一眼温婉苍白的脸蛋,心想女主果然都是要被折腾的。
第二天一大早,温婉还没起来,季曼就已经梳洗好了,去找了陌玉侯。
你觉得有人故意吓婉儿?宁钰轩看着她,微微挑眉:会是谁?
季曼微笑:侯爷问妾身,妾身问谁去?只是婉儿胆子本来就小,若是侯爷在她身边,她怎么都不会一直被这样惊吓,昨天还被吓晕了过去。侯爷当真心疼的话,不是该将婉儿带在身边吗?
宁钰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朝她勾勾手指。
季曼走到他旁边。
他伸手,将桌上切好的苹果取了一牙,塞进她的嘴里,笑着道:若是口渴,就吃吃水果,不要多说话。
季曼很想说,我不渴。但是看这大爷一副我自有安排你老实呆着就行的神色,她也不好多问,是他的女主,又不是她的,管那么多干啥。
今晚我会派人去屋顶站着的。宁钰轩小声道:你安抚好婉儿就行。
还真当她是奶妈了!季曼嘴角抽了抽,转身就走。
宁钰轩这个人,她突然在想原著后半部分是不是大虐文啊?这么可怕的男主,女主一定各种受虐各种伤心,她向来不喜欢看女主被压得很惨的文,没看下去真是个明智的决定。
夫人。
没走两步就遇见了千怜雪,她的精神好像好了一些,面白如玉,依旧是弱柳扶风的模样。
季曼朝她笑了笑:出来散步啊?
妾身总觉得闷得慌,所以出来多走走。千怜雪微笑道:想不到夫人也起得早。婉主子怎么样了?
应该还在睡呢,昨儿晚上又被吓晕过去一回。季曼叹息了一声。
千怜雪神色里没什么波澜,对于温婉被吓晕也不是很奇怪,只道:正好闲得无事,妾身随夫人回去看看婉主子可好?
季曼允了,两人就并排往非晚阁走。
温婉依旧在睡觉,小脸上有些潮红,过一会儿又变得苍白,季曼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高热,但是睡得也太久了。
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看看?季曼嘀咕了一声。
千怜雪轻声道:这两日一直是大夫看着的,婉主子这应该是累的,没什么大碍。夫人不如同妾身说说,昨晚上又是怎么个情景?
季曼回头看了她一眼,一五一十将屋顶上的声音告诉了她,末了顿了顿,有些气愤地道:我今天去禀告了侯爷此事,要他安排些人手或者将婉儿接走。哪知他说他太忙,昨晚他一直没睡都没听见声音,一定是我们听错了,连人都不肯安,真是糊涂。
千怜雪微微惊讶:怎么会这样,侯爷不是向来疼爱婉主子么?
谁知道他最近抽什么风。季曼摆摆手道:虽然我也觉得昨晚的哭声没什么可怕的,但是婉儿胆子小,再这么被吓下去,就该疯了。
千怜雪转头看着床上睡着的人,眼里很是同情:也是难为她了。
季曼垂眸不语。
午膳的时候温婉醒了,季曼亲自下厨给她做了饭菜,倒不是要对她好,而是怕她在非晚阁吃错什么东西。
下午的时候季曼就去了老夫人那里。
怜雪倒是个可怜的孩子。跟老夫人聊着聊着,季曼提了千怜雪一句,老夫人就开始说了:她是千应臣的姐姐,出生就带着药罐子的。轩儿怜惜她,加上这丫头又喜欢轩儿,所以就迎了回来做姨娘。
季曼的印象里,陌玉侯绝对不是那种会同情心泛滥的人。要说他怜惜千怜雪,不如说,千应臣是个很重要的人。
只有千应臣重要,陌玉侯才会对这位雪姨娘一直照拂有加。
好吧,她承认是已经对陌玉侯有偏见了。反正这个人就给她感觉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千怜雪背景也算单纯,为人也是和善,应该没有理由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季曼觉得自己可能是多心了,疑心病太重。
晚上的时候,宁钰轩说已经派了人,但是季曼是半个人影都没看见。秉着相信万能男主的宗旨,季曼还是安抚着温婉早点睡了。
几个丫鬟依旧打地铺,屋子里的灯也依旧亮着。
到了子时,季曼甚至都数着三二一,屋顶上果然又有婴儿哭了。
只是这一次,这哭声还伴随着打斗声,屋顶上的瓦一路不知道碎了多少,然后那哭声就从屋顶上掉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突然灯火通明,季曼连忙披衣出去看。
一群家丁举着灯,中间有人押着一个手提婴儿的人,那活生生的婴儿正因为不适,发出凄惨的哭声。
果然是人为。
宁钰轩站在一边,道:明杰,将这人的面巾摘了看看。
宁明杰正押着那黑衣人的双手,闻言就将他脸上的面巾一扯…………
好吧,扯下来也不认识,这人一张老实的脸,抿着唇,看了陌玉侯一眼,脖子一歪,嘴里吐出黑血,死了。
季曼后退两步,皱眉。这活生生的自尽场景,她还真是没见过。
宁明杰将婴儿递到家丁手里,将这人的尸体也交给他们去处理,而后看了季曼一眼道:夫人何必出来,又该做噩梦了。
季曼心想,我也不想出来啊,但是外头这么大动静,好奇心人人都有,怎么可能不来看。
原来鬼婴果然是人为。
好几次都没有抓到他,这次倒是奇怪了。陌玉侯弯着唇道:他一向是看见有人就不来了,今天我也提前安排了人,他倒是胆子大,竟然来了。
季曼顿了顿。
那黑衣人虽然自尽,却还是可以查出些蛛丝马迹的。宁钰轩道:我倒是要看看,谁要把手伸进我的府邸里来。
宁明杰颔首:这样的把戏,竟然是来针对女人的,倒是有些为人不齿。
按照他的思维,看不惯谁,直接去刺杀不就好了,搞什么神神鬼鬼的。
季曼打了个呵欠,这件事既然知道了是人为,那府里众人的心都该放下来了。时候不早,剩余的事情交给这些男人去查吧,她得去睡觉了。
回房将经过告诉了温婉,温婉半睁着眼睛靠在枕头上听完,突然流了泪。
到底是谁这样恨我?她哭得梨花带雨: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啊,我日日夜夜做噩梦,睡都睡不安稳,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动了手脚,我必定百倍千倍还给她!
面容突然狰狞起来,温婉咬牙,语气也变得恶狠狠的,吓了季曼一跳。
季曼觉得有点奇怪的是:你又没当真害过谁的孩子,怎么这么害怕婴儿的哭声?
温婉一顿,垂了眼眸不说话。季曼耸肩,只当她胆子小吧。
第二天陌玉侯就在府里将那婴儿拿出来示众了,无辜的不知道哪里来的婴儿脸都有些发紫,闭着眼睛一直嚎哭。
将它送去佛寺照看吧。温婉善良地道:总归也是一条性命。
陌玉侯允了,派人将婴儿送走,而后将府里的符纸一类的东西统统去掉了。
这件事以后不要有人再提。宁钰轩看着众人道:幕后的黑手,我也一定会查出来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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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你是那人间富贵花
说是查,但是这一查就没了个结果。不过时间长了,众人也就渐渐忘记这件事了,只有温婉开始每天跪在佛堂,为她失去的孩子念经。
季曼让苜蓿回了聂府一趟,打听打听尔容与聂青云怎么样了。上次那两贴猛药,也不知道会不会弄巧成拙。
幸好苜蓿带回来的消息还是好的,尔容送了她一方手帕,表达感激之情。既然是感激,那自然应该是没坏事了。两人圆了房,感情自然能更近一步。
春日的气息更浓了些,季曼打了个呵欠,觉得有些春困。奈何陌玉侯爱折腾,在府里请了一群朋友来赏花作画,她作为主母,自然是要过来招待的。
现在她就撑着眼皮站在宁钰轩旁边,翘着兰花指帮他磨墨,称为红袖添香。
院子里摆了好几个画架,宁明杰、聂青云、三皇子以及千应臣都在。
季曼觉得有些奇怪的是,陌玉侯不是一直宣称是太子党吗?这么名正言顺让三皇子过府玩耍,太子爷不会生气?
宁钰轩正安静地画着一朵牡丹。
季曼抽空瞥了一眼,他这牡丹真是画得又华丽又油腻,真是一朵人间富贵花。再看看人家宁明杰画的水仙,那叫一个清新淡雅,阆苑仙葩。
果然什么样的心画什么样的花,季曼嫌弃地看了一眼陌玉侯的画板。
不满意?宁钰轩微微挑眉,转头看向了她。
吓了一跳,季曼连忙笑脸相迎:没有没有,侯爷画得最好看了。
好不容易营造出的好女人形象,可不能这么毁了。季曼温柔地捧了茶盏过来:侯爷喝茶。
看了一眼这最近乖顺不少的人,宁钰轩眼眸里带笑,接过茶喝了一口:今天的茶不错。
季曼感激涕零啊,她不怎么会泡茶,每次都被这位爷嫌弃,今天终于得了句好了,不枉费她摔烂了几个二两银子的高级茶壶。
就是水泡多了点,茶叶少了点,泡的水味道有点奇怪,你大概是用了井水。还有这茶叶不是去年的吗?刚来的新茶你藏着明年喝?
陌玉侯瞥了一眼旁边人渐渐僵硬的笑容,最后安抚一句:总之还是辛苦你了。
去你大爷的!季曼在心里给他比了个中指,这厮是处女座的是吧?是吧?这么龟毛挑剔,简直不能忍。
心里骂爽了,脸上的笑容就顺畅了:妾身下次会注意一些,再泡好些。
嗯。宁钰轩抬手给牡丹点了花蕊,一幅画也就画得差不多了,旁边小碟子里的朱砂都快用没了,他指着这油腻腻的牡丹问她:桑榆,你看我画得像吗?
季曼看了一眼,点头:很像啊。
一朵牡丹活灵活现的,怎么能不像。
宁钰轩看看画,再看看她,轻笑道:我是问,画得像你吗?
季曼一顿,有些茫然,这是夸她长得像朵花?她是不是该谢谢他?可是看着这么娇艳的花,季曼觉得谢字说不出口。
旁边的几个人听着这话,都放了手里的画笔围过来。聂青云看起来心情不错,扫一眼画板又看一眼她,笑道:倒真是挺像的。
眉不扫而如柳,唇不点而带红,眸中黑如天生一颗眉浅痣,聂桑榆柔和下来,就算是不打扮,也是美得很娇艳的。说她是人间富贵花,还真是没说错。
三皇子也笑着点头:你瞧瞧,钰轩画的是花,倒是把表妹的神都画进去了,想来你二人最近,感情也是极好的。
宁钰轩轻笑两声,语气格外宠溺,点了一下季曼的鼻尖道:她呀,最近乖巧起来,又着实是惹人怜爱。要是一早让我这样省心该多好。
季曼被他这语气说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眼皮子直跳。
就算是要逢场作戏,也给她个心理准备好不好。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