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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纯带回来的消息，让全场仙人都表示大开眼界。
可以预见，用不了多久，这些消息就会传遍元仙界。
而姜城也没有再问下去。
反正自己马上就要过去了，不如亲身体会。
何况飞仙门五十万门人在墟界，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暂时还不适合将入口的位置也公开。
在苍门宫呆了几天，瑾武正神终于费劲巴拉的将三份材料凑齐。
随后这哥就打算和蒙纯一道前往墟界。
但凛帝却坚持要同行。
“我找我的门人，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啊？”
姜城是很不想带她一起的。
毕竟她实力太强了，带着可能会抢自己的风头。
但凛帝也有自己的理由，“你那三件至宝还没还回去，我必须继续看着你。”
“你是对墟界产生兴趣了吧？”
姜城也拦不住她，最终三人结伴来到了苍门宫南端的一片群山之中。
这里其实就是当年元仙界云霈域的位置，距离现在的元仙界边缘还远得很。
“墟界入口居然在这里？”
“是啊，我们第一次来这里时也挺意外的。”
蒙纯道：“据说墟界在元仙界足足有六个入口，不过我只知道这个。”
“这样么？”
凛帝眉头微皱，“这么看来，墟界应该有不少人来过元仙界了。”
姜城对此倒是无所谓。
“元仙界那么大，墟界的人来就来呗。”
在蒙纯带领下，三人进了一片山谷。
最终，停留在了山谷的一条小溪的上空。
潺潺的小溪仅有几尺宽，溪边荒草丛生，不过流水倒是清澈见底。
姜城矗立在上空，能清晰看到水底的石子。
蜿蜒的溪流，最终注入了不远处的一个小池之中。
“墟界入口就在那小池子里。”
“哈？”
听到蒙纯这话，城哥感到很不可思议。
“墟界入口这么简陋没排面？”
他正要直接飞到小池之中，蒙纯却阻止了他。
“姜掌门且慢，直接进入池水之中，是到不了墟界的。”
“惟有经过这溪流飘过去才行。”
“还有这种讲究？”
姜城和凛帝都不由得啧啧称奇。
三人陆续降落到了下方，随后踩入溪水。
随后，奇妙的一幕出现了。
那溪水很浅，仅仅能漫过膝盖。
三人没动用任何能力，却是真的被带着漂浮了下去。
姜城能看到前方的蒙纯和凛帝，却再也看不到一旁的荒草和石子。
眼前的景象不断变幻。
时而越过江海，时而越过群山，时而穿过茫茫星海。
以他的实力，竟然都不确定是真实，还是幻境。
耳畔时而虫鸣蝉唱，时而洪钟大吕，时而静寂无声。
他的道心莫名进入了一种奇特的安宁里，那是与打坐入定时的空明状态截然不同。
当他回味过来时，脚下已是一片荒草。
周围不再是元仙界，而是墟界。
凛帝率先打破了平静。
以她堂堂正神级别的实力，也不禁赞叹了起来。
“好神奇。”
“这是何种手段，我竟敢没有感知到空间的变换。”
姜城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手段，他已经在忙着观察新地方了。
对他来说，进入新的位面是家常便饭。
眼前的世界同样也有花草树木鱼虫鸟兽，甚至同样是个山谷。
但他已经察觉不到熟悉的天道和本源存在。
正常情况下，这样的世界早就因为没有正常的循环而变得混乱不堪，甚至崩溃。
然而眼前这个世界，却是山川秀丽鸟语花香，仙力充盈秩序井然，简直再正常不过。
来到这个世界，姜城压根都不需要怎么适应。
没了天道，他自身的规则之道还在，圣界可以照常施展。
唯一的区别，就是因为没了本源，他的系统源术只能动用玄纹之力，威能大大降低了。
“这是怎么做到的？”
他感到很不可思议。
“连天道都没有，这个世界怎么能承载那么多的高手？”
一旁的凛帝，也很快从新鲜感中清醒了过来。
她没有系统源术，所以实力锐减了不少。
不过好在，她体内道印附带着的神道还能正常施展。
正神的优势，并没有因为脱离了天道范围就消失。
“墟界就是这样，我们当年过来时，也不太习惯。”
蒙纯乐呵呵地带着两人往山谷外飞去。
一路上，还不忘给他们介绍墟界的情况。
“墟界其实也有混乱无序的地方。”
“我们这里很正常，是因为处在其中一个泉眼的覆盖范围。”
凛帝不解地问道：“泉眼？那是什么？”
对于这位曾经的天帝，自己顶头上级的上级，蒙纯还是有着骨子里的敬畏。
“具体是什么，其实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泉眼能稳定一方天地，并且提供仙元之力。”
“而远离泉眼，就是混乱贫瘠之地，在那里既无法吸收仙元之力，也无法悟道。”
“因此，这里的族群都会驻扎在靠近泉眼的地带。”
“原来是这样。”
姜城倒是联想到了世俗界。
游牧逐水草而居，而农耕同样也会成片聚拢在河流水系的周边。
虽然墟界的泉眼不是水源，但意义也差不多了。
他心头一动，忽然想到了点什么。
“既然泉眼这么重要，那岂不是会产生争夺？”
第二千二百六十四章 这里的水太深了
“不愧是无所不知的姜掌门啊！”
蒙纯逮住机会，又拍了一记马屁。
“您才刚来到墟界，就一眼看穿了这里的生存法则。”
“没错，墟界一共六个泉眼，每个都是重中之重。”
“越接近泉眼，感悟规则就越容易，简直比元仙界最好的洞天福地还优越十倍百倍。”
“因此，围绕着泉眼所有权，不知产生过多少的纷争纠葛。”
凛帝听着都感觉不可思议了。
“竟然比元仙界最好的洞天福地还优越十倍百倍？”
“世上竟有如此妙境，而且还有六个之多？”
她大有一种被刷新认知的感觉。
城哥却是乐呵呵问道：“咱们飞仙门五十万门人，人多势众，占了几个泉眼？”
被他这么一问，蒙纯的表情变得尴尬起来。
“咳，一个都没有。”
“哈？”
城哥有点不能接受了。
“混得这么差么？”
望着老掌门失望的目光，蒙纯感到很惭愧。
“那个，泉眼很难抢夺的，即便巫族也没能占有一个，更别提我们了。”
“我们目前只是生活在第一泉眼的一条边缘支流附近。”
啊这？
巫族都没资格占据泉眼吗？
这么一看，墟界的水很深啊。
姜城不再多说什么。
没多久，三人就抵达了飞仙门附近。
临近山门，他在高空还真看到了一条流经这里的小溪。
同样只有几尺宽，表面看也只是普通的水。
哪怕仔细感知，也察觉不到什么异样。
但蒙纯却认真地指着那条小溪介绍了起来。
“这就是我们所在的那条支流，发源于第一泉眼。”
“如果没有这条溪流，我们飞仙门这里就没法感悟规则，也不会有仙元之力了。”
姜城微微点了点头。
这么一看，这种溪流的作用要比从前的灵脉和仙脉更加重要。
“姜掌门回来啦！”
伴随着蒙纯的一声高喊，下方许多门人纷纷涌了出来。
抬眼一看上空，顿时整个宗门都沸腾了起来。
“姜掌门！”
“真的是姜掌门，我的天呐！”
“呜呜呜，他老人家终于来了！”
“恭迎姜掌门……”
元真、元盛、古清玉、冷化寒、叶鸣、叶棠等飞仙门四代之后的门人纷纷迎了出来。
一看到姜城那熟悉的面容，众人喜极而泣。
“姜掌门，您这些年去哪了？”
“对了，我师尊微衡真人如今可还好？”
“我师祖裴笙可曾归来？”
“当年的神位争夺战，结果如何了呀？”
片刻间，姜城就收到了铺天盖地的问题。
对于这些后辈门人，他是非常看重，破天荒的有耐心。
“神位争夺战，我们历练了一番。”
“小涵和莫尘罗远他们，在神位争夺之后就和我失散了。”
“不过你们放心吧，他们都还活得好好的。”
“将来的某一天，我们迟早还会齐聚一堂。”
这话要是其他人说出来，肯定没什么说服力。
但姜城的承诺，却足以让众人吃下定心丸。
“姜掌门您回来了，我们就有主心骨了。”
“现在我们什么都不担心了，哈哈哈！”
众人落座之后，城哥也了解了一下情况。
如今的飞仙门，已经从当年的五十万门人，增加到了三百多万。
多出来的门人，都是这些年繁衍的。
有些都已经出去自立门户，在外面建立了自己的家族，不过仍然属于飞仙门体系。
得知姜掌门归来，周边这些家族都纷纷赶了过来。
一场盛大的庆典，很快就在外面举行了起来。
城哥很欣慰。
看来多年不见，自己的门人依旧还保持着初心。
“对了，我听说墟界的泉眼争夺很激烈？”
他此言一出，殿内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片刻之后，如今也达到了巅峰圣主境界的元真小心翼翼问道：“姜掌门这是打算去抢泉眼吗？”
元盛和赤灵等人也都兴奋了起来。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姜掌门王者归来，泉眼肯定是要弄一个的。”
“区区一条支流的下游，怎么配得上姜掌门的身份？”
他们对城哥的信心十足，但最后加入的那批门人，以及这些年繁衍的门人，对他的信心就没那么盲目了。
虽然知道这位祖师爷实力肯定非同小可，也听过他的一些传说，但毕竟是关乎数百万人命运的大事。
必须要慎重对待。
“这怕是很不容易啊。”
“泉眼争夺，波及面太广了，涉及到诸多势力和族群。”
“他们各有各的特殊能力，不容小觑。”
“而且目前占据第一泉眼的那位，实力深不可测。”
“别说圣尊，即便古圣在他面前都不够看。”
古圣都不够看？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凛帝，也不禁为之一震。
她原本还没把墟界内部的那些族群当回事。
毕竟墟界只是一条裂缝，肯定比不上外面的元仙界吧？
唯一有点难缠的，应该也就是幽族而已。
没想到，这里远比自己想象的复杂。
她心头一动，忽然问道：“占据第一泉眼的，是幽族么？”
“幽族？”
殿内众人微微一愣，随后摇了摇头。
蒙纯叹道：“幽族确实比我们厉害，族内也有比之前那四人强大十倍的高手坐镇，但他们还没资格参与到泉眼争夺中。”
“什么？”
凛帝这次是真的被惊到了。
之前那四个溜到苍门宫的幽族人，两个被姜城斩杀，另外两个还是瑾武正神亲自出面才降服的。
本以为那就是幽族的天花板了。
没想到，墟界居然还有比他们更强十倍的存在？
而且这等实力竟然还不够格抢夺泉眼？
这一刻，她内心的傲气彻底收敛了起来。
看来在这墟界必须要谨慎行走，步步为营，不能过于鲁莽了。
不过，这么多的高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飞仙门也就罢了，还是正常范畴。
幽族这种奇特族群，怎么以前从没听说过？
她内心转动着这些念头时，姜城也打听起了巫族的情况。
“如今的巫族怎样了？”
“蓝荑还好么？”
元真连忙答道：“巫族和我们不在一个泉眼范围，他们在第二泉眼。”
第二千二百六十五章 天幽金角狮
姜城有点意外。
“你们一起进来的，怎么不在一个泉眼？”
“难道你们决裂了？”
元真连忙摇了摇手。
“您误会了。”
“不是我们和他们决裂，而是他们内部产生了分裂。”
“去到第二泉眼的，也不是全部的巫族。”
姜城双眉一扬，“此话怎讲？”
元盛缓缓答道：“巫族原本只有一位大祭司明曈，他和族长蓝荑相处融洽，对我们也挺照顾的。”
“但另一位大祭司廉迁归来之后，双方就有了一些矛盾。”
“什么矛盾？”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应该是关乎族群事务和未来方向的一些考量吧。”
元真继续道：“一开始，巫族那些祭司和族人，仍然还是以蓝荑为主，居住地也是第一泉眼。”
“在墟地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慢慢有了些改变。