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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宁钰轩倒是没多刁难,放下碗就让灯芯走了。灯芯逃也似的回了非晚阁,小声问季曼:主子,那药侯爷喝了没关系吧?
季曼捂着脸道:应该是没关系的,你再去问李大夫要一包药,偷偷给我熬了。
好。灯芯走了两步,又好奇地转过头来问:对了,甘草呢?怎么同主子一起出去,却没见回来?
季曼抿唇,将街上发生的事情又给灯芯说了一遍,灯芯吓了一跳,季曼又连忙安慰她,说表少爷已经亲自去找了。
灯芯还是有些不安心,去拿药的时候都有些走神,路上回来,差点撞着淡竹。
淡竹姐姐。灯芯连忙抱着药站好。
淡竹良好地秉承了雪姨娘的特性,温柔又与人为善,也没责备灯芯,只是笑道:你这是怎么了,走得这样急。
奴婢替主子拿药在想事情,走了神。灯芯勉强笑道:这就回去了。
你看起来像是有心事啊。淡竹拉着她的手,轻声道: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帮得上忙的,你只管说就是了。
这话简直是温暖人心,灯芯也是个藏不住话的,当下就觉得淡竹是好人,跟着她坐在了一边的走廊边儿上,哽咽着说了甘草被拐走的事情。
这可真是飞来横祸。淡竹叹息道:甘草也是个可人儿,希望表少爷能把她找回来吧。
说话间,灯芯手里的药不知怎么就掉在了地上。淡竹低头下去将药捡起来,放回她的怀里道: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煎药,也许甘草也快被找回来了。
灯芯不疑有他,甚为感激地跟淡竹告了别,回到院子里继续熬药。
温婉在陌玉侯的房间里,看着非晚阁送来的那药盅子,拿筷子拨弄着药渣道:我总觉得这药味儿熟悉,怎么看也不是补药。
宁钰轩轻咳两声,道:不是补药是什么?桑榆还能给我送毒药不成?
听这一声温柔的桑榆,温婉心里就又不是滋味儿了。以前陌玉侯讨厌聂桑榆的时候,都是连名带姓叫她的,现在却这么亲近了。
不过她不能多说什么,以前错就错在太小家子气,现在可不能重蹈覆辙。
于是她笑道:我这不是担心你的身子么?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药罢了,夫人自然是不可能害你的。
宁钰轩吧砸吧砸嘴,也觉得药味儿是有点奇怪。不过这会儿他身子倒是轻松多了,除了有点咳嗽以外,已经可以下床。
索性穿了衣裳起来:走吧,刚好去非晚阁看看。
温婉笑容有点僵硬:你这身子还没好,去看什么?我去问夫人拿药方不就好了?
屋子里闷一天了,也想出去透透气。宁钰轩拉着她就往外走。
虽然不甘心,但是也只能跟着去。温婉一路上都在想有没有法子让陌玉侯将注意力从聂桑榆身上转过来,放在自己身上?昨天就算是装迷路让他紧张了一会儿,今天没有后续,他也还想着去看那毒妇,真是讨厌。
灯芯熬好了药,正打算端给季曼喝,就听见门口传来声音,好像是陌玉侯来了。
季曼吓了一跳,赶紧让灯芯把药端过来,一不做二不休来个一口闷,结果药太烫了,刚沾着唇就把她烫得一个激灵。
主子。灯芯连忙将药拿过来:要冷一会儿才能喝。
季曼欲哭无泪,这药就是个祸害,早知道就不喝,多休息一会儿也该没事。现在放这里,万一被人查出是什么药怎么办?
这头正着急呢,那头温婉已经带着侯爷进来了。难得陌玉侯有这个闲心来看她,季曼也不好哭丧着脸,只能笑着道:侯爷怎么来了。
温婉一进门就看见桌上的药,咦了一声道:方才不是熬了一碗说是给侯爷的么?这一碗又是给谁的?
季曼笑道:这是我的,我也需要补身子。
宁钰轩淡淡地走进来,扫了那药一眼道:你补什么身子?病了?
也不算是病季曼急中生智:我月信最近不太准,这是调经的药。
是么?奴婢怎么觉得夫人看起来很心虚?温婉笑道:药可不能乱吃,刚好府里的刘大夫对女人的病比较有经验,奴婢这就去将他传来看看这药,可别吃错了。
不用那么费心。季曼道:我自己的药,还不至于吃错。
温婉跑得飞快,已经出了门了,季曼抿唇,揉了揉眉心,嗤笑一声:侯爷的这位丫鬟,气势可真是比妾身这主母还大。
宁钰轩也觉得温婉这行为有些不妥,但是他没多说什么,看着季曼有些白的脸蛋道:你好像是身子的确不太好,让人来看看药也没什么。
可被看出是安胎药,她该怎么说?说大夫开错药了不成?季曼急得不行。她还没有找到最好的公布消息的时机,现在要是被陌玉侯发现了,会怎么样?
捏紧了被单,季曼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了一下,心里飞快地想着对策。
温婉的速度也是够快的,没一会儿就带着府里的刘大夫来了,指了那碗药就让他验。
季曼已经做好了承认身孕的准备,大不了以后多防着陌玉侯一点,反正一旦公开,也还有老夫人护着,她怕什么。
但是刘大夫看了一会儿,又尝了尝药,却是道:这是调经化瘀的药没错,藏红花是上好的调经药材。
温婉和季曼同时皱眉。
温婉皱眉是觉得聂桑榆今天行为古怪,这药一定有猫腻,所以才兴冲冲地找了大夫来看,没想到还真是调经的药。
而季曼则看向了灯芯,灯芯听着大夫的话,没什么反应,她本来就不太知道这是什么药,还有些恍然大悟,原来夫人是找李大夫开调经药的,怪不得不让她听,这倒是私密事情。
看着灯芯的表情,季曼心里又惊又怕。她开的是安胎药,怎么可能变成藏红花!还好刚刚没喝下去,要不然她肚子里的孩子焉有命在!
可是灯芯这个反应,又不像是知情的,一脸的呆萌,她都不好意思怀疑她。药肯定是李大夫给的,那么到底是李大夫要害她,还是中途被人吊了包?
季曼脸色更难看了。
陌玉侯倒是觉得没什么,摆手道:你既然身子不爽,那就多喝点药补补,等会我让钱管家给你送点补药来,瞧你熬的补药,人参渣子都没看见。
季曼呆呆地点头,陌玉侯坐了一会儿,扫了一眼墙上的牡丹图,情绪似乎好了一点,说了一句他最近生病要人照顾,就把温婉和檀香带走了。
温婉看着非晚阁里崭新的面孔,刚开始还没注意,这一次回来认真看,才发现她熟悉的丫头又都不见了。
檀香战战兢兢地将昨天的事情告诉了温婉,温婉吓了一跳,连忙哭着去跟宁钰轩求情。别的丫鬟就算了,好歹把阿紫给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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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玉侯问了老夫人驱逐她们的原因,温婉就简明扼要地说是说了夫人坏话。这不算什么吧?好歹是她的陪嫁丫头啊!
可是没想到,宁钰轩竟然没有什么反应,淡淡一句我明天去给你另寻几个丫头就将这件事给揭了过去。
温婉觉得不可置信,宁钰轩好像在不知不觉中,也变了不少。
晚上的时候,宁明杰终于带着甘草回来了,季曼和灯芯都是大喜过望,拉着甘草里里外外看了个遍。
甘草还心有余悸,只是万分感谢地朝宁明杰磕头:多谢表少爷。
你被绑到哪里去了?季曼忍不住拉过甘草来问。
甘草红着眼睛道:一个地下仓库,就在离那十字路口不远的地方,奴婢被带进去的时候都觉得没有希望了,没想到表少爷突然来了
想起那人如天神一般踹开地牢的门,将一众女子孩童统统救出去的模样,甘草不由地连脸也红了:真是多亏了表少爷。
宁明杰坐在一边道:我还得多谢夫人,要不是你将过程记得那么清楚,明杰也不会想到找人假扮妇人,去那附近引贼人上当。
季曼连忙摇头:我就是个提供线索的,能破了这案子,是表少爷自己的功劳。您将甘草救回来,桑榆真是无以为报
说着,转身去将上次南巡皇帝赐的一块玉佩用手帕包了,拿出来给他道:小小东西,就当是谢礼了,请表少爷收下。
宁明杰摇头:这是我分内之事,不用这么大的礼。
甘草怎么也比一块玉佩值钱啊。季曼道:收下吧。
宁明杰看了看,伸手将她手里包着玉佩的帕子给抽了出来:这个就够了,玉佩夫人就自己留着,以后给甘草姑娘做个嫁妆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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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侯爷,妾身怀了您的孩子 为ZSSVE水晶鞋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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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脸更红了,季曼也就不推辞,笑着将玉佩收回来。那手帕也是她亲手绣的,上头帕角一座雪山,专门拿来包各种各样的礼物塞袖子的。不过单独拿出去,也是拿得出手的。
时候不早,人也找回来了,就没有多宣扬,打算第二天再去回禀老夫人。
熄灯的时候,季曼喊住了灯芯:你今天给我出去拿药的时候,中途可发生了什么事?
灯芯眨眨眼:没有什么事啊。
顿了顿,又一拍大腿想起来了:只是撞见了淡竹姐姐,还跟她说了会儿话。怎么了主子?
淡竹,雪松院的。季曼闭了闭眼,知道她怀着身子的也就千怜雪了,也怪不到别人头上去。
无事,你们都去休息吧。
哎。灯芯一点异样都没察觉出来,高高兴兴地拉着失而复得的甘草就下去睡觉了。
甘草还有些后怕,晚上都是挨着灯芯睡的,灯芯见她一脸有心事的样子,就拉着她问怎么了。
没事。甘草垂了眸子,捂着心口翻了身。
她这样身份低微的丫鬟,怎么能肖想表少爷呢。表少爷是为了破案去的,又不是专门为了她。
可是脑海里还是忍不住浮现那人的影子,长身玉立,微微侧过来的脸简直让人快要忘记呼吸。他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将她带上了马,还小声安慰了她一句别怕。
轻飘飘的两个字呵,她竟然就真的不怕了。
心里要住进来一个人,也就这样简单吧。
季曼晚上睡的不是很安稳,第二天很早就去了老夫人那里,拉着老夫人偷偷说了藏红花的事情。
你怀疑是怜雪?老夫人摇头道:不可能是她的,这应该是个误会。
季曼没想到老夫人会是这个反应,惊讶之下,也就没有多说,只是试探地问:为何怜雪不可能害我?
怜雪是这后院里心肠最好的人,你没见上次闹鬼,都只有她肯收留温婉么?老夫人捻着佛珠道:她也是个慈悲心肠,也许是身边的人有什么歹毒心思,但是应该同她没有什么关系。
老夫人比她多活二十年,自然看人该是比她准。季曼忍不住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她想错了?或者说,苜蓿从一开始就是骗她的,拉了千怜雪来躺枪?
她目前为止,的确是同千怜雪没有任何冲突的啊。
季曼被老夫人这一句话说得迷茫了。
之后问安的人渐渐多了,宁明杰和宁钰轩都来了,季曼也就说了昨天宁明杰救了甘草一事。
明杰这次又立了大功。陌玉侯笑道:京兆尹最为头疼的案子,皇上交给了他,居然只几天就破掉了。
温婉站在一边,看向宁明杰的眼里也满是欣赏,甚至还有点儿不知道哪里来的骄傲,仿佛潜意识里,觉得这个人像是自己的一样。
宁明杰低声道:破这案子也是碰巧,还是多亏了桑榆。她要是胆子小一点,忘记贼人是往哪里跑的,这案子明杰就破不了。
季曼看向他,微微一笑。
宁明杰抬头,也回了她一笑。
两人这眉目传情心有灵犀的模样,看得陌玉侯沉了脸:这与桑榆又有什么关系?
刚刚不是说了么?桑榆是刚好上街,甘草被人劫了,她自然是看见的。老夫人插嘴了一句:你自己刚刚走神,这会儿没听明白。
宁钰轩当然不是气这个,抿了唇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要说聂桑榆不守妇道吧,可是人家什么出格事儿都没干,每天宅里宅外给他安排得妥妥当当,还得全府上下一致好评。可是她这眼里分明就没他这个丈夫,反而对其他男人倒是和颜悦色,还眉来眼去的。
有些气不过,宁钰轩下午就去了非晚阁,没带温婉。
季曼正在修指甲,见他来,倒是有些意外:侯爷的病好了?
宁钰轩轻咳两声坐在桌边:还没有。
那跑过来干什么?装柔弱?季曼翻了个白眼,笑盈盈地道:等会要妾身再给您熬一次上回的补药吗?
这次她让李大夫过来,亲手给了她两包安胎药,确认没问题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